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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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翎與他目光交換,自然都想到皇非身邊的九夷女王,宣楚兩國皆在局中,穆國又當(dāng)如何?故意哀叫一聲跌回座中:“本以為走了姬滄可以免掉一趟苦差,看來這次穆國我是非回不可了!” 白姝兒向他拋了個(gè)媚眼,笑吟吟道:“你乖乖留在這里扮俏丫頭,我便有辦法替你探查穆國情況,自在堂布在各國的眼線也不比金媒彥翎差多少,怎樣?” 一句話表示出自在堂雖遭重創(chuàng),卻仍有不小的勢力潛伏在穆國,彥翎看向?qū)γ妫剐懧掏唐鹕?,拿起酒壺,?cè)眸對她一笑:“不必了?!?/br> 白姝兒黛眉含怨,幽幽瞥他一眼:“公子可是不相信姝兒?姝兒是誠心誠意想為公子分憂,心中絕無他念?!?/br> 夜玄殤微笑道:“我只是不想勞動佳人罷了?!?/br> 彥翎忍不住兩眼一翻:“重色輕友,怎么從沒見你勞動我時(shí)這么有良心過!” 白姝兒掩袖嗔向彥翎,跪至席前接手斟酒,長袂曼麗柔香艷冶,妙目流情:“只要公子吩咐下來,姝兒豈敢言勞?公子莫要令姝兒傷心?!?/br> 纖手金盞捧至唇畔,夜玄殤一口飲盡,淡淡笑說:“姝兒不妨保存實(shí)力,和太子御玩些小游戲無妨,卻不要輕舉妄動,此事我自會處理,知道了嗎?” 白姝兒美目輕閃,因他略帶霸道的口氣怦然心動,又暗忖至今仍摸不清他深淺,若非有更好的途徑掌握穆國情況,他怎會如此胸有成竹? 起先是迫不得已,如今越是相處,越覺得這三公子背后似不簡單,太子御這么多年對他追殺不放,看來并非全無道理。不由又想起夜玄澗入楚一事的泄密,究竟是何人暗中所為,這其中又不知是否牽扯了穆國王室多少隱秘,就連她這曾為太子御左膀右臂的關(guān)鍵人物,也不十分清楚。 正思忖間,忽然夜玄殤目光射向窗外:“姝兒,你要干什么?” 白姝兒輕聲嬌笑,離開他身畔移到窗前。 外面數(shù)艘船只出現(xiàn)在夜色濛濛的湖面,成扇形向畫舫快速靠近。 船上風(fēng)燈亮起,打出自在堂獨(dú)有的聯(lián)絡(luò)信號。畫舫上燈光一閃,忽然加速前行,進(jìn)入眾船包圍之中。 數(shù)道人影現(xiàn)身船頭,飛身而起,躍往畫舫前臺。 且蘭引袖起身,走到晶臺之前輕弄玉盞,一陣微苦的淡香隨著她安靜的動作飄盈月色,仿若輕云出岫,空谷清蘭的美意。不一會兒,她半跪在席前轉(zhuǎn)身,素手捧一個(gè)小盤,盛了一小杯清茶,對皇非回首低眸:“師兄?!?/br> 皇非接過小盞,送到鼻下深深一嗅,陶醉閉目:“且蘭可知,當(dāng)日便是那輕舟之上一盞香茶,令我接受了你的請求?!?/br> 且蘭與他正襟對坐,復(fù)又舉手斟茶,微笑道:“且蘭要多謝師兄,因?yàn)橹挥袔熜謵圻@山中野茶的滋味?!?/br> 皇非目中隱有愛憐:“其茶其心,三年了,且蘭為我烹了三年的茶,似乎心境依舊?!?/br> “其茶其心?!鼻姨m輕聲念道,復(fù)又一笑,“師兄說得好,今后這便叫做其心茶吧。整整三年,師兄品茶的心境不也一樣未曾改變?” 皇非輕嘆一聲:“且蘭,你太聰明?!?/br> 且蘭沉靜微笑,神色中卻有落落憂傷的痕跡,清苦的茶香點(diǎn)綴滿天晶芒波光,浮泛在麗眸瞳心:“師兄,且蘭想回家了,這三年來,且蘭覺得很累,師兄與九公主的大婚典禮之后,我想率族人歸國,這世上沒有什么比九夷族的土地,更能令人感到平靜?!?/br> 皇非放下茶盞,目光掠過且蘭姣好的面容,唇畔挑開悠然淺?。骸扒姨m要想回國,我可替你安排好一切,但你不妨多住幾日,否則便會錯(cuò)過另外一場喜事?!?/br> 且蘭抬眸相詢。 皇非含笑道:“東帝已決定立含夕為御陽宮左夫人,不日便會有圣旨頒下。” 且蘭眸光微微一顫,波瀾輕涌,幾點(diǎn)guntang的熱茶濺落心頭。 畫舫上亮起一排明燈,三男兩女五人落上船頭,同時(shí)俯身,齊聲道:“自在堂授魂、奪艷、銷金、暗色、迷香五門暗使參見堂主!” 