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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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當(dāng)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躍起來,很高興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來繼續(xù)道:“你不知我那師父有多傻,每次他檢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著,他沒發(fā)現(xiàn)也就算了,居然還每次都夸我有進步!” 沈清書:“……” 江殊殷高興壞了,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湊過來:“淺陽尊,你說我那師父傻不傻?” 沈清書面色復(fù)雜,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個字:“傻?!?/br> 江殊殷道:“我也覺得他傻,哈哈,咱們的想法又一樣了,真是有緣呀?!?/br> 他的笑聲很囂張,聽的沈清書倍感不爽額間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終忍無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擰,冷冷的笑著:“真調(diào)皮,我替你那位師父教訓(xùn)你一下。” 他這一下擰的毫不留情,疼的江殊殷委委屈屈的扯著他的手,痛呼幾聲:“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下次不敢了!” 他的手才一放開,江殊殷立馬跳開,躲的遠遠的,生怕再被他突襲。 沈清書至始至終不再說話,穿慣了雪白的衣裳,他換上紅衣時的模樣更加幽致宜人,華麗的像是身著一襲嫁衣一般,美得如雨中搖曳的紅色花朵,俊得似挺拔清雅的水中紅蓮。 江殊殷讓人做的這兩身紅衣非常繁華,可縱是如此,卻也減不了他的仙氣,反倒是加了許些楚楚動人的美艷。 江殊殷偷偷看他一眼,臉色一紅,不動聲色的看向別處,壓制住此時眼底的驚艷。 窗外有冷風(fēng)刮進,沈清書細白的手指輕輕撥開面頰之上的黑發(fā),每一個動作都帶有不食人間煙火的風(fēng)韻。 美得,萬物靜息,天地失色。 看到窗外呼呼的吹進冷風(fēng),江殊殷便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到里屋。不等沈清書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拿著一件大紅的披風(fēng)出來,往沈清書身上一披。 他身上頓時一暖:“想不到你,也會有關(guān)心人的時候?!鄙蚯鍟壑酗L(fēng)華流轉(zhuǎn),美艷俊俏,此時此刻披上絨毛披風(fēng)的他,竟一改往日的簡約清幽,變得雍容華貴,富麗貌美。 這樣的姿態(tài),渾然天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生來如此。 對此,江殊殷贊嘆的同時,是這樣回答的:“我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 一時間,屋內(nèi)燭光搖曳溫馨柔和,窗外樹影勃勃,蔥翠靜好。 遠處的細流淙淙,至上而下蜿蜒曲折,流水清澈透亮,因月光的照耀而顯得波光粼粼,異常的美。 兩個男子,一站,一坐相顧無言,好似一副眷美迷茫的山水畫。 時隔幾日,江殊殷與沈清書一同赴往極地宮,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幾乎是妙語連珠痛快無比! 這一日兩人終于抵達極地宮,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極地宮外里三層、外三層繞著無數(shù)的正道之人。 遠處謝黎昕一手插著腰,站姿妖嬈邪魅,笑意吟吟。 他的腰間系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鈴鐺,清風(fēng)微微刮起他緋紅的衣裳,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腿。謝黎昕聲音邪魅低沉,微微昂著首:“方才我說的話諸位可曾聽清了?” 一干正道之人個個啞口無言,為首的范赫生措詞半響,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簡直,簡直……” 謝黎昕動作一變,改為環(huán)著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怎么?你有意見?”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孩童的聲音,那聲音清清脆脆,甜甜糯糯,一聽就知天真無邪,引得眾人紛紛朝他看去。那小孩仿佛很驚喜:“你剛才說什么了,再說一遍唄~” 江殊殷也朝著聲源找去,這一看就見肖昱推著余司閏的輪椅,在人群中驚喜萬分,仿佛湊熱鬧一般從輪椅后探出小腦袋,著實感覺他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江殊殷一看到他和余司閏,很欣喜,心道:這下熱鬧了! 謝黎昕雖沒看見人群中的肖昱,卻聽出他的聲音。原本就很不錯的心情,好似一瞬間又好了許多,緩緩勾起唇角道:“好吧,我再勉為其難的說一遍?!?/br> 他清清嗓子,聲音邪魅低沉,雖然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聽他道:“我謝黎昕愛慕林懷君已久,而如今他已是我的人了。我希望大家能把這句話聽清楚了,并且?guī)臀野堰@句話一字不漏的傳出去。我要讓天下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都知曉這個事實。且也是一個警告,倘若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搶人,那我一定將此人碎尸萬段?!?/br> 他說的這段話中,每一個字都是堅定有力,意思簡潔易懂。人群中除了剛來的江殊殷和沈清書之外,幾乎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是聽了第二遍,卻仍舊是喧嘩一片。 江殊殷大腦放空一下,突然回頭問身邊的沈清書:“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這幾天是不是錯過什么了?” 沈清書一直與他在一起,也愣愣的搖搖頭:“不清楚。” 見人群中肖昱激動的跟著眾人起哄,江殊殷二話不說拉起沈清書就朝他擠過去,一把拎起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肖昱原本正歡天喜地的與眾人起哄,起的正來勁,突然被人拎起嚇了一跳,但見來人是他,不由又松懈下來,一攤小手,天真道:“我和司閏剛剛來,我也不知道。” 江殊殷狐疑:“那你瞎起什么哄?” 肖昱道:“他們叫,我就跟著叫啊!” 最終還是余司閏出面調(diào)解:“我們真是剛來的?!?/br> 江殊殷才終于把人放下。 第68章 或許吧 一干正道之人發(fā)現(xiàn)沈清書也在場, 不由紛紛彎腰道:“淺陽尊。” 沈清書頷首與他們示禮:“此事由我與謝教主談?wù)?,諸位不如先回去吧。” 眾人正好不知該怎么辦, 齊玉焱父子倆也在人群中,驚訝不已。仿佛有些搞不清東南西北,見他主動承擔(dān), 給他們一個撤退的理由,便都不約而同的低眉道:“此事有勞淺陽尊, 那我等就先不打擾了?!?/br> 說罷,一個個郁悶又木納的御劍離開。 “黎昕這是怎么回事?”等眾人陸陸續(xù)續(xù)散開, 回去從長計議,江殊殷幾人終于有機會圍上去。 沈清書依舊與他一路, 肖昱和謝黎昕都不曾說什么, 只有余司閏靜靜坐在輪椅中欲言又止,似乎有話和他說。 肖昱抱著又肥了一大圈的笨笨,笑著湊上前:“哎, 你這次玩笑開大了!” 謝黎昕微微笑著,面色有些疲憊,漫不經(jīng)心道:“我哪有開玩笑?!?/br> 聽了這句話, 肖昱似乎一下想不通了, 很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一樣, 一個人去一邊單獨念叨他的這句話。江殊殷若有所思, 面色凝重又無奈,最終拍拍他的肩:“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