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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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秋跟暗黑兄弟會之間的糾纏,已經(jīng)實(shí)在是太深了,雙方都不可能就此放棄,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有一方倒下才算數(shù)??涩F(xiàn)在的問題是,在暗黑兄弟會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功夫遠(yuǎn)在施秋之上的女人,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在暗黑兄弟會中,究竟又有多少個這種境界的高手?在施秋的記憶中,好像還從來沒有這種印象,就連譚八爺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輕輕松松就可以置施秋與死地的人。 范國易說起先天的事情,譚八眉頭頓時緊鎖。譚家是武林世家,江湖上出現(xiàn)這種不在譚家之下,甚至超過譚家武學(xué)理論范疇的東西,他當(dāng)然會更加緊張,考慮一陣之后,譚八道:“這個問題,我看要不我們直接回家去問老爺子吧!” “八爺,你打個電話不行么?你瞧施秋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去北京??!”不等施秋說話,韓小雨就趕快站了出來,她說的本就是實(shí)情,就連上官世婷和范立丹也用鄙視的眼神望著譚八。 “哎喲,我的姑奶奶們呀,你們誤會了!”譚八滿臉的委屈,“大家都知道施秋跟暗黑兄弟會之間,那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現(xiàn)在他受傷了,而在我們面前,就有個功夫高的不叫話的女人,那你們說說,要是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施秋還沒有死,讓那個女人上門來刺殺施秋,你說說,誰能保證施秋的安全?我么?既然施秋都不是對方一招之?dāng)?,我去也就是白送一條命?!?/br> “那我們就跟她拼了!”韓小雨一揚(yáng)脖子,眼中滿是堅(jiān)毅,譚八見韓小雨的樣子,頓時聳聳肩膀,“我沒話說了,你問問施秋吧!” 譚八說的一點(diǎn)都不錯,雖說現(xiàn)在施秋的傷勢經(jīng)過昨天晚上韓小雨親自證明,已經(jīng)不太影響施秋的行動,但檀中xue那個地方的黑洞,仍舊是內(nèi)息無法經(jīng)過的天塹,只要那里不通,施秋渾身功夫就無法施展出來,別說是對上那天那個女人,就算是對上一個像樣的高手,恐怕都走不了兩三個回合,若是因?yàn)樽约旱氖虑?,而將韓小雨和上官世婷再次帶進(jìn)危險之中,出個三長兩短的,施秋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施秋低著頭,慢慢的思索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F(xiàn)在所有的決定權(quán)都在施秋的手中,大家也都默不作聲的等待著,良久之后,施秋終于抬起頭來,“好吧,八爺說的不錯,去譚家!” “施秋,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礙事了,而且不是我們都去,八爺,你找人把婷婷和小雨帶回譚家,我們留下來,一探這個兄弟會的虛實(shí)!” “不行!”韓小雨第一個站起來反對,而上官世婷也跟著站起來。無論如何,韓小雨是絕對不會跟施秋分開的,就算是死,那也是要跟施秋死在一起。 韓小雨強(qiáng)烈的反對,讓施秋頓感頭疼,譚八在旁邊瞅著也焦急,實(shí)在看不下去,譚八干脆跑到屋子外邊,好像是打電話去了。 等到屋子里稍微安寧的時候,譚八爺又一頭撞了進(jìn)來。 “好了好了,都不用爭論了,大家都不用去北方,這下子,沒人有意見了吧?” 