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仙尊養(yǎng)魔史[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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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的心魔,便是魔族。 它在天衍劍的劍域之中成長,而那段時間,天衍劍都在和無回四處奔波掃蕩魔界,很有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它的世界都是魔族,入目所及,俱是無回和天衍劍蕩平魔族的場景。 才剛剛誕生的靈,對魔族有了極為惡劣的印象。 尤其是無回收養(yǎng)的那只叫墨九淵的脾氣惡劣的魔虎,這只魔虎常常在無回看不到的地方和天衍劍作對,小小的菩提樹,對墨九淵本就惡劣的印象上,更近一步滋生出了憎惡,甚至是……殺意。 然而無回不準傷害它,天衍哥哥也不準傷害它,長期的壓抑下,菩提樹便自然而然的滋生出了心魔。 墨九淵便是它的心魔,墨九淵一日不死,它的心魔一日不除,在這種情況之下,菩提樹只能拼命的壓抑,卻不想越是壓抑,心魔滋生越是厲害,最后在墨九淵刺了無回那一劍之時,徹底爆發(fā),奪取了菩提樹本來的神識,將菩提樹的身體占為己有。 心魔殺了它,泯滅了它原本的神識,鳩占鵲巢,占據(jù)了菩提樹這個存在,然而身體的本能終究還在,在心魔要殺無回與天衍劍劍靈之時,他下不了手。 他把他們扔下了時空之海,那是當時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傷害。 三萬年的時間,他終究克服了本能,卻又迷失在水天衡面前,心魔心神動搖之際,原來僅剩的一絲屬于菩提樹的神識占據(jù)了身體,為了徹底的殺死心魔,他選擇了玉石俱焚,沖入神火之中,將整顆巨大的樹身全部焚燒殆盡。 那是魔帝所點燃的神火,可滅殺天下一切邪魔,心魔,自然也在其內,它被神火燒得徹徹底底,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 然而雖說是心魔,卻到底是菩提樹本身所滋生出來的,心魔是菩提樹,菩提樹也是心魔,他所犯下的一切罪,皆是他自身所做,說是菩提樹背叛了他們,倒也沒說錯。 至于那顆巨大的鮫珠,是被菩提樹早就找到,收容在樹身之內溫養(yǎng)的,本是打算等鮫珠里的魔人魚重生之后再交給水天衡,然而那時情況危急,生死存亡之際,只能將鮫珠拋了出去,撲入神火玉石俱焚。 重衍將所猜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水天衡,他站在那里沉默良久,終是一手抱著鮫珠,一手拿著菩提樹種子,漸漸走入人界的大門,消失不見。 自此,世上再無水家之主水天衡,唯有一介散修,姓水,名天衡。 而此時的人界,一個偏僻的村子里。 炎炎烈日之下,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衣人緩步走來,他大概是走得累了,看到前邊有一口井,井邊有個白胡子的瘦小老爺子悠悠然坐著,拿著一把草扇扇來扇去,頭上的草帽勉強遮住了天空一部分陽光,卻依舊熱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邁步走到井邊,清冷如玉的聲音從斗笠下傳出來,“大爺,打碗水喝?!?/br> 他說著,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水,熟練的遞上一個銅板。 “好嘞,您稍等!” 那白胡子大爺應了一聲,熟練的拋水桶下井打起了水,不一會就給他遞上一碗清涼的水。 白衣人溫言謝過,拿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那大爺忍不住在一邊打量起他。 這人的穿著可真好看,白衣錦袍,那可是有錢人才能穿得起的衣服,動作溫文有禮,從容不迫,慢條斯理,很是優(yōu)雅得體,頭上戴著一頂斗笠,長長的白色紗簾垂下來,遮住了里面的容貌,但光從那露出來的一截手,以及那好聽的聲音,就不難想象,這人應該長得很好看。 只是這么一位貴公子,到他們這窮鄉(xiāng)僻壤做什么呢? 