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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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雪盈盈一笑,點(diǎn)著meimei的額頭道:“他還很小,今后你這個做小姨的可不許欺負(fù)他?!?/br> 公孫月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取名了嗎,他叫什么?” “他叫殊殷?!陛p輕摸著自己的肚子,美貌溫柔的女子期待道:“‘殊’字取自殊途之意,‘殷’字乃鮮紅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和紫炎希望他此生都與邪魔無緣,手上不沾染任何鮮血,一輩子都不必在世人的罵聲中度過,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快快樂樂?!?/br>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公孫月也期待道:“這小子可真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爹爹是傾醉臺的主人,娘親是盡梅宗的宗主,小姨還是這天下男人都不敢招惹的我!嘖嘖,今后誰想欺負(fù)他,不得掂量掂量?” 公孫雪被她逗樂,連聲道:“得了吧!” “嗨!”公孫月正色道:“你還不信了是吧?我今兒還就得擺明了告訴你,我是他小姨,今后若是誰敢欺負(fù)他,先別提你們兩個,我就是血濺三尺也一定會保護(hù)他!” 她說的錚錚有聲,堅(jiān)定的好似雷打不動一般。 公孫雪也正色道:“殊殷不曾出生前,這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里,絕對不能說出去。” 報(bào)信弟子的復(fù)述稍稍一頓,沈子珺低著頭,沙啞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后來呢,后來怎么樣?” 報(bào)信弟子無聲的哭泣著,哽咽著道:“后來…后來公孫月前輩……為了保護(hù)jiejie公孫雪和江峰主真的血濺三尺……還救了他兩次,一次她還活著,一次是她死后。” “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終于崩潰的吼出來,沈子珺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冷靜。 周圍弟子也是急不可待,著急道:“怎么回事,你快說!殊殷他究竟怎么了?!” 那弟子guntang的淚水瞬間崩出,皺著整張臉大聲罵道:“千刀門果然是挨千刀的,哪怕是把他們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憤!他們見江峰主一點(diǎn)點(diǎn)把事情查出來,還發(fā)現(xiàn)他就是江紫炎的兒子,竟趁著江峰主崩潰不防的時候突然偷襲,打算殺死他后連我們也一并除去,等淺陽尊問起,就說是被公孫月前輩所化的厲鬼所害!” 他嚎嚎大哭著:“而在他們偷襲的時候,公孫月前輩替江峰主擋去了!而她……灰飛煙滅!” 沈子珺腳下一個踉蹌,喃喃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他打這個賭的……要是不打,就不會這樣?!?/br> 那名弟子用袖子抹著淚:“公孫月前輩最后用手摸著江峰主的臉,流著鮮紅的淚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死了,要是知道你還活著,我一定不會化成厲鬼作亂。你就不會知曉這一切,就能像jiejie期望的那樣,安安穩(wěn)穩(wěn)、快快樂樂,jiejie和姐夫很愛你……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毀了你?!?/br> 在場之人仿佛都能聽見公孫月自責(zé)憂愁的聲音,不禁個個都又怒又哭,大罵道:“這個挨千刀的千刀門到底做了什么,才頂替了傾醉臺?!” 第72章 命中注定(三) 當(dāng)年, 公孫雪身懷有孕之事,除了江紫炎和公孫月之外, 再無第四人知曉。 也幸虧她瞞著,還未出生的江殊殷,才能有機(jī)會睜開眼看看, 這多姿多彩的天下。 馮融為傾醉臺的傭人所生,與江紫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兩人是一起長大的一對好友, 從小吃一碗飯、穿一條褲子,不管去到哪里都是結(jié)伴同行。也因如此世人都稱馮融為江紫炎的心腹, 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殊不知,正是這位讓江紫炎無比信任的好友、心腹——親手殺了他。 “阿雪, 我與小融要去一趟蒼海城, 很快就回來?!笨∶赖哪凶由碇灰u獵獵紅衣,尊傲的猶如天空中巨大紅日。 公孫雪和公孫月一同坐在床上,縫著手中的小衣, 對他微微一笑:“去吧,路上小心?!?/br> 男子邪魅的桃花眼靈動一轉(zhuǎn),倨傲似火的紅衣一揚(yáng), 彎著腰湊過來頑劣的眨眨眼:“要我?guī)〇|西回來嗎?是桂花酥還是小糖人?” 公孫雪用手指推開他的頭, 別過臉:“是你自己要吃吧!都要當(dāng)?shù)娜肆? 還那么貪吃, 可別帶壞殊殷!” 江紫炎漂亮的睫毛微微彎著,時不時顫一顫,無辜道:“我吃我的, 跟那小子有什么關(guān)系?” 美貌女子瞅他一眼:“你不得做榜樣嗎?” 尊傲男子忽地一下跳開,漂亮的桃花香愈發(fā)無辜:“我不依!”他百般委屈的嚷嚷著:“這小子出來,就要委屈我了?他這還沒出來呢,你就偏他不偏我!要是等他出來,這家里還有我的地盤嗎?” 說著說著,竟越說越委屈,伸手搶走公孫雪手中的小衣,藏在自己懷中,又得意又霸道:“你只許幫我做,不許幫他做。那么多繡娘呢,縫他一個的也夠這小子穿一輩子?!?/br> 公孫雪手中的小衣被他一把搶去,又氣又好笑:“你多少歲了,還跟一個孩子計(jì)較?拿過來。” 拍著胸口處藏著的小衣,江紫炎笑著推開門溜出去:“我那件紅色的斗篷壞了,你幫我縫縫,至于這個……等我回來再說吧。” 看著他溜出去的紅色影子,公孫月忍不住笑起來:“姐,你今后要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真是辛苦啦?!?/br> 然而此次江紫炎一去,便再也沒回來。 痛不欲生的公孫雪同meimei一同赴往蒼海城尋找他,卻中了馮融的圈套,修為暫失。 那時馮融是這樣對她說的:“我始終是恨江紫炎的,恨他的相貌、恨他的出身、恨他貌美如花的夫人。” “每每與他同時出現(xiàn),我總覺得他和我之間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傭人!明明是同一日出生,卻偏偏差距如此之大?!?/br> 滔天的嫉妒促使他親手設(shè)計(jì)殺了自己的弟兄,也造成了公孫月為救jiejie而離世。 公孫月離世之時,滿身雪白的衣裳都被鮮血染紅,凄艷的猶如一件至美的嫁衣。雖然沒了修為,但她仍舊孤傲的屹立著,大聲笑著:“好個狼心狗肺的奴才,你即便殺了姐夫,不也是倚仗著和他的關(guān)系奪得的權(quán)力。只憑這一點(diǎn),你還有什么資格與他相比?呸!還想娶我為妻,我即便是給姐夫做小,也不稀罕你這種狗東西!” 至于公孫雪只能淚流滿面的趁著meimei與他糾纏的時候,逃離現(xiàn)場藏入蒼海城內(nèi)。 馮融的城府非常之深,除去江紫炎和公孫月后他騙公孫雪出傾醉臺,又利用自己與江紫炎的關(guān)系,偽造遺言攬下傾醉臺的大權(quán)。同時在做這些事時,為防止事情敗露,他派心腹把守蒼海城,絕不許公孫雪逃出將此事說出去。 幾月后,馮融大權(quán)在握。下定心要除去藏在蒼海城中的公孫雪。 但唯恐遭人懷疑,他施法偽造天災(zāi),讓人到蒼海城中留下傳言,說城內(nèi)有妖物作祟,倘若不除瘟疫即將四處擴(kuò)散,打算借百姓之手,除去修為還未恢復(fù)的公孫雪。 蒼海城內(nèi)的百姓懼怕傳言成真,果然上當(dāng),日日夜夜搜索著城內(nèi)的可疑之人。 殊不知公孫雪在幾日前生下一名男嬰,她知曉自己在劫難逃,唯恐懷中尚在襁褓的孩兒被人發(fā)現(xiàn)。只好抱著他去到恨河邊,將他放入木盆中。 公孫雪抱著木盆立在冰涼刺骨的水中,撕下自己的衣裳,咬破手指顫抖的寫下兒子的名字和生辰。又將當(dāng)初江紫炎送與她的定情信物——一塊系有金色穗子的玉佩放入木盆中,摸著貪睡可愛的幼童哭道:“傾醉臺勢力龐大,如今被馮融霸去……娘不希望你為我們報(bào)仇,你是斗不過他們的。殊殷,娘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哪怕不是修真者,做個普通人快樂度過百年,也足夠了。” 潔白無瑕的衣裳在水中飄舞著,女子痛苦的彎下腰,一手捂著嘴淚流滿面:“殊殷對不起……我們不能陪在你身邊,愿上蒼憐憫,你能遇到一個真心愛護(hù)你,真心待你的人?!?/br> 將嬌嬌小兒獨(dú)自放入木盆中隨水而去,是生是死都不在意料之中。公孫雪也知道理,可若是不將他送走,他與江紫炎眉眼十分相像,留在蒼海城中猶如身處龍?zhí)痘ue,終究唯有死路一條。 因而哪怕只有一線生機(jī),也只能將他送走。 輕輕將酣睡盆中的小兒放下,她捂著嘴大哭著將他送走,淚眼婆娑的看著裝著他的盆越來越遠(yuǎn),直至在她眼前消失不見,公孫雪在水中彎著腰放聲痛哭——這世間,沒有什么比母親親手送走孩子更叫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