白姝兒步至甲板之上,仍是那副風(fēng)流嬌媚模樣,美目微挑,卻多一份號令指掌的冷利:“還不上前拜見三公子。” 面前五人齊齊抬頭看向艙內(nèi),授魂、銷金、迷香三使只一停頓,隨即低頭道:“見過三公子!”奪艷、暗色兩人卻多看夜玄殤一眼,方才垂下頭去,隨幾人行禮。 夜玄殤仍舊懶散靠在座中,一身悠閑從容,黑嗔嗔的眸中聲色不動。 白姝兒嫵媚向他送去一道眼波,婀娜轉(zhuǎn)身,帶了綠頤一并斂袖拜下:“這些是自在堂內(nèi)忠心于姝兒的部屬,從現(xiàn)在起,任憑公子差遣,火海刀山,雖死不辭。” 夜玄殤毫不避讓地受此一眾人大禮,稍后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身前。 他并未向眼前這批皆有資格躋身江湖高手之列,可令任何一方勢力如虎添翼的精英部屬多看一眼,倒負(fù)雙手放眼湖上,淡笑道:“姝兒今晚勞師動眾,不惜暴露行藏調(diào)集部屬,不是只為了向我介紹認(rèn)識吧?” 白姝兒嬌笑抬頭:“都瞞不過公子呢,公子還未見過召玉那丫頭嘛,還有隨她叛出的另外三門暗使。公子如今已是自在堂真正的主人,姝兒今晚處置叛徒,公子又怎好不在?不過公子只要在船上品酒賞樂,無需親自出面,姝兒自會讓公子看一場好戲。” 此時(shí)湖面上復(fù)有十余艘船只出現(xiàn),與先前來船相互呼應(yīng),結(jié)做某種特定的陣形擁護(hù)在畫舫四周。 月入云間,迷霧愈濃。 夜玄殤收回目光,自眾暗使身上隨意掠過,最后停在白姝兒冶麗的眸心:“僅僅如此?” 白姝兒垂首的姿態(tài)在夜與燈的錯(cuò)影中看去格外美艷柔順,確可令任何男人怦然心動,然抬眸時(shí)似嗔若惱的神情又帶出一種咄咄的野性之美,讓人感覺此女妖嬌多變的性格,絕不那么容易馴服:“公子明知故問,都是拿姝兒開心好了?!崩w腰微擺,來到夜玄殤身邊,“這次隨召玉分裂自在堂的三名暗使皆是昔日后風(fēng)國遺臣,最擅收集情報(bào)、攝敵追蹤之術(shù),包括召玉在內(nèi),比之烈風(fēng)騎的風(fēng)探營只高不低,負(fù)責(zé)對付赫連侯府的定是他們?!币贿呎f著媚眸輕瞇,“皇非對女人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召玉身為后風(fēng)國公主,與楚國滅國之恨不共戴天,竟肯死心塌地效命于他,這倒真是我先前未曾想到的。” 夜玄殤?zhàn)堄信d趣地轉(zhuǎn)頭:“我倒很想知道,既然如此,姝兒為何又舍得離開皇非?若你肯為少原君府效力,皇非豈不倚為重用?” 白姝兒眼中流露哀怨之色:“公子是在怪姝兒曾與皇非來往過密嗎?為公子要助赫連羿人,姝兒特地設(shè)計(jì)將召玉他們引來染香湖,令他們不得不分神應(yīng)對自在堂。否則以皇非之精明,召玉之能耐,赫連羿人的計(jì)劃便難萬無一失,這樣公子還不相信姝兒嗎?” 那幽幽凄楚的眼神我見猶憐,夜玄殤突然俯首,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白姝兒美眸一蕩,嬌滴滴伸手攀了他脖頸輕言幾句,夜玄殤眼中掠過閃亮的笑意,復(fù)又側(cè)頭低語。 身前眾人無不悄悄抬眼,唯見兩人神態(tài)親昵,輕言密語,所談內(nèi)容誰也不知就里。 白姝兒對夜玄殤媚然一笑,喜孜孜地道:“公子原來也關(guān)心姝兒呢,公子放心,誰人與自在堂為敵,姝兒也必定讓他好看!”說罷回身袖袂一揚(yáng),發(fā)出號令,隨行船陣迎風(fēng)破浪,沒入湖心輕霧之中。 第71章 第七章 一縷清茶注入杯中,眼見便要溢出,且蘭執(zhí)盞的手忽被從后輕輕握住,月輝流散,在男子魅惑的俊眸,滿湖晶瑩,星河散落人間。 如玉似月的金絲玉錦,且蘭熟悉上面龍涎香華貴的氣息,他手底強(qiáng)勢的溫柔。 微微抬頭,玉璧仙臺水晶簾,瑤階瓊欄照夜光。天下最美的玉石,四海最亮的明珠,九域最名貴的香料,人間最動人的女子,這君府水榭的主人,擁有世上一切令人艷羨的珍寶美物。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