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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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微微打開,身體稍微后仰,手上抬。”正當楚希琪著急的時候,忽然一雙略大的手包住了他的小手,他微微側(cè)頭,便見到了一臉嚴肅的沈修銘。 “專心看靶子!”沈修銘低□,就蹲在他的身后,手微微用力握著他的,耐心地指導著他的動作。 “用力,射出!”沈修銘的聲音徒然增大,仿佛給人徒增一種氣勢一般,他握住楚希琪的手也跟著用力。待楚希琪跟著口令松開弦上的手時,那支箭勢如破竹地射了出去,雖然偏離了靶心,卻也讓楚希琪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多謝沈家哥哥。”楚希琪歡快地蹦了蹦,回身看到沈修銘的身影,連忙高聲道謝。 沈修銘見到他臉上真誠的歡喜,也跟著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地說著:“練練就好了,這世上姓沈的太多了,叫我修銘就行。” 楚希琪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瞇起眼睛笑,規(guī)矩地沖著他作揖:“多謝修銘哥哥指教!” 觀看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涼亭里靜寂了片刻,又恢復了喧鬧。陸敏拉著蕭蕓的衣袖道:“早聽說沈家出了個小霸王,這回瞧著倒是不像!” 楚惜寧的雙眼發(fā)直,方才她還在替楚希琪高興,待聽到那聲“修銘哥哥”,總覺著有些怪異。沈修銘沖著楚希琪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向涼亭,一下子便瞧到了楚惜寧的身影,對上她的眼眸,兩人都微微一怔。 沈修銘連忙轉(zhuǎn)過身,快步走到小桌上,重新挑了一張弓??焖俚卣镜桨凶訉γ妫闇?、拉弓、放箭,動作一氣呵成,猶如行云流水一般。眾人瞇起了眼眸,瞧著那支箭正中紅心,都不由得鼓起掌來。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亭子內(nèi)外都作揖了幾次,輕聲說道:“我從小就是個愛耍鬧的,詩詞歌賦一竅不通,也就這射箭拿得出手了!” 一行人都說他過謙了,薛然他們也輪流著射箭,各有好壞。不過射箭方面,也只有沈修銘和薛然正中紅心,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差了些準頭。 最后挨到陸衡了,他手里拿著弓,不緊不慢地走回靶子對面,看起來十分有把握。 陸敏忽然站起身,沖他揮手,微微 揚高了聲音道:“二哥,射靶子多沒意思啊,水面上有水鳥,你射一只下來!” 陸衡也沖她揮了揮手,兄妹倆完全不顧旁人有些怔愣的表情,陸衡放下瞄準靶子的弓,似乎已經(jīng)采納了陸敏的意見。 陸敏連忙站起身,抓了桌子上的糕點就往湖面上投擲,把幾只水鳥引得飛了起來。 “你們快些幫我一起扔,我二哥的箭術(shù)是最好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不在話下!”陸敏邊扔邊急切地讓亭子里的人都動起來。 盧芳雪似乎被她感染了,眼睛里都快冒出光來了,二話不說也跟在她的身后往湖面上扔東西,驚起的水鳥也越來越多。 陸衡拿起弓,對著一只水鳥瞄準,跟著水鳥飛行的軌跡而慢慢轉(zhuǎn)動著身體,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翹首以待。他的眼神十分銳利,楚惜寧看到他面對著涼亭,手里的弓箭追隨著水鳥,那尖利的箭尖正對著她們,她的眸光一縮,心底跟著一涼。 “等一下!”“慢著!”一男一女的驚呼聲傳出來,不料為時已晚。陸衡已經(jīng)松開了手,“嗖——”的一下,弓箭猛地射出。 楚惜寧下意識地低頭,那箭就穿過她和蕭蕓的中間射了出去。 “嘣——”的一聲,釘?shù)搅酥由?,箭尖正中水鳥的脖子。 楚惜寧和蕭蕓都是面色蒼白,仿佛失去了神智,沈修銘已經(jīng)沖了進來。他在陸衡射出箭之前已經(jīng)察覺了,喊出口卻還是未能制止,只能快速地跑到?jīng)鐾だ?,沖到面無人色的楚惜寧面前,輕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楚惜寧勉強站了起來,被他喚回了神智,輕輕地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沈修銘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嘴唇都打著哆嗦,仿佛被射到的人是他一般。 “我沒事!多謝沈表哥關(guān)心!”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讓正在眼神交流的兩人回過神,楚惜寧偏過頭,就瞧見一旁的蕭蕓也站了起來,對著沈修銘行禮。方才害怕的神情消散了不少,帶著淡淡的笑意。 