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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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寧輕輕揮了揮手,提起這個頭也疼起來,低聲道:“好容易才推出去,婆母和大嫂來回打太極,總之我把對牌和賬冊交出去了,礙不到我的事兒!” 姐妹三個正說著話,半月就竄了進(jìn)來,低聲回稟道:“二姑娘也來了!” 半月的話音剛落,楚婉玉就走了進(jìn)來,動作麻利地脫下了披風(fēng)遞給一旁的小丫頭,幾乎是小跑著到暖爐旁跺了跺腳,然后才沖到榻上,和珍珠姐妹擠著。 “今兒什么好日子,你們竟都挑這日?”楚惜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成親之后,姐妹齊聚在一起已經(jīng)很少了。特別像今日,只有她們四個圍在塌上,就像小時候一樣有一種促膝談心的感覺。 “我待在家里快悶死了,哪里都不許去,好容易有這個借口,怎么也得過來!”楚婉玉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白氣,她迫不及待地雙手捧住茶盞,輕輕貼著面頰。 楚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低聲道:“二jiejie,你這是比猴子跑得還快,有喜的人都這樣?方才我還以為珠兒上身了!” 楚珍邊說邊往里邊擠著楚珠,想著要給楚婉玉騰出點(diǎn)地兒來,萬一待會子不小心弄出了事兒。這姐妹之間,本來就帶著摩擦嫁出去的,別現(xiàn)在還把關(guān)系搞得更糟。 楚婉玉似乎剛想起什么,不由得輕皺了眉頭,“嘖”了一聲。楚惜寧就坐在對面,看她們?nèi)藬D來擠去,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揮了揮手讓屋內(nèi)侍候的丫頭都退了下去。 “哪兒啊,我裝了將近兩個月了,眼看著就要往肚子里塞東西了?!背裼癜欀碱^似乎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隱瞞了。 反正她們姐妹的夫君又不是同一個,便粗略地說了幾句她的計劃。珍珠姐妹都有些發(fā)愣,不過也跟著出主意。 “當(dāng)著寧jiejie的面兒說這些不大好,不過二jiejie,你還是早些預(yù)謀著東窗事發(fā)吧!孩子再大就要成形了,到時候不好找這樣的!”楚珠倒是一副經(jīng)驗(yàn)老道的模樣,她拉著楚婉玉的衣袖,輕聲細(xì)語地建議道。 楚婉玉一聽就有些發(fā)愣,仔細(xì)一琢磨似乎才明白了。楚珠這意思是,待肚子大了月份,小產(chǎn)的時候就不是血塊這樣的,要找這樣小產(chǎn)下來成形的的確很困難。 這四個人里面,也就蔡儒錦的通房妾室最多,所以偶爾有那么幾個不聽話的,想要鉆空子把避子湯倒掉,最后懷上的,一律被灌了藥小產(chǎn)。楚珠一開始也害怕,畢竟那是一條小生命,后來還是蔡儒錦堅決讓婆子動手。并且氣急敗壞地教育她:不把這些事兒處理干凈,等著庶長子出生搶嫡子的風(fēng)頭么? 之后楚珠也算是練就了狠手,再加上她明里暗里吃了那些通房不少的虧,也學(xué)得精乖和心狠手辣了。甚至有聰明的丫頭和她一起有喜,一直瞞了將近五個月,硬是被她派人拖出來喂了藥。當(dāng)時端出來的那個銅盆里,就是一個有了形狀的血塊兒。 “我這也是怕到時候趕不上寧jiejie孩子的滿月酒,畢竟是頭胎!”楚婉玉有些惋惜地撅了撅嘴巴,也知道楚珠說的對。 “到時候你的禮厚一點(diǎn)就得了,寧jiejie不會怪罪你的!”楚珍輕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只是眼神轉(zhuǎn)向楚珠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擔(dān)憂的神色。 說起來楚侯府這幾位姑娘,前三位的夫君還真沒有多少姬妾,沈修銘是自己硬扛著不要,李雅筠是以身子不好推拒了,衛(wèi)子林則是三米之內(nèi),幾乎沒有哪個丫頭敢靠近。偏生這位急性子的四姑娘的夫君,蔡儒錦相貌堂堂,談吐不凡,生意場上滾過幾遭,調(diào)情自是個中高手。再加上皇商地位,府上金銀無數(shù),更是不缺少美女了。 看出楚珍的擔(dān)憂,其他人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有輕聲勸慰幾句,便換了其他話題。姐妹四人好容易聚了一回,直到快用晚膳的時候,才算是告辭回府。 楚婉玉身上披著厚披風(fēng),帶著毛的帽子幾乎把她大半張臉遮住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黑了,冬天的白日總是短的。