譚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不用回北方了么?八爺,您,不是生氣了吧?”韓小雨的聲音有些怯怯的,眼神也有些猶豫,剛才反對最強(qiáng)烈的人,就是她了,現(xiàn)在譚八突然說出不去,韓小雨反倒有些擔(dān)憂,她怕譚八一時生氣,說的反話。 見眾人都在訝異的望著自己,譚八爺擺擺手,“你們別亂想,沒別的原因,就是因?yàn)楦吒呃蠣斪诱f了,施秋現(xiàn)在的狀況,比較玄乎,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他馬上就動身,從家里過來,親自來看看施秋!” 雖說施秋對譚家不怎么感冒,畢竟當(dāng)初是譚家將母親趕出家門,心中多少對譚家還略有不滿,但譚老爺子始終是他施秋的外公,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更為關(guān)鍵的是,外公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跟范國易比起來,恐怕是不相上下,這樣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因?yàn)樽约哼@個晚輩的事情而勞累奔波,施秋總覺得心中過意不去,“八爺,要不給老...外公說說,還是我們過去吧!”面對老人家的決定,施秋屈服了。 譚八聽到施秋叫出一聲“外公”,頓時喜上眉梢,搖頭晃腦,“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老爺子現(xiàn)在身體硬朗的人,這點(diǎn)露對他來說算不了啥,更重要的是他做出的決定,咱可沒那勇氣去反對,要不,你親自給他老人家打電話,叫幾聲外公,再撒撒嬌,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哦!” 得了,施秋沒撤,他能夠在這個時候叫出一聲外公,已經(jīng)做到極限,再讓他撒嬌,天啊,那還不如直接把他給殺了來的容易。來就來吧,反正麻煩的人不會是施秋。 “明天早上一早的班機(jī)直接飛成都,到時候我親自去機(jī)場接他老人家,大家會面的地方么,就安排在...算了,老爺子都說施秋現(xiàn)在不能隨便移動,那就在這里好了,娘的,又要欠李照壁那個小家伙的人情,真是不爽!” 其實(shí)人家李照壁比起譚八來,年紀(jì)相差不大,只是在身份上,譚八總覺得一個小小的袍哥會龍頭,跟他是沒法比,所以李照壁不在的時候,譚八就喜歡用“小家伙”來稱呼。至于說是不是麻煩李照壁,這一點(diǎn),無論是施秋還是其他人,都不覺得李照壁會有這種想法,畢竟還是個袍哥會的龍頭老大,若是沒有點(diǎn)肚量,那也說不過去。 明天,或許轉(zhuǎn)眼就到了。 施秋半閉起眼睛,既然外公要來,已經(jīng)是不可改變,他只能默默的接受,“八爺,我娘呢?” “二姐?唔,二姐她腿上的毛病雖然好了個大概,但現(xiàn)在老爺子讓她必須在家中靜養(yǎng),因?yàn)檫@些年的病痛,已經(jīng)傷了二姐的本命真元,需要一點(diǎn)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才能勉強(qiáng)恢復(fù),若是不調(diào)養(yǎng)的話,可能會...”譚八說到這里就猶豫起來,看了眼施秋,沒見到什么特別的情緒,他才繼續(xù)道:“若是不經(jīng)過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說不定就會影響到二姐的壽命,所以暫時不能離開譚家!” 施秋點(diǎn)點(diǎn)頭,老娘的身體是個什么狀態(tài),他心中是有數(shù)的,只是沒有想到有這么嚴(yán)重,“八爺,既然老爺子要來,那該準(zhǔn)備的事情,就只能麻煩你了!” “開什么玩笑!小子,我可警告你,老譚家沒人在的時候就算了,明天你要是敢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叫我八爺,小心我跟你拼命,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小舅,記住了沒有?”