他看著看著,忍不住就出了神,沒留神一邊草叢里躥出來只瘦弱的黑貓,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卻又貪婪的舔著他放在一邊的水桶上還沒干的水漬。 直至那黑貓一個不小心,一只似乎受了傷的爪子沒抓穩(wěn),“嘭”的一下摔在地上,瞬間把他驚回了神。 他回頭一看,頓時抬起一邊一根長桿,怒道:“你這妖物,跑這來偷喝水,還不快快滾開!” 他一桿子下去,黑貓頓時被掃出老遠,它凄厲的叫了一聲,勉強用三只爪子撐地,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黑溜溜的眼睛帶著濕潤的水汽,眼巴巴瞅著那水桶里清涼的水,卻再也沒敢過來。 那大爺一怒,蹲下身撿起顆石頭就扔了過去,口里不干凈的罵著,“滾開,這里沒你喝的水!” 白衣人突然一伸手,那扔出的石頭才剛剛離手,轉瞬就落到了他手中。 那大爺一愣,側頭看著他,聲音立時就小了一點:“這位公子,這貓驚了您喝水,實在對不住,我這就趕它走?!?/br> 白衣人把碗放在井邊,沉吟一會,問道:“這貓是你們村里的?” 大爺先是點頭,又是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就是三年前下了那場神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但是大家都知道,那火不會傷人,遇上人直接就消失了,神火下完后我們就出來了,結果突然發(fā)現(xiàn)村子里多了這么一只黑貓,你說奇不奇怪,這神火誰也不傷,偏偏落在它身上燒得可厲害了,我們覺著,這貓肯定是想害人的妖物,這才會被神火懲罰,你看看現(xiàn)在,任誰被那么一燒之后都沒法再活了,偏偏它就是還活著,不是妖,那能是什么?這三年來它可沒少偷吃我們村子里的東西,就連雞都被它偷了幾只,可惜就是怎么都趕不走它,愁死我們了?!?/br> 白衣人聽了,良久不語。 那大爺?shù)攘艘粫娝麤]說話,就有些疑惑,“公子,我把這妖物趕走?” 白衣人輕輕嘆息一聲。 他轉過身,邁步向黑貓走去,那黑貓這才把視線從水桶邊移開,目光一落到他身上,頓時就頓住了。 白衣人走到它身邊,蹲下身來看著它。 這只黑貓很是狼狽,瘦骨嶙峋,都可以看到身側凸出的肋骨,身上到處都是斑駁不一的燒傷,皮毛凹凹凸凸很是難看,其中一只后爪似是被什么東西咬傷了,血rou模糊一團,還在有血不斷從爪中流下來,身上的草屑灰塵把它襯得灰撲撲的,更是有一些跳蚤和蟲子偶爾蹦跳,剛剛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難看的要命。 此時它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緊緊盯在面前的白衣人身上,頭頂?shù)亩洳粫r的動彈一下,看起來有些惶恐不安,它忍不住抬起一只前爪捂住臉,似乎不太想讓面前之人看到自己,然而說是躲避,身體卻牢牢待在原地,動也沒動一下。 白衣人隔著一層紗簾靜靜的看著它,看了很久很久,終于低低的道出一句,“……小九?!?/br> 聲音清冷依舊,卻帶了一絲微顫的尾音。 黑貓耳朵動了動,沒出聲。 白衣人繼續(xù)說:“小九?!?/br> 黑貓按捺不住的把頭抬起來一點,黑溜溜的眼睛驚惶不安的盯著他,隱隱約約又含著一絲期待。 白衣人又叫了一聲,“小九。” 黑貓終于忍不住,低低的應了一聲,“……喵?!?/br> 白衣人這次沒出聲了,他伸出手來,輕輕把黑貓抱了起來,久久都沒動一下,只是隱約有幾團濕潤,漸漸在紗簾之上暈染開來。 黑貓靜靜的趴在他懷里,像一只乖巧的寵物,只偶爾動動腦袋,在他懷里享受一般輕輕蹭一下。 白衣人抱著它,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的水井邊上,把那碗他喝過的水端過來,湊在黑貓嘴邊。 黑貓頓時低下頭,狼吞虎咽的喝起來,甚至因為動作太快,濺出來的水滴都落在了白衣人華貴的錦袍上,白衣人卻一點都沒介意,溫柔的伸出手,在它身上輕輕撫摸著,就像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輕柔而又小心。 那大爺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咂舌,“公子,這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