待她到了李侯府下車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因著要裝得像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懷孕女子,所以楚婉玉把身邊的大丫頭都帶著,院子里留了兩個二等丫鬟和小丫鬟,也不知道熱菜熱粥熱被窩有沒有準(zhǔn)備好。她腦子里邊胡思亂想著,邊慢吞吞地走著。 迎面走來了一個丫頭,正是楚婉玉留下來的二等丫頭之一,只見她的臉上帶著幾分驚慌失措的表情,瞧見了楚婉玉連忙小跑了幾步:“世子夫人,世子爺早就回來了,原本聽說您去瞧大姑娘,也沒什么。后來去了趟書房,再回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好了!奴婢怕出什么事兒,就先來稟報一聲!” 一聽到“書房”二字,楚婉玉心底那些煩躁的情緒立馬飆升了起來,這不就是趁著她不在府上,春月說她壞話么?無論實(shí)情如何,她已經(jīng)一廂情愿地這么猜測了。 院子里燈火通明,顯然是專門在等她回來。楚婉玉臨到了門口,又有些膽怯起來。也不知道李雅筠今兒的心情如何,她微低著頭走進(jìn)了屋子,立刻就有丫頭走上前來替她脫去身上的披風(fēng)。 “知道回來了?”男人有些不悅的聲音傳來,李雅筠就坐在圓桌旁,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飯菜已經(jīng)布好。 “這菜已經(jīng)熱過三回了,我們世子夫人總算是回府了!”李雅筠的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神色,不過語氣并不算好。 楚婉玉悄悄看了他兩眼,暗自琢磨著自己該以何種狀態(tài)應(yīng)對。眼角一瞥,就看見某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院子里的人杵在那里,可不就是她的心頭刺——春月么! “世子爺,您生氣了?寧jiejie要生了,湊巧三妹四妹都在那里,她們有經(jīng)驗(yàn),我就多問了幾句。三個月的時候正是穩(wěn)定期,再過幾個月,寶寶在肚子里就不安生會動呢!”楚婉玉立刻揚(yáng)起一張嬌俏的笑臉,甜膩膩的聲音傳來,雙手十分自然地勾上了男人的左胳膊,在他左邊的位置坐下。 李雅筠挑了挑眉頭,楚婉玉雖然對著他愛撒嬌,不過在外人面前很收斂。更何況現(xiàn)在這屋子里的丫頭,并不都是貼身使喚的。他有些奇怪,今兒楚婉玉怎么這么粘人? “說起來我有許多做得失職的地方,世子爺,您是不是覺得我不解風(fēng)情?成日呆板著一張臉?!背裼袼砷_了手臂,跟在李雅筠的后面舉起了筷子。 李雅筠搞不清楚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面色稍微有些不善,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挺好的,難不成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子?” 楚婉玉眉頭一挑,忍住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155 審問時刻【主楚婉玉】 楚婉玉夾了一個炸的金黃的藕餅,放在唇邊吹了吹熱氣,才慢慢地咬下一口輕輕咀嚼著。 “這兒又沒有蠢得,還敢在我面前瞎嚼舌根,我就怕有人到世子爺面前這樣說。既然爺說我挺好的,那我也就放心了,日后一定會更加努力當(dāng)好李侯府的世子夫人和爺?shù)哪镒?!”楚婉玉三兩口將一個藕餅吃完了,邊說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顯然一副美味的模樣。 李雅筠聽了她的話,不由得斜眼掃了她一下,一旁伺候的春月也禁不住僵了一下。 “世子夫人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可是一句沒說你不好,還不是聽別人亂嚼舌根得來的?”李雅筠輕哼了一聲,再次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楚婉玉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原本已經(jīng)夾著藕餅送往李雅筠碗里的方向,聽了這句話之后,又生生地扭了回來。一點(diǎn)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混蛋! 夫妻倆的斗嘴最終以楚婉玉的沉默告終,她再一次完??! 待床鋪都收拾完了,幾個丫頭被攆了出去,夫妻倆也沒多幾次交流。