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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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樸貞愛驚訝的望著前方,紀墨笑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樸貞愛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跳出去一看,徹底傻眼了。只見前方竟然是浩瀚無邊的大海!而跑車已經(jīng)開到了海邊上! 那黑色的,就是深邃的海水,白色的,卻是大塊大塊的浮冰。小的浮冰都比一輛東風(fēng)卡車大,大的絕不會比一個足球場小。大大小小的浮冰平靜的漂浮在海面上,偶爾撞擊一下,會發(fā)出低沉的“咔咔”聲。 “燕京……有海的嗎?”樸貞愛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dāng)然沒有,這里是在秦海?!奔o墨笑著說:“如果你坐在浮冰上,信不信能夠一直漂到漢城去?” “信,可是我不想去。”樸貞愛搖了搖頭:“漢城就像是一個很大的牢籠,主宰著我的意志?!?/br> “是嗎……”紀墨不知道這一年來樸貞愛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既然能夠形容為牢籠,而且樸貞愛變了這么多,就可以想象了。 “干嘛帶我來這里?從燕京到秦海要兩個多小時呢?!睒阖憪劭戳丝赐蟊恚骸斑@么晚了,你有什么企圖?” “啊——”紀墨忽然對著海面長嘯了一聲,嚇得沒有防備的樸貞愛急忙捂住耳朵抱怨道:“我的耳朵!” “……你不是想尖叫嗎?”紀墨張開雙臂轉(zhuǎn)了一圈:“你看這里多空曠,只有我們兩個,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不好吧?”樸貞愛靦腆著,紀墨很無語,剛想勸說一句,忽然樸貞愛攥緊雙拳發(fā)出一聲氣死帕瓦羅蒂嚇?biāo)谰S塔斯的尖叫,當(dāng)真是氣壯山河,紀墨甚至懷疑那些巨大的浮冰是否因此而變得細碎? “啊——啊——啊——” 海豚音!絕對的海豚音!紀墨覺得自己耳膜都要震碎了,偏偏樸貞愛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等待,耐心的等待,紀墨終于等到了樸貞愛飆完的那一刻。 “怎么樣?”紀墨充滿期待的問。 “好多了,呼,呼……”樸貞愛喘著粗氣,嗓子都有點沙啞了,但是興致很高,小臉紅撲撲的。 “那我再教你個更好的辦法?!奔o墨雙手卷成喇叭形,對著大海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讓李在基和樸太賢這兩個死玻璃滾回韓國去!” “啊哦……”樸貞愛尷尬的看著紀墨:“我,要不要也滾回去?” “呃,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自己討厭的人或者事喊出來,這樣就會更輕松的,呵呵?!奔o墨解釋著。 “哦——我也試試?!睒阖憪垡舶央p手攏成喇叭,沖著大海尖叫:“讓紀墨也一起滾到韓國去!” “喂喂!我是中國人,為什么要我滾到韓國去?”紀墨無語了。 “因為你讓我太沒有成就感啦!”樸貞愛裝作生氣的樣子,眼睛里卻盡是笑意。 “……”紀墨只好保持沉默。 樸貞愛發(fā)泄完之后不由自主的裹緊了下衣服,吸了吸鼻子:“有點冷?!?/br> “你等等?!奔o墨從衣服內(nèi)衣兜里掏出一個不銹鋼隨身酒壺來,擰開蓋子遞給樸貞愛:“喝一口就暖和了?!?/br> 樸貞愛接了過來,先抿了一小口下去,果然感覺肚子里一股火冒起來,趕緊遞還給紀墨,嬌嗔道:“好辣!” “五十二度老白干,哈哈。”