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家寒寒學壞了
距離生日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白莫寒沒再出現(xiàn)過。 涂輕語覺得躲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到劇組陪涂曉楓。 他偶爾會翻翻網(wǎng)絡上的新聞,可惜上面都沒有那家伙的近況。 閑瑕之余,她精力大多用在涂曉楓身上,因而發(fā)現(xiàn)最近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 比如總是發(fā)呆。 又經(jīng)常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還都是戀愛上的。 她對感情比較遲鈍,當初和白莫寒在一起算趕鴨子上架,即便現(xiàn)在也經(jīng)常糊里糊涂,根本回答不出來涂曉楓那些尖銳的問題。 “姐,你和二哥在一起時,是拿他當?shù)艿埽€是當戀人?” “怎么確定親情友情和愛情之間有什么不同呢?”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怎么辦?” 涂輕語一頭霧水,想著咱們涂家應該沒什么仇人啊? 那什么是不該喜歡的? 不會是涂雪含吧?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涂曉楓又不肯說明白。 這天上午補了覺,涂輕語下午便去公司找洛凡商量。 除了自己和白莫寒,涂曉楓和他最好,有什么應該也會跟他說。 到辦公室門外,涂輕語看見頂替自己的新秘書,正指揮著兩名清潔工,在里面打掃。 滿屋子紙片飛揚,地上全是玻璃碎片,辦公桌上能摔的東西都被摔得面目全非,只有掛在墻上的幸免于難。 “怎么回事?這是被打劫了?”涂輕語問站在窗前發(fā)呆的洛凡。 “你們先出去。”洛凡擺擺手,將三人趕了出去。 涂輕語覺得真相可能不太光彩,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這回能說了吧?” “涂雪含中午時來過了……”洛凡將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機啪的摔在辦公桌上,表情焦燥,“又來送飯!最近這一個月到周末她就過來,我都明擺著拒絕過她了,她還不聽,那丫頭臉皮真夠厚的!” 涂雪含最近在追洛凡,涂輕語是知道的,這種事非當事人不好插手,她便沒有過問。 如今她有些詫異,“東西是涂雪含砸的?” “怎么可能……”洛凡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白莫寒和寧琳的緋聞,你看到了嗎?” 涂輕語點點頭。 算時間應該是白莫寒回國的第三天?具體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知道清純玉女寧琳,在酒宴上十分高調(diào)的宣布了她和白莫寒的關系,兩人一同出入宴會,男才女貌,狀似親密,因此成為當天的頭條,在網(wǎng)絡上著實熱了一段時間。 照片上的白莫寒,大多是側(cè)面和背影,因而涂輕語只看了兩眼便把新聞關掉。 最近那女星的新聞再沒有了,也沒看到關于白莫寒的。 “這件事和涂雪含有什么關系?她現(xiàn)在不是喜歡你嗎?”涂輕語問。 洛凡:“今天我叫她不要再來,她便說了莫寒的事,總之就是說你不好那些話,嘴挺臟的!說到莫寒不要你,勸我也別接手時,曉楓正好進來?!?/br> “曉楓砸的?”涂輕語震驚。 涂曉楓脾氣什么時候變這么大了? “也不是全是他砸的?!甭宸材@鈨煽?,“總之這件事算起因,你打電話告訴你老叔一聲,看著涂雪含不要再過來了,我就是一輩子單身也不可能喜歡上她,她這樣死纏爛打,我不是沒辦法對付她,只看著你和你老叔的面子上,才應付一下,再有下次,別怪我對她不客氣?!?/br> 涂輕語一邊點頭答應,一邊覺得涂雪含真是糟心。 那個丫頭心太高了。 