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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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小生慚愧。我對紅花姑娘一片赤誠之情,還請侯爺成全,將紅花姑娘許配給我!”駱睦邊說邊撩起下擺單膝抱拳跪地,滿臉認真的表情。 楚昭和楊紅花同時一怔,皆沒想到駱睦直接求娶婚事了。 楊紅花的心跳猛然地加快了許多,往常有了壞事被撞破,那些人無一不落井下石。駱睦還是頭一個愿意站在她的前面,對侯爺說出這番話,而且還是要娶她。 “紅花自知今兒私會,乃是糊涂之事,但紅花和駱少爺情投意合,求侯爺成全!”楊紅花也不是那膽小怕事之人,立馬跟著跪了下來,仰起頭一直盯著楚昭的眼眸,目光里透著毫不畏懼的神采。 她不怕丟臉也不怕危險,只怕患難之時無人陪同,或者被人拋棄。 楚昭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心情是十分復(fù)雜的。駱睦的名聲如此響亮,李侯府都迫不及待要出手,他也考慮過拉攏駱睦。原本他想讓珍珠姐妹的其中之一與駱睦定親,無奈楚惜寧和楚婉玉都還未定下?,F(xiàn)如今楊紅花倒是解決了這個難題,一箭雙雕。既攏住了駱睦,又把楊紅花給定出去了。 偏生正因為是楊紅花,才讓人又不放心。 他一直沉默著,駱睦和楊紅花也一直跪在地上。秋天夜晚的冷風(fēng)嗖嗖,地上的冷氣也慢慢滲進了膝蓋里,帶著陰森森的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時間不穩(wěn)定,妞們見諒哈~ ☆、076 定下親事【改錯】 楚昭輕咳了一聲,最終還是揮揮手讓他二人起來,臉上帶著些許為難的神色:“這本是件好事兒,只是日后莫要再如此魯莽。路是你們自己選的,我自不會阻攔!” 楚昭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二人明顯身子一松,臉上僵硬的表情也慢慢消退。身后的小廝和丫鬟紛紛上前攙扶起他們兩個,都有些手足無措。 “今晚的事兒先壓著,過幾日我便會派人去駱睦家里下定?!背腰c了點頭,沖著駱睦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 駱睦下意識地偏頭瞧了一眼楊紅花,對上她那雙含笑的眼眸,輕輕一點頭便抱拳作揖離開了。 “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既然定下了駱睦,就安穩(wěn)待在院子里學(xué)些東西。雖未讓你入族譜也未讓你姓楚,但是你的嫁妝侯府是不會少你的!”楚昭低聲說著,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想起那些不快的事情,臉色都變得陰沉下來。 楊紅花諾諾地應(yīng)承下來,她現(xiàn)在的心情特別高漲,面上雖未表現(xiàn)出來,眼睛里卻已經(jīng)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兩頰也微微泛著紅暈。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她一直堅信這句話,從古至今亙古不變。 也許駱睦不是個好丈夫,但是從這幾件事兒里,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有眼色有手段有才學(xué)的男人。再加上有五皇子和楚昭的扶持,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駱睦未來的平坦大道。 楚昭看了一眼她滿面含春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甩衣袖便帶著家丁便離開了。 第二日,楚惜寧便收到了消息,青蓮是趕了大早過來的。楚惜寧還躺在床上,一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困癮徹底沒了,將被子一裹就開始在床上滾。 “籌謀了這么久,總算是成了!”被子遮住了她小腹以下的部分,整個人裹得跟蟬蛹似的,滿頭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慢慢在枕邊鋪開。 