春月好幾次期待地看向李雅筠的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上Ю钛朋奘冀K冷著一張臉,不發(fā)一言。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氣氛帶著幾分僵硬。 最終春月不甘地瞧了瞧坐在桌邊的二人,伸手將門關(guān)上。待門外的腳步匆匆走遠(yuǎn)了,兩個人才看向彼此,恰好對上了眼神,都帶著幾分不滿。 “方才本來是你輸了,不過爺我大人有大量,就給你機(jī)會先控訴心中的不滿!”李雅筠輕輕仰起頭,臉上還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整日面帶微笑的人,忽然將臉上特地擺出的溫潤全部收回的時候,的確比一般人生氣要帶幾分氣魄。 楚婉玉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睛打量他,哪里還有平日里的撒嬌賣癡。這法子還是夫妻倆剛成親后,就因?yàn)槔詈罘蛉耸沽私O子讓彼此誤會了,影響夫妻感情和共同作戰(zhàn),最終李雅筠提出來的。一直沿用至今,若是有什么不滿或者疑問,一定要提出來,不能憋著免得被人鉆了空子。 “我對世子爺有沒有不滿,還得看爺對我的態(tài)度。雖然我回來晚了些,但是那是有相當(dāng)充分的原因。幾個姐妹湊在一處替我出了注意,我現(xiàn)在的腦子里,已經(jīng)完全想好如何應(yīng)對那個老妖婆?!背裼衩C著一張臉,提起“老妖婆”三個字的時候,暗暗咬緊了銀牙,這是他們夫妻心中一根冥頑不靈的刺兒,怎么拔都拔不掉一般。 李雅筠聽得十分仔細(xì),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道:“我接受你晚回來的理由,稍后再討論具體如何對付那女人。還有別的么?” 楚婉玉深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帶著一種刻薄的審視,低聲道:“有,在成親后的第一個月,我第一次從老妖婆那里討得便宜的時候,世子爺給我的獎勵是不讓春月再進(jìn)這間屋子伺候,怎么剛才是我眼花了,還是春月鬼上身了?” 她異常斬釘截鐵的口氣傳來,話語里帶著十足的控訴。什么玩意兒,她辛辛苦苦地跟著姐妹討論如何假小產(chǎn),李雅筠這廝竟然把她目前忌諱的人帶進(jìn)了屋子,這是一種背叛! 李雅筠的眉頭一挑,輕輕地“嘖”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我今兒去書房,看見里面擺了不少的瓜果點(diǎn)心,有些已經(jīng)不新鮮了,許多都是我們這房的份例。而我到了起居室,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瓜果的影子,特別是鮮荔枝、櫻桃這些,不少都是送來給你補(bǔ)身子的,怎么都到了書房,而且還任那些東西爛了都沒人動?我問了春月,她去領(lǐng)的時候,也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不少都送了回來,你又給送回書房去,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了這么點(diǎn)兒事兒李雅筠也不會生氣,可是這情況有點(diǎn)嚴(yán)重。 今兒他一跨進(jìn)書房,就看見一股子爛果子的味道,然后一旁用來待客的小桌上堆滿了裝著瓜果糕點(diǎn)的果盤。春月自然是聰慧的,她直接跪倒在地,先是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沒有及時打掃是因?yàn)檫@些都是世子夫人派人送來的,對世子表達(dá)一種關(guān)懷的情感,在世子下達(dá)命令之前,她一個丫頭不敢隨隨便便胡亂處置了這些東西。 楚婉玉靜靜地聽著他的質(zhì)問,顯然這位略微有些潔癖的世子爺,被書房里一股子酸臭壞東西的味道給弄發(fā)火了。李雅筠對書房有一種偏執(zhí),就像是一種領(lǐng)地一般,輕易不讓人進(jìn)去。就連先前李侯夫人妄想往里面插人,他都一改平日示弱的常態(tài),堅定地將那些人遣走了。即使后來李侯夫人手段使了無數(shù),李雅筠的書房也沒有任何空子可鉆。 所以楚婉玉嫁進(jìn)李侯府的時候,先是驅(qū)逐了春月,再是對書房那一塊兒根本不插手,并且十分清楚了問了李雅筠的意愿。于是她徹底和書房那塊地兒剝離了,不想春月竟是被安排到書房,不管是春月謀算來的,還是李雅筠自動給的。從那一刻開始,楚婉玉都把春月當(dāng)成了必須要拔除的一根刺兒! “爺方才把春月也帶進(jìn)來,應(yīng)該是想著要和我對峙吧?既然現(xiàn)在把她攆出去了,那我就先謝過爺給我留臉面了!”楚婉玉將心底的不滿壓下,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親手倒了兩杯茶低著頭抿了幾口。 