洛凡是很優(yōu)秀,這幾年將公司發(fā)展原蒸蒸日上,人風趣健談,又有女孩子最喜歡的幽默感。 平時談生意的時候,就遇到過想把自家千金介紹給洛凡的老總,但都被洛凡回拒了。 上次那位林小姐,知書達理,性子也很溫和,涂輕語看著很好,洛凡卻不喜歡,還拿和自己領了證的事搪塞,弄得最后洛父知道,非要他帶自己回去看看。 當然,最后被洛凡一句:我喜歡的人只會帶給我mama看打發(fā)了。 洛凡一般女孩子看不上,涂雪含從前他就討厭,一點在一起的可能都沒有。 下樓后,涂輕語給涂天打電話說了一下原因。 涂天聽后恨鐵不成鋼道,“這丫頭,真是要把我氣死,你替我跟洛凡道個歉,老叔又給你添麻煩了小語?!?/br> 涂輕語道沒事,掛了電話。 回去后補了個覺,晚上醒來時已經(jīng)八點。 見涂曉楓還沒回來,涂輕語試著打了個電話,無法接通。 她換上衣服,準備去片場看看。 走到門口,停住,折回去把防狼噴霧和迷煙布都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這是她前幾天在網(wǎng)上買的,好評特別多,據(jù)說一塊迷煙布蒙在臉上,三秒就能暈菜。 出了小區(qū),涂輕語和迎面開來的一輛黑色越野撞個正著。 車在她旁邊停下,許初河同兩個小弟從車上下來。 他看著涂輕語,皮笑rou不笑的勾了勾唇,“小白,有本事你再跑!” 涂輕語看了眼人數(shù),把掏防狼噴霧的手放手原位。 我說小黑,你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 許初河過去二十七年對女人只有一種看法——附屬品。 說白了就是沒用! 除了能讓男人在床上發(fā)泄,就是被男人送給別的男人發(fā)泄! 來勁時干起來爽,其他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平時求著給買東西的時候精神十足,見到血腥場面嚇得膽都破了,就他媽會哭! 他十幾歲開始混黑道,沒文化,也不像同期的沈明涵那樣會笑里藏刀,拼得就是義氣和一身膽識,所以特別看不起那些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女人。 他包養(yǎng)的第一個女人,朝他要房子時,小聲音惡心巴拉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后來好死不死遇到火拼現(xiàn)場,那女人坐在他身邊,子彈從耳邊擦過去的時候,當場就嚇得兩眼翻白。 許初河立馬叫小弟把人扔了下去。 平時也是,送上床的女人不愿意就哭喪著臉,從進去到出來眼淚就沒停過,到最后還不是兩件珠寶就能打發(fā)了? 虛偽,和沈驍一樣虛偽! 愿意的女人其實他也不太受得了,一口一個你好大,哥哥我不行了,叫得他都快萎了! 還是小白有點意思,不哭不鬧還挺會跑,要不是這些天被實在忙,他早過來把人抓回去玩了! 許初河將涂輕語帶回上次的落腳點,打發(fā)了小弟出去守住門和樓下窗戶,覺得萬無一失了,才折步回到床邊。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虛虛坐在床尾的涂輕語。 涂輕語從進門后,便懷著十二分警惕,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會兒,見他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便也緩了緩精神。 “黑道老大?” 許初河十分受用這個稱呼,滿意的點點頭,后又問道,“我聽成子說你是從片場抓回來的,你是明星?” “我是助理?!?/br> “上我床的一般都是些小明星,助理是做什么的?” “伺候明星?!蓖枯p語說,“就端茶送水的那些……” 許初河了然的點點頭,“倒是和我從前做的差不多……” 他是從小弟混過來的,十幾年才熬成老大,以前可沒少給沈驍端茶送水,那老王八最他媽會使喚人! 想了想,他又問,“前兩次你跑什么?” 涂輕語控制著翻白眼的沖動,“你抓我我能不跑?” “你不愿意被我上?”許初河一臉詫異,是真的詫異。 涂輕語想我愿意才有鬼了。 