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墨的巧舌如簧那就不必說了，劉離終于沒能拗過紀墨，畢竟他心里對紀墨還有歉疚呢。半推半就的被紀墨拉到了個路邊大排檔喝夜啤酒去了，這樣劉離倒是沒意見，畢竟他心里也堵得慌，喝點酒也合了他心思，大排檔的話也破費不了多少。

    人要是心里堵得慌，就想喝酒，還有找人傾訴。有了酒喝，還有個挺聊得來印象不錯的小伙子可以聊天，那自然是憋不住話了。

    兩瓶啤酒下肚，劉離臉蛋子上泛起了紅暈，話就多了起來。加上紀墨的善解人意，劉離很快就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來。

    從郭志明主任是如何老在會上點名批評他，說到連分個水果他都是分最爛的，從郭志明老是架空他的權(quán)力，說到甚至還剝奪他做事的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紀墨話也跟著多了，干脆把自己辦了公司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劉離一聽愣住了，瞅了紀墨半天，忽然打了個飽嗝，指著紀墨搖頭笑道：“行啊小子！有出息！你這個歲數(shù)就自己開公司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見，也怪不得我看走眼了！你小子牛，牛逼！”

    “對不起啊老劉……”紀墨是故意說走嘴的，這時候又假惺惺道歉，至于老劉是劉離主動要求的，他說自己比紀墨大不了幾歲，叫老師太生分了，叫老劉得了。

    第110章 合作

    “唉，其實也沒什么?！眲㈦x苦笑道：“我以前啊，總是不想進入社會，因為這社會太復雜了。我就想比較簡單的活著，然后能為母校，為學生們多做點實在事兒！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啊，這個社會還有不復雜的地方嗎？早知道這樣，我不如當初就出去創(chuàng)業(yè)了，現(xiàn)在我的同學做生意的已經(jīng)有幾個發(fā)起來的了，上次同學聚會，龍柒那小子已經(jīng)是總經(jīng)理了，呵呵……”

    紀墨聽著這話有點差不離了，便適時的煽風點火：“其實老劉你現(xiàn)在也還來得及，你祖宗——劉備劉皇叔！人家二十八歲事業(yè)才剛起步，后來不是也稱帝了么？話說大丈夫當建功立業(yè)，做老師，真屈才啊……”

    “說是這么說，可是我以前也沒做過生意啊，現(xiàn)在也不知道從哪兒著手……”劉離明顯是心動了，但仍然搖頭道：“我沒踏入過社會，欠缺的多啊……”

    紀墨知道劉離其實心里早就有決定了，只不過是需要有人來支持他而已。怎么說呢，就像劉離其實就是艘船，需要有人來劃槳，他才能向前乘風破浪。如果你不劃槳，他就隨波逐流了。

    所以這時候紀墨也好說，多給他點信心也就是了。

    “沒踏入過社會怎么了？人家劉備當皇帝之前還是賣草鞋的呢，當皇帝他也沒經(jīng)驗呀！”紀墨說著抓住劉離肩頭使勁的搖：“老劉，劉備起家靠的就是兩個兄弟支持。我現(xiàn)在公司開起來了，但是需要能干的人手。要不然這樣，你也進來一起干？”

    “這個……”劉離聽了還是有些猶豫：“不好吧，我進去能做什么呢？再說了，大家現(xiàn)在是朋友，你給我發(fā)工資也不好說話呀……”

    紀墨一聽就明白了，這其實劉離根本就是有這個打算了，丫的是扮豬吃老虎呢！這倆問題，一是他擔心進來之后沒有位置，二是……丫的想占股份呢！

    “怎么會沒的做呢？其實你能發(fā)揮的作用很大??！”紀墨笑著跟劉離碰了下瓶子，一口氣吹了半瓶，這才繼續(xù)道：“你做了兩年老師，應(yīng)該也接觸了其他學校的后勤處吧？”