青蓮看著她開心到胡鬧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很少看到楚惜寧能花如此多心思去算計人,看樣子楊紅花和駱睦二人定是把她得罪狠了。 楚惜寧滾到頭暈才停下來,靜下來之后心情卻有些抑郁。前世她百般阻撓,結(jié)果那二人自己就勾搭上了,這輩子她費盡心機,才讓那兩個現(xiàn)實的人勾搭到在一起。 不幾日,駱睦少爺求娶紅花姑娘的消息就傳了出來,侯爺已經(jīng)派人去了駱睦的老家下定。 薛茹歪坐在榻上,手里難得的拿起了針線做刺繡,喜哥兒在一旁翻著一股股線玩兒,薛茹也絲毫不加阻止。任由那雙白胖的小手把整理好的線玩兒散,身后跟著幾個丫頭手忙腳亂地看著,又怕太細的線把喜哥兒的手指給割傷。 正是一陣忙亂的時候,繡線撩著簾子走了進來,低聲通報道:“紅花姑娘到了!” 話音剛落,她便打起了簾子,一身翠綠色裙衫的楊紅花便走了進來。她見到薛茹,連忙低身行禮。 薛茹抬頭瞧了一眼她,把手上的刺繡隨手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扔。楊紅花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那花樣是鴛鴦戲水,兩只鴛鴦靠在一起栩栩如生,已經(jīng)快完工了。針腳細密,堪比專職的繡娘。 楊紅花的面色一僵,一下子就戳起了她的軟肋。她天生和刺繡犯沖,狠下功夫也繡不出好的來,索性最后也放棄了。反正都有丫鬟在身邊,她不用親自動手。 “坐吧,你要定親了,侯爺就讓我來跟你說說話!”薛茹手一揮,對著旁邊的椅子揮了揮手,楊紅花又行了一禮,才挨著半邊屁股坐了下來。 “管家的事兒不好教,只能自己琢磨,我出嫁之前也從來沒碰過,練練手就好了。只這刺繡一定要會些,女子嫁過去,頭幾日拜會家里人的時候,就要拿出自己繡得小玩意兒出來,而公婆那里則要繡鞋子?!毖θ阋膊豢蜌?,直接把楊紅花上回被嘲笑的兩點拿出來說事兒。 楊紅花的臉立馬就變得難看起來,紅一陣白一陣。她想學(xué)的管家,楚侯府是死活不肯讓她碰,已經(jīng)厭煩的刺繡,卻被拿來說道,心里難免不痛快。 薛茹抬頭瞧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輕輕抬手攏了攏發(fā)髻。 “別小瞧了這刺繡,駱少爺家不是世家大族,最看重女子的德行,這刺繡就是頭一關(guān)。你嫁進去遲早都要自己動手!”薛茹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臉上并沒有特別的表情。 楊紅花卻認為她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白了一張臉,悄悄偏過頭去,手指暗暗地抓緊了掌心里的錦帕。 薛茹并沒有看她,而是伸手抱過在床上玩兒的喜哥兒,摸摸了他柔軟的頭發(fā),又柔聲說道:“學(xué)刺繡也不一定是為了討好旁人,孩子出生了,柔弱的很幾乎一碰就怕他消失了,那個時候,你還會放心別人幫你給小娃娃做衣裳么?” 薛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喜哥兒,手指卷著他柔軟的頭發(fā)玩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都透著幾分滿足的氣息。 楊紅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薛茹懷里的喜哥兒。小娃娃白白胖胖的,顯然被養(yǎng)得很好,此刻卷著手指上的繡線玩著,似乎被薛茹弄頭發(fā)的手打擾到了。小手撲棱著要去抓薛茹的手,卻總也夠不到,嘴里正不滿地抗議著,卻也只會些簡單的字詞。 薛茹似乎被他著急的模樣逗樂了,輕輕地笑出聲,逗弄了一會兒喜哥兒,她才再次抬起頭看著楊紅花。 “這些年你過得也不如意,方才那些話都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日后少走些彎路。駱少爺定是個孝順的,你去了駱家也要事事以公婆為先!”薛茹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認真的表情,說完之后她便不再看楊紅花,一揮手就讓繡線送楊紅花出去,她則低著頭繼續(xù)逗弄著喜哥兒。 