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搖了搖頭：“我要是跟他見了面，估計怎么著也被拉過去了，你不懂得啥叫盛情難卻呀？我自己打個板的回醫(yī)院就好了，反正這里到縣醫(yī)院也沒幾步路，我也不需要從窗戶爬上去。上次邱靈已經(jīng)被我爸給登記黑名單了，到現(xiàn)在她都沒敢來看過我，你送我回醫(yī)院要是被看到，嗯，后果你知道的……”

    張揚聽紀墨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而且從這里即便步行去縣醫(yī)院也不會超過十分鐘的路，打板的的話還能更快些，關(guān)鍵問題是，張揚也挺怕紀墨他爸的。

    在張揚的記憶里，大多數(shù)見到紀墨他爸的時候，不是被他老人家開刀就是縫針。張揚不是個乖孩子，從小到大身上就受傷不斷，以至于看到紀念都會心里發(fā)抖。

    “那你可一定要打板的呀，要不然我會一輩子心里不安的……”張揚說的情深意切，紀墨“呸”他一口吐沫：“趕緊滾吧！麻溜的！”

    本來張揚還尋思著要是牛國良沒來，自己先把紀墨送上板的。結(jié)果沒想到牛國良興致太高，直接殺過來到樓下接張揚和紀墨來了。

    紀墨只好委屈自己，拄著拐杖走了后門，這后門通往縣委縣政府這條大街的另外一端，繞了點遠，不過也是能回到醫(yī)院去的。小縣城就是這點好，四通八達的大街小巷幾乎就沒有走不通的路。

    刻意避開了牛國良他們之后，紀墨沿著小路走到了主干道上，這條街叫財神廟街，也算是個相對繁華的地帶?？h城里兩條主干街，一條是禮堂大街，一條是財神廟街，而縣委縣政府所在的就是連接兩條大街的最北部通路中間，禮堂大街和財神廟街的終點就是由城北國道連接在了一起。

    紀墨拄著拐有點狼狽的在路旁站著，尋思趕快打輛板的走人得了，省得讓熟人看見丟臉?？墒撬街毕胱?，偏偏平時多如過江之鯽的板的今天一輛空的都沒有。就算是有空的，紀墨伸手招呼，人家不但不減速反而玩命蹬兩下就沖過去了，估計是不想載他這個瘸子呢。

    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板的就有了拒載了，可惜還沒處投訴去……紀墨很無語，正猶豫著是不是干脆豁出去走回縣醫(yī)院去，卻剛好看到不遠處，十幾輛空板的圍著，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國人就有這愛好，有什么新鮮事兒都愛圍著看熱鬧，哪怕是兩口子吵架都能造成交通堵塞的圍觀，路過黨、醬油黨……永遠都沒缺少過黨員。

    紀墨拄著拐蹣跚的走過去，心想大不了自己多給點錢，就不信丫的看熱鬧投入到連錢都不賺了。

    走近了紀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十幾個板的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長發(fā)女孩。紀墨不禁很奇怪，莫非這大白天的，板兒爺們都敢當街調(diào)戲未成年少女？

    紀墨走近了，這才聽到有的板兒爺在那兒巧舌如簧的說著：“想去黃金海岸是不是？行呀，我這車載你過去，只收你五百塊，你要是有人民幣就給人民幣，沒有人民幣給美元、日元啥的也行！”

    紀墨聽了差點忍不住噴出來，這哥們兒還真以為外幣都比人民幣值錢呢！人家給美元的話你就賺大了，可要是真給了日元，你回家還不哭死??？唉，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現(xiàn)在到海邊的公交車也收班了，要不然你就得等明天的車。我說要不然你就坐我的車，我這車是縣里最豪華的，你看連座上都包了棉墊子的，坐著舒服！要坐他的，屁股都能給你顛得爛了！”另一個板兒爺在一旁是想搶生意，紀墨看這意思很顯然板兒爺們是想宰客，這其實是常有的事兒，只是聚攏這么多人，張口就是五百塊，連忽悠帶蒙的大場面還真是少見。

    紀墨打量了下那長發(fā)女孩，這長發(fā)女孩相貌很端正，一頭黝黑發(fā)亮的長直發(fā)一直披到了腰間，仿佛靜止的瀑布一般，現(xiàn)在蓄這么長頭發(fā)的女孩可是很少見。

    一雙很大卻有些迷離的眼睛黑白分明，沒有一絲的渾濁，只是眼中的迷離讓她顯得不是很有精神，卻像極了嗜睡的貓咪。

    其實一眼看上去，這個女孩稱不上什么大美女。但是她那嫣紅微微嘟起的櫻唇，那小巧圓圓的小鼻尖，有點嬰兒肥的俏臉，不施粉黛就白嫩可人的皮膚，再搭配上迷離的大眼、如古詩中形容的三千煩惱絲般的漆黑長發(fā)，都使她看起來十分的舒服，屬于那種越看越順眼的類型。