紀墨大笑著喝了一大口,頓時渾身暖洋洋的,好像抱著個小火爐似的。 “好點沒?” “好多了?!睒阖憪酃粵]那么冷了,兩人裹緊衣服靠在車前對著大海默默的站了一會兒,紀墨喝了幾口白酒下肚,感覺好多了,對樸貞愛問道:“自己開公司累不累?” “什么自己的公司啊,還不是家族的?!睒阖憪劭嘈χ鴵u了搖頭,忽然問道:“如果我還去給你打工,你還愿意收留我嗎?” “你以前漢語說的那么差我都愿意要,何況現(xiàn)在?”紀墨打趣了一句,想想樸貞愛以前那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就好笑。 “好!那我就去給你打工,重新做一名銷售員怎么樣?”樸貞愛眨巴眨巴眼睛。 “開什么玩笑,呵呵,你要來,怎么著也得當(dāng)個藝術(shù)總監(jiān)什么的呀!”紀墨笑著又灌下大口酒,還能像從前一樣嗎?呵,玩笑吧。 “那就一言為定!明天我就去你公司上班啦!”樸貞愛轉(zhuǎn)到紀墨面前認真的盯著他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只是說說而已吧?” 第463章 四枚戒指 “這個……”紀墨真的很想說自己確實只是說說而已,可是樸貞愛已經(jīng)看出來了,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雙手卷成喇叭形狀向著大海喊道:“紀墨說話不算數(shù),讓他吃鹽自焚——” 紀墨被樸貞愛的山寨成語詛咒的打了個寒噤:“貞愛,你太惡毒了!” “我哪里惡毒了?”樸貞愛眨巴著眼睛問道:“難道不是這樣說的嗎?” “那叫食言自肥!”紀墨很認真的糾正,原來樸貞愛普通話說得好也只是常用詞,說到比較生僻點的成語就露出本來面目了。 “……我說的沒有錯??!食不就是吃嗎?”樸貞愛委屈的辯解著。 “食就是吃,沒錯,可是成語是不能夠隨便替換字的。還有……那不是自焚,是自肥!”紀墨比劃了下身材:“是胖的意思,不是燒死自己!” “那你到底是想燒死自己還是變胖?”樸貞愛哼了一聲。 “我……你還是來上班吧。”紀墨也是挺同情樸貞愛的,其實讓她一個女孩子去負擔(dān)一個公司實在是太辛苦了,更何況她還不是自愿的。反正自己跟樸家都結(jié)怨了,也就不在乎結(jié)的再深一點。 “哦也!”樸貞愛歡呼起來了,紀墨卻在暗自心想這樣也好,許諾生孩子去了,讓樸貞愛來打工剛好能把自己給摘出來…… “真是太過分了!”樸太賢氣憤的把一張信紙撕得粉碎:“她竟然留下張字條就投入到紀墨那家伙的陣營去了!她還知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她要去就讓她去嘛,反正那也只會讓你們家族對她更失望而已不是嗎?”李在基柔情似水的挽著樸太賢的手臂,伸手去愛撫著樸太賢的胸口:“消消氣嘛……” “可是公司怎么辦?”樸太賢一拳捶在桌子上,雖然有愛人安撫他還是難消這口氣。 “我們自己來做咯,沒有她礙手礙腳的,不是更好嗎?”李在基的手已經(jīng)順著樸太賢胸口撫摸到喉結(jié)上去了,李在基雖然是個男人,可是在他改變了性取向之后已經(jīng)徹底變了個樣子,把手都保養(yǎng)的特好,連點死皮都沒有,指甲更是精心修剪過涂了無色亮澤的指甲油。 “嗯?說的是??!呵呵,你可真是我的知心人啊……”樸太賢轉(zhuǎn)怒為喜,笑嘻嘻的伸出手指來挑著李在基的下巴,讓他仰起頭來。 李在基十分配合的喘息起來,嘴唇微微開合著,樸太賢立刻吻了下去,舌尖糾結(jié)著,兩人倒在了辦公桌上…… 終于盼到了寒假的時候了。 公元兩零零零年,千禧年。 一月二十日,顏妍放了寒假,就急忙借口要和紀墨去香港旅游,然后和紀墨一起搭乘飛機去了香港。 所有的人都在等顏妍呢,因為除了顏妍以外別人都是時間自由的。沈紅櫻和宋曉茶已經(jīng)先行抵達了香港。 許諾和紀墨的孩子,是在五一之后懷上的,到一月份已經(jīng)是八個月了,不能再等了。