楊紅花行了一禮,神情有些恍惚,顯然是在暗暗思索著薛茹的話。她自然知道薛茹說的不假,駱睦的家世,她早就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以她的話說就是小有本事從鄉(xiāng)下飛出來的鳳凰男。況且駱睦的性子又在這里,這種男人,往往不僅是和他一人成親,更是和他身后的整個家族成親。處理好了,小日子過得不會差,若是一旦鬧僵了,可謂麻煩重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壞心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準(zhǔn)備回到風(fēng)逸閣之后,再把壓在箱底的針線給翻出來重新學(xué)起。 待楊紅花走了之后,薛茹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讓人把床上的針線收了起來,懷里抱著喜哥兒對一旁的繡線抱怨道:“真是的,誰還繡這東西,看著都眼睛疼!” 薛茹現(xiàn)在的口氣,絲毫沒有方才規(guī)勸楊紅花的苦口婆心。繡線抿了抿唇?jīng)]說話,心里卻在嘀咕:這繡樣是清風(fēng)快繡好的,昨個兒被拿了過來,原來是要糊弄紅花姑娘用的。 找了駱睦的爹娘,拿了八字合了一下,駱睦和楊紅花的親事就這么定下來了??婆e考試也很快便到了,駱睦和其他幾位收拾了些東西,便趕去了考場。 此次考試分門別類考得很雜,所以要考好幾日。駱睦一下場,臉色就不大好,絲毫沒有前幾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楚昭也只當(dāng)他沒發(fā)揮好,派人照顧好他。駱睦十分郁悶,卻也不好說,接連推拒了好幾家宴席的邀請。 楚惜寧一直暗暗地打聽著駱睦的動靜,見他不敢聲張,整日躲在屋子里,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烈。駱睦自那日晚上被楚昭撞見,與楊紅花分別之后,回去肚子就是疼痛,身體不舒服。快要考試了,他自是忍耐著悄悄派人請了大夫。楚昭一直忙于公務(wù),自不會去管他。 所以拖到考試的時候,駱睦已經(jīng)是頭重腳輕了,這才連忙急了告知楚昭,待請來了大夫開了方子,好容易才減緩了些,卻也影響考試。剛從考場上下來,他就病倒了。 青蓮一直候在身邊,瞧著楚惜寧盯著桌上的茶盞傻樂,心里多了幾分無力感。姑娘一聽說駱睦和楊紅花倒霉,臉上就會忍不住浮出笑意。實際上駱睦也沒什么大礙,只是楚惜寧暗中派人在飲食里做了些手腳,可惜駱睦私下請大夫,沒有根治。等到稍微嚴(yán)重了才請,下了幾副虎狼之藥雖暫時壓住了病情,等到他下了考場精神一松,這病只會更嚴(yán)重。 等放榜的那日,京都里到處都十分熱鬧。早有人把那些進士的成績傳了個遍,駱睦只得了第十七名。待到皇上親自審查之時,保留了他的名次,并沒有提升。 楊紅花氣得牙癢癢,前三名的名字當(dāng)然流傳在京都的街頭巷尾,而原本炙手可熱的駱睦倒成了陪襯,雖也不差但總有些差強人意。她想反悔已然不可能了,也只有托人送去補藥燕窩,安撫駱睦,擺出一副賢德的嘴臉。 反倒是楚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駱睦的品性他當(dāng)然清楚,只怕楊紅花嫁與他,日后若駱睦飛黃騰達了,很容易反咬楚侯府一口,現(xiàn)如今這樣的名次倒讓人安心。 科舉之后,依照慣例如若不是皇上欽點,其他有了名次的人也都是打發(fā)到京都以外做官。在光明殿上,皇上并為對駱睦表現(xiàn)出特殊的關(guān)注,為此他被外放幾乎已成定局。 楊紅花卻是不甘心,她好容易才從家廟里出來,如何都不想再過苦日子。更何況是外地,萬一駱睦被調(diào)去窮鄉(xiāng)僻壤,難不成以后她也得跟著嫁過去?她思前想后,楚昭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也只有另謀出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melanie梅梅和一斤兩位妞投得地雷,鞠躬~ 明天的更新上午放出~ ☆、077 駱睦離京 “姑娘,楊府來人了,夫人讓您安排紅花姑娘和楊夫人見面!”清風(fēng)提著裙角急急忙忙走進了通傳,她的臉上明顯帶了幾分不耐的神色。 