許初河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摸了摸鼻子道,“以前也有不愿意的,但是少,而且她們都哭,邊干邊哭,不像你,還把我給鎖里面了。” 說完,他順勢坐在涂輕語旁邊,一副老大和小弟談心的語氣,“小白你動作挺快啊,我踹開拉門沒用多一會兒,你不光鑰匙找到,門都鎖上了?!?/br> “……”涂輕語茫然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她要是炫耀一下自己以前在夜總會工作,一次邁兩個臺階練出來的速度,會不會被許初河k一頓,然后說:你特么關了老了還挺樂唄! 涂輕語半天才絞盡腦汁想出個問題,“你今天抓我來干嘛?” “上你?。 痹S初河答得毫不猶豫,相當直白。 涂輕語對他好不容易建立的蠢萌印象傾刻間蕩然無存。 “那要是我說我不愿意呢?”她不報希望的問。 “硬上!”許初河理所當然,話落又說,“不過你可以跑,前兩次你不跑得挺快么,你要是這次還能跑,下次我爭得你同意后再上你!” 我這次跑了,你再沒機會抓我下次! 涂輕語暗搓搓的想,而后正色道,“跑不是不可以,但你總要給我個機會吧?你看你比我高比我壯比我有力氣,硬拼我肯定拼不過你啊!” “那你想要什么機會?”許初河問。 涂輕語想了想,男人吩咐了小弟守在外面,就算她跑了,也會被截回來。 而讓男人撤掉守衛(wèi)的人,顯然也行不通,畢竟那是他進門就吩咐的,就等著逮自己呢。 其實最初被抓來,她是緊張的,穩(wěn)著心緒想辦法逃出去,這兩回被抓,她就不那么害怕了,覺得許初河和那些醉酒罵人的客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都很二! “那要不這樣,我不跑了,咱們來玩點有意思的?”她靈機一動道。 “什么有意思的?”許初河難掩期待的問。 涂輕語:“你知道sm嗎?” “薩達姆?”許初河擰了擰眉,“知道是知道,可是他不是死了么?” “是s……m,一種游戲?!蓖枯p語對他的聽力絕望了,想著可能是總用槍震的,便又有些同情。 “這是個情趣游戲,特別有趣,不過需要你配合?!蓖枯p語說,“首先,你要閉上眼睛,讓我把你的雙手綁在床頭?!?/br> “不行!”許初河毫不猶豫的拒絕,常久養(yǎng)成的習慣,讓他無法接受受制于人,那樣太沒安全感,像被抓了似的。 “那你把眼睛閉上,手背在后面呢?這樣行嗎?”涂輕語退一步道。 許初河想了想,點點頭,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涂輕語偷偷將迷煙布從口袋里拉出來。 防狼噴霧弄傷了許初河,外面的人可不會放過她,不用如迷煙布,捂上去把人弄暈,就算她出不去,也沒什么危險了。 她只希望這東西真能讓人三秒倒! “還沒好嗎?”許初河不耐煩的催促,黑暗讓他很不適合。 “馬上就好……” 涂輕語悄悄接近,看準機會,一巴掌捂上去。 許初河感覺像是濕毛巾啪得呼在臉上,緊接著便是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比硫酸還難聞。 受驚之下他倒吸了一大口進去,嗆得眼淚都快出來,然而常時間生活在危險之中,身體本能的反應不是咳嗽,而是抓住對面的人一個后背摔,反身騎在上面。 涂輕語慶幸這是在床邊,而且許初河選擇背摔的方向是床上而非地下,饒是如此,巨大的慣沖力還是讓她摔得不輕,感覺五臟六腹都移了位,東西也不知掉哪里去了。 許初河摔完就后悔了,他印象里女人都是很嬌弱的,經(jīng)不起折騰,忙去檢查身下的涂輕語是否活著。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槍響,打破寂靜的夜。 許初河伸出去試探鼻息的手頓住,速度飛快的跳下床,掩藏在門后,同時腰后摸出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此間,砰砰砰又是幾聲,伴著雜亂的慘叫和腳步急促的上樓聲,每一下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涂輕語秉住呼吸,暗嘆自己真是倒霉,從當初被那兩個小弟看上就開始倒霉,他們到底是怎么選中自己的? 