李雅筠經(jīng)她這么一說,面上閃過幾分不自然,轉(zhuǎn)而偏過頭輕咳了一聲,道:“她算什么東西,不配和你對峙。只不過今兒見了煉獄一般的書房,有些......火大!” 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在斟酌著用詞。 楚婉玉挑了挑眉頭,表示理解,她白皙的柔荑自然地摸向小腹。自從假孕之后,經(jīng)常做這個動作倒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 “那些東西都是春月親自去領(lǐng)的,雖然我叮囑過她很多次,我們房里的份例就由我的丫頭去領(lǐng)。不過她還是那么勤快體貼,最近爺也知道我容易害喜,想吃的東西多了。每次派人去領(lǐng)的時候,都是春月把東西送了來,我就忽然沒了胃口。春月既跑得那么勤快,我就認(rèn)為那些都是爺愛吃的東西,索性就都放在書房里了?!背裼竦吐暤亟忉屩樕系谋砬槿匀粵]有什么特別,不過眉眼間卻顯然帶了幾分不耐。 春月碰過的東西,她就是不舒服! 李雅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不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她摩挲小腹的手上,眼神帶了幾分閃爍。 “我說最近你怎么花招百出把我留在屋子里,原來存了這些小心思。一個丫鬟而已,值當(dāng)你這么費(fèi)心的?”李雅筠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李雅筠最近回府到了后院,楚婉玉就能變出新花樣把他留住,無論是晚膳的不同還是其他,就連講她小時候的事情,都硬要纏著他不讓他走。對于楚婉玉撒嬌沒有抵抗力的李雅筠,已經(jīng)好幾日沒去書房了。這是對春月的一種警告! 楚婉玉瞧他這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 “區(qū)區(qū)一個丫頭,既然世子爺知道我心中郁結(jié)所在,不如索性就稱了我的心思,把她配人了?”楚婉玉的嘴角處裂開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眼神里帶著幾抹挑釁和蔑視。 李雅筠眉頭一挑,這小女人今兒出去了一趟,被幾個姐妹慫恿的膽子都大了,還敢這樣看著他?他二話沒說,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打橫抱起了她,有力的手掌掐住她的腰肢,低聲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況且無論出于什么理由,你教訓(xùn)她就是,怎么惹得我的書房也亂七八糟!絕對該罰!” 還不待楚婉玉開口反駁,衣襟已經(jīng)被男人的手指熟練地挑開了,看著中衣下面包著一件薄薄的衣物,使楚婉玉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他臉上的笑意就繃不住了。 “呵,讓爺瞧瞧,這是多俊的孩子,果然長得跟你一樣!”他調(diào)侃地說了一句,手指輕輕戳著鼓起的衣衫,另一只手卻不閑著,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自己的衣帶。 衣衫亂飛,楚婉玉自然不會再說什么煞風(fēng)景的話,她主動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撕磨起來。 直到昏昏沉沉的清晨,夫妻倆在有空閑仔細(xì)合計了這么個計劃。小產(chǎn)一事勢在必行! 因著快到年底的月份,對于閑暇時候聚會聯(lián)絡(luò)感情也必不可少,李侯府自然也不例外。楚婉玉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養(yǎng)胎一個多月,直到昨兒才找了借口出去。不想李侯夫人就逮著這個機(jī)會說自己身體不適,要楚婉玉出來幫襯著主持酒席。 當(dāng)李侯夫人的眼光絲毫不掩飾地從她的小腹刮過的時候,楚婉玉就像沒有意識到一般,依然淡定地往嘴里塞著桂花糕。白皙的手指掏出錦帕擦了擦嘴角的碎屑,低聲應(yīng)承道:“既然是婆母的命令,那兒媳也唯有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份兒了!可憐我昨日從寧jiejie那里回來的時候,險些摔了一跤,前幾日......” 楚婉玉揚(yáng)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似乎在低聲哭訴著什么。李侯夫人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自從楚婉玉有喜之后,她就處于弱勢了。