沈修銘跟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蕭蕓,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沒事兒就好?!庇挚戳艘谎刍謴瓦^來的楚惜寧,后退了幾步,才轉(zhuǎn)過身。其他人都跟著反應了過來,紛紛沖進亭子里,關(guān)心起自家的姐妹來。 “陸衡,你長沒長眼睛?再亂射箭,爺定打得你滿地找牙!”沈修銘深吸了一口氣,中氣十足地沖著站在原地發(fā)愣的陸衡吼道,臉 上帶著十足的憤怒。 作者有話要說:留爪,看到評論很開心,特別是梨づ妝童鞋的長評【雖然木有標題,木到一千字】,但我激動地快要流淚了。 文章寫得時候,在年齡設(shè)定和某些劇情設(shè)定把握有些不好,但是各位妞們都能包容,謝謝! 真的很感謝~ ☆、060 花落誰家 陸衡被他喊回了神,才察覺到自己的身上早已驚出了冷汗,握著弓的手心里也是汗涔涔的。 “是陸某魯莽了,請各位姑娘海涵!”陸衡連忙丟了弓,快步跑了幾步,站在亭子外面躬身作揖,面上帶著幾分愧疚。 “受傷了嗎?”盧芳雪似乎才想起自己是主人,連忙跳了過來四處打量著楚惜寧和蕭蕓,見她倆都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敏兒,快扶著蕭姑娘去邊上坐下!”陸衡急切地吩咐道,他沖著陸敏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而又擔憂地看著蕭蕓。 楚希琪見陸衡只知道關(guān)心蕭蕓,卻只字不提楚惜寧,眉頭不由得皺起,張口似乎要說些什么,卻感到手臂一緊。 “扶我去那邊坐吧!”楚惜寧眼瞧著他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叮囑了一句,也適時堵住了他的嘴。 待楚惜寧姐弟坐回了位置上,楚家其他三位姑娘自是圍著楚惜寧轉(zhuǎn),也不要周邊的丫鬟侍候,十分熟稔地端茶擦汗。沈修銘的目光一路尾隨著她,偶爾掩飾性地撇開,片刻之后又回到她的身上。 楚惜寧也不敢回頭,只滿臉平靜地接受三位堂妹的服侍。待到一眾姑娘都整理了一番,盧芳雪便帶著人行禮離開了。園子里的比武也都沒了興致散了場,盧大少爺隨手指了兩個婆子去收拾柱子上釘住的水鳥。 回了后院,唱大戲的已經(jīng)進入了最后幾段,姑娘們依次落座,臉上的表情都透著些許的陰郁。 盧芳雪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抵了抵楚惜寧的胳膊,靠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方才的事兒我向你道個歉,怪我沒攔住!” 楚惜寧的嘴角微微扯起一抹淡笑,帶著些許的敷衍,頭都沒轉(zhuǎn),眼珠子只定定地盯著戲臺。 盧芳雪的眉頭輕輕皺起,瞧見她這副樣子,以為她還在生氣,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輕聲勸道:“方才陸二少爺做得的確有些不妥,他那個呆子就是那樣兒,見了蕭蕓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況且蕭蕓的身份又......總之你別往心里去!” 楚惜寧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沖著她擺了擺手:“無礙的?!?/br> 盧芳雪對于她這種目不轉(zhuǎn)睛只盯著戲臺子看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不由得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立刻引來楚惜寧的側(cè)目和瞪視。盧芳雪瞧見她轉(zhuǎn)過頭來,先前臉上的不滿立刻散開,討好地笑了一下,又 挪了挪屁股湊得她更近。 “說句實在話,在我眼里你比蕭蕓好多了。身份這東西不過是個陪襯,你認真就輸了!蕭家門檻高,蕭蕓又是嫡長女性子穩(wěn)重,陸家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也不奇怪!”盧芳雪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講起這些頭頭是道,而且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楚惜寧眉頭輕輕挑起,下意識地看向蕭蕓,恰好蕭蕓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兩人都淡淡地笑了笑便撇開了視線。 “陸家并不是穩(wěn)cao勝券?!背幭乱庾R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一句。 盧芳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搖晃著她的衣袖,嗓音帶著些許的撒嬌意味:“好meimei,說給我聽聽。我娘也這么說,但她就不告訴我為什么!” 