譚八瞪著施秋,要真是讓老爺子知道施秋叫自己“爺”,那豈不是亂了輩分,惹的老爺子發(fā)起火來,那還真是雙腳都要打斷的,譚八自問承受不起這種痛苦,必須要事先點(diǎn)醒施秋,免得到時候自己受罪。見譚八緊張的模樣,所有人都放聲大笑起來,這個譚八,有時候的脾性,還真就跟個小孩子差不多。 一天的時間,轉(zhuǎn)眼既過。 譚八要出發(fā)去機(jī)場接老爺子,臨走之時專門來跟施秋強(qiáng)調(diào)注意事項(xiàng),其中有一條,就是不準(zhǔn)讓施秋提自己的父親,這個很關(guān)鍵,雖然現(xiàn)在老爺子已經(jīng)不跟二姐計(jì)較以前的事情,但只要提到施秋的父親,老爺子鐵定要發(fā)火的。 對于這個,施秋倒是不很介意,其實(shí)他自己都從來不提“父親”這兩個字,理所當(dāng)然的答應(yīng)下來,倒是韓小雨,譚八特別囑咐她,最好打扮的端莊些。 “老爺子現(xiàn)在雖然沒有什么門戶之見,但對譚家的媳婦,還是比較嚴(yán)格的,不是我嚇你,總之一句話,你不能打扮的太過于花俏,不能讓老爺子覺得你性子不夠穩(wěn)重,否則他那張嘴巴說出話來,說不定會羞的你無地自容的!” 聽了譚八的話,韓小雨連忙丟開手中的事情,跑到另外一間屋子里打扮起來,還把上官世婷和范立丹都叫過去,準(zhǔn)備給她當(dāng)參謀,施秋連忙阻止韓小雨,“小雨,別這樣,我來說兩句,首先呢,在娶媳婦兒這件事情上,我不是很看重外公的意見,反正咱跟他也是幾十年沒見過面,他要是不同意,咱就不去譚家得了,其次,你就算真要打扮自己,那也不能叫上倆小丫頭,她們能說出啥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來?我看夠嗆的很哦!實(shí)在不行,我建議你去找那個張醫(yī)生,說不定她更有效些!” 施秋的話,引來反對聲一片,不僅僅是譚八使勁兒瞪眼,上官世婷和范立丹也是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施秋壞了她們名聲一般,要不是看在施秋現(xiàn)在還是個傷員,至少現(xiàn)在看上去還像個傷員的份上,說不定倆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撲上去了——正愁找不到練手的對象,不找施秋找誰呢? 譚八火爆爆的走了,上官世婷和范立丹也強(qiáng)行拉著韓小雨去打扮了,施秋有些茫然的望著范國易,“老爺子,剛剛我好像說錯話了?” 范國易老神在在的捋著胡須。那模樣,好像是運(yùn)籌帷幄的諸葛亮再世。 “老爺子,易老,你倒是說話啊?!笔┣镉行┘绷?,張口問道。 “呵呵,施秋啊,你讓我怎么說你呢?以我老人家的眼光來看嘛,你剛才說的很正確,完全沒錯。為什么我說完全沒錯呢?因?yàn)槟愕脑?,徹底的討好了小雨那丫頭,你沒看她臨走時回頭看你的那一眼,嘖嘖,那個一往情深啊,嘿,我敢打包票,這個時候,就算施秋你讓她為你去死,估計(jì)那傻丫頭都不會有半點(diǎn)怨言!” “不是吧~” 倒不是施秋不相信老爺子的話,只是他覺得,有些夸張了,“易老,我這可是對外公不敬?。 ?/br> 第233章 白頭爺孫初相見 譚家老爺子來了! 所有人,除了臥病在床的施秋,所有人都站在別墅大門口,迎接這個老爺子,就連李照壁這個主人也不例外! 要說譚家老爺子有什么特點(diǎn)的話,那就是瘦! 當(dāng)眾人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個老爺子是個身懷武功的高人,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大爺,而且還是很普通的那種,除了當(dāng)他雙眼睜合之時,那種透射而出的精光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李照壁,李龍頭!”譚老爺下車,第一個說話的對象就是這里的主人家,李照壁?!爱?dāng)年我跟你父親倒是打過幾次交道,可惜那時候沒見到你,哎,也是你父親將你藏的太好了!呵呵,那個動亂的年代,誰家的小孩子,都要藏好點(diǎn),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派,對我們這種人,那可是恨之入骨?。 