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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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無語了:“你怎么就是黑社會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商人懂不懂?我說老牛,你不是老想甩開那黑社會的帽子嗎?連你自己都把自己當(dāng)黑社會看,別人能把你當(dāng)好人嗎?” “行行行,我是好人?!迸紨傞_雙手:“我是好人更不敢招惹當(dāng)官的了是不?” 真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呀……紀墨也知道牛國良的狀況,雖然牛國良是個黑道大哥沒有錯,可是他年紀大了,也做了一段時間的生意,有了點家底,家里也有老婆孩子,這每一樣都是磨去一個人膽量的磨刀石啊…… 見紀墨不說話,張揚在一旁嘆了口氣:“其實也沒啥,就是可惜了這賺錢的買賣啊……” “誰說不是呢……”牛國良聽張揚這么一說,眼中透著掩飾不住的惋惜和憤恨:“眼瞅著這錢就打水漂了……” 紀墨立刻留意到了牛國良心中的那種深深怨念,心中就有了譜,冷笑道:“你知道你們這次退縮損失了多少嗎?” “媽的那些家什被沒收了,好歹都值個五六千。”牛國良沒好氣的道:“這塊地方每年我都能撈個幾萬塊錢,今年真是虧大了!” “幾萬?我告訴你,是——”紀墨曲起指關(guān)節(jié)敲擊著桌子面,每說出一個數(shù)字就重重敲擊一下,就仿佛能敲擊到人的內(nèi)心深處似的:“八!十!萬!” “……八十萬!”張揚跟牛國良都是被這個數(shù)字給震住了,八十萬在這個年代,那可是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都賺不出來的呀…… “沒錯!就是八十萬!現(xiàn)在是八月初,八月到九月,九月到十月這一共是兩個月,海邊旅游旺季到十月漸漸結(jié)束。這就是兩個月,咱們一個星期就賺了十萬,每個月算四個星期,你們算算是不是八十萬?”紀墨嘴皮子上下翻飛,把張揚跟牛國良忽悠的眼睛都紅了。 “我cao他媽的!”牛國良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當(dāng)時就被這驚人的數(shù)字給刺激的失去理智了。 第36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八十萬??!媽了逼!”張揚也激動了,但是顯然他比牛國良理智多了。 其實牛國良那是因為沒受過什么文化教育,又是混了許多年黑社會的,性格自然是要沖動些。即便現(xiàn)在年紀大了,有所收斂,骨子里還是很囂張狂野的。 張揚可不同,第一反應(yīng)是挺震撼的,第二反應(yīng)就是這個數(shù)字是有水分的。不過他也沒時間去細算,跟紀墨多年的莫逆,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紀墨的激將法,下意識的就默契配合上了,都不帶排練的。 “這還只是今年的兩個月收入!”紀墨冷笑著繼續(xù)加碼:“明年呢?從六月到十月那可是至少四個月的時間??!四個月那就是一百六十萬啊!后年呢?大后年呢?要是旅游局和公安分局他們不來今天這茬,咱們就能一直賺下去!你算算,那是多少錢?” 這下不止是牛國良,連張揚都淚流滿面了——真是這么個理兒啊! 牛國良猛地站起來“呼啦”一下就把桌子給掀了,也不顧這里是公眾場合,遙指著旅游局方向破口大罵:“我cao他姥姥!媽逼的斷老子財路,老子就斷他活路!” 這里是縣城里某飯店包間,雖然沒外人,但是隔墻有耳呀。牛國良顯然已經(jīng)是被刺激到位了,徹底陷入了魚死網(wǎng)破狀態(tài)。 看著牛國良的模樣,紀墨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后來網(wǎng)上流傳特火的一個笑話,那是關(guān)于某小姐的問答: 五塊?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 五十塊? 我不是那種人! 五百塊? 今晚我是你的人! 五千塊! 今晚你別把我當(dāng)人! 五萬塊?。?! 不管你來多少人! 五十萬塊…… 不管你是不是人!??! 很顯然,現(xiàn)在的牛國良,就處于最高級狀態(tài)…… 紀墨這帳可給算的不假,今年八十萬,明年一百六十萬,后年……如此計算下去,成為千萬富翁也不過是五六年的事情罷了…… 如此大的誘惑—— 不,其實不能說是誘惑了。因為這本來就該是已經(jīng)可以實現(xiàn)的!