    劉離點了點頭：“倒是有些交流，多少都認識?！?/br>
    “就是嘛，你有關(guān)系，又懂得如何和學校打交道，這都是你的優(yōu)勢啊。以后學校之間的聯(lián)系就由你來開拓和維護好了?！奔o墨又接著道：“至于工資嘛，其實還發(fā)什么工資啊，你要是個敢干的爺們兒，就投資來合伙嘛！”

    “你的意見倒是好，可是我做老師的工資少，也沒攢下多少錢，存折里就一萬來塊……”劉離說到錢上又尷尬了，他做老師的用一貧如洗來形容是寒酸了點，可卻也相去不遠了。

    紀墨毫不猶豫的說：“老劉，咱們既然是朋友，你就出一萬塊吧，我算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樣你會不會吃虧了啊……”劉離沉吟著，他沒那么多社會閱歷，還真當開一家廣告公司要十萬塊的資金呢。

    “沒事，吃虧就是占便宜。其實我就是為了你這個朋友，能跟朋友合作，我放心！”紀墨大義凜然的跟劉離碰著酒瓶子。

    “好！為了朋友，干杯！”劉離躊躇了下，終于下定決心似的說道，跟紀墨把酒瓶子撞的當當響。

    背后倆人都在打著小算盤，紀墨琢磨著這劉離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分明就是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想好了的，就等著自己配合呢。

    劉離應(yīng)該是從樸貞愛那個小迷糊嘴里套出來的情況吧，不過不管咋說，這小子既然敢干，那就帶著他一起干。

    雖然讓劉離去負責學校的渠道有點冒險，因為渠道在這小子手里，他完全可以等業(yè)務(wù)熟練了之后出去自立門戶。

    可是紀墨并不怕這個，這年頭，做什么生意都要靠背景的。沒有背景，你開個飯店，每月黑白兩道都會來收保護費的。沒有背景，你出去擺個地攤擦皮鞋，黑白兩道擦鞋都不會給錢的，甚至還得被城管追著滿城跑。沒有背景，寸步難行！

    如果劉離真敢竊取了渠道自立門戶，紀墨直接一個電話出去，就能讓學校和他強行解約。或者打電話從黑道走，那些廣告位每天都會遭到破壞，包你給投資方賠錢。紀墨不是不能動用關(guān)系，只是這個時候紀墨不想動用關(guān)系罷了，畢竟現(xiàn)在不是綻放光芒的時候，他只能隱藏在陰影中去偷偷賺錢。

    大家合作，那就好好合作。如果玩陰的，紀墨從意識到技術(shù)上都領(lǐng)先這個時代十二年的好不好！

    劉離也在盤算著，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從此有個嶄新的開始。就算不行，也不過損失一萬塊錢而已，卻等于利用別人的公司去學習去實踐了，算不上賠本生意。

    當然，如果真的行了……到時候再說吧，既然人家把我當朋友，嗯，現(xiàn)在先好好做著！爭取能夠做出一番事業(yè)來！

    這邊搞定了劉離，紀墨覺得也松了口氣。學校方有劉離去跑的話，他也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來回跑了，就只是做下總的協(xié)調(diào)就好。

    而且現(xiàn)在公司資金也不寬裕，劉離加入等于多了個不拿工資的勞動力，又多了一萬塊資金周轉(zhuǎn)，對目前來說也算是好事。

    不過別的大學可以交給劉離，秦海大學卻必須紀墨親自來搞定。而由于劉離對郭志明主任的了解，紀墨等于又站在了知己知彼的角度了。

    秦海大學后勤處，郭志明主任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梳理著自己那稀稀疏疏的幾根頭發(fā)，心情特舒暢。

