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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貴女嫡妻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快到卯時的時候,奴婢起來練功,發(fā)現(xiàn)一只大風(fēng)箏落在了院中的樹上?!鼻嗌彽穆曇粢廊缓芾?,不由得讓昏昏沉沉的楚惜寧渾身打了個哆嗦。

    “風(fēng)箏?”楚惜寧輕輕瞇起眼眸,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遍。

    青蓮瞧見她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不由得上前幾步,輕聲解釋道:“上面還寫了兩句詩。向誰夸麗景,只是嘆流年。

    ”

    “不得高飛便,回頭望紙鳶?!边€未等她念完,楚惜寧已經(jīng)緊接著念出口。

    青蓮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詫的表情,卻立馬又恢復(fù)了。楚惜寧若不說的話,即使她有疑問也從不開口。

    楚惜寧慢慢地從錦被里伸出雙臂,里衣未遮住的一截藕臂泛著些許的盈光。她有些呆滯地盯著帳頂瞧,這兩句詩到死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用來唬小姑娘的玩意兒,卻讓她記了十幾年。

    “那風(fēng)箏上既然有題詩,我又不懂作詩,找個合適的時機(jī)掛到風(fēng)逸閣里去!那里自有懂他的人。”過了良久,她才再次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子堅定不移。眸光晶亮,顯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當(dāng)初正是這個風(fēng)箏上的題詩,讓她注意到寫詩的人。其實那風(fēng)箏上還有一個“睦”字的落款,恐怕是青蓮覺得和楚惜寧這樣未出閣的姑娘家說男人的名字,有些不大好,才忽略了。

    當(dāng)前世她看到這幾句詩,心里便生了幾分要幫人的心思,派人打聽才知曉了這位帶“睦”字的秀才。閨閣少女,未見過滿嘴是蜜的男子,偶然聽到他說的那些抱負(fù)和理想,似乎都能生出幾分豪氣干云來,才有了日后的是是非非。

    青蓮出去之后,她就沒睡著,瞪大了眼睛盯著帳頂發(fā)呆。從今日看來,這個風(fēng)箏無論怎么看都是漏洞百出,人為的謀劃好,可惜那時年少,總愛把事情想得太過浪漫。才子佳人都是唱戲里才有的,現(xiàn)實中大多都是忘恩負(fù)義的豺狼和任人欺凌的柔弱千金罷了。

    楊紅花最近一直躲在屋子里,她狠練了幾年的刺繡,無奈楚侯府幾位姑娘的繡工早就不是入門級的,繡娘也不會特地為她一人改變傳授的方式。導(dǎo)致她只能拼命記著針法,回了院子之后往往還要向身邊幾個繡工好的丫頭請教。

    她本來就厭煩降低身份向丫頭求教,哪個丫鬟教得仔細(xì)了,會被她覺得是瞧不起自己,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教得不仔細(xì)了,也要挨頓罵。久而久之,只要她開始做針線,幾個丫鬟就互相推脫,有時候瞎糊弄寧愿被罵也不愿挨板子。

    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勉強(qiáng)能繡出像樣的錦帕香囊,但是復(fù)雜的花樣和針法還是一竅不通。

    楊紅花正坐在那里生悶氣的時候,一個丫頭手里捧著個大風(fēng)箏走了進(jìn)來。她輕輕瞇起眼,眸光里閃過幾分欣喜。那風(fēng)箏在陽光的投射下,隱隱露出幾分亮色,是一只大鳳凰。

    待拿到她手中

    ,才看清這是手工做的,鳳凰也畫得栩栩如生。特別是題詩,更讓她覺得產(chǎn)生了共鳴一般。畫好,詩好,意境好。此刻她扔掉手中的針線,捧著風(fēng)箏上下左右地看著,仿佛對待珍寶一般。方才煩躁的心情也瞬間平靜了許多,就像找到了知心人一般。