這樣的狀況本該就在幾人身上發(fā)生! 這不是夢想,這是非?,F(xiàn)實的! 如果僅僅是空口計算的數(shù)字,勾勒出的未來藍圖美好前景,那也就罷了。 可問題關(guān)鍵就是這不是未來藍圖,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啊!這一周已經(jīng)賺了十萬,這是實打?qū)嵉腻X啊!每年一百六十萬真不是句空話啊! 這就像你剛剛挖掘到了一個寶藏,可是還沒來得及把里面的寶物搬出來變賣的時候,忽然有人來跟你說這寶藏是他的,活生生從你手中奪走! 這事兒擱誰頭上誰不抓狂呢? 其實八十萬這數(shù)字吧,紀墨還真是填充了水分的。要知道八十萬是建立在一周十萬的基礎(chǔ)上的,可是到了九月客流量肯定會逐漸減少,隨著氣溫降低到十月徹底結(jié)束。 所以生意肯定不能和這八月時候相比,何況八月已經(jīng)過了一周了,紀墨卻等于把這一周又給算進了八十萬里。 再說這八十萬雖然是純利潤,卻是要分成幾份的。牛國良雖然一人占了七成,但是他手下可是養(yǎng)著幾十個弟兄呢,海邊人雖然野蠻卻又質(zhì)樸,牛國良肯定是不會虧待這些弟兄,否則他就當(dāng)不上這個大哥。 如此一來,到每個人手上也沒多少錢了。以后的每年一百六十萬自然也是要去掉客流量起伏的水分,不過不管怎么說,這是一項不小的收入,而且生生被人掐斷了,換誰誰都得瘋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牛國良作為曾經(jīng)刀劍舔血的黑道老大,對財富的渴望遠遠大于普通人。何況這錢是來的清清白白,他一個黑道老大有這么好的一個洗白機會容易嗎? 他糾結(jié)一幫弟兄在海邊打拼為的什么啊,還不就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嗎? 看到琢磨清楚的牛國良基本有點近乎于瘋狂了,紀墨連忙補上一句:“沒那么嚴重!現(xiàn)在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咱們這生意,肯定能做下去!” 牛國良紅著眼睛逼視著紀墨,張揚嚇了一跳,還以為牛國良失去理智了要無差別攻擊呢,連忙站起身。 誰知牛國良卻是伸出雙手按在紀墨肩頭上,咬著牙道:“墨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就看我老牛的吧!” 紀墨知道現(xiàn)在牛國良很激動,但是這時候還得再敲打敲打。所以紀墨把臉冷下來,厲聲喝道:“你去做可以,但是一定要聽我的指揮!否則到時候你被抓進去了,可別埋怨我!” 牛國良用力一點頭:“我聽你的!” 張揚瞅了瞅牛國良,雖然他不敢相信可是他又不能不肯定,這個大海霸此時竟然真的是一條心的聽紀墨的了。 而且不止是牛國良,剛剛紀墨給算出來的帳讓張揚也心動了。張揚忍不住暗想,媽了逼的要是真能每年都賺一百六十萬,老子還去上什么學(xué)當(dāng)什么公務(wù)員?。ao了! 姚豐收坐在后排座位上,腦子里還有點暈乎乎的,卻又有著無比的滿足感。cao!大家眼里的女強人,昌龍飯店的總經(jīng)理都讓老子給上了!媽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得有多少人羨慕??! 姚豐收當(dāng)然不至于傻到把這事兒傳出去,就為了個讓人羨慕。但是做了件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之后,那種無比的成就感讓他嘴角一直都掛著笑。 焦佩玉這娘兒們的身子真軟啊,奶子真他媽大!就是有點下垂了…… 姚豐收吸了吸鼻子,他又想起了別的漂亮妞:“組織部好像新進來幾個大學(xué)生,個個都水靈靈的。媽的,是不是有空也去關(guān)懷下……” 這種事兒就跟一夜情沒什么區(qū)別,干第一次之前挺忐忑,卻又心里老惦記著。真開了先例了,嘗到了刺激、快感,食髓知味就管不住嘴了,至于什么雙飛、一王六后的就都有膽子想嘗試了。 姚豐收心想,媽的人家王再興也不知道爽了多少年了,老子咋就開竅這么晚呢?不行!一定得趁著退休前多干幾個小妞補償一下過去的損失…… 正在這時,姚豐收的手機響了起來,姚豐收拿起來看都沒看就接通了,被拍了半天馬屁說話都大氣了:“有事兒說話!” 電話那頭愣了剎那,三秒鐘之后一個陰沉的聲音冰冷的道:“姚豐收,你做的好事!” ———————————————————— 媽喲。。。重慶真的太熱了,5555。。。好幾天失眠睡不著,熱的啊。5555 第37章 刁民 姚豐收原本還酒意未消,但是這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鄭……鄭書記,我……我做什么了?”