楚惜寧被她晃得難受,清了清嗓子道:“八大家族里,當屬蕭、陸兩家最為尊貴,兩家也是門當戶對,但是陸衡配蕭蕓卻是有些不夠格?!?/br> 盧芳雪暗自思索了片刻,轉(zhuǎn)而白了她一眼,以為楚惜寧還在為方才的事兒耿耿于懷,不由得鄙夷地看著她輕嗤道:“你不能因為陸二少爺忽略了你,就不待見別人吧?甚至是詆毀他!他也算是公子哥兒里的上等了,方才那箭可是射到水鳥的,這樣一比他還贏了呢!品貌才學哪一點差了?” 楚惜寧邊聽她說,邊捂著嘴“咝咝”地吸氣,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道:“你這都用的什么詞兒?上等都出來了,還品貌才學你當是選秀女???小心被人聽去了又往自個兒身上惹禍!” 盧芳雪被她的話一噎,似乎才想起方才有些激動,不由得悄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楚惜寧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幾乎貼著她的耳邊說道:“就依你的話,陸衡的品貌才學都不差,可他偏偏是嫡次子!” 盧芳雪微微怔了怔,她皺了皺眉頭,似乎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楚惜寧也不去打擾她,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戲臺走神了。 “對,太對了!”忽然盧芳雪好似撥開云霧見到青天那般開心,猛地一搖身旁的楚惜寧,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蕭蕓是什么人,除了公主,在京都的貴女之中,和陸敏就是頭一份。陸衡是嫡次子,日后若無意外根本無法繼承異姓王爺之位,蕭府如果把嫡長女嫁他,可不就白瞎一閨女么! 楚惜寧被她嚇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氣緩和加速 的心跳。 “快趁著戲還沒結(jié)束,幫我合計合計蕭蕓會花落誰家?”盧芳雪并沒有停止關(guān)于蕭蕓的話題,相反熱情變得更加高漲,兩眼冒光似乎遇到讓她狂喜的東西。 楚惜寧的手心里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她倆剛才的話題已經(jīng)夠討人嫌了,盧芳雪還要鍥而不舍地增加難度。 “我們來想想,一定要是有實力的世家嫡長子,并且尚未娶妻的。陸家、衛(wèi)家和我們家的嫡長都已娶妻不能算,沈家就更不能算了。你們家的琪哥兒太小。李家的病秧子倒是算一個,但他有殘疾還是有了后娘的嫡長子,蕭家肯定瞧不上......”盧芳雪相當嚴肅地掰起了手指開始算,認真的模樣都把楚惜寧給嚇到了。 她獨自嘰咕了半天,總算是弄清楚了。最后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瞧著楚惜寧,輕聲道:“我告訴你,你別激動。蕭蕓有可能成為你表嫂,算來算去,薛然的可能性最大!” 楚惜寧被她一噎,很難想象盧芳雪這般大的姑娘,竟會如此在乎蕭蕓未來的夫君。她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偏過頭看著盧芳雪,低聲說道:“還有一個人,你漏算了。” “誰?不可能!”盧芳雪下意識地問出口,轉(zhuǎn)而立馬反駁,她前后想了許多遍,統(tǒng)共那么些人不可能漏了。 楚惜寧輕輕搖了搖頭,抓過她的手,用指尖在她的掌心寫下一個字。 “沈?沈家世子慘遭意外,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盧芳雪剛想嘲笑她,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整個人都頓住了。 “現(xiàn)如今的沈國公府,沈修銘就相當于國公爺?shù)牡臻L子!嫡長孫那么小,繼承世子之位幾乎不可能。”盧芳雪的嘴唇一開一合,喃喃地說出口。 楚惜寧瞧著她呆愣的模樣暗暗發(fā)笑,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脖頸,后頸處露出的紅繩已經(jīng)被皮膚磨得很光滑了,輕輕捻動它,似乎可以感到胸口上方那塊玉的撥動。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心情很復雜,比方才還郁悶了幾分。 “啊,再也不想這些破事兒了,結(jié)親真可怕,一不小心就成仇了!”盧芳雪想得頭都大了,腦袋甩了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jié),她和楚惜寧顯然考慮得不是很周到也不是絕對,如果是蕭王爺和王妃,恐怕想得更多,人選更加難以定奪吧。 兩個人都沉默地看著戲臺子,直到最后結(jié)束。 大戲結(jié)束了,宴會 也到了尾聲。后院里盧家的女眷全部出動,揮手送別各府的夫人和姑娘們。楚惜寧單獨坐了輛馬車,就連要跟上來的楚婉玉都被她委婉地攆了出去。她的思緒有點亂,得好好靜一靜。 下了馬車,四位姑娘先趕去榮壽居向老夫人請安,順帶著匯報情況。