紀墨一定要趕在孩子出生前和許諾把婚結(jié)了,所以雖然顏妍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但是為了能夠大家一起結(jié)婚,也就不管了,反正紀墨和顏妍還是同歲呢,總歸是成年了。 顏妍和紀墨抵達了香港之后,立刻乘坐包機飛往埃及。許諾這個時候是隨時可能生的,盡管距離預(yù)產(chǎn)期還有幾周。所以紀墨特意花大價錢包了飛機,還有兩名婦產(chǎn)科醫(yī)生和兩名護士隨身伺候著。 飛機直接飛到了亞歷山大,亞歷山大位于尼羅河三角洲西部,臨地中海,是埃及和非洲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埃及和東地中海的最大港口,是一座建于公元前332年的古城。風(fēng)景優(yōu)美,氣候宜人,是埃及的“夏都”和避暑勝地,被譽為“地中海新娘”。 之所以選擇這里,就是因為這里很美也很適合居住。著名的夏宮就在這里,那是皇家的避暑地。而紀墨也打算把這里打造出一個屬于他的夏宮來。 其實過來只是一起來注冊的,并沒有打算大肆cao辦一個婚宴。畢竟一夫四妻的婚姻在國內(nèi)肯定是不被允許的,紀墨可沒膽子把這事兒告訴任何一個丈母娘。甚至包括他自己老媽,他是打算著即便告訴……也等孩子出生了再說…… 到時候他抱著孩子去哀求老媽,那還能不成? 注冊了之后婚姻生效,紀墨得意洋洋的把四個老婆一摟:“這一次,算是圓圓滿滿了!”順手從兜里掏出四枚準(zhǔn)備好的戒指,一一的給許諾、沈紅櫻、宋曉茶和顏妍都戴上。 然后…… 紀墨的手上也多出了四枚戒指,這讓紀墨又幸福又囧,想起來曾經(jīng)還嘲笑過龐大海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也輪到自己了。好在四個老婆品味都不俗,沒給他一排大金戒指,不過就算是白金鑲嵌各種不同寶石的,也還是難免炫富的嫌疑…… 可是紀墨認了,幸福就是這樣的。還好是四個,紀墨忍不住心想這要是有十個,那自己雙手十根手指還不得戴滿了戒指???要是有十一個,還得往腳趾頭上套了…… 左邊挽著兩個,右邊挽著兩個,身后還簇擁著護士、保鏢一大堆人,三輛林肯排成一順在后邊緩緩的跟著,前呼后擁的。紀墨恍然覺得,當(dāng)年希臘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占領(lǐng)埃及的時候,大概也就是這么風(fēng)光了吧? 走著走著,就到了繁華的背后。 任何一個繁華的城市,都有它背后的陰影一面。亞歷山大也不例外,幾個缺胳膊少腿的乞丐正在苦苦哀求著乞討。 紀墨本來是想昂首挺胸走過去的,可是許諾卻停住了腳步。 “老公,我想給孩子先積點德?!痹S諾的請求這時候就是圣旨,紀墨怎么可能拒絕呢?于是大家一起停留下來,看著許諾拿錢去施舍。 一見有人施舍,那些乞丐都急忙能走的走能爬的爬,把許諾給圍起來了。紀墨張羅著保護好許諾,畢竟許諾現(xiàn)在是孕婦,不能動著胎氣。同時紀墨也發(fā)現(xiàn)一點奇怪的,所有乞丐都圍上來,卻偏偏有一個斷了雙腿的老乞丐在拼命往邊上爬。 事出反常必有妖!紀墨皺起眉頭,牽著貼身女保鏢沈紅櫻的小手一起走了過去。 —————— 兒子病了,今天只一更,抱歉。 第464章 越多越好 那老乞丐在看到紀墨和沈紅櫻走過來之后更是雙臂使勁在地上倒騰著,匍匐前進的想躲開遠一點。 可是他這樣哪抵得過紀墨和沈紅櫻走路快呀,沒爬出多遠就被紀墨和沈紅櫻給追上了。紀墨疾走兩步攔在了老乞丐的前面,他忽然感覺這老乞丐看上去很面熟。 “櫻櫻你來看一下,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似的?”紀墨牽著沈紅櫻的手指著那老乞丐問道,他不是有心想要羞辱人家什么的,只是真的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社交面真廣啊!”