    就在今天早上，那個挺有能力的副主任劉離提出辭職了。郭志明假惺惺的挽留了幾句，就批準了。以后就少了個眼中釘rou中刺，呵呵……

    今年新留校的一個女學生沖好了熱茶送過來，嬌滴滴的叫著：“郭主任，請喝茶?！惫久骱吞@又慈祥的笑著伸手去接，趁機在女孩的手上抹了一把。

    女孩嘻嘻一笑，抽出了手，郭志明故作若無其事的喝茶，心里卻美滋滋的想，每天對著這小丫頭可比對著那傻逼舒服多了。

    女孩出去沒一會兒又進來：“郭主任，有兩個人要見您?！?/br>
    第111章 演戲

    “是不是那兩個學生？是的話就說我不在。”郭志明一聽就知道是外人，如果是學校內(nèi)部職工，這女孩一般就直接說是誰了。但是這兩天會來找后勤處的外人，也就是那兩個學生了。

    女孩知道說的是哪兩個學生，前一天那兩個學生還來后勤處找郭志明來想談創(chuàng)業(yè)請學校支持的事情。但是郭志明連見都沒見，區(qū)區(qū)兩個學生而已，劉離都搞下去了，還見你們干什么？

    “不是?！迸⒂悬c局促，顯然來人的身份她吃不透高低：“他們說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yè)的，要來找郭主任談一下合作的事情?！?/br>
    “中外合資企業(yè)？”郭志明兩眼一亮，連聲說道：“請進來，快請進來?！彼麄兒笄谔幨莻€油水兒頗豐的地方，但是誰會嫌油水兒多呢？吃慣了學校油水兒的郭志明非常眼饞和企業(yè)合作的機會，那都是大肥rou啊。即便這大肥rou最后肯定是校長那批最大的分享，可自己能咬一口下來也好呀。

    “是?！迸⒚靼琢斯久鞯膽B(tài)度，連忙轉(zhuǎn)身出去招呼客人了。很快，兩名衣著光鮮、器宇不凡的男女走了進來。

    郭志明一看這兩人，登時就覺得與眾不同。清一色的皮爾卡丹，好面料的衣服一對比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相較之下自己身上的純棉白t恤顯得是那么的老土、掉價，郭志明被對比的有些心虛，對這兩位合資企業(yè)的精英就更高看了一眼。

    這兩人女的年輕漂亮，那一身職業(yè)套裝穿在她身上顯得氣質(zhì)優(yōu)雅，充分凸顯出了時尚女白領(lǐng)的知性美。男的年紀大一些，利落的短發(fā)，給人一種很踏實能干的感覺，應(yīng)該是屬于實干型的。從他們一絲不茍的穿著、舉止來看，這家合資企業(yè)的規(guī)模一定很大。

    郭志明想當然著，他對合資企業(yè)接觸的也不多，但是這兩人帶給他的感覺就是——合資企業(yè)的白領(lǐng)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郭老師你好，我們是宏圖國際的?！痹S諾帶著被紀墨嚴格cao練過的職業(yè)微笑，露出六顆貝齒，雙手遞過去一張名片。

    郭志明很想辯解一下自己是郭主任，不是郭老師。可是在對方標準又略帶俯視的言談舉止下，郭志明竟然沒好說出口，覺得這樣會不會反而落了下乘？

    接過來名片一看，名頭大得著實讓郭主任有些心里沒底。這年頭的名片大多是薄薄一張卡片，白色底上工整字體印著名字和公司名，以及職務(wù)和電話、地址，基本就是標準格式了?；蛘咦疃嗑褪亲煮w彩色，算是花哨的了。

    可是這張名片卻是完全不同，首先紙張就很特殊，郭志明捏在手里那厚實的質(zhì)感就給他全新的領(lǐng)略。這張名片有上黑下白兩色底，以黃金分割線分成不對等的兩半，上一半黑色底上的字體是亮銀色，一排英文字母以郭志明的水平還不能完全了解其意，卻平添幾分神秘。

