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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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他抱歉道:“叫你見笑了,我只是想起某些好友,故此失態(tài)了。” 沈清書理解:“無妨,人都有自己的好友?!?/br> 他一襲雪似的白衣,好若驚鴻,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烏黑的發(fā)隨意垂下,連窗前的一縷月色也比不上發(fā)絲的柔和,就宛如水蓮的清潔無塵,傲骨錚錚。 可謂,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江殊殷不禁看呆,低頭吃下一個餛飩掩飾自己的魂不守舍:“可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淺陽尊的好友?” 月色朦朧,星辰莫測。 清清的夜風至窗外而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悲傷,與孤獨,悄悄拂過江殊殷的烏發(fā)。 一語驚人,江殊殷回過神來,很是語無倫次,幾乎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誰都知,沈清書一向獨來獨往,即便在曾經(jīng)修真界的爭斗中,也是帶著墜云山的弟子辟谷不出。 更莫提,好友二字…… 一手輕輕彎曲,江殊殷心道: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就從不孤獨嗎? 沈清書面色依舊,看不出任何一絲的不悅。 江殊殷抱歉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br> “無妨?!焙挽愕穆曇?,表現(xiàn)出主人并未生氣,江殊殷竹籃打水一般的心放下一半。 第6章 白骨哀(二) 兩人吃了飯,去到一處涼亭內(nèi)一坐竟坐到深夜。 恰似多年知交,從世間大事到自身小事,天文地理、人文水土無所不談。 可謂,相見恨晚! 江殊殷從未與他這般相處過,慢步送他進客棧,自身修長挺拔的軀體沒入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輕輕負手,他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目的地到了。” 沈清書向他表示謝意,慢慢踏上石階,回過頭:“你是一個令人很舒服的男人。”聽到此話,窗臺上趴著玩的齊玉焱猛地被口水嗆到,一陣大咳,直將整張小臉都憋紅了。 他聽到什么?淺陽尊說那人是個令人很舒服的男人?! 他舒不舒服,淺陽尊是如何知道的?! ——顯然,齊玉焱小朋友思想復雜了。 偏偏他還毫無反應,激動的趴在窗臺上咳的越來越劇烈,看得沈清書一陣擔憂:“玉焱可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齊玉焱連忙搖頭,邊咳邊道:“淺陽尊不必擔心,我很好!” 江殊殷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毫無半點同情,甚至還頗為幸災樂禍懶懶道:“他不會把肺咳出來嗎?” 聽完此話,齊玉焱嗆的愈發(fā)厲害,沈清書皺起眉頭輕飄飄一躍到他身旁,一手輕輕拍他的背。 江殊殷笑道:“這孩子想什么呢,咳成這樣。” 許是這邊動靜大了些,驚動了紀元慶等人,不過轉(zhuǎn)眼那四人就已到場。 江殊殷對這些人別無好感,冷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卻不料紀元慶見到他的瞬間猛地瞪圓了眼睛,滿面的不可思議:“三,三哥?!” 他上前一把拽住江殊殷,硬生生將他轉(zhuǎn)過來一陣端詳,最后又驚又喜,幾近顫抖道:“真的是你!可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八百多年了嗎?” 江殊殷:“……” 沈清書:“……” 宛如遭雷劈了一般,江殊殷司馬行空了半響,不禁黑了面僵硬道:“紀前輩,我才百來歲而已,哪里會是你哥哥?再有我姓薛,你姓紀我們怎么是兄弟倆?” 言下之意便是,你認錯人了。 紀元慶也愣了多時,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你怎可能與我兄長生的一模一樣?” 江殊殷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br> 陳澗芳道:“的確如此,正如這小兄弟所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因而若有生的一模一樣之人,也并不奇怪。” 范赫生跟著附和:“陳長老說得有理,只是紀兄,我等從未聽說過你還有一位兄長?。 ?/br> 紀元慶幾乎滿腦子圍著江殊殷轉(zhuǎn),還未曾回過神來,下意識道:“諸位有所不知,我三哥紀元瑛自打少時起就閉關不出,但在八百年前,他有一日不知為何出關了,還步入世塵中??呻x他出關才一月有余,他卻突然暴斃在外,實在叫人想不通?!?/br> 陳澗芳:“那不知令兄遺體在何處?” 紀元慶回過神來,驚愕道:“在,在我家祖墳里……” 如此,眼前之人必然不是紀元瑛。 輕輕抱拳對江殊殷行了一禮,紀元慶抱歉道:“失禮了?!?/br> 江殊殷本就不想與他們有瓜葛,很是無所謂的擺擺手,冷漠道:“無妨?!闭f罷抬腿就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清書突然道:“薛公子,不知你可愿與我等同行?”他頓了頓,纖長的睫毛靜怡無比。 江殊殷果然止住腳步,回過頭來,只見沈清書立在齊玉焱身側(cè),微風勾起他雪白的衣襟,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靜靜看著自己。 月色透過nongnong黑夜,宛如輕紗一般披在他的肩頭,幻美的叫人舍不得眨眼。 沈清書:“倘若有你在,興許會容易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