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如果你哄我開心的話
白莫寒抬頭間見到涂輕語長發(fā)變短,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一時間忘記來時初衷,忍不住冷聲質問,“你什么時候剪的頭發(fā)?” 涂輕語被問的一怔,“就今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從理發(fā)店出來?!?/br> “為什么沒和我商量?”白莫寒不悅皺眉。 為什么要和你商量?涂輕語心中這樣想,但也沒懟回去,畢竟還有外人在場,總要給白莫寒留點面子。 她本來還想問問這個發(fā)型怎么樣,可看白莫寒陰鷙的表情,估計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就算了。 “進來坐。”涂輕語對從進門后就被冷落的安染道。 “謝謝jiejie?!卑踩竟郧傻溃埬_輕悄隨涂輕語走到沙發(fā)前,半個屁股挨在沙發(fā)上。 “做作!”涂曉楓低喃了一句。 音量剛好被近在咫尺的洛凡聽到。 “我看做作的是白莫寒才對,他這又是鬧哪出啊?”洛凡湊近涂曉楓耳邊道。 “被我姐傷透心了……”涂曉楓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我也覺得我姐太過份了。” 洛凡對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絕望了,過去隨那二人在沙發(fā)上坐下。 “你們先聊,我還有一個菜就炒完了,然后開飯?!蓖枯p語客套一句,轉身回廚房去了。 涂曉楓趕緊跟過去。 “姐,你怎么還有心情炒菜??!” “不炒菜你們吃什么?紙片?”涂輕語把菜下到鍋里。 “你還有心情吃?二哥都把人帶回家了!不知道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再不爭取,萬一二哥被那女的輕薄了怎么辦啊?”涂曉楓急得直跺腳。 “誰能輕薄寒寒?只有他輕薄別人的份?!蓖枯p語不以為然道。 想到那天在醫(yī)院,那二人達成一致,到現(xiàn)在都覺得氣得不行。 白莫寒的戰(zhàn)斗力,估計也就葉斯辰能拼一拼了。 那兩個人真是相見恨晚! 炒完了最后一盤菜,涂輕語盛在盤子里,對涂曉楓道,“去叫那幾個人開飯?!?/br> 然后回身把鍋里的湯端出來,往外走。 “姐……”涂曉楓伸手攔了一下。 涂輕語猝不及防,手一抖整碗湯扣在身上,順著小腿肚子潑了滿滿一腳面。 “??!”涂曉楓一聲尖叫,嚇壞了,“怎么辦怎么辦,是不是燙到了!” 客廳三人聽到聲音。 白莫寒率先沖到廚房,一眼便明白情況,一把抱起涂輕語沖進浴室,將人放在洗盥臺上,扯著她被燙傷那只腳對準水龍頭沖。 “曉楓,拿剪刀來?!卑啄畬Ω^來的涂曉楓道。 “我去就好?!甭宸厕D身折回客廳,從電視柜下面拿出剪刀給白莫寒。 涂曉楓嚇壞了,“二哥,姐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別站著圍觀了,去把菜端上去,那湯我都放溫了,沒燙到什么?!蓖枯p語安撫一句,朝洛凡使了個眼色。 洛凡將驚魂未定的涂曉楓拉出去。 “莫寒,要不要我?guī)兔Γ俊卑踩菊驹谠∈议T口,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你先出去。”白莫寒淡淡一句,因為擔心而比往常更冷漠幾分的表情,威懾力十足。 安染不敢再有遲疑,乖乖的出去了。 白莫寒抬腳踢上浴室的門,拿起剪刀,嘶啦兩下從褲腳剪到了腿彎。 “我的褲子!”涂輕語未及阻止,眼看著才穿過一次的褲子報廢,心中悲憤。 “這是不太燙?”白莫寒斜了涂輕語一眼,滿眼不悅。 小腿肚上幾塊都被燙得發(fā)紅,有一兩處地方燙起了兩個水泡。 “你沒見曉楓都要哭了么,我敢說太燙么……”涂輕語無奈,“你說他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又慫又愛哭?!?/br> “明明都是你養(yǎng)大的,怎么我就這么心狠手辣,你下句話是不是想說這個?”白莫寒湊近問。 “這是你自己說的。”涂輕語撇了撇嘴,“再說我也沒想說這個?!?/br> 從那天在醫(yī)院分開后,白莫寒一直沒和涂輕語見面,這么多天的忙碌克制,卻沒把思念淡化。 反而洶涌如潮。 從進門開始,他就有些移不開視線。 現(xiàn)在近在咫尺相對,聞著涂輕語身上的清淡香味,更是情不自禁。 白莫寒不自覺低下頭,追尋著那個人的唇…… 眼看著男人越湊越近,涂輕語往后躲了躲,“你干嘛?” 不知是不是那天在床上被白莫寒折騰狠了,現(xiàn)在這人一靠近,涂輕語就覺得他會咬上來,陰影! “你覺得我干嘛?”