    “許諾”中文漢字的下面還有小字英文標注，名字右側(cè)小字是營銷總監(jiān)助理。黑底色的最下方是兩排小字，上排是mobile，郭志明看到后面的一排數(shù)字像是手機號這才明白是什么。下排是時下新流行的，但郭志明還只有耳聞從未親見的傳說中的email。

    而下一半白色底上的字則是厚重的純黑，這倒是普通，但是公司名和logo卻讓郭志明很開眼界——宏圖國際文化傳媒機構(gòu)，也是中英雙文的。logo是銀色的抽象畫，恕郭志明眼拙，沒看出來是什么，但是很崇拜。

    最下面的小字則是公司地址，不過上面標示的卻是指向美國的地址，且是英文的，這讓郭志明很詫異，再一捏貌似黑色底的部分比較厚，手一搓，郭志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可以翻開的，翻開一看，卡片內(nèi)側(cè)則是一張世界地圖，一些紅色點標示出了該機構(gòu)在全球的分公司所在地，看得郭志明崇拜不已。

    他還沒見過這種折頁的名片呢，單從名片上來看，郭志明就完全折服在了這家大公司的氣度恢弘之下。

    而劉愛軍遞過來的名片就又是不同，完全純黑的名片上，銀色字體標明了宏圖國際平原分公司，營銷代表。劉愛軍很客氣的介紹道；“這位許助理是我們總公司過來的，我們分公司是駐在秦海市的?！?/br>
    “哦……你好你好，請坐請坐，小李——還不去倒茶？回來，茶葉在這兒呢！”郭志明把自己這小下屬跟人家許諾一比，真是自慚形穢啊。趕緊把自己珍藏的平時沒啥大事兒都舍不得拿出來喝的好茶葉給貢獻出來了，還生怕人家不滿意。

    果然，許諾禮貌的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喝慣了咖啡的。”

    “啊……”郭志明覺得自己真的很老土啊，人家是從國外總公司過來的，怎么可能喝的慣茶水呢？

    “沒關(guān)系的，幫我倒一杯白開水就好了，謝謝。”許諾表現(xiàn)的越客氣、越禮貌，郭志明就越覺得人家高人一等。因為許諾那舉手投足、言談舉止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高傲，都讓郭志明覺得自己是土包子，是下等人。

    其實這就都是紀墨給量身設(shè)計的一套從動作到臺詞，再到神情和心理變化，那都是跟劉離一起推敲過的。當然劉離說的主要就是郭志明的性格、習慣這些，而且越和紀墨聊這種陰人的東西，劉離就越心驚。因為他發(fā)現(xiàn)跟人家一對比，自己簡直善良的好像圣母瑪利亞。這讓他原本心里有些小膨脹的野心，也毫不留情的被打壓下去了，人反而更踏實肯干了。

    從故意稱呼其為“顧老師”，到名片和公司的夸張，再到拒絕好茶選擇白水，這都是一系列從心理上打擊郭志明的招數(shù)。目的就是把郭志明的心理轉(zhuǎn)化到弱者，郭志明的心理弱了，那許諾和劉愛軍自然就強了。

    在談判中，如果一方的氣勢弱了，那結(jié)果只有一個，被對方所主導！

    攻心戰(zhàn)永遠是商業(yè)談判中最精妙的攻擊，只不過這時候國內(nèi)顯然還沒有重視起來，其實談判從許諾和劉愛軍一進來就開始了。

    還沒有做好心理防備的郭志明一上來就中了招，如今已經(jīng)無形中落了后手，只有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許助理、劉代表，請問您二位今天來是有何貴干？”郭志明這種人就屬彈簧的，你弱他就強，你強他能把自個兒的心態(tài)壓縮到最低。