睅拙湓挼墓Ψ?,譚老爺子就將自己跟李照壁之間的距離給拉近,而且輕而易舉就獲得了李照壁的信任,至于說譚老爺子跟李照壁父親之間感情到底如何,恐怕現(xiàn)在除了譚老爺子之外,誰也說不清楚,李照壁的父親,那可是去世很久了。 一一閑話的同時,老爺子也被眾人引到了室內(nèi),原本李照壁還想先讓譚老爺子喝口茶,好好的休息休息,沒想到地皮都還沒踩熟的老爺子幾句話之后,就直奔主題:“我的乖孫呢?他在哪里?” 口中的乖孫,除了施秋還能有誰? 知道老爺子是迫不及待的要見施秋,平常嘴巴沒得空過的譚八,今天倒是如同個鋸口葫蘆,還是李照壁開口邀請,將老爺子帶到施秋的房間。 “施秋,我的乖孫誒!”譚老爺一進(jìn)屋,就對著施秋大喊一聲。正在跟范國易說話的施秋扭頭看到這個干瘦的老頭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望著緊跟著外公的譚八和李照壁,施秋流露出求救的眼神。譚八在老爺子身后不住的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李照壁也是聳了聳肩膀,還好,施秋身邊的范國易此時站了起來,對著譚老爺行了個點(diǎn)頭禮,“老哥子,好久不見了!” “國易,你也在這里,哎,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譚老爺子暫且不再跟施秋說話,而是上前握住范國易的手,“瞧,我們譚家又給國易你添麻煩了!” “哪里哪里~” 看來譚老爺子跟范國易之間挺熟,兩人之間的閑話一拉開,就是半個小時,眾人也插不上嘴,乖乖的在旁邊聽著,直到李照壁的傭人來提醒他,午餐準(zhǔn)備好了。 施秋是沒法上桌,韓小雨主動提出自己留下來照顧施秋,這個時候,譚老爺子才第一次拿正眼看韓小雨,“你就是跟我乖孫在一起的女娃兒?” “是,晚輩韓小雨!”面對老頭子精光灼灼的眼神,韓小雨不卑不亢的半低著頭,譚老爺子嘴角動了動,也不知道是在笑,或者是其他表情,“我看你行動之間,像是入了門,小八,你上次說施秋收了徒弟,這女娃兒也是其中一個吧?” 原來在外面鼎鼎大名的譚八爺,在自家老爺子面前,居然叫“小八”,施秋等人強(qiáng)忍著肚子里的笑意,望著苦瓜臉?biāo)频摹靶“恕闭f話。 “是的,爹,小雨跟施秋相處已經(jīng)很久了,他們之間是...” 譚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爺子揮手打斷,“我不管他們之間是啥,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韓小雨,是吧?嗯,你不用太緊張,其實(shí)你的家庭情況,我早已經(jīng)有所了解,別忘了,你的母親和meimei,在杭州還是靠我們譚家,才能夠生存下去的!” 譚老爺子這話一出,屋子里知道小雨底細(xì)的人,紛紛變了臉色,是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尊嚴(yán),譚老爺子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果然,韓小雨剛剛半低著的頭,馬上昂了起來,雙眼瞬也不瞬的望著老爺子,“譚老,您這話,我不愛聽,不錯,我家是受了譚家不少恩惠,但我也沒想過就這樣算了,總有一天,我會想法子還掉這個人情的!” 聽韓小雨這樣跟自己外公說話,施秋的眉頭皺了起來。其實(shí)不管譚老說啥,施秋可能都不會生氣,但韓小雨這話就說的非常委屈,他心中頓起不快,要不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外公,說不定施秋現(xiàn)在就會趕人。 譚老爺子和韓小雨就這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屋子一片沉寂。 正當(dāng)眾人不知道該怎樣收場的時候,譚老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好,這個女娃兒我喜歡,有個性!有志氣,不錯,施秋小子,就這么定了,小雨以后就是我譚家的媳婦了!