白莫寒笑得高深莫測。 他想將涂輕語壓倒,吻遍她身體的每個角落,但又不甘心就這么認輸。 “姐,你幾天沒洗澡了?” “???”涂輕語怔怔。 “你身上,味道怪怪的?!卑啄槐菊浀暮f八道。 涂輕語被他認真的表情欺騙,拉著領子低頭嗅了嗅。 白莫寒微垂的視線剛好掃到鎖骨處,還有一點若隱若現(xiàn)的胸形,脖子深處留有自己前些天印下的痕跡,已經變得很淺淡。 下腹緊縮,白莫寒呼吸重了幾分。 他克制著,將涂輕語抱出浴室,直接放到臥室的床上。 到床頭柜里找了燙傷藥膏,慢慢涂抹在涂輕語小腿和腳踝處。 “我的新女朋友怎么樣?”白莫寒挑眉問道,還沒忘記來這里的初衷。 “挺好?!?/br> “我們配嗎?” “很配?!?/br> 白莫寒低頭時咬牙切齒,抬頭后仍是笑容滿面。 “今天來的晚了,我們就住下怎么樣?讓曉楓去洛凡家里,我們住他房間?!?/br> “……”涂輕語。 三五天時間就交到新女朋友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相信,白莫寒此番前來,明擺著是來給她添堵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明白。 但是住在一起什么的…… 想想都讓人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白莫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低聲問一句,面上帶幾分得意的神色,既邪氣又俊美,“在吃醋?” 涂輕語就見不得他那得意的樣子,狠了狠心道,“想住哪間住哪間,把我房間倒給你都行!” “這是你說的,你別后悔?!卑啄砬槔湎聛怼?/br> “不后悔……”涂輕語別開視線,低頭看自己燙傷的地方。 白莫寒不再說話,手指在她腳踝處輕輕按揉,面色冷的如深冬一般,一片寒雪之色。 “對了,有件事……”相對默默了一會,涂輕語開口道,“付家別墅要拍賣嗎?” “恩?!卑啄瓚艘宦?,卻沒抬頭。 “那里面的東西怎么辦?”涂輕語又問。 “值錢的賣掉,不值錢的扔掉?!?/br> “扔掉?”涂輕語著急,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賣掉之前,我能去看看嗎?” “你要看什么?”白莫寒終于抬起頭來,目光灼灼似要將人穿透,“里面都是付家人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付靖華的東西。”涂輕語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白莫寒勾了勾唇,似乎是笑了一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姐,我真不明白付靖華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的,人都死了你還要看他的東西,你們才認識幾天?” 涂輕語十分無奈。 很想翻幾個白眼給他看。 她之所以決然的決定不再回頭,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白莫寒身上有幾個她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地方。 比如他的不擇手段有時是不分對象的,除了自己之外,甚至在有必要的時候,自己也會列入算計范圍。 還比如他變態(tài)的獨占欲,她和別的男人關系稍好一點,就能惹得那人不快,被做死在床上都是輕的。 還有就是她對誰看法好一點,白莫寒就覺得自己喜歡那個人,難道他不明白還有單純的欣賞嗎?不明白還有種感情叫同情嗎? “我在問你?!卑啄畧?zhí)著的看著涂輕語。 “我到底是怎么給你留下這種印象的?”涂輕語嘆了口氣,同時也很生氣,“全天下的男人我都能喜歡上?你當我是什么啊?” “那你為什么要看他的東西?”白莫寒不依不饒的問。 “我想看,不行嗎?認識一場,我收幾件付靖華的遺物,這個理由不夠嗎?”涂輕語氣急敗壞道。 “我認識的人比你還多,為什么我從來不想收任何人的遺物?”白莫寒凝眸反問。 “白莫寒!”涂輕語把腳從他手中抽回,“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立場這么質問我,你直說讓不讓我去吧,不同意就說!” 她真是被這個人的強詞奪理打敗了,明明全是歪理,偏一副我什么都對的樣子。 氣人! “不同意?!卑啄?,起身下床,將藥膏放回去,回頭看一眼涂輕語,“付家現(xiàn)在是我的,你想看,要先哄我高興,我開心了,興許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