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和我搶東西可以,搶人不行
“當然可以,我會把它照顧的很好的?!蓖枯p語微笑。 她本來也可以勸老叔讓葉斯辰養(yǎng)狗,但她了解老嬸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弄不好哪天看狗覺得討厭,直接扔出去。 還是養(yǎng)在家里比較保險,老爸老媽都是對動物很好的人。 “謝謝?!比~斯辰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說了這兩個字。 “不客氣。”涂輕語將狗接過來,溫柔的順了順毛,“你幫它取名字了嗎?” “它叫……羞羞?!比~斯辰有點不好意思,微微垂下睫。 “羞羞?挺有趣的名字啊。”涂輕語笑笑,食指輕輕點在狗狗鼻子上,“羞羞,回家見到點點他們,希望你別太害羞?!?/br> 葉斯辰微仰頭看著她逗狗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溫暖。 雖然天都黑了,沒有太陽,但心里暖洋洋的,感覺非常好。 獸醫(yī)店距離盒飯店不遠,幾人沒有再打車,走著回去。 回去的路上,涂輕語走在前面抱著狗,和洛凡串通回去要對老媽說的話。 白莫寒和葉斯辰走在后面,有意放慢腳步。 葉斯辰察覺到他似乎有話想跟自己說的樣子,也跟著走的緩慢。 兩人漸漸和前面的兩個人拉開距離,白莫寒冷冷開口說了一句,“她是我的?!?/br> 葉斯辰似懂非懂的眨眨眼,不是很明白的看著他。 “涂輕語,是我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也是我?!卑啄D(zhuǎn)頭看他,“或許你現(xiàn)在很感動,覺得她很好,但你不能喜歡她?!?/br> “因為她是我的?!?/br> “和我搶東西可以,和我搶她,我會想殺人的?!彼f著笑了笑,唇角上揚的樣子看起來似溫和,目光卻十分凌厲果決,聲音也是嚴肅鄭重,“所以,守好你的心,和她保持距離,別喜歡不該喜歡的人。” 說完,也不管葉斯辰是否點頭理解,白莫寒抬步跑向前方。 追上涂輕語后,他抬手勾了她的脖子下來,迎頭吻上去。 涂輕語被親的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時白莫寒已經(jīng)與他分開。 “怎么了?”她不解的眨眨眼,被這一吻弄得很莫明。 “疼?!卑啄噶酥改樕系挠偾?。 “親了就不疼了?”涂輕語好笑的問。 “恩。”白莫寒半真半假的點點頭。 涂輕語忍不住笑了笑,低頭用額頭輕撞了一下他的,“回家會更疼,老媽知道咱們打架,一定會收拾死咱們的!” 葉斯辰看著前面二人互動,那點萌芽的溫暖隨之褪卻,他開始明白白莫寒的意思。 不該喜歡的人嗎? mama就是因為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才會變成那副模樣。 他又怎么會重蹈覆轍? …… 幾人回到店里的時候,除了老爸老媽,涂天也在。 在醫(yī)院的時候,洛凡曾給王慧打電話報平安。 知道葉斯辰和眾人在一起,涂地便打電話通知了剛下班不久的涂天,涂天聽說后忙著趕了過來。 見葉斯辰?jīng)]事,他松了口氣,幫葉斯辰把書包接到手上,帶他回家。 葉斯辰乖乖和眾人一一道別。 二人走后,涂地贊不絕口,“多懂禮貌的孩子?!?/br> “是啊是啊?!蓖枯p語趕緊附和,順便懷里的狗放在地上,“所以說那兩個人欺負孩子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過份!” “是很過份,打得好!”王慧突然說了一句。 涂輕語受寵若驚看向老媽,非常非常之意外。 王慧朝她笑了笑,朝門外呶呶嘴,“所以今天晚飯你倆不用吃了,先站外面反省一個小時,等我們吃完晚飯,咱們再算帳?!?/br> “……”涂輕語前一刻還心存僥幸,現(xiàn)今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白莫寒則是意外,他沒想到王慧會連他一起罰。 雖然他也確實打了架。 兩人各懷心思走出門去,手拉手站在店外的屋檐下,吹著冷風(fēng)聞著里面菜香,連白莫寒都覺得有些餓了。 