    她的衣著打扮可以看得出不是本地人，簡單的一件白色圓領(lǐng)t恤十分寬松，卻掩飾不住那如柳條般纖細柔弱的腰肢，下身是一條有些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雙腿修長筆直，并攏時不見半點縫隙，整體看起來的感覺很普通又很休閑，總而言之這是一個讓人一看就會心生好感的女孩。

    當然，這種女孩也是標準的肥羊……

    顯然那女孩沒見過這種陣仗，有些茫然失措。但是紀墨剛剛走近，那女孩看到紀墨立刻露出驚喜的樣子，很熟悉似的向紀墨招手：“阿尼哈塞喲——”

    這下所有板兒爺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籠向紀墨了，紀墨也有點傻眼了，啥？這小妞認識我？

    阿尼哈塞喲……是韓語的你好，這種基本口語紀墨還是知道的，不過他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韓國人?。?/br>
    無視周圍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紀墨指著自己鼻子試探的用英語反問：“你認識我？”他可不會說韓語，上一世紀墨不是愛學習的人，除了后來工作時為了和外國人談生意而強迫性的突擊了英語口語以外，也就只從日本場景言情動作片里聽來兩句日語，什么“亞媽爹”、“一庫一庫”、“哈次卡西”什么的，“啊她西諾喔酷你”已經(jīng)是他能聽懂的最長一句日語了，經(jīng)常引以為傲的在狐朋狗友中間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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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兄弟沒咋要過票，不過現(xiàn)在眼瞅著就在新書前十之后晃蕩，小天實在是很郁悶呀。那啥，明天俺想沖新人榜，誰借點紅票使使唄？

    第42章 忒實在了……

    那長發(fā)女孩張了幾下嘴，才終于不是很清晰卻很結(jié)巴的發(fā)出漢語音節(jié)來：“是……的，在……海邊，你，說請我們，來那里，做證人……”

    一開始結(jié)巴很嚴重，到后邊雖然斷句仍然很奇怪，但是已經(jīng)可以連貫出詞組了。只是有一點語法問題讓紀墨很大汗淋漓，忍不住糾正道：“是來這里，不是來那里。”

    “哦，哦——”女孩很謙虛好學的使勁鞠躬：“你對，對，對不起我，我，我剛剛來中國，漢語很不錯……”

    紀墨感覺到自己額頭上一定是有三條黑線在的：“是你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你！哎呀！算了算了，我們誰也沒對不起誰！”

    跟這個剛剛來中國的韓國女孩說話顯然會纏雜不清一直到地老天荒的，認真你就輸定了……

    紀墨想起來這個女孩了，這個女孩就是從海邊很熱心的跟到縣委縣政府來作證的外國人之一。當時是紀墨在海邊看到這幾個外國人，想到應(yīng)該有其價值，便把他們請了過來，說是請他們作證。

    這些外國人都是青年人，也都很熱心，紀墨說請他們作證，他們很實在的就來了。雖然對于這些外國青年來說并沒有損失什么，而且也不是做偽證，但是紀墨覺得自己本意上還是有利用人家的意思，就對他們還是挺心懷歉意的。

    至于那個中原都市報的記者就真的是意外了，估計人家是來這里旅游的，剛巧碰上了。作為記者，當然對一切和新聞有關(guān)的事情都分外敏感，就自動跟到縣政府門口來了。

    紀墨當時交談的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英國男青年，這幾個外國青年并不是一個國家的，有白人也有黑人，也有黃種人，紀墨也不可能一個個都記住相貌。

    但是經(jīng)過這長發(fā)女孩一提，紀墨就敢確定了，這長發(fā)女孩應(yīng)該就是那幾個熱心外國青年里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會獨自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紀墨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大概是因為這長發(fā)女孩混在中國人里也不顯眼，所以剛剛曲終人散的時候，混在數(shù)百人潮里，她跟其他幾個外國青年被人流給沖散了，然后匯合不到一起了。

    紀墨本來就對這幾個外國青年有點歉疚，既然有這個機會可以幫助人家，紀墨當然不會置身事外了。

    “哦——原來是你?。　奔o墨做出一副認出來的樣子，然后友好的招招手：“走吧，我送你去海邊?！?/br>
    紀墨對外國人并沒有什么偏見，或許由于歷史原因而對某鄰國反感?？墒窍窠裉爝@幾個熱心又實在的外國友人，紀墨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作為一個外國人，肯在異國他鄉(xiāng)勇敢的站出來替弱者作證，又不怕耽誤時間的跟著坐車到縣城里來，真是很夠意思了。