    “這是從哪兒來的?”她輕聲問著,眼睛都不曾離開過風(fēng)箏。

    那丫頭看著她癡纏了一般的眼神,眉頭輕輕皺了皺,雖覺得不妥卻未出聲提醒。畢竟楊紅花剛發(fā)過火,誰都不會在這時候去惹她。

    “就掛在院子里梅樹的枝頭上!”那丫頭低聲說了一句,瞧見她沒有其它吩咐,便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晚上,青蓮就對楚惜寧匯報了,那風(fēng)箏一直留在了風(fēng)逸閣,并未見人拿出來扔掉。

    楚惜寧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低低地說道:“這種懷才不遇,覺得自己天生人上人,卻時運(yùn)不濟(jì)導(dǎo)致命運(yùn)多舛的性格,不就是和楊紅花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么?”

    她一口氣說出來這么多成語,倒讓青蓮微微驚詫。這樣文鄒鄒的語氣,楚惜寧平日里最瞧不上,現(xiàn)在卻運(yùn)用得十分純熟,只是臉上嘲諷的笑意卻越發(fā)濃烈,甚至夾雜著一些恨意。

    楚惜寧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想要吐口水的沖動。這些話憋在心底十幾年了,這會子才說出來,頗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你過來,有事兒忙了!”楚惜寧沖著她招了招手,伏在她的耳邊低聲嘀咕著,眼眸里閃爍著幾分興奮的光芒。

    青蓮半蹲在她的面前,少女故意壓低卻嬌脆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這樣的情景已是重復(fù)了好多回。每一次如耳語般的吩咐之后,侯府就會發(fā)生大事兒,搞得她現(xiàn)在都是習(xí)慣性地?zé)嵫序v,等著看有誰會倒霉。

    待青蓮離開之后,楚惜寧都無法抑制住加速的心跳。

    “駱睦、楊紅花,曾經(jīng)的你們從狼狽為jian開始,卻被稱為才子佳人,這一回我要你們從金童玉女相遇,以不得好死終了!”楚惜寧緊緊地收住手指握成拳頭,指甲嵌進(jìn)掌心,她卻只感到一陣暢快。

    當(dāng)那個人的名字再次被念出的時候,她的牙齒一陣發(fā)緊,似乎要碾碎他一般。

    楚侯府的后院里,不知為何忽然傳出侯爺喜歡古硯。楚侯府的幾位姑娘倒也費盡了心思搜尋著,楚惜寧更是早早就送過去一塊。楚昭一開始還淡笑著拒絕,但是楚惜寧哪容他推阻,放

    在他的書桌上便走了。其他幾位姑娘也紛紛效仿,一時之間,送硯給侯爺成了侯府的風(fēng)氣,楚昭還有些受寵若驚。

    楊紅花一聽到這個消息,頗費了一番周折尋找。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楚侯府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上門說媒的都快把門檻踏破了,卻都沖著楚惜寧去的。即使是楊紅花,眼瞧著同齡的姑娘都訂了親,她心底也跟著急了。

    這日,她仔細(xì)地打扮了一番,身上穿著新衣,粉嫩的對襟裙衫隱隱襯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面如桃花腮若雪。她對著銅鏡照了照,覺得十分妥帖之后,才讓人拿著四處搜到的硯臺往書房走去。

    現(xiàn)在是未時三刻,估計楚昭這會子也無事。待她到了書房門口,讓人去通傳的時候,守門的小廝才告訴她。

    “紅花姑娘,真不巧,侯爺方才召見駱睦少爺在里面。您要不先回去?”那小廝也知道紅花的身份,所以并怎么把她放在眼里。若是換成了楚惜寧,想來早就把她迎進(jìn)去在偏廳歇著了。

    楊紅花也猜出這些奴才的心思,卻并不點破,眉頭輕輕挑起。聽到這個“駱睦”的名字,心里便有了幾分猜測,她沖著身后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立馬一錠碎銀子便塞進(jìn)了那小廝的手里。

    “這位小哥,風(fēng)逸閣離書房也挺遠(yuǎn)的,我們姑娘身子嬌弱,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那丫頭滿臉帶著笑意,輕聲細(xì)語地說著。

    小廝悄悄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立馬也變得眉開眼笑,連忙招呼人帶著楊紅花進(jìn)去。

    作者有話要說:摸之~留爪!