涂輕語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慘兮兮的望著白莫寒,“聞到rou段的香味兒了嗎?” “……”白莫寒不知說什么才好。 兩人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屋內(nèi)幾人吃完了,王慧收拾碗筷的時候,洛凡拿著一個烤雞腿來到窗邊,屈指敲了敲窗子。 外面二人聞聲轉(zhuǎn)過頭,同時朝他看過來。 “想吃嗎?”洛凡晃了晃手里的雞腿。 涂輕語拼命點點頭,生怕點的輕了,雞腿會憑空飛走。 洛凡將臉貼近窗子,壓低聲音道,“你們倆叫聲好哥哥,我想辦法偷著給你們送出去點。” “好哥哥。”涂輕語拋棄下限。 白莫寒默不作聲。 “寒寒。”涂輕語伸手戳了戳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叫了也不會少什么。” 白莫寒仍舊不說話,在她手上狠狠捏了下,懲罰她的亂叫。 洛凡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拿著雞腿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圈,饞屋外二人。 “洛凡,敢偷著給他們送吃的,小心下次阿姨在菜里放瀉藥。”身后傳來王慧一句陰森森的提醒。 洛凡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窗外涂輕語見狀,扶住窗臺大笑起來。 她笑得正歡,身后插進一道女聲,涂輕語同時感覺到后背被拍了一下。 “問一下涂輕語家是在這兒嗎?” 涂輕語和白莫寒同時轉(zhuǎn)過身。 身后站著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夫婦身后站著一個男生,一頭紅發(fā)非常顯眼。 涂輕語心下一沉,心想這個腦震蕩那么快就出院了?老媽帳還沒和他們算呢,就上門興師問罪來,這是要壞菜啊! 可還沒等她否認,紅發(fā)便對中年女人開了口,“阿姨,她就是涂輕語,就是她們兩個把小杰打成那樣的。” 中年婦女一聽就怒了,拉住涂輕語和白莫寒就往店里拽,“你家大人呢,都出來說理來!” 里面,涂地夫妻二人聽見sao動,從廚房里出來,見到女人的架勢和涂輕語臉上的表情,已然明白幾分。 她過去將白莫寒和涂輕語拉到身后,沖女人道,“這是我家孩子,有事沖我說?!?/br> “你家孩子把我家杰杰打壞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你們倒好,沒事兒人一樣的回來了,真當我們家人好欺負??!”女人機關(guān)槍似的開口,十分潑辣。 “他們也打我們了,你看寒寒的臉,還有我的頭……”涂輕語把帽子一摘,露出后腦包裹的紗布。 她本來不想露出來讓老媽擔心的,現(xiàn)在是不得不露,總不能讓女人把理全占去,明明打架這事兒她們才是被迫無奈。 王慧表情有一瞬驚訝,她并不知道涂輕語頭上有傷。 女人同樣窒了窒,而后才嚷道,“那也沒我家杰杰傷的重,醫(yī)生說他鼻梁骨斷了,要做手術(shù)的,弄不好可能還會影響容貌!” “我家寒寒還影響容貌呢,你看他的臉!以后留疤怎么辦?!”涂輕語不依不饒道。 女人兩次被頂回去,氣急敗壞,大聲嚷嚷,“你那是皮外傷,我家杰杰那是骨折,能一樣么!” “怎么不一樣,只有你家孩子金貴,別人家的就都是草?。 蓖枯p語氣呼呼的。 涂曉楓見兩人吵得兇悍,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作業(yè)也不寫了。 洛凡將他按進懷里,摸著頭安撫,“別怕,沒什么的。” “你先閉嘴?!蓖趸刍仡^喝了涂輕語一句。 涂輕語乖乖抿唇不說話了。 涂家家訓(xùn),錯了不準頂嘴。 王慧這才回過頭,心平氣和對女人道,“看你比我年輕,叫你一聲妹子,你也看到了,受傷的不只有你們家的孩子,你既然說你家孩子傷的重,那我們就去去醫(yī)院看看,該我們陪的錢我們可以陪,但凡事要講理,你們把我家孩子打傷,也不能白打,醫(yī)院費你同樣要陪,公平起見,我們把警察叫來。” “叫就叫,當我怕你啊!”女人仍舊潑辣,心里已經(jīng)有點心虛。 先前在醫(yī)院看到孩子被打成那樣,她氣得不清,一聽紅毛說了兇手,忙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她哪里知道涂輕語和白莫寒也傷成這樣。 