在她腹誹這會兒功夫,外面槍聲雜亂,聽聲音應該是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弟和上來的人在交火。 而后沒多久,有人對著門開了兩槍,堅固的防盜門裂開一條縫,轉(zhuǎn)眼便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涂輕語眼睜睜看著穿花褲子黑襯衫的男人舉槍而入,人未進門,便被許初河一槍爆頭,霎時鮮血飛濺。 有些不可避免的掛在許初河臉上,他不在意的抬手一抹,上膛欲再開槍的時候,槍突然卡了殼。 就在這空當,一顆子彈打進門內(nèi),臨頭飛過…… 涂輕語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感覺頭發(fā)根根豎立,那感覺非經(jīng)歷不能懂。 她作勢一滾從床到地,藏到床下面,再抬頭觀看戰(zhàn)況時,便見那廂許初河已經(jīng)奪了第二個進來的男人手上的槍,一個過肩摔將男人摔到了涂輕語這邊。 未等許初河回身再補一槍,外面的人蜂擁而上,許初河忙著對付,無瑕顧忌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緩了緩,便爬起來去夠花襯衫手上的槍。 涂輕語心叫不好,胳膊伸出去,一把扯掉了男人的鞋,用手撓他的腳心,她同時看到不知從哪里滾過來的防狼噴霧,剛剛許初河那下,竟把這東西摔了出去。 男人被sao癢使不上力,幾次槍柄都從手上滑脫,氣得也顧不上夠槍,沖著涂輕語過來。 涂輕語打開防狼噴霧,照著他一通猛噴。 男人很快口吐白沫倒地抽搐,雙手像癲癇一樣抖個不停。 涂輕語駭然。 還好沒用這個對付許初河,這是防狼噴霧嗎?這是化學劑吧? 正想著,感覺床上一輕。 許初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上樓的人解決了,抱起床墊從窗口扔了下去。 涂輕語趕緊從床下爬出來。 許初河看到她悚然一驚,“你還活著?” 涂輕語想我不光活著,我還救了你一命呢,你個小黑災星! 她也懶得和許初河廢話,探頭往下看了眼床墊的位置,手撐窗臺跳下去。 許初河驚,我們小白真生猛! 涂輕語其實是有些恐高的,但是生死悠關什么都能克服,她好不容易重生的,可不能再莫明奇妙送死。 兩人一前一后跳樓,瘸瘸拐拐的找車, 其實本來在樓下守著的人更多,提防許初河會跳下來,然而那幾個人上去后遲遲不歸。 槍響后歸于寂靜,良久不見許初河跳下的身影,守在下面的人便耐不住了,生怕還有別的秘道,便提槍追了上去。 許初河跳下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剛好追上樓,許初河進入車里發(fā)動車子的時候,那幾個人追下來,急燎燎的上車。 “坐穩(wěn)了。” 駕駛座上的許初河一聲令下,涂輕語忙低頭綁好安全帶。 發(fā)動機瞬間爆發(fā)的聲響像是野獸喉嚨里的渾濁咆哮,涂輕語身體猛力一晃,車胎擦地的聲音尖銳而刺耳,緊接著車頭一轉(zhuǎn),生生的從后頭跟上來的兩輛車中間擠了出去。 周遭喇叭不斷,表盤上的紅色指針極升。 許初河瞄一眼后視鏡,將手機扔給涂輕語,“打第一個電話?!?/br> 涂輕語接了電話,卻剛好見了許初河的來電顯示。 沈狐貍?cè)齻€大字明晃晃的。 “沈狐貍,接嗎?” 許初河咬了咬牙,“接。” 媽的打這么及時面肯定有貓膩! 涂輕語把電話聽筒舉到許初河耳邊。 那頭含笑的聲音傳來,“許哥,干嘛呢?” 許初河猛一打轉(zhuǎn)向,急拐入另一個岔口,“老子在被你的人追殺!” 涂輕語眼瞅著緊跟在后頭的兩輛車直沖出去,接著拐上來的三輛依舊跟著后頭。 “許哥開玩笑的吧?我在和白少在吃飯,哪有閑情逸致派人去追殺你?” 許初河微蹙了眉,“那就不是你。” 接著看一眼涂輕語,“掛斷,打電話!” 涂輕語正想收手,只聽車后嘭的一聲爆響,車體忽然一震猛晃,涂輕語手一滑,那亮著屏的手機便掉到車座后頭。 電話屏還顯示著通話中。 許初河攥緊了方向盤,眼底一沉,“糟了?!?/br> 涂輕語眼瞅著車體甩尾,接著車身又是一晃,顛簸側(cè)滑。 