你們誰都不準(zhǔn)欺負(fù)她!”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絕地大寰轉(zhuǎn)? 譚老爺子的態(tài)度,突然之間來了個三百十六度大旋轉(zhuǎn),讓眾人措手不及,就連韓小雨本人也吃不住譚老爺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臉上仍舊掩飾不住的露出欣喜,因?yàn)閯偛爬蠣斪釉谠捓镎f的很明白,她今后就是譚家的媳婦兒了!雖然韓小雨深愛施秋,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名份,但有譚老爺子看口,這可比去民政局領(lǐng)本結(jié)婚證,要有效力的多。譚老爺子是什么人物,他說出來的話,又怎么可能容許別人違背呢?最有可能反對這門親事的人,就只有是施秋了,可施秋會反對么?有譚老爺子這句話,韓小雨這輩子的幸福,算是有著落了。 幾個呼吸之后,李照壁等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是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既然如此,李照壁還等什么呢?上前虛邀譚老道:“哈哈,恭喜恭喜,恭喜譚老找到個外孫媳婦!” “是孫媳婦!”譚老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別有用意的望了施秋一眼,見施秋沒有提出異議,頓時滿意的笑了。 眾人前去吃飯,原本想留下來照顧施秋的韓小雨,因?yàn)閯偛爬蠣斪拥囊痪湓?,被眾人拖著去敬媳婦茶,最后居然是譚八被留下來,負(fù)責(zé)照顧施秋。雖說譚八心中有些不甘,但老爺子開口,他敢說個“不”字? “八舅~” “八舅~” “八舅~” 施秋連叫了三聲,譚八終于回過神來,“???什么?” “你在想啥呢?”施秋怪異的瞅著譚八,“不會是在想怎么謀朝篡位吧?” “滾!什么謀朝篡位,你以為譚家掌門人這個位置,我很稀罕么?老子這個樣子,每天不知道多開心,再看看大哥,嘖嘖,明明只比我大不到十五歲,現(xiàn)在每天忙的,愁的,嘖嘖,看起來比我老爺子還要老!” ‘不可能吧?’施秋不敢相信的望著譚八,‘大舅的樣子居然會跟外公一樣?’這種可能性,施秋覺得完全不可能,想想自己老娘,好像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老,也就是五十多歲,主要還是因?yàn)橥壬系拿∽屗先思绎@得更加蒼老而已。‘老娘不到六十歲,大舅多少歲?比老娘大個四五歲差不多了,怎么可能看上去跟外公一樣老呢?’ 或許是看出施秋臉上的疑惑,譚八嘿嘿一笑,在施秋耳朵邊上輕聲告訴他,原來大哥,也就是施秋的大舅,跟施秋的母親,并非是同一個娘生的——譚老爺子可不是只有一個老婆來的,大哥是大老婆生的,那個時候,老爺子才十八歲,后來的子女,都要的比較晚,那是因?yàn)樽T老爺子的大老婆剩下一個兒子之后,就很多年都沒有子息,最終譚家為了開枝散葉,才讓譚老爺子娶了后來這個老婆。所以施秋的母親,跟她的哥哥,年齡差距超過十歲。 “原來是這樣啊!” 施秋點(diǎn)點(diǎn)頭,釋然了。 像譚老爺子這個年代的人,有個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施秋倒也不覺得奇怪,“八舅,那你呢?你不會是三外婆生的吧?” “滾!”譚八一瞪眼,“我爹也就兩個老婆,練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照顧婆娘。大娘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我娘,你親外婆也是在三年前死的,哎,當(dāng)時老娘她還一口一個二妹的叫著,可惜...”生老病死,人生之苦,說起這個,就連施秋心中,都對從未見過面的外婆,升起一股慕濡的情懷來。 施秋這一生過的并不幸福,從懂事開始,他就只知道自己有個母親,再沒有任何親戚,逢年過節(jié),別人合家團(tuán)聚、開開心心的時候,總是施秋娘倆最難過的時候,那些歡聲笑語碰上施秋家中的冷清,巨大的落差總會讓老娘在被窩中垂淚,施秋早就知道老娘是在背后掉眼淚,但懂事的他,從來沒有在老娘面前提起過,也沒有哭泣過。 “施秋啊,老爺子年紀(jì)也大了,你看我,現(xiàn)在在他老人家面前,那就是徹徹底底的裝孫子啊,哎,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施秋,咱舅甥兩不說假話,以后我就想你能夠?qū)λ先思液靡稽c(diǎn),總的來說呢,我們這第二代算是沒給他老人家丟臉,但是悄悄你那些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們,都他媽每一個爭氣的,幸好老子沒有結(jié)婚生孩子!” “這跟你有沒有結(jié)婚有啥關(guān)系?”施秋奇道。 “屁話!我估計(jì)以我的性子,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教育,像我們那種家庭,能夠教養(yǎng)出什么樣的好鳥出來?算了算了,施秋,老爺子對你看重的很,我私底下也聽大哥說過,老爺子是屬意讓你擔(dān)任下一代的掌門人,照理說不該輪到你,一來這第三代,大到年紀(jì)跟我差不多的大侄兒,小到今年才讀初中的小丫頭,沒有一個比你更有出息,一氣寰轉(zhuǎn)這個境界,他們十有十層都是到不了這個境界了,以你現(xiàn)在的功夫,當(dāng)個掌門人是綽綽有余,更何況你現(xiàn)在好像還有新的突破,其實(shí)吧,也就是因?yàn)槟悻F(xiàn)在這種情況,老爺子非常緊張,才會親自過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會兒老爺子就該找你單獨(dú)談話了!” 第234章 兩頭并起論先天 譚八猜的完全沒錯。 剛剛吃完飯,韓小雨將范國易專門為施秋搭配的飯菜端來,照顧著施秋吃完之后,那邊,譚老爺子就來趕人了?!拔腋∏锏谝淮我娒妫蠹医o我們點(diǎn)私人空間,小雨,你可不要生氣喲!”熟悉了之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譚老爺子并不像譚八說的那樣講話刻薄,甚至于還有些小幽默。 當(dāng)所有人都離開房間,關(guān)上大門之后,譚老爺子面色慎重的走到施秋病床邊坐下,“施秋,雖然你是我的親外孫,但在繼續(xù)我們的話題之前,我必須要你發(fā)誓,在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不允許將我下面說的話,流傳到外面!” 看到老爺子凝重的模樣,施秋估計(jì)必然不是什么輕松的話題,也端正神色,認(rèn)認(rèn)真真的發(fā)誓。 之后老爺子面容才略松,伸手搭在施秋的脈搏上。 “外公你也會看???”施秋差異道。 “醫(yī)武不分家,這個道理,你還不懂?”譚老爺子瞪了眼施秋,然后又半瞇起眼睛來。譚老爺子評脈的手法,很快就讓施秋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具體不相同的地方,打個比方來說,范國易算是被動聲納,那譚老爺子就是主動聲納,當(dāng)他的手搭在施秋腕脈上不久,施秋就感覺到好像手腕處麻麻的,他正想開口問,就聽見外公低聲道:“不要說話,認(rèn)真的去感受。” 一股暖流從兩人皮膚接觸的地方,沖了進(jìn)來。 這是施秋在腕脈發(fā)麻之后的第一感覺——外公的氣? 曾經(jīng)聽說過有人能夠內(nèi)氣外放,但施秋嘗試過無數(shù)次,也做不到,沒想到今天,居然在自己外公,這個干老頭子的身上,見識了!最讓施秋驚訝的是,外公送進(jìn)自己體內(nèi)的這股氣,不僅僅是持續(xù)不斷,而且還不受他控制,卻分明接受外公的控制,在經(jīng)脈中開始游走,順著手陽明大腸經(jīng)開始向上沖擊,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很持續(xù),一步步的向上走,施秋是半點(diǎn)不能控制,只能去感受,當(dāng)這股熱流,轉(zhuǎn)過頸部皮膚,突然沖進(jìn)承漿xue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