沈紅櫻打趣了紀墨一句,走過來看了一眼那老乞丐,驚訝的道:“呀!真的!” “什么真的?”紀墨問,沈紅櫻指著那老乞丐想了半天,忽然喊出一個名字來,卻是把紀墨也給驚倒了。 “喬安民!” “什么?他是喬安民?”紀墨真是嚇了一跳,喬安民那是什么人物!秦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赫赫有名的喬老虎啊! 紀墨猶記得喬安民當(dāng)年是多么的威風(fēng),而且穿著警服看著也是威風(fēng)凜凜的,怎么會是這個又老又衰的殘疾乞丐? 可是紀墨再仔細一看,那老乞丐雖然臉上污黑,頭發(fā)胡子臟得打了結(jié),衣衫襤褸加臭氣熏天,但是還是依稀能認得出來,這還真是喬安民??! 那老乞丐見被紀墨和沈紅櫻認出來了,嘆了口氣,也不躲了,就干脆趴在地上埋著頭道:“我,我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你們還要怎么樣……” “喬安民,真的是你?”紀墨真是覺得很難以置信,他知道喬安民帶著老婆和一筆錢逃到了國外,卻根本沒想到竟然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他驚訝的問道:“你,你怎么會混到這步田地?” 好歹曾經(jīng)和喬安民也算是有點交情,看到喬安民這樣,紀墨還真是挺于心不忍的。想想龐大海逃到越南混得比猴子還瘦,喬安民居然也混成了殘疾乞丐,真不知道他們跑路是為的什么。 “我……哎……”喬安民淪落異鄉(xiāng)也是太久沒有碰到過家鄉(xiāng)人了,更別提熟人,再多的苦,都無處去訴。今天見到紀墨,喬安民終于倒出了肚子里的苦水,眼淚汪汪的把他逃走之后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 原來喬安民當(dāng)時從渤海灣逃到了朝鮮,又從朝鮮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到了埃及亞歷山大。本來喬安民是帶了一筆錢的,可是來了之后,他不知道能做點什么。到這邊也沒有朋友,語言也不通。結(jié)果好不容易認識了幾個猶太人做朋友,他們跟喬安民合伙做生意。結(jié)果喬安民的錢被他們給騙走了,做了半輩子警察的喬安民對生意是一竅不通,被騙了個干干凈凈。這下他老婆不得不偷偷出去做雞以維持生活,還不敢讓喬安民知道,因為怕傷了他面子。喬安民在知道之后跑去雞院,把他老婆從包房里揪出來,氣紅了眼睛的正反面抽大嘴巴。開雞院的那都是流氓惡霸,喬安民這不等于是去砸場子嘛,當(dāng)場就被人家把腿給打斷了丟出來。喬安民是偷渡來的,連個正式身份都沒有,打也是白打了。他老婆被人家扣在里邊兒不準(zhǔn)出來了,喬安民身無分文又斷了腿,只能淪為乞丐。這乞討的日子,一過就是幾個月,直到今天遇到紀墨和沈紅櫻…… 聽完喬安民的故事,紀墨和沈紅櫻都是相對感嘆世事無常。當(dāng)年喬安民多么威風(fēng),沒想到今天卻到這步田地,當(dāng)真是報應(yīng)?。?/br> 如果喬安民以前是個好人,淪落到這地步,紀墨肯定是會扶一把的。可是,喬安民是逃犯吶!大貪官來的! “墨少,可憐可憐我吧……我,我,嗚嗚……”喬安民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好。”紀墨掏出錢夾子來,里邊裝著的還是人民幣呢,也不多,大概兩千塊左右。紀墨一把都抽出來,在手里一張一張的數(shù)著:“你想要多少?” “啊……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喬安民渾濁的眼睛放出貪婪的光芒,他已經(jīng)太久沒見過這么多錢了,也很久沒吃過新鮮東西了。看到這么多錢,要不是沒有腿,他幾乎想撲上去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