無論跟楚婉玉說什么,這個往日彪悍的兒媳婦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嬌弱,細(xì)細(xì)地掰扯著自己每日所遇到的大事兒,稍微扭個腳也能念叨半晌。 “婉玉,不是我說你,你這身子骨也不算弱了。我也是懷過孩子的,而且還把他平安生下來了,沒有這么辛苦的!”李侯夫人在暴躁之前,冷下了口氣,幽幽地看著她,一臉嘲諷的神情。 楚婉玉微微低著頭,嘴角輕輕撇了撇,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轉(zhuǎn)而仍然不放棄,抬起頭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婆母,你不知道,昨兒讓我險些摔跤的石頭好大一塊兒......” 在楚婉玉鍥而不舍的努力下,李侯夫人被她死死拉著聽了有大半個時辰的嘮叨,最后借著楚婉玉喝茶的功夫才憤憤地逃離出來。李侯夫人的面色泛白,手掌暗暗捏成一個拳頭,遲早要這小賤人真流產(chǎn)了,看她還如何顯擺裝柔弱! 看著李侯夫人匆匆離開的背影,楚婉玉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戲要開始了。 李侯府請客的那日,賓客來了很多。楚家姐妹,除了在家備產(chǎn)的楚惜寧之外,全員到場。珍珠姐妹一邊一個圍繞著楚婉玉,不時伸出手?jǐn)v扶她幾把。知道她有喜還要招呼客人,一邊嘆息她辛苦,一邊還是跟在旁邊,絲毫沒有做客人的自覺。 “兩位少夫人還是入席吧,總站在這里會讓人誤以為我們侯府照顧不周的!”李侯夫人臉上堆著笑意,強(qiáng)忍住要翻白眼的態(tài)度,但是話語里已經(jīng)帶著幾分僵硬。 楚珍臉上含著笑,眉眼彎彎,一副和善親切的表情。不過眼神卻是放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終在李侯夫人要發(fā)火之前,柔聲開口道:“二jiejie自從有喜之后,就一直身子虛弱,我們是她的姐妹,姐妹不幫襯著她誰來幫襯?李夫人不用客氣,去招呼那邊的客人好了!” 李侯夫人看著珍珠姐妹始終都是笑嘻嘻的模樣,暗暗咬緊了牙關(guān),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而且還讓她心頭的怒火更加多了幾分。 宴席進(jìn)行了一半,雙方都是各懷鬼胎。顯然這場宴席,李侯夫人也是沒安好心,專門等著楚婉玉上鉤呢。 ☆、156 婉玉小產(chǎn) 酒宴上有各種酒釀,只不過楚婉玉因?yàn)閼烟ピ颍退齻兒鹊牟灰粯?。在換了一壺新燙的桂花釀時,她房里的一個二等丫頭匆匆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惶恐和擔(dān)憂的神色,輕輕俯下/身靠在她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楚婉玉的眉頭輕輕挑起,神色卻是如常,眼眸輕輕瞇起沖著坐在一旁的楚珍使了個眼色。便舉起酒杯,用衣袖遮掩住仰脖做出喝酒的假象,那小半杯酒釀全被她灑到了手中的錦帕內(nèi),又飛快地塞進(jìn)了衣袖里。 過了片刻,楚婉玉的眼神就有些迷離了,她輕哼了一聲。修長的食指按著太陽xue,臉上明顯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 “喲,李世子夫人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貪杯醉酒了?”有相熟的夫人瞧見了她的不對勁,不由得揚(yáng)高了聲音問一句。 周圍幾個女眷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來,臉上揭露出幾分驚疑的神色。這有了身孕的人喝酒還不懂節(jié)制么?有幾個人的目光就盯著她手邊的酒杯瞧。 “也不知怎么了,這是婆母特地吩咐廚房給我燙的桂花釀,我才喝了兩杯而已!”楚婉玉輕輕搖了搖頭,努力眨著眼睛,似乎想要清醒過來。但是看她整個人已經(jīng)快趴到桌上了,顯然是徒勞無功。 那邊幾個女眷,大都猜到李侯府后院這么點(diǎn)事兒,楚婉玉這么曖昧的話語,倒是沒人敢接話了! “對不住了,我的兩個meimei陪著各位先吃,我去和婆母說一聲回去歇歇!”楚婉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邊自有丫頭湊過來扶著她。 楚珍目送著楚婉玉走了過去,楚珠瞧楚婉玉雙眼迷離的樣子,明顯有些擔(dān)憂,似乎想要站起來去扶她。待接收到楚珍搖頭的神情,楚珠又安穩(wěn)地坐了回來。這事兒成不成得看楚婉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