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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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珺不解,聲線微微拔高:“一向如此?” 沈清書不語, 淺淺一笑替他撫去肩頭的落葉。末了,又為他整理衣領(lǐng):“這么大的人了, 衣裳還是穿不好, 你看這里的紐扣都扣錯了。如今已是深秋,白日雖然悶熱,可夜里總歸是寒冷的, 你雖有靈力護體,可終究還是該加點衣裳?!?/br> 那排精致繁雜的紐扣的確扣錯,沈子珺不由面色一紅, 愣愣解釋:“這、這是師父方才叫我, 我怕你等太久, 所以忙中出錯……” 沈清書抬眼調(diào)笑:“我一叫你, 你就忙的紐扣都扣錯了?看來,大家眼中冰冰冷冷的沈峰主,還是很小嘛?” 沈子珺原就不禁逗, 被他這么一說,臉色辣紅。 見四周無人,不禁避開他的手,自己慌慌張張的整理,小聲抱怨:“怕你等久了,怎么反而笑話起我了?” 沈清書輕輕搖頭,回歸正題:“我打算今夜就動身前往霸衡山,你是與其他人一路,還是……” 沈子珺又板起臉:“我要跟你一起去?!?/br> 見沈清書看過來,他慢吞吞的解釋道:“師父對一個陌生人那么上心,身為徒弟我自然也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讓師父念念不忘,甚至不遠(yuǎn)千里去找他。” 沈清書突然莫名覺得哪里怪怪的,可仔細(xì)想想也實在沒有什么。沈子珺見他幾番欲言又止,明顯有什么瞞著自己,目中略過幾絲光芒:“師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書長長睫毛微微一顫,憶起數(shù)日前自己與弄玉的談話。 弄玉:“淺陽尊此事可否要告知子珺?” 沈清書一頓:“不必。子珺倘若知道是他,一定會去找他。而他現(xiàn)在不愿與我坦誠相待,我也不愿逼他?!?/br> …… 于是只好再次撒謊:“他只是我的一位好友?!?/br> 聽他如此說,沈子珺雖知道仍是欺瞞,卻終究不再追問。 師徒二人當(dāng)夜與眾人辭行后,騎乘風(fēng)冽鳥迎著皎潔凄白的月色,前往霸衡山。 風(fēng)冽鳥善飛行,振翅之下快如閃電!它身形巨大,一身白羽,猶如天外來使,圣神華麗。此鳥又被人稱“假鳳凰”,原因就是它酷似鳳鳥的外貌,以及具有代表性的長長尾羽。 不停不歇飛了十日,這日過了一片濃厚的迷霧,一座氣勢輝宏,陡峭高大的山猛地撞入眼簾! 此山處處險峻,地勢宏偉壯麗,哪怕從上往下看,都有一股凜冽磅礴的氣勢洶洶撲來,驚的人情不自禁生生倒吸一口涼氣。 風(fēng)冽鳥被這股氣勢所驚,載著二人不住升高,繞著飄泊不定的云霧展翅翱翔,不愿落地。 沈清書極為無奈,根本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只好俯下身子,輕輕撫著風(fēng)冽鳥的羽毛,以作安慰。 風(fēng)冽鳥極為聰慧,也通人性。被他安慰幾番,重新抖抖翅膀,勉強開始靠近霸衡山。 豈料,即在這時,霸衡山中突然揚起震天撼地的鼓聲! 那鼓聲井然有序,聲勢浩大,猶如排山倒海般劇烈輝宏。驚的風(fēng)冽鳥繞著云霧,發(fā)出凄厲筱長的一聲哀鳴。 緊接著,鼓聲一轉(zhuǎn),卻仍舊磅礴霸氣,而在鼓聲間,一道清厲決絕的簫聲驀然響起。 ——竟是一支樂曲! 只聽氣勢如虹的樂曲中,一個男聲高唱道:“風(fēng)冽天上傲游,貴客降臨。五湖四海皆吾友,正道諸人奈我何。時刻悠哉哉,讓多少人提心又吊膽。一杯酒一首歌,貴客下來交朋友?!?/br> 這歌詞霸氣囂張,唱的人更是跋扈,仿佛天地山河以及他口中的正道,不過彈指云煙,不值一提,頗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他斷字清晰,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狠勁。 風(fēng)冽鳥背上的沈子珺抱著雙手,狂風(fēng)刮的他翠綠的衣角嘩嘩作響。 下面又唱道:“小醉半日,兩三盞好清閑。天下有何煩惱,哪有解不開的仇。本是兄弟肝膽照,你不識我我識你。一朝快意泯恩仇,邂逅本比相逢難?!?/br> 沈子珺眉間一抽,冷哼一聲:“呵,輕狂?!?/br> 沈清書仔細(xì)聽著這支曲子,曲子旋律突地一變,鼓聲一停! 而后又是一道清悠纏綿的琴聲錚錚襲來,曲子從頭到尾都是快意輝煌。 那男音低沉,帶有誘人的磁性:“昔日桃下一相逢,念念不忘百余年。桃花本是多情花,不知你可知我意。倘若有情,何不與我共春宵。從此天下任你去,哪個好狗敢擋道。且看我千軍萬馬,將他踏成渣。你我一屋一杯酒,逍遙紅塵萬里路?!?/br> 沈清書漂亮的眼睛微微睜開,就聽一旁的沈子珺黑著臉道:“他這唱的到底是什么鬼!” 曲子接近末尾,震天的鼓聲重新響起! 男子口中舍我其誰的囂張愈發(fā)明顯:“風(fēng)冽天上盡傲游,五湖四海皆吾友。坐擁天下大魔頭,一酒一醉許風(fēng)流?!?/br> 歌畢,風(fēng)冽鳥再次凄促長鳴,倒為這首歌增添了逍遙自在的韻味。 沈清書安慰好風(fēng)冽鳥,風(fēng)冽高聲一鳴,低頭一頭扎入地勢凜冽陡峭的霸衡山中! 兩人一鳥穩(wěn)穩(wěn)停在一處廣闊的空地,空地兩旁屹立著許許多多的惡人,他們站的筆筆直。一人見了他們,迎上來道:“我們爺知曉二位要來,特意在山中擺上好酒好菜。二位這邊請!” 沈子珺皺起眉,看了沈清書一眼,喃喃道:“爺?” 沈清書向那人頷首:“多謝款待,煩請帶路?!?/br> 那頭目帶著他們走過長長木廊、行過高山流水、駛過簇簇火紅壯烈的楓樹。 沈子珺發(fā)現(xiàn)這些地方風(fēng)景雖美,卻有無數(shù)的惡人把守,可謂是進(jìn)了“賊窩”。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座巨大輝煌的涼亭,涼亭中坐了三人。三人中,一人身居主位,穿著華麗霸氣的黑色外袍。他不曾束發(fā),長長的墨色頭發(fā)雍容的散在兩側(cè)。 一雙深邃慵懶的雙眼,漆黑的好若一對名貴寶石。 見了依舊一襲雪衣的沈清書,他原就高揚的笑,愈發(fā)明顯,晃著手中的銀色酒杯,對沈清書一敬:“淺陽尊好久不見?!?/br> 沈清書神色如常:“其實也沒有多長,薛公子看來日子過的不錯?!?/br> 江殊殷眉宇一挑:“的確不錯。如今我乃新晉的西極之首,淺陽尊不為我高興?” 沈清書波瀾不驚,反問他:“你希望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