自然陸敏提起的那位楚侯府會作詩的姑娘,被定為最主要的情況,由楚婉玉牽頭、珍珠姐妹左右開弓,共同完成了詳細的闡述。 老夫人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要箍出一個“川”字。她想了片刻才陰沉著面色開口道:“家廟里的事兒,祖母一直都瞞著你們。那位紅花背著人都做了什么好事兒,待會子祖母都派人去你們各自的院子里說清楚。下面祖母所說的話,都認真聽好了?!?/br> 四位姑娘顯然被老夫人十分嚴肅的態(tài)度和表情給驚了一下,轉(zhuǎn)而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祖母就恨當初沒讓她和楊氏一起去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動不得她了,楊崇文那個老匹夫忽然十分待見這個外孫女!我就決定這幾日接她回來,錦繡園里的風逸閣就是她的院子,你們心中有數(shù)就好!”老夫人緊皺著眉頭,似乎只要提起楊紅花的名字,她都會覺得難受。 幾位姑娘都覺得心中疑問萬千,不由得驚呼出聲:“祖母,怎會這樣?” 楚惜寧挑了挑眉頭,楊紅花真是長本事了。 老夫人卻不肯多說了,只讓她們回去?;氐綄帢俘S,楚惜寧剛脫了大衣裳,梅香就走了進來,瞧見她先行了一禮。 “老夫人派奴婢給大姑娘說說紅花姑娘的事兒,家廟本是清寒之地,不想紅花姑娘手段了得,用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買通了丫鬟去楊府給楊氏的姨娘報信兒,才有了后來的種種?!泵废銊傊v了個開頭,楚惜寧的眉頭就跟著皺了起來,楊紅花的翻身史她實在是沒興趣聽,從剛開始她就覺著異常反胃。 “大姑娘,您身子不舒服?”梅香察覺到她臉上閃過的不快,不禁輕聲問道。 楚惜寧搖了搖頭,平復了思緒,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擺了擺手:“不礙的,你繼續(xù)?!?/br> “等穆嬤嬤察覺到家廟的不妥之時,紅花姑娘顯然已經(jīng)和楊府搭上線了。家廟里的奴才換了幾撥卻都無可奈何,今兒老夫人原本想趁著幾位姑娘和大少爺都出去,給紅花姑娘......”梅香頓了一下,瞧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楚惜寧,才大著膽子說道:“下藥,楊府的夫人就過來了,老夫人親自接待了, 最后決定接回紅花姑娘。” 楚惜寧的手指捏著杯蓋,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眼神微微放空,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楊紅花抓住了最后一絲希望,那就是通過楊氏的姨娘搭上了楊府,從而成功脫離家廟。不得不說有膽有謀,也讓楚侯府所有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楊府這兩年一定是變了許多吧?錢多了還是利國利民的奏折多了?”楚惜寧勾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梅香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打量起對面的大姑娘,又連忙低下頭去輕聲道:“難怪老夫人??浯蠊媚锫敾塾屑樱蒙系氖聝号静欢?,但是一年前京都里開得成衣鋪子非常紅火,這幾月老夫人讓查紅花姑娘,才知道那成衣鋪子和楊家有關(guān),應該是楊夫人在打理?!?/br> 楚惜寧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難怪楊夫人親自出馬來侯府施壓,原來是有人出主意送銀子花了。祖母如此避讓楊家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害死楊紅花逼急了楊崇文,告了御狀抖出這些事兒來,不僅二房要遭殃,楚侯府的整個顏面都沒了。 “她回來了,園子里不過多個人而已。日后她出嫁,我也不過是多添件妝,侯府里多陪一份嫁妝罷了。替我?guī)Ь湓捊o祖母,紅花一事讓祖母cao心,寧兒卻未能及早察覺分憂,是寧兒疏忽了?!背幟偷貙⒉枭w合在了茶盞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臉上的神色透著幾分嚴肅。 梅香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沖著她行了一禮:“奴婢一定帶到,大姑娘若無事,奴婢先行告退了?!?/br> 楚惜寧瞧著她走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歪倒在榻上,輕閉著眼睛假寐。楊紅花要回來了,錦繡園這悠哉的小日子也到頭了。 她正長吁短嘆的時候,綠竹撩著簾子走了進來,瞧了瞧她眼圈的陰影,有些心疼地嘆了一口氣。 “什么事兒,說吧!”楚惜寧翻了個身,眼皮都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