許初河拔掉涂輕語的安全帶卡,一把將人從甩開的車門推了出去,緊接著自己也跟著跳了出去。 涂輕語七滾八滾,勉強直起身,還沒等四下張望,就給人拉了手朝街邊的小胡同里跑。 許初河頭也不回,“速度!” 失控的車子撞上護欄,發(fā)出的巨響淹沒了身后追擊的腳步,油箱爆炸一時火光沖天,掩蓋了二人逃離的身影。 兩個人借著一股沖勁,自巷子里跑了十來分鐘,拐了兩三個巷子口后,涂輕語又給許初河拉住,停在一堵墻外。 身后的聲音掩不住的氣喘,“從這里翻過去?!?/br> 涂輕語來不及多問,只觸手一摸,一個用勁攀上去。 墻約莫半人多高,不算太難翻,只是主人為了防盜,特意在墻頭的混凝土里活了些碎玻璃,所以涂輕語剛一上去,雙手便深深的摁在墻頭混凝土的碎玻璃碴子里。 手掌是鉆心的痛,涂輕語在心里把這家主人cao了幾千遍,悶不吭聲的翻墻落地。 許初河也不含糊,三兩下翻了過來。 兩人同時貓著腰躲在墻根下,各自平復呼吸。 “小白,你手傷了?”眼看著血順著指尖滴下來,許初河扯過涂輕語的手腕翻看。 一掌心細碎的玻璃碴,殷殷血色。 許晚河其實比她更嚴重,但他更重的傷都不知受過多少,這點小事根本不在乎。 “你怎么沒哭,不疼?。俊?/br> “我還有心情哭?”涂輕語把手抽回,抬頭看他,“你仔細想想,我們到底該怎么脫身?” 冷月照在她臉上,整張臉白的透明,墨黑的眸子如琉璃般發(fā)亮。 許初河在那一瞬間,突然對五官有了深刻認識。 以前女人他只挑一種,就是皮膚白的。 因為他比較黑。 他的膚色往好了說是古銅色,但在他自己看來就挺黑,別管下面的小弟如何奉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能上他床的女人,必須一水白嫩光滑的小皮膚,摸起來手感特別好!算是彌補自己的天生不足。 涂輕語又白又有趣,那就叫小白。 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想知道涂輕語的名字,不明原由,就是很想知道。 “你的名字……”聲音出口很小,許初河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中氣十足的自己突然變成小貓。 涂輕語沒聽清,側(cè)了側(cè)耳朵,“什么?” “老子在問你的名字!”許初河氣急敗壞,“你耳朵被槍震聾了?!” “你才聾了!”涂輕語翻他個白眼,“涂輕語?!?/br> “許初河。”男人又變成小聲。 忽高忽低讓人接受不了,涂輕語偏了偏頭,“恩?” “我的名字叫許初河!”許初河淺色的棕眸盯著她,十分認真的命令,“你不準忘。” 話落,還沒等涂輕語回答,一群人呼喊著從墻外跑過,間或利器互相碰撞的聲音,加雜少許兩聲槍響。 這到底是在大街上,雖然還沒徹底離開舊樓區(qū)域,但也不是拆遷范圍,是有住戶人家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警察。 沒過多久,外面靜下來,只有遠處極輕的,和踏近的腳步聲。 一道悠悠緩緩的聲音揚起,含情帶笑,“許哥,弟弟來救你了,可還活著?” 許初河一聽,便嗖的站起,露出半個身子瞪著墻外的人,“你特么還知道來!” 涂輕語見他如此,知道安全,也跟著站起身。 與墻外之人視線相對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 瞬間,心被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一個聲音在她腦中炸開—— 我家寒寒學壞了! 白莫寒看著涂輕語站在許初河身邊呆呆的模樣,暗自攥緊了拳頭。 聽聞警車笛聲由遠而近,沈明涵朝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對許初河道,“哥哥,這里不方便聊天,上車吧?!?/br> 兩個小弟為四人拉開車門,沈明涵坐在駕駛位上,充當了一把司機的角色。 許初河則先白莫寒一步,拉著涂輕語鉆進后座,白莫寒不甘示弱,硬是擠了進去。 沈明涵若所有思的向后掃了一眼,笑著發(fā)動車子,留下幾個小弟和親信,處理留下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