    ☆、073 歪門邪道

    小廝領(lǐng)著楊紅花主仆倆進(jìn)了書房的隔間,對面正屋的門并沒有關(guān),隱隱透出說話的聲音。楚昭的聲音帶著中年人的渾厚和沉穩(wěn),而另一道頗顯少年氣質(zhì)的想來便是駱睦。

    “那幾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身為讀書之人,卻與一個老漢過去不,當(dāng)真是枉讀圣賢之書!”駱睦的聲音帶著幾分氣憤,透過墻壁嗡嗡地傳來,帶著些許的氣勢。

    楊紅花手里捧著茶盞,不由得眉頭一挑。心里暗暗腹議,難不成這駱睦和人起了沖突?

    書房里傳出楚昭的笑聲,顯然十分愉悅,低沉地問道:“你如此生氣,本侯還真沒瞧出來。那幾人是衛(wèi)國公府上的門客,認(rèn)為有人撐腰便目無王法起來!”

    楚昭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對于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也是十分不滿。

    駱睦沖著他作揖,臉上露出幾分慚愧的神色,溫和地說道:“這里畢竟是京都,小生初來乍到,侯爺對我多加照顧。我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不管不顧地沖上去理論,不能給侯爺添麻煩。雖然后來小生也是傾囊相助,但是那老漢畢竟是受了傷,駱睦心里十分愧疚?!?/br>
    楚昭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輕笑著揮了揮手:“你做的對,斯文人本該做斯文事,錯在他們,我已經(jīng)和衛(wèi)國公說過了,想來那幾人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今日得侯爺相助,小生必定不負(fù)厚望。來日若飛黃騰達(dá),當(dāng)涌泉相報?!瘪樐赖穆曇粲行┛犊ぐ?,他微微屈身沖著楚昭連連作揖。

    楚昭似乎被他感染了,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只連連點頭稱好。

    紅花手里一直捧著茶盞,此刻聽完駱睦的話,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磥眈樐赖纳砩喜]有那些讀書人的迂腐之氣,并且懂得婉轉(zhuǎn)和為人之道,如若金榜題名,在朝堂為官也必定不會差。

    待聽到駱睦告辭的聲音,楊紅花連忙站起身帶著人出來,兩人恰好相遇。

    駱睦明顯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下意識地掃過楊紅花,只見眼前的女子身著一件俏麗的嫩黃裙衫,氣質(zhì)如蘭,見到他似乎也有些驚詫。但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微微屈身沖著他行了一禮,駱睦連忙抱拳回禮。只見那個少女輕輕抬了抬頭,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便匆匆?guī)е绢^進(jìn)了書房正屋。

    駱睦的腳步頓了一下,直到里屋響起少女嬌脆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侯爺,紅花昨日偶然吟出一首關(guān)于紙

    鳶的詩詞,念給您聽聽解乏。春寒料峭乍晴時,睡起紗窗日影移。何處風(fēng)箏吹斷線?吹來落在杏花枝?!睏罴t花的聲音刻意揚(yáng)得有些高,抑揚(yáng)頓挫地念出來,透著少女獨有的嬌脆,顯得異常清脆動人。

    楚昭的眉頭輕輕皺起,抬起頭看著這個表現(xiàn)欲望一直很強(qiáng)烈,并且讓他渾身不舒服的少女,強(qiáng)忍住到了嘴邊的苛責(zé)。楊紅花瞧見他滿臉的陰冷,心里“咯噔”了一下,卻是強(qiáng)顏歡笑,連忙從丫鬟的手中奪過硯臺,往桌上輕輕一放,朝著楚昭的手邊推了推。