楚惜寧的眉頭輕輕挑起,扔下手中的書,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楊紅花的速度倒是夠快,一下子就搬來了救兵,只是不知楊崇文那個老家伙會不會帶來好消息了。 “不用找其他的地兒了,就讓楊夫人去風(fēng)逸閣好了!”她揮了揮手,眼眸輕輕瞇起。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駱睦留在京都惡心自己的,至少在她還沒有能力去抗衡朝堂之事的時候。 楊夫人跟著丫鬟進了風(fēng)逸閣,一路上盯著錦繡園看了好久,心里暗暗贊嘆。不愧是百年世家,姑娘們住的庭院都能瞧出富麗堂皇來。不像自己府上,楊崇文非要保持著清流的氣節(jié),就算是嫡女的屋子,都弄得呆板異常。 “外祖母來了?!睏罴t花遠遠地瞧見楊夫人,親自替她打起了簾子,微微屈身行禮。 楊夫人瞧見楊紅花如此知禮的模樣,心底的不平衡稍微減少了些。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地四下里亂瞟,一旁的格子里放著不少展覽的寶物,有精致的花瓶、玉質(zhì)的小玩意兒,形狀奇異的金器也是擺了許多。 “你這院子不錯!”楊夫人掃視了一周,直接撿了主位坐下來,語氣有些淡淡的。 楊紅花雖有些不解,但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坐到了側(cè)首。早有丫鬟倒了茶水遞過來,頓時茶香四溢。 “哪里不錯,幾位姑娘那里才是好的。那格子的東西都是記在賬上不能動,若是外祖母有喜歡的,紅花想辦法弄幾樣給您!”楊紅花眉頭一挑,順著楊夫人的話說道,心里卻暗暗鄙夷。 她幫著楊家收羅了不少銀子,楊崇文卻依然摳門成那副德性。楊夫人更是,在旁人面前裝出清流女眷的清高,到了她這里就變成了上不得臺面的小婦人! 楊夫人聽她這么一說,心里舒坦了不少,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 “今兒讓我來,究竟是有什么事兒要說?”楊夫人總算是進入了正題,若不是楊紅花傳信去楊府說有要事相商,她也不想跨進這楚侯府的大門。上回被嘲笑的怒氣,她還沒消呢! 楊紅花的眉頭一挑,駱睦的名次早就傳遍了京都,她就不信楊家人沒收到風(fēng)聲。她都和駱睦定親了,自然是為了駱睦日后為官的事兒。 “外祖母,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和您拐彎抹角了。駱少爺?shù)那俺?,要拜托外祖父從中周旋!”楊紅花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下來,語氣里也帶著幾分鄭重。 楊夫人手中的茶盞一頓,方才臉上那種趾高氣昂的表情也消失了,帶著幾分為難,她轉(zhuǎn)過身看著楊紅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楚侯爺是什么樣的人兒,我想外祖母也是知道的,他是不會出手相助的。如果外祖父不幫忙,駱少爺和我都不會好過!”楊紅花不等楊夫人開口,已經(jīng)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說了出來。 楊夫人被她堵得發(fā)愣,傻呆呆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現(xiàn)如今又開始關(guān)注水患的問題,不知外祖父他是否有策略應(yīng)對?”楊紅花并不著急,相反幽幽地問出口。 楊夫人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詫的神色,楊崇文回府剛抱怨水患問題,楊紅花竟然就知道了。楊紅花的嘴角露出幾分笑意,蒼國的水患久治不下,前半個月又不斷地下大雨,再次鬧出水患是必然的。 “而且京都如此繁盛,賺銀子的不止是衣裳,各種店鋪都能開。若是外祖母垂憐我和駱少爺,到時我必能保證楊府不低于楚侯府這般的富貴!”楊紅花紅唇輕啟,一句句誘惑的話語說出來,透著別樣的吸引力。 楊夫人對上楊紅花那雙明亮的眼眸,心底猶如百爪撓心一般,癢得厲害。朝堂之事她不懂,但是這銀子的好處她可是領(lǐng)教過了。 “好,我回去定和老爺說,你就等著消息吧!駱睦雖未得前三名,但是名次也不算太差,動些關(guān)系還是能留下的。只是原本五皇子看好的他,為何在光明殿上,卻未替駱睦討份差事?”