姚豐收心中十分的不爽快,清醒過來之后他想想剛剛縣委書記鄭俞的話,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從云端上跌落到泥潭里。 其實說起來,他和鄭俞之間的關(guān)系蠻復(fù)雜的。姚豐收是外來戶,但是經(jīng)營多年,在昌龍縣打下頗深的根基。鄭俞雖然強勢,卻是典型的過江龍。 兩人之間肯定是有矛盾的,畢竟姚豐收手里握著人事權(quán)呢,也有著不小的勢力。但是兩人有時候又必須采取合作,因為作為本土人,又是作為典型提拔的女干部,舒娟同樣有著這兩人不可比擬的優(yōu)勢。 由最初的彼此忌憚,到聯(lián)手給舒娟找過幾次不自在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有些曖昧了。 但是姚豐收從來沒有聽到過鄭俞用過這種口氣跟他說話,要知道畢竟鄭俞要在昌龍縣穩(wěn)壓舒娟一頭,沒有姚豐收那是不太可能的。 可以說原本鄭俞和舒娟算得上是勢均力敵,有了姚豐收的支持,鄭俞才能把舒娟牢牢的壓制住。 更何況現(xiàn)在鄭俞旗下一員大將公安局政委紹明新折在了舒娟的手里,而一向中立態(tài)度的公安局局長張鐵生又有何舒娟靠攏的趨勢。 此消彼長之下,即便鄭俞和姚豐收加起來的勢力,雖然仍舊能夠壓制住舒娟。但是如果僅靠鄭俞的勢力,比起舒娟就要略輸一籌了。 在這個時候,正是該鄭俞和姚豐收進入蜜月期的時候。姚豐收真沒想到鄭俞居然會用這種口氣、這種態(tài)度來對待自己,這讓他心里一時間紛亂起來。 姚豐收猜不出來為什么鄭俞會這樣,這是他心里亂了的原因。官場上沒有永遠的盟友,更何況鄭俞的背后據(jù)說也有著市里大佬支持,不能不讓姚豐收忌憚幾分啊。 姚豐收吃虧就吃虧在上面沒人了,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若不是上面沒人,姚豐收怎么可能在這個位子上耽擱了這些年。 可是他的自尊又讓他產(chǎn)生了抵觸心理,回答鄭俞的話雖然顯得底氣不足,卻是依舊把自己和對方擺在了同等的地位上。 鄭俞冷哼一聲:“我還想問你做什么了呢?” 雖然語氣依舊不善,但是那種陰沉的感覺卻是少了許多,這讓姚豐收剛剛清醒過來的腦子一轉(zhuǎn)動起來,就明白過味兒來了。 這鄭俞雖然貌似是在責(zé)備自己,但是顯然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想明白這個,姚豐收就鎮(zhèn)定多了,他看了眼司機,司機專心致志的盯著路面,似乎并沒有關(guān)注電話的內(nèi)容。 對這司機姚豐收是放心的,便壓低聲音問鄭俞:“鄭書記,我這不是今天去海邊旅游局看了看嘛,中午被留著吃了頓便飯。同志們太熱情就喝了兩杯,剛剛也沒看號碼就接起來電話了。到現(xiàn)在腦子還有點暈?zāi)?,呵呵,鄭書記,出了什么狀況嗎?” 姚豐收是比較了解鄭俞的,鄭俞這個人疑心特別重,其實就是那種典型的誰都不信任的人。所以現(xiàn)在姚豐收主動把那點事一說,打消鄭俞疑心同時也想套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會讓鄭俞這個態(tài)度。 聽了姚豐收的坦白,鄭俞沉默了剎那,這才低沉的嘆了口氣:“老姚啊——做工作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嘛,現(xiàn)在有幾百名群眾舉著牌子條幅的聚集在縣委門口,點明了要縣委領(lǐng)導(dǎo)主持公道,旅游局公安分局暴力執(zhí)法,惡意毀約、打壓民營私企…… 這幫海巴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味了! 姚豐收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是生氣這些做小生意的海邊人不知死活,二是對鄭俞也心懷不滿。 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fā)生了,哪里沒有上訪的群眾啊?以前遇到這事兒咋處理的?先讓公安局把現(xiàn)場控制住唄,其實問題本來是很好解決的。 可是鄭俞這么說,那意思顯然是想要姚豐收自己擦自己的屁股。這其實算不了什么,但是姚豐收不禁有點齒冷——這么點小事兒都不搭把手,還能指望你老鄭什么? 姚豐收的聲音恢復(fù)了平常:“哦,這樣啊,好,我現(xiàn)在到城區(qū)了,馬上就到縣委門口。我先給紹……張鐵生去個電話,讓他派人協(xié)助一下?!?/br> 說到這里,姚豐收忽然想起紹明已經(jīng)被“拿下”了,現(xiàn)在鄭俞指揮公安局沒以前那么順口了。怪不得這老鄭想我開口,姚豐收心里倒是稍微表示了下理解,但是對鄭俞的怨氣并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