    “聽聞侯爺喜歡古硯,這是紅花特地派人尋得,傳聞這古硯是大書法家......”少女輕柔的聲音傳來,駱睦有些失神地站在那里,最終在門口處小廝的不斷張望下,理了理衣袖邁開了步伐。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他的臉上雖還是平靜的表情,心里卻是震撼連連。方才楊紅花所吟的詩,他聽得清清楚楚,忽然想起他弄斷線的鳳凰風(fēng)箏,眉頭跟著皺起。

    他先前就打聽過,這位紅花姑娘的身份十分尷尬,原本他是看著風(fēng)箏落到寧樂齋的院子里頭,怎么這會子又去了別處?難道是被風(fēng)吹走了?

    他的腦子里有些亂,總想著再想法子見到楚侯府的嫡長姑娘,腦海里卻又不斷地回響著方才楊紅花那嬌脆的聲音,心跳不由得跟著加速。

    “姑娘家日后少作詩詞,硯臺我收下了,只是莫再做出格的事兒。”楚昭聽完楊紅花一長串的介紹之后,只輕輕地說下了一句,早有侍候在一旁的小廝上前,拿起那方古硯,放在多寶閣里。

    楊紅花見這么好的硯臺都無法換來楚昭一個溫和的笑容,反而是無情的呵斥,不由得在心底腹議他不懂風(fēng)情。她心里藏著事兒,也就不再多做糾纏,行禮過后就退了出來。

    回到了風(fēng)逸閣,她就連忙讓人打探這位駱睦,聽了丫鬟不停地夸贊他學(xué)問好,教琪哥兒的先生都對駱睦刮目相看。楊紅花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頭一挑輕聲打斷了丫鬟的話問道:“他的家世如何?”

    那丫頭正說到“文曲星下凡”,被她這么一問,不由得微微一愣。幾乎下意識地?fù)u著頭道:“駱少爺家世淺薄,整個鄉(xiāng)里就考上他這么一個秀才,家里還有一位老母和meimei......”

    丫頭還待說些什么,已經(jīng)被楊紅花揮手制止了。她的眉頭緊緊蹙起,再好的學(xué)問,若無身后的家世撐腰,很難在朝堂立足。楊氏的

    死,讓她清醒地意識到做正妻的重要,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世家大族很難進(jìn)門。好容易看上的駱睦,聽了他的家世之后,她也慢慢熄了心思。

    她楊紅花天生就是要過好日子,如果讓她回到艱苦的歲月,她寧愿不要。雖然駱睦和楊紅花都注意到彼此,但是由于其中的不如意,使他二人都未進(jìn)一步行動。相反,寧樂齋里依然會偶爾飄來東西,有時候是一張廢掉的字,有時候是一幅畫,總之能體現(xiàn)那個帶“睦”字人才情的東西幾乎都來齊了。

    寧樂齋內(nèi),楚惜寧聽著青蓮的稟報,嘴角漸漸露出幾抹嘲諷的冷笑。

    “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真當(dāng)楚侯府的后院都出水性楊花的女子么?圣賢之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整日弄這些歪門邪道!”楚惜寧越說越氣憤,臉上透出幾抹潮紅,眼睛輕輕瞇起。

    為了不讓人懷疑,后來落進(jìn)寧樂齋的東西,楚惜寧只挑了一部分送去風(fēng)逸閣,并不是很頻繁。只是因為涉及了這兩個她最討厭的人,導(dǎo)致楚惜寧有些急躁了,她皺緊了眉頭,暗想著如何下一劑強(qiáng)心劑,才能讓紅花乖乖就范。

    好容易熬到了八月十五,皇上大擺筵席,三品以上的大員都要攜帶內(nèi)眷進(jìn)宮。原本楚惜寧漸漸大了,薛茹也不想帶她來,不料這回楚惜寧偏要見見楚昭儀,便也撒嬌跟著來了。