    “我們機構(gòu)一直致力于對世界文化產(chǎn)業(yè)的投資與開發(fā)事業(yè)之中，在國外也成功cao控過許多成功案例。我這次陪同我們總監(jiān)回到國內(nèi)，到各個大學中進行了訪問，我們總監(jiān)從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大的弊端。最嚴重的一個問題，就是大學校園文化過于閉塞，與國外的劍橋、哈佛等知名大學相差甚遠。這其中甚至包括水木等知名大學，我國大學的世界排名落后果然是有很大原因的。我們總監(jiān)是中國人，他對祖國有著深厚的感情。所以對于此他深感憂心啊……”許諾沒有說來意，卻是一上來就說著不著邊際的吹噓之詞。

    當然，這些吹噓之詞其實都是紀墨親自執(zhí)筆的。說吹噓之詞，其實也不盡然，與當時的國內(nèi)大學狀況也是有一定的結(jié)合，讓人不能反駁。

    聽了這話，郭志明只有點頭附和：“是啊，感謝貴總監(jiān)的愛國之情，我們也能感同身受啊?？墒俏覀兏鷩饷拼髮W之間的差距，要彌補也不易啊，國家給予的扶持也有限，這除了政策以外也需要大量的資金去完善師資力量、圖書館的藏書量、體育場的設(shè)施……”

    “這個是小問題?！痹S諾打斷了郭志明的話，這丫的分明就是說錢不夠，再讓丫說下去沒準就想開口要求投資了呢！現(xiàn)下國人很多都以為是在忽悠著外國人投資是好事，可是也不想想，人家外國人都是傻逼嗎？人家要投一億進來，那必然是準備套十億甚至百億走的！

    稀土、原木……種種的被變相掠奪，都披著合法的外皮，戴著偽善的面具。來去車接車送，宴席必是當?shù)刈罡咭?guī)格，動輒處、廳級官員作陪，真是堪稱一代悲劇。

    而這一幕卻是隨時隨地都在上演……

    雖然紀墨是利用了郭志明的媚外心理，心底卻有有著深深的悲哀。

    不管怎樣，雖然打著合資的旗號，但是實際上這還是屬于咱自己國人的。如果自己不早下手，用不了多久，外國廣告公司也會把眼光落到這一點上的。與其那樣，不如先下手為強了！

    早晚有一天，紀墨要去賺外國人的錢，咱也要去掠奪別人的！

    “硬件只是小問題，其實更重要的是軟件?！痹S諾話鋒一轉(zhuǎn)就帶出了自己的來意：“今天來其實主要就是要提供郭老師一個關(guān)于學校平臺與國際傳媒文化接軌的合作機會，這項合作我們在歐美都已經(jīng)開展了一些試點，同時由于我們總監(jiān)是個心懷祖國的人，所以也向機構(gòu)要了幾個在國內(nèi)試點的名額。秦海大學是我們總監(jiān)夫人的母校，雖然秦海大學的級別……嗯，但我們總監(jiān)也破例拿出一個名額來，希望和秦海大學有著這方面的合作。”

    ————————

    聲嘶力竭的吶喊……我要紅票！

    第112章 落后就要挨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郭志明聽了大感意動，成績！這就是成績?。∵@事兒要是由自己搭橋促成了，絕對是重量級的成績?。?/br>
    與國際傳媒文化接軌的奠基人……

    這名頭聽起來就是個光環(huán)，套在自己腦袋上，想不成天使都不行呀！

    這兩年某副校長好像就要退下來了，自己資歷是有的，和校長又是有著姑表遠親，如果能夠及時作出這個成績來，郭志明覺得自己前途瞬間就被一輪耀眼的明日照亮了。

    而面前的許諾，就是那一輪耀眼的明日??！

    “既然這樣，那我就簡單介紹一下合作的內(nèi)容——”許諾拿出一疊英文資料來，遞給郭志明：“您可以先看一下，這是我們在國外大學里的試點成功案例和資料?！?/br>
    郭志明帶著點虔誠的雙手接了過來，以他的英文水平當初也不咋地，何況這么多年沒有用過，早就連跟他上初中的侄子英語對話的能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