楊夫人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只是眉頭卻輕輕皺起,駱睦一下子出名之后,楊府對他也算是多有關(guān)注,若不是楚侯府和李侯府都對駱睦下手,楊府定是要將嫡女許配給他的。 楊紅花微微松了一口氣,她可是下了十足的功夫。聽到楊夫人的問話,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心底也是一肚子疑惑,五皇子幾句話或許就可以改變駱睦的命運,可惜除了那次詩會,五皇子就再也未對駱睦表示什么。又閑聊了幾句,她便讓丫環(huán)包了幾件精致的擺設(shè)給楊夫人帶著離開了。 楊崇文聽了楊夫人的話之后,立刻就在朝堂里奔走起來。駱睦畢竟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而且又有楊崇文親自奔走,留任京都這事兒倒是有了些眉目。 楚惜寧站在屋檐下,手里拿著饅頭屑逗弄兩只“霸王鳥”,眉眼間帶著清淺的笑意。半月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楚惜寧的眉頭挑起,將最后小半塊饅頭扔進籠子里,立馬那兩只鳥就撲棱著翅膀掐起來了。整個籠子都跟著晃動,不時還有幾根羽毛掉了出來。半月正認真地看著楚惜寧,等著她的回話,卻被這突然的動靜嚇得后退了兩步。 “哼,想留京都,門兒都沒有!”楚惜寧的臉上露出幾分陰冷的神色,慢悠悠地吐出這句話,有些失神地盯著動蕩不安的鳥籠。 過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那饅頭也被啄得七七八八了。楚惜寧伸出手安撫性地摸了摸鳥的翅膀,嘴角習(xí)慣性地露出一抹冷笑:“等著瞧好吧,小五上回答應(yīng)我讓駱睦出名了一把?,F(xiàn)如今他被兩家王府盯得緊,定是要想辦法挽回的。殿試之時,駱睦的成績沒有提高,之后又沒有定在京都,想來定是小五做了手腳!” 五皇子看重駱睦,已是京都人人都知曉的。若是駱睦提了成績再留守京都,恐怕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定是要拿此做文章的。 待楊紅花得了消息之后,明顯松了一口氣。駱睦聽說是楊崇文親自替他奔波,便知道是楊紅花在其中使力,心里頓覺自己選她定親沒有選錯。 不想,待幾日后各個進士的調(diào)令出來之后,駱睦還是被派出了京都。好在派去的地方位于揚州境內(nèi),在蒼國之中,也是出名的富饒之地。 楊紅花雖有些不滿,卻也憋了下來。讓駱睦先出去歷練兩年,等到她及笄能成親的時候,再籌謀也不晚。 調(diào)令一下,有官職的就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前去任職。楊紅花知道駱睦此去,急需銀子搞好上下關(guān)系,遂也絲毫不吝嗇,給了他一疊厚厚的銀票。駱睦頗有些受寵若驚,當(dāng)時二人都在亭子里,駱睦手里拿著裝銀票的匣子,只覺得異常的guntang。 楊紅花對著他淡淡一笑,掃視了一下四周,挑起的眉眼間露出幾分不屑:“睦郎,旁人瞧不起我們,我們自己得瞧得起自己。銀子該花就花,兩年后得讓那些人都后悔看走了眼!我在侯府等你的花轎!”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堅定不移,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已經(jīng)看到錦繡的前程。駱睦也頓時被她所感染了,心底暗暗生了一股激動的情緒。他深情地看向楊紅花,大著膽子走了幾步,輕輕握住她的手:“子衿,你這樣的氣度和膽量,絲毫不遜于男兒!我駱睦能娶得你,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兩人都有些心潮澎湃,楊紅花看著他靠近的臉,嘴角揚起一抹安撫性的笑容。楚昭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倆再會面,但是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名聲在她的眼中一文不值,只要能過得好,一切都可以重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