白莫寒還好是皮外傷,涂輕語頭上卻破了口子,萬一她借口說頭暈什么的不停做檢查,花銷絕對也不小,這樣一來二去,錢都浪費到醫(yī)院里,誰都得不著便宜。 兩家人到醫(yī)院,王慧和醫(yī)生尋問了一下黃發(fā)的情況,表示愿意承擔醫(yī)藥費,讓醫(yī)生先給男生做鼻梁手術(shù)。 涂地同時報了警,兩位民警很快來到醫(yī)院。 這種孩子打架的事對警察來說就算小的民事糾紛,民警給涂天家去了電話,又向洛凡了解了一下情況,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后,給雙方進行調(diào)節(jié)。 首先,虐待動物是不對的行為,且先動手的也是那兩個混混,因此主要責任方在他們。 雖然黃頭發(fā)的傷相對比較嚴重,但鼻梁手術(shù)也只是個小手術(shù),不影響大問題,涂家兩個孩子同樣傷的不輕,民警最后的調(diào)節(jié)——雙方各自承擔自己的費用。 中年女人對這個判斷心有不滿,但也不敢和警察鬧,加上實在理虧,只得就此作罷。 縱是如此,王慧離開醫(yī)院前仍給那對夫婦道了歉,又幫著付了手術(shù)的錢。 回去的路上,涂地對此頗不贊同,“要我說咱們就不該道這個歉,明明是那兩個混混不對,頭發(fā)黃的紅的,一看就不是好孩子?!?/br> “歉總是要道的,不管起因如何,把人家打成那樣都是事實,咱該賠的賠,該道歉的道歉,這些事都做完了,她以后再拿這事兒沒完沒了,我肯定不容她?!蓖趸圻呑哌叺?。 “可他們也沒道歉也沒陪我和寒寒醫(yī)院費??!”涂輕語氣不公平的說了句。 “他們那樣是他們不講理,但咱們講理?!蓖趸鄣?。 涂輕語沒再說什么,老媽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賞罰分明,無論別人如何,她心中總是自有一桿秤的。 看似一場風(fēng)波,涂家卻完全不受影響,老爸老媽回去后該干什么干什么,該忙什么忙什么,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這倒讓涂輕語有些吃不準了,不經(jīng)同意把狗抱回來,打架傷人,老媽不可能就罰她一頓飯不準吃就完事兒??? 涂輕語每天都忐忑不安等待懲罰,可老媽不僅沒有罰她,還比以前更關(guān)心她,每天看著她和白莫寒不準吃油鹽重的食物,怕傷口會留疤。 就這樣過了一周,白莫寒臉上只剩下淡淡的兩處淤痕,涂輕語頭上的傷口愈合拆了紗布。 在她放松心情,已經(jīng)完全把這件事忘了的情況下,晚飯桌上,老媽掃了他們一眼,“傷都好了?” “恩?!蓖枯p語毫無防備的答了一句,夾了筷子卷心菜進碗里。 “明天周末吧?”老媽又問了句。 “恩?!蓖枯p語仍沒多想。 “吃完的碗自己刷了,明天拿到西街客運站人最多的地方蹲路邊兒,什么時候錢滿了,什么時候回家?!蓖趸弁笠豢?,威嚴發(fā)話。 涂輕語和白莫寒同時抬起頭,詫異的望著她。 “明白了?”王慧朝他們笑笑。 “……”涂輕語。 “……”白莫寒。 于是第二天一早,涂輕語和白莫寒就在老媽的督促下,端著碗去了西街。 客運站的客流量比火車站少不了多少,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涂輕語和白莫寒并排蹲在路邊,雙雙埋下頭,頭快埋在膝蓋里。 二人人前一只飯碗,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里面仍是空的。 “照這樣下去,老媽明天還得讓咱倆來?!蓖枯p語微微抬眸掃了眼那只碗,小聲對白莫寒道。 “……”白莫寒。 一開始,他沒想到懲罰名單中也會有自己,他以為王慧對他會和涂輕語他們有區(qū)別,總會有些客氣的。 但其實都是一視同仁,以前只是因為他沒犯錯,所以…… 他現(xiàn)在完全相信王慧做的出來這種事,明天若是還不滿,就等下周,再不滿……就下下周。 “你想想辦法?”涂輕語暗搓搓的伸手戳了戳白莫寒。 “……”白莫寒。 他是很想想辦法,也能想出吸引人的辦法,但實在不想在大街上這樣拋頭露面。 “給爺唱個曲兒,爺往里投錢?!鳖^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二人不報希望的抬起頭,面前站的人果然是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