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以德報怨以怨報德
“難道是付溫晴?”她瞪大眼睛問。 “你竟然知道?”林婉白有些驚訝,涂輕語對這些事向來不上心的。 “確實是叫付溫晴,我倒沒見過人,但是想來在那種家庭中嬌養(yǎng)的,也不會多好說話,必不能容南正宇在外面養(yǎng)大養(yǎng)小,且就算付溫晴不對付林悅,付家又哪能容得下她?到時候她的日子必不會好過?!?/br> “養(yǎng)大養(yǎng)小?”涂輕語在這句話中捕捉到一絲異樣。 “是啊,聽說林悅懷孕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不過一大一小是定了,南家怕對付家不好交待,又想留下南正宇的孩子,這會兒正封著消息,因此付家還不知道。但付家也不是傻的,哪里能一直不知道?”林婉白冷笑一聲,“林悅一直想嫁個有錢人,博個富貴的命,如今定也想仗著這個孩子,入主南家?!?/br> 涂輕語心中一陣感慨。 沒想到白清巖死了,白莫寒又與白家付家再無交際,付溫晴竟然被指給了南正宇。 想到那個矮冬瓜的樣子,又想到付溫晴前世對白莫寒的癡迷,那也是個顏控,能甘心嫁給南正宇? 看來這其中是有些貓膩了。 “其實就算沒有付溫晴這件事,林悅這算盤也打不響亮,南家兩代為官,那都是人精,能容她因為一個孩子在南家站穩(wěn)腳跟?最多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給筆小錢打發(fā)了,若她不懂事,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婉白將辦公桌收拾好,直起身來,“而且,陸展風(fēng)最近見莫寒,就是要著手對付南家的,到時候南正宇自身難保,哪里顧得上她?!?/br> 林婉白這些事是不怕對涂輕語說的,雖然不知道白莫寒為何收集南家證劇,但于她是件好事,這些證劇也都是她費心收集的。 南正宇敢和林悅一起打她林家的主意,她傷不了南正宇,不代表真的不氣,有機會落井下石自然毫不猶豫。 至于林悅,對于那種人,她從不屑下手,與其讓她死去,不如讓她活得難堪,那才是比死更能折磨人的。 兩人從南昊聊到林悅,話題早就偏了,之后涂輕語又說了那件讓警局上下憤憤不已的案子,林婉白聽后也是皺眉。 “說來也巧,其中一個犯人剛出獄就失蹤了,據(jù)那個男人的母親說,當(dāng)天是接到家去的,只因為接到一個電話才出去,就再沒回去,不知道是有事出門了沒告訴父母,還是……”涂輕語頓了頓,表情有些復(fù)雜,“遭報應(yīng)了……” “那你是怎么希望的呢?”林婉白含笑反問。 “自然是希望他也嘗嘗無故遭難的感受,體會受害者當(dāng)時的痛苦?!蓖枯p語直言不晦,難得狠厲,“殺人抵命,何況他們手段那樣慘忍,若我是那個女人的家人,也一定不會放過八年就出獄的那兩人,包括……另外兩人?!?/br> 涂輕語對人寬容,是處在家人或者交心的朋友的立場上,對仇人和陌生人,她雖然沒白莫寒的狠心,但也不會輕易放過。 若有人敢這樣對待涂曉楓,她縱是命不要了,也要殺一個是一個。 又聊了快半個小時,白莫寒回來了。 進門見涂輕語在,他笑了笑,“什時候來的?” 涂輕語經(jīng)過和林婉白一通亂侃,都忘記自己來時是想著什么來的了,訕訕一笑道,“就是閑逛,不過這會兒剛好也快中午了,一起吃午飯?” “當(dāng)然好?!卑啄灰呛屯枯p語在一起,做什么都是一樣的,上前拉住她的手,“現(xiàn)在就走吧,先喝點東西再點菜。” 涂輕語被拉著往門外走,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像高中生一樣拉著手,感覺太膩人了。 “婉白一起去吧?”涂輕語匆忙間回頭問了句。 “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得為自家老板收拾爛攤子呢?!绷滞癜滓庥兴傅目戳税啄谎?。 本來以為這人從島上回來,自己就能輕松些,結(jié)果還是…… 白莫寒一點都不為自己的不務(wù)正業(yè)感覺到不好意思,拉著涂輕語笑著離開了。 二人乘電梯下樓,路過前臺時,前臺小姐看著自家平時不茍言笑的總裁大人拉著總裁夫人的手,笑得如沐春風(fēng),仿佛像是看到了人間奇景。 “總裁笑起來也好帥啊?!币蝗耸峙跄樀?。 “帥哥怎么樣都是帥的?!绷硪粋€老神在在道。 …… 一起吃過午飯,涂輕語就開車回去了,白莫寒被林婉白當(dāng)著涂輕語的面留下了,沒法繼續(xù)“不務(wù)正業(yè)”。 晚上,涂苜和朵朵從幼稚園回來,自覺到冰箱里拿水果洗給朵朵,二人吃過后,涂苜上樓接了個電話,然后下樓來找涂輕語。 “mama,有件事和你說?!?/br> 涂輕語正在沙發(fā)上陪朵朵,見自家兒子匆匆從樓上跑下來,似有幾分著急,忙問,“怎么了?慢點跑,別摔了。” “沒事?!蓖寇倥艿酵枯p語跟前,舉著手機道,“樓jiejie在干爸那里,受了點輕傷,干爸問我要不要把人接回來,mama你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嗎?” “心若?”涂輕語一聽頭皮都炸了,她本就不放心樓心若,卻沒想到惡運來的這樣快,那些人竟然真的…… 將涂苜遞過來的電話接到手里,涂輕語忙回撥了電話。 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聽。 “小木頭,你別告訴輕語姐這件事,我已經(jīng)沒事了?!睒切娜艏痹锏穆曇?。 涂輕語聽她說話中氣十足,才放下些心來,道,“心若,我是輕語,你傷怎么樣了?” “輕語姐……”電話那頭樓心若皺眉瞪著許初河的多事,忙道,“我沒事,只是手臂受了點輕傷,不嚴重,休養(yǎng)兩天就會好了,讓你擔(dān)心了?!?/br> “你沒事就好,以后別再那么莽撞了,你在許初河那里等著別再亂跑,我去接你?!蓖枯p語急道。 “不用了輕語姐,我在這……挺好的,等傷養(yǎng)好我就回去了,而且……”樓心若掃了身旁的許初河一眼,忍辱道,“許先生對我很好,我在這里養(yǎng)傷比在你家里更安全?!?/br> 涂輕語那頭不說話了。 她是想到許初河的身份,如果那人真心幫忙保護的話,確實比自己這邊更安全,主要是背后人或許查不到那層關(guān)系,但若樓心若在自己這里,怕是很容易被查出來。 “那也好,你先在那邊待幾天,我讓寒寒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再說。”涂輕語覺得這個方法最穩(wěn)妥,只有找出另外兩家人,才能敵明我明。 “好,輕語姐你不用擔(dān)心,我好了就抽空去看你?!睒切娜粲质羌毤氁环瑖诟腊参浚瑨鞌嚯娫?。 電話扔在一旁,她坐在床上仰瞪著許初河,“沒見過你這么碎嘴子的男人!都說了不要給小木頭打電話,你就是不聽,看人家為我擔(dān)心你心里好受?。 ?/br> “你這小警察,居然還瞪老子,要不是看在干兒子的面子上,老子才懶得救你?!?/br> 許初河不甘示弱的回瞪著樓心若,很是不服輸。 “打電話是想讓你趕緊走,還想在老子這里不走了是吧,你**上癮了?” 樓心若最恨的許初河這張嘴,真是撕爛了他的心都有,但念及這人好歹救自己一命。 她從來恩怨分明,不會以德報怨,更不會以怨報德。 想了想,還是忍下來,托著全身是傷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許初河見她步履闌珊的背景,卻猶自倔強逞強,想到年少的自己,多少動了惻隱之心。 但他拉不下面子再留人,只能拋出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澳愕降自趺椿厥?,那些人為什么打你?” 樓心若念及這男人救自己一命,到底還是站住腳步,轉(zhuǎn)身答了,“我得罪了人,可能是被我得罪的那人派來的,想殺人滅口,又或者只是警告。” 被迫停職后,她回到家先睡了一覺,然后下樓買飯,順便想逛一下超市。 沒想到才出小區(qū),沒拐出一條街,就從迎面開來一輛面包車,幾人呼啦啦從車上下來,將她圍在中間,一言不發(fā)就開打。 那條路相對偏僻,那會兒沒人路過。 其實就算有人路過,見到這種陣勢,哪個不要命的敢?guī)兔Γ?/br> 她自知得罪了人,本是有防備的,也打算準(zhǔn)備些防身的東西,但沒想到人來的這樣快,完全猝不及防。 樓心若縱是在警校學(xué)了些防身的功夫,卻也又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是五個彪形大漢,沒一會就被打倒在地。 幾人見狀,提著她的衣服就要將人往車上丟。 樓心若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若被丟到車上,肯定是完了。 她不怕死,但怕死的不明不白,千鈞一發(fā)之際,是路過的許初河和小弟認出了她,救下了她。 碰巧撿回了一命,也算命不該絕。 “那你這殘廢的樣子出去,再打一次不就直接死了?”許初河上下打量了樓心若一眼,語氣已經(jīng)是形成習(xí)慣的高高在上挑釁。 他平時和沈明涵說話和手下說話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哪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