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49章
書迷正在閱讀:手機什麼的最討厭了、全網(wǎng)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鎮(zhèn)妖師在七零、傾傾一笑惑帝心、超級大獨裁者、白玫瑰、我的畫里能變出神仙、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貴女紅包群[快穿]、阻止那個妖孽男二上位[快穿]
而根據(jù)傳言,毒蠱與巫術一樣, 都是修行害人之術,著實是應了邪魔歪道四字。 待兩人上岸以后, 幾乎是突破重重人群才追到那對夫妻。 此時那位龍大哥正跪倒在地上,瘋狂的大叫著, 使勁的用雙手撓自己大大敞開的胸口,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模樣極其嚇人! 在他不算太暫白的皮膚上, 可以看出,他的胸口上還有很多陳年的老傷,有些傷口剛剛凝疤, 有些則是只留下一絲印記,并且也是被他自己抓出的。 他的媳婦也跟著他一同跪在地上,大哭著去抓他揮的張牙舞爪的手, 崩潰道:“你到底什么地方難過, 你快跟我說, 別這樣嚇我, 我去給你找大夫!” 四周的圍觀群眾將他們圍成一小圈,皆是看得噴噴作響,一個二個的道:“真是造孽啊, 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你看看這好端端的胸口直接抓成這副模樣,可見有多難受,只是這種病我怎么聽都沒聽說過?” “龍大哥為人熱情善良,怎么會遭這樣的罪,老天真真是不開眼?!?/br> “就是啊,那鳳翎宗糟蹋了我們老百姓整整幾代人,如今才倒了霉,而我們這些百姓一生也就幾十年的時間,也沒干什么壞事,卻倒霉的總是我們!” 也有人對那媳婦說:“姑娘,你和你相公在這里等一等,我腿腳快,這就幫你去叫大夫!” 龍大哥的妻子對此人千恩萬謝,伏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嚇得周圍人趕緊扶住她。 沈清書輕輕撥開人群,緩緩走到那媳婦身前道:“姑娘可否讓我為龍大哥看一下?” 這媳婦許是從沒見過那么俊俏溫潤的任,一時間驀地窘迫起來,慌忙的起身極不熟悉的向他行禮:“多謝公子?!?/br> 沈清書默默一點頭,探手診脈后,登時眉頭猛地皺起,向那二人敬了一禮,率先離去。 舉止難得慌張失態(tài),在江殊殷的記憶中,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看著他翩然遠去的身影,江殊殷神色即嚴肅又擔憂,連俊俏的眉頭都是狠狠皺起,滿心的在想,這事到底跟肖昱有什么聯(lián)系。 再而,到底是什么蠱,會叫沈清書這樣失態(tài)。 不過只一點他敢拿人頭擔?!り沤^不是毒蠱一脈的人! 兩人一前一后去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沈清書頓足在一顆蒼翠巨大的樹下,神色平靜,實不知他在想什么。江殊殷悄然無聲的跟上,停在距他不遠的地方,斟酌許久,才問道:“淺陽尊,如何?” 聽他問的很小心,仿佛很怕激怒自己一般,沈清書驀然浮出一抹笑容。 然而他的這一抹笑容,在月色之下,卻顯得滄桑、牽強,看得江殊殷很想上前撫平他的哀傷。 沈清書也知自己方才失態(tài),很抱歉道:“對不起,讓你見笑了?!?/br> 江殊殷抿起淡淡的唇:“這有什么,如果你只是這樣就道歉,那我豈不是該自刎向天下謝罪?” 聽到他如此打趣,沈清書心底的憂愁仿佛突然被他掃去,不由真心笑起來,揚眉道:“薛公子可知,方才這人體內(nèi)的蠱,我正好知道?!?/br> 江殊殷訝異了一聲,很小心的問道:“何蠱?”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蠱是否是他失態(tài)的原因??蔀榱瞬蛔屗致冻龇讲诺纳袂?,江殊殷不得不換一種方式。 沈清書很感謝他的體諒,一雙眼睛莞爾溫潤,認真的為他解釋:“此蠱,名叫噬心蠱。而我之所以識得,那是因為昔年我中過?!?/br> 江殊殷頓時驚訝了、震驚了,瞪圓了眼睛看他半響,才結(jié)結(jié)巴巴不可思議道:“你中過?!” 他的聲音很大,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還嚇的不輕。 沈清書好笑的看他許久,突然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被自己極力藏起的這道傷口,有朝一日被揭開似乎,也不像想象的那般疼痛。反而,還叫他發(fā)現(xiàn)捉弄人的快感。 晚風帶起他雪白色的衣帶,拂過他胸前的發(fā)絲,使他恍若九天上的仙子。蹁躚高潔,一塵不染。 江殊殷此時的模樣實在搞笑,讓他看了忍不住道:“你為何那么驚訝?” 黑衣男子被他這么一問,突然有些語無倫次,嘴張了數(shù)次,才勉強說出一句:“很難受吧?聽這名字,這東西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清書雙眸亮晶晶的:“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至于難受否,可以跟你這樣說,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br> 江殊殷又嚇了一跳,激動道:“誰干的?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的確是大啊,竟敢對淺陽尊下手,也太不知死活了! 沈清書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在想他為什么反應這樣大,卻還是溫和的回答他:“薛公子誰都是從少年階段過來的?!?/br> 言下之意,此事是在他年少之時發(fā)生的。 聽了這樣的解釋,江殊殷松了一口氣,可不等這口氣松到底,他心中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沈清書與常人不同,是否就因如此? 而與他同輩,且又懂得蠱術的,也只有魔教四脈的創(chuàng)始者,白梅老鬼。 沈清書不知他心中所想,語氣又是慶幸又是失落:“所幸此人所中的噬心蠱,與當年我中的雖是一樣,功效卻是大大減小。但可惜,此蠱我不會解?!?/br> 聽完這一句話,江殊殷心道:功效自然不能跟你所中的比,畢竟你的也許就是創(chuàng)始者親自下的,而后面的這些,再怎么厲害,也超越不了第一個,不過都是東施效顰罷了。 “淺陽尊,我冒昧問一下,中了噬心蠱會怎樣?” 沈清書沉默片刻:“噬心蠱,猶如其名,蠱蟲植入后率先食盡五臟六腑,再而蝕去心臟。而這位龍大哥,已經(jīng)是無救了,他的五臟六腑早已被蠱蟲搗壞,就算如今我有驅(qū)蠱的辦法,也回天無力,救不了他。” 江殊殷道:“下蠱的人真該死!” 沈清書回道:“的確該死?!?/br> 突地想起這人是在鳳翎宗遭遇的蠱蟲,不免提到:“淺陽尊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鳳翎宗眾人死相凄慘,像是中毒所致。你說,會不會有可能不是中毒,而是蠱蟲?” 沈清書道:“的確有可能,只是當日陳長老等人勘察完畢后,覺得沒有什么可疑的,便將尸體全部火化了。如此一來,是否有毒蠱一脈介入,就不得而知了?!?/br> 江殊殷皺皺眉道:“那淺陽尊可有在鳳翎宗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清書搖搖頭道:“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莫約一頓,他突然抬頭:“若說不妥、奇怪的,到的確有一處?!?/br> “何處?” 沈清書道:“鳳翎宗大廳內(nèi)的墻壁上,刻有六個用劍刻上的殺字。每一個字的劃痕都很深,足可見此人心中的恨意有多大?!?/br> 江殊殷默默想了一陣,負著手來回走了幾轉(zhuǎn):“要不然這樣吧,咱們現(xiàn)在去一趟鳳翎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