    因此紀墨才更愧疚，他其實有跟牛國良說了讓他們勻出一輛面包車來專門送幾個外國人回海邊?？墒菦]想到百密一疏，這個韓國女孩可憐的走散了，而且還走的相反的路……

    這時候紀墨又沒手機，去哪里找人呢？沒辦法，看來也只有自己親自解決這問題了。

    至于回醫(yī)院去跟老爸自首的問題嘛——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反正一頓臭罵也躲不過了，紀墨決定破罐子破摔算了，總不能把這位熱心友好的韓國女孩不負責任的丟在這里吧？

    “哎——”

    “你怎么——”

    十幾個板兒爺都不干了，可是聽紀墨說話是本地口音，又不好怎樣，只能一個個說半截話又郁悶的閉嘴。

    這些板兒爺大多是窮苦人家，宰一把也是本著劫富濟貧的思想，卻也不至于咬著不放。但也有幾個是鄉(xiāng)間的小混混出身，混不出名堂來又沒有什么謀生技能，只好到縣城里來蹬三輪混口飯吃。

    別看他們混社會沒混出名堂來，那不講理的脾氣卻養(yǎng)出來了。當然這脾氣也不敢亂發(fā)，在縣城里一般聽著是本地口音的，他們也不敢惹是生非。

    可是紀墨現(xiàn)在是個臨時殘疾人呀，又一下子攪和黃了這好幾百塊的買賣，那幾個一個村里出來的鄉(xiāng)下混混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就想欺負下這不知好歹的瘸子。一般人不敢欺負，還不敢欺負個瘸子？就算萬一這瘸子會武術(shù)，逃跑起來也不擔心被追上是不。

    “你他媽站?。　币宦暠┖葟谋澈髠鱽?。

    紀墨正被那韓國女孩扶著胳膊呢，心里還挺美，覺得這女孩真是挺熱心的，看到自己腿瘸還上來幫著扶起。

    忽然聽到背后一聲喊，然后蹬三輪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快紀墨和韓國女孩就被四輛三輪車給圍起來了。

    紀墨不禁皺起了眉頭，拉下臉質(zhì)問道：“怎么？不服氣還想打人是怎么著？我看你們哪個敢！”

    其實現(xiàn)在的紀墨還真是色厲內(nèi)荏，他本來就不是壯漢，現(xiàn)在又腿瘸著呢，要是打起來就算自己想逃跑都不行呀。身上又沒手機，喊救兵也辦不到，還真是一下子陷入困境了。

    這時候只有自己把氣鼓足了，硬撐著裝大瓣蒜，應(yīng)該憑著本地人身份有些威嚇效果，讓這些板兒爺知難而退也就是了。

    那四個板兒爺果然被紀墨這厲害樣子給唬住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指著紀墨罵道：“媽的打你又咋的？你一個死瘸子，敢擋哥們兒財路，不欠打么？”

    紀墨聽這個哥們兒這么一說，就知道他們是心怯了，要不然還費什么話呀，直接上來動手不就完了嘛。

    所以紀墨底氣更足了，反而挑釁道：“少廢話！不服氣就打我試試！”

    四個板兒爺果然心虛了，互相看了看，似乎是在猶豫著是不是打退堂鼓。

    紀墨本以為躲過了一劫，誰知身邊的韓國女孩忽然好奇的問道：“你，很冷嗎，戰(zhàn)栗什么……”

    紀墨很想糾正她的語病，那是“顫抖”不是“戰(zhàn)栗”！可是他實在是很無力啊，好吧，哥承認您是實在人，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就大老遠的到縣政府作證，可是您也忒實在了吧？

    四個板兒爺立刻意識到了什么，剛剛幾乎遺失的勇氣又回來了，為首一個光頭獰笑的指著紀墨一吆喝：“哥們兒們！打！把他其他兩條腿全都打斷嘍！”

    第43章 橫掃千軍

    真是太悲劇了……

    紀墨覺得這頓打要是挨了可真夠冤的，紀墨前世的時候賺到了錢，也開始追求生活品質(zhì)了。在健身房里除了健身之外，出于興趣也跟著教練學了幾年散打，把身體練得結(jié)實許多。

    只不過那時候年紀不小了，筋骨都長成了，再練也成不了高手。當然紀墨練習散打也不是為了去和人打架，他追求的目標是身材健美穿什么衣服都有型，而且體質(zhì)好了別說什么雙飛了，一龍戲三鳳都行??！

    至于打架這種事，紀墨認為“仗義每多屠狗輩”，不過是為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又或者效仿古時豪俠“一怒拔劍”罷了。雖然解一時之恨，卻終究落了下乘。豈不知兵法有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嗎？

    當然紀墨還是更喜歡那種“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的感覺，一言定人生死，豈不更為快哉？

