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童養(yǎng)夫?
正說到興頭上,就見白莫寒跑了回來。 涂輕語:“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衣服穿少了,冷?!卑啄撔峡弧?/br> “快過來,我?guī)湍阄媸?。”涂輕語幫他把棉服脫下扔在一邊,拽著兩只白白瘦瘦的小手捂進懷里。 “暖和不?” “暖和?!卑啄洞揭恍Γ涯樢猜窳诉M去,撒嬌般輕蹭。 “這孩子笑起來可真漂亮?!睆埱廴滩蛔∮指锌艘槐?。 “男孩子長那么漂亮干嘛,以后不省心?!?/br> 王敬國是老一輩思想,一臉嚴肅,“男孩子有力氣干活就夠了,又不是小白臉,女孩子也不能太漂亮,賢惠會過日子就行,就像咱姑娘那樣的。” “誰說的,男孩子長的漂亮才好娶媳婦兒!我聽王大娘說,現(xiàn)在城里的小姑娘越來越開放了,都講究自由戀愛,就是父母也干涉不了,兩人合得來就能結婚,不像咱們農(nóng)村只講究彩禮那一套了……” 張芹說完,又去逗白莫寒,“莫寒啊,長大想娶個什么樣的媳婦兒???” “我姐那樣的?!卑啄疀]有猶豫的說。 在他心里,但凡是重要的人,都只可能是涂輕語,盡管這時候他還不是很明白“媳婦兒”的含義。 張芹只當這是孩子的戲言,沒往心里去,笑呵呵沖涂輕語道,“小語啊,人家都養(yǎng)童養(yǎng)媳,你這倒好,養(yǎng)個童養(yǎng)夫?!?/br> “挺大個人亂開玩笑,什么童養(yǎng)夫,老沒正經(jīng)的?!蓖蹙磭粯芬饬?。 涂輕語看著兩個老人家斗氣,樂得合不攏嘴。 本來打算在姥姥家住三天,卻抵不住兩個老人家一再挽留,硬是多留了三天。 眼看著再不回去上班,就要扣工資了,涂輕語只能硬著頭皮忽視老兩口戀戀不舍的目光,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日子又恢復從前的忙碌。 假期時,白莫寒每天都能粘在涂輕語身邊,對她突然忙起來有些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這天,他一如既往將鬧鐘定在三點半。 半夜醒來,涂輕語遲遲不歸,他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到早上六點鬧鈴又響了一遍,他起床,發(fā)現(xiàn)涂輕語還沒回來。 夜總會一般三到四點下班,jiejie最晚一次是五點半回來。 白莫寒有點擔心,留了字條讓涂曉楓起床吃飯然后自己上學,穿上衣服出門去找。 另一邊,涂輕語正躺在路邊的雪堆里感受天旋地轉。 為了賺錢,她比別的服務生要拼很多,除了殷勤的伺候客人之外,也經(jīng)常幫禾禾他們跑腿買東西。 別的服務生不太愿意接近那些人,覺得她們賣rou的工作很廉價。 涂輕語倒是挺同情她們的遭遇,那些陪酒女很多都是被騙入行的,還有一些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 甜甜她們每次出臺回來精神都不大好,涂輕語大概知道因為什么,那些客人在家不能對妻子使的手段,都用在“外人”身上,有時候是真把人往死里整。 她們不懂得保養(yǎng)身體,一到姨媽來就肚子痛腰痛的不行,涂輕語偶爾會借著小廚房燉點紅糖水,或者買暖寶寶送上去。 做為回報,她們會在客人面前幫她美言幾句,說些“李總,你看這小服務生多勤快,可要多給點小費啊……” 那些客人經(jīng)過慫恿,出手特別闊綽。 今天,甜甜接了李總的臺,那腸頭大耳的男人一個勁的讓甜甜喝酒,甜甜是實在喝不下了,不得已叫了進來送酒的涂輕語過來。 “李總,人家實在不行了,讓服務生小弟弟替我喝兩杯吧,求求你了……” 涂輕語偶爾也幫她們擋酒,還是有點量的,得到李總的同意后,連倒三杯都是豪爽的一口悶。 她知道這么喝酒會讓客人很高興,基本上三杯過后,會給點小費打發(fā)她出去。 畢竟來這里的客人,都沖著濃妝艷抹的美人兒,對他這種“平胸少年”不感興趣。 但這個李總很變態(tài),他喝不下了,覺得看涂輕語喝酒也挺爽,脫口便道,“再來三杯!” 涂輕語愣了一下,又倒了三杯。 “再來三杯!” 她杯子剛放下,李總又重新發(fā)話。 包廂的人都喝到飽和了,正愁沒樂子,便跟著起哄。 “再來!” “再來!” 涂輕語借著昏暗的燈光掃了這幫人一眼,男人們一個個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這要是拒絕,一定會惹毛他們。 于是,三杯又三杯,空瓶子不停往地上擺,涂輕語覺得肚子都快撐破了。 那些旁觀的人卻正在興頭上,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給她,她放下杯子喘氣的空當,就不停叫囂,百元大鈔雪花一樣的往茶幾上砸。 “喝,再來三杯!” 這讓涂輕語有種“自己不是在喝酒,而是在跳脫衣舞的錯覺”。 媽的,這叫什么事! 最后,酒剛喝下去胃里就往上返,惡心的不行。 她動作慢下來,惹得幾個男人不痛快,一個男人拎起酒瓶子往她那邊砸過去。 “磨蹭什么,快喝!” 涂輕語只覺得眼前一晃,下意識偏頭一閃,酒瓶子貼著脖子過去砸到墻上,碎成無數(shù)片。 甜甜見事情不好,忙偷跑出去找了錢姐來救場。 錢姐一進門就倒了三杯“自罰”,一飲而盡后坐到沙發(fā)上,“李總,我們這小服務生都喝得眼冒金星了,剩下的我陪你們。” 說完,朝甜甜使了個眼色。 甜甜會意,拉著涂輕語出去了。 那幾個男人沒再阻攔。 出包廂后,涂輕語先到洗手間去吐了一通,上了廁所,又喝了清水漱口。 甜甜在一邊遞水又拿毛巾,最后把涂輕語扶到吧臺前的沙發(fā)上坐下。 “小語,都怪我不好……”她自責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