    因為帶著楚惜寧,薛茹便拉著她的手馬不停蹄地先去了漪瀾殿,似乎生怕自己的寶貝姑娘被人瞧見了一般。

    “這宴席人多,若是沖撞了,我定不饒你!”薛茹邊走邊輕聲警告她。

    楚惜寧被她半拖著往前走,聽著她聲聲的叮嚀,不由得微紅了眼眶。前世的時候,若是有娘親的耳提面命,或許她就不會順了駱睦的意,留下那些不堪的回憶。

    “娘,你放心啦!我省得?!背庍B忙應(yīng)承下來。

    薛茹還在不放心地說著,或許是因為三年前蕭蕓定親的事兒鬧得,薛茹對楚惜寧的親事是慎之又慎。媒婆說得再天花亂墜的條件,往往到她那里就被駁回。有時候楚昭也會勸幾句:“寧兒年歲也不小了,你不要說親的沒說完你就推人家出門,統(tǒng)共就這么幾戶人家,你也先選選才是!”

    每到這個時候,薛茹就會尖聲反駁:“我們寧兒不能受一丁點兒委屈,我就要她嫁過去也享福!”

    對于她某些時候的無理取鬧,楚昭也是一笑而過。其實連薛茹自己心里都清楚,嫁過去的姑娘

    哪有享福,頭三年都是受罪的。她自己就是這么過來的,到了楚惜寧這里,她就是舍不得。所以寧愿耗著,也沒有急著說親。

    楚惜寧不知道薛茹的想法,她心里正盤算著另一件事兒。

    “楚侯夫人、楚大姑娘到——”太監(jiān)陰陽怪氣的通傳聲傳了過來,薛茹母女一前一后進(jìn)了這座偌大的宮殿。

    “臣婦、臣女見過昭儀?!眱扇藥缀跬瑫r彎□要行禮,楚雯連忙上前一把拉起她們。

    “嫂子和寧兒這是臊我呢!這里又沒有旁人,行大禮作甚!”楚雯拉著她們坐上了位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顯然對于她們的到來有些興奮。

    楚惜寧忍不住抬頭打量著姑姑,三年的時光并沒有在楚雯的臉上留下痕跡,依然是那樣貴氣逼人,明媚鮮顏。也難怪她能得寵,雖有些劣勢,卻依然和蕭、陸二妃在后宮形成三足鼎立。

    每回都是年節(jié)才能見面,老夫人的身子也越發(fā)不好了,楚雯提起來頗有些感慨和傷懷。

    “母親永遠(yuǎn)都是高瞻遠(yuǎn)矚的,我不能回府盡孝,就有勞嫂子了!”楚雯的臉上露出幾分懇切,這些年她一直未再有孕,太醫(yī)診斷很難受孕,她索性就一心一意對五皇子,也多虧了當(dāng)初聽從了老夫人的意見,才使她有了爭奪的籌碼。

    薛茹輕笑著搖了搖頭,楚雯算是老夫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頗有幾分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架勢,皇家之事也不是她能說得。只客氣地說了一句:“這是哪里話,母親能夠康健,自然是侯府所有人的愿望?!?/br>
    楚惜寧偶爾插幾句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時地低著頭,眼睛卻是朝著門外瞥。

    “五皇子到——”正焦急間,門外再次傳來稟報聲。瞧著逆光而來的挺拔身影,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妞們幫我捉蟲,今天繼續(xù)哈~

    ☆、074 炙手可熱

    聽到通傳聲,薛茹和楚惜寧下意識地起身要行禮,早有五皇子身邊伺候的宮女走進(jìn)來攙扶住她們。五皇子規(guī)矩地對著楚雯行了一禮,才認(rèn)真地看著薛茹說道:“伯娘不該如此客氣!”

    薛茹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也越發(fā)明媚。五皇子已然長成有擔(dān)當(dāng)?shù)纳倌昀桑簧礤\衣華服,臉上是遮不住的貴氣,卻并無皇家子弟的倨傲。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老夫人和楚雯的眼光,五皇子的確是內(nèi)斂沉默,頗有些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