    這回重生了，紀墨本打算生活規(guī)律了就去買些健身器材，自己在家里練練?？上]幾天腿就斷了，如果不是腿斷了，雖然紀墨體質(zhì)還是較弱，好歹靠著一些散打經(jīng)驗，一對一和成年人打也未必就落了下風。

    可是現(xiàn)在腿斷了，怎么打？

    打是肯定打不過了，跑也沒法跑……

    紀墨重生之后還真是頭一回到這種一籌莫展的時候，這時候韓國女孩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一雙小手把紀墨的手臂抓得更緊，不住口的說著：“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

    “好吧！我對不起你！”紀墨一手把韓國女孩護在了身后，回過身沖四個板兒爺嘿嘿一笑：“上呀！爺?shù)戎?！?/br>
    這時候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了，只是這個時候縣委縣政府門口那事兒吸引了大部分警察去，所以同時間段縣城里其他地方出現(xiàn)了警力空白，也就沒有警察會來阻止。

    而這些看熱鬧的，讓他們圍觀可以，要是希望他們見義勇為，那就有難度了。何況要動手打人的是四個身強力壯的大小伙子，誰會那么熱血的出來當出頭鳥哇？

    “我cao！還他媽嘴硬！”那個光頭直接從地上撿了一塊板兒磚，這可是隨處可得的打架利器啊。光頭疾跑兩步?jīng)_到紀墨面前，掄圓了板兒磚就往紀墨腦袋上拍過來了。

    “啊——”韓國女孩驚嚇得下意思就閉上了雙眼，卻是緊緊摟著紀墨手臂沒有掉頭就跑。心里想到這個保護自己的中國男孩可能會被這一磚頭拍得頭破血流，女孩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紀墨也不后退也不躲避，咬緊牙，瞅準了時機，忽然把手里的木拐一抬，那木拐尖端十分準確的頂?shù)搅斯忸^的下陰處，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光頭頓時石化了，兩個眼珠子痛得都快凸出來了，身形戛然而止，靜止兩秒之后忽然發(fā)出一聲猶如月夜狼人般的凄厲嚎叫。

    磚頭“啪嗒”就落在了地上，光頭眼淚稀里嘩啦的弓下腰雙手去捂著胯下，兩條腿跟個老娘兒們似的夾得緊緊的，小腿分別向內(nèi)成內(nèi)八字，渾身還在如篩糖般哆嗦著。

    這也是韓國女孩沒有轉(zhuǎn)身逃跑帶來的幫助，這樣紀墨就得以把半邊身子的重量壓在女孩身上，騰出拐杖來可以保持直立的發(fā)出攻擊。

    紀墨一擊得手，得理不饒人，動作毫不停頓的，他把手中的木拐打橫的奮力掃出，夾雜著“嗚嗚”的風響，頗像武術(shù)中的“橫掃千軍”，一下子掄在光頭的脖頸子上！

    那光頭胯下痛得厲害，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被這一木拐一下抽到脖子，耳朵里當時就“嗡”的一下，竟然滲出了血來！

    他臉上帶著淤青的一道傷痕，一張嘴，“噗”的吐了口血出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竟然被這一下子解除了戰(zhàn)斗力！

    紀墨這才拄著木拐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以他現(xiàn)在的身子，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雖然下手是狠了點，可是既然出了手，就絕不能留情！

    以少敵多拼的就是個氣勢！就是看誰比誰更狠！

    紀墨先聲奪人，一時間就震懾住了當場所有人，包括那其他三個板兒爺也愣住了，顯然都沒有想到這個瘸子還敢反抗，而且出手還這么狠，一下子就把人給干挺了。

    這也是紀墨心中的打算，他猜想著這四個板兒爺應(yīng)該是有著同鄉(xiāng)或者其他什么的關(guān)系，但是終究是烏合之眾，比不得軍隊的。這種鄉(xiāng)下混混出身的，只要先把一個最囂張的打趴下了，至少也能震懾住其他人，這是全身而退唯一的選擇。

    韓國女孩努力扶著紀墨，因為身體貼得很近，所以她能夠感覺到紀墨的身子在搖搖欲墜，似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倒下。

    剛剛紀墨瞬間爆發(fā)出來的勇猛，讓這個女孩十分震驚，乃至升級到了近乎于崇敬的地步。大多數(shù)的女孩都是欣賞勇敢的男生的，當然這僅指現(xiàn)在這九十年代時。到了零零年之后，喜歡有錢人的女孩就多起來了……

    看著那三個板兒爺呆愣在那里，紀墨覺得自己或許只要再強橫一點，就能把對方嚇跑了。于是強撐著精神，蠻橫的目光一掃對方三人，厲聲喝道：“還不快滾？”

    那三個板兒爺卻被紀墨一聲給喊醒了，這時其中一個年紀輕些的小光頭，忽然紅著眼睛發(fā)聲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