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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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雪猶若殘破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飛舞著墜入那無際的黑暗之中。 這處懸崖是他第二次來,第一次來到這里時,謝黎昕站在絕壁前,也便是他如今所站的位置,默默看了陣當(dāng)年一身雪白衣裳、烏黑頭發(fā)的他。而后才眺望著遠方,說出與他道別的話:“江公子,你我終究正邪有別,陌路殊途?!?/br> 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江殊殷回頭之際,不由笑起——而如今,是他站在絕壁之前,背對著謝黎昕,穿著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裳,寒風(fēng)刮過他雪白的絲發(fā),寂靜無聲。 看著這樣的他,謝黎昕眼中的浮光幽幽抖著,似乎想要哭出來。 他說話的聲音也隱隱帶了一絲鼻音:“殊殷…你的頭發(fā)?” 江殊殷回頭看著身前巨大妖異的月亮,精致的下巴慢慢抬起。深深吸一口氣后,他的聲音雖富有令人無法抗拒的魅惑,但滄桑冷漠的叫人胸中一痛:“嘗過萬箭穿心的滋味,一夜白發(fā),方知自甘墮落,萬念俱灰,便什么都能放下。” 聽了他的答復(fù),謝黎昕皺起眉闔上眼:“你還回墜云山嗎?” 江殊殷道:“墜云山?我不會再回去了?!?/br> 兩人靜靜眺望了空中的明月一陣,黑夜中的江殊殷微微側(cè)過臉頰,露出俊美狂妄的側(cè)顏,嘆息道:“黎昕啊,我與你不是什么陌路殊途,而是殊途同歸?!?/br> 謝黎昕深深一愣,過了許久才笑起來,回他一句:“那咱們可真有緣分。” 江殊殷看著他:“是啊。” 視線回至今昔。 江殊殷那雙狠厲冰冷的眸子突然閉上,直到良久良久后才再次睜開。 再次睜眼的他,眸內(nèi)平靜溫和,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 使得他對面的謝黎昕狠狠一愣,極為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江殊殷端起方才被他放下的酒杯,小呷一口笑起來:“其實沒有那么糟?!?/br> 謝黎昕愣然,撇著臉懷疑道:“你說什么?” “我說,沒有那么糟?!苯庖笥种貜?fù)一遍,晃著杯中的烈酒:“再怎么深的傷疤,我相信始終會有愈合的一天。” 看著瞪大雙眼的謝黎昕,江殊殷邪魅一笑,忽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揚手“刷”的一聲拉開厚重的窗簾。頃刻之間,殿外皎潔明朗的月光射入漆黑空寂的大殿內(nèi),破開層層黑暗。 謝黎昕倚在玉榻上,長時間不見光芒,一時間竟不禁抬起手臂擋在眼前,隔了許久才微微挪開。江殊殷抬著酒杯,笑容明朗俊美,現(xiàn)在月前優(yōu)美的好似一尊雕像。 他淺笑道:“總有些角落找不到又怎樣,為何不把目光投在廣闊舒適的地方,而非要糾結(jié)一些黑暗的角落?不過你若對那些角落的存在,感到很不舒服,我倒有一個辦法?!?/br> 謝黎昕呆呆道:“什么?” 江殊殷道:“讓在乎的人,點只蠟就好?!?/br> 謝黎昕沒有接話,江殊殷又道:“我新得到一個消息,當(dāng)年你與林懷君的事,恐怕還有所誤會。你想與他在一起,卻又怕對不起謝黎鶯,如此琢磨不定,為何不徹查,好讓自己問心無愧?” 謝黎昕僵硬的撇開頭:“我知道了?!蹦┝耍洲D(zhuǎn)過來,悠悠道:“你師父淺陽尊恐怕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怕嗎?” 出乎意料的,江殊殷滿不在乎的搖搖頭,一雙眸內(nèi)有些無奈:“他知道便知道吧,反正本來就瞞不住。不過他不說,我也裝傻充愣就好。畢竟換一個身份與他相處……”江殊殷回味一下:“還滿刺激的?!?/br> 謝黎昕淡淡評價:“惡劣?!?/br> 江殊殷道:“惡劣就惡劣吧?!?/br> 謝黎昕在玉榻上坐起:“只是我想不通的是,沈子珺現(xiàn)在怎么反而不如以前聰明了?這么久了,對你居然一點懷疑也沒有。” 江殊殷嘆息一聲,一口將杯中的烈酒喝下:“他大概……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吧,不抱任何希望,自然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br> 出合歡殿之時,空中皎潔的月亮已來到正空。 江殊殷抬頭眺望著,突然想起沈清書說的幾句話:“世間險惡,比世間更險惡的是人心?;蛟S……惡人固然可怕,但比惡人更可怕的,是正道?!?/br> 他還說過:“正邪黑白并不重要,問心無愧就好。只要問心無愧,哪怕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也無關(guān)緊要?!?/br> ……是呀,正道中居心叵測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些人,遠遠要比臭名昭著的惡人要可怕的多,因為往往都是防不勝防。 而能遇到如此家?guī)?,江殊殷真的是三生有幸?/br> 第78章 溫柔一吻 “淺陽尊, 這么晚了,你竟然還不休息, 莫非是在等我嗎?”沈清,一抬頭就看到窗上一人蕩著腿手杵下巴,悠悠而坐。 他身后是一輪明朗的月兒, 還有一片廣闊無際的紅楓。 紅楓在他身后,颯颯浮動, 壯烈的如歌如泣,好似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 叫沈清書神情有些恍惚:“……明知故問?!?/br> 聽聞此話,江殊殷很得意的揚起頭, 醉人的眸子仿佛天上的點點星辰。他的笑很真誠, 露出一排雪白整日的牙齒,像是一個孩子般,語氣調(diào)皮帶著絲絲撒嬌的感覺:“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一豆燈光下, 有一個人不論多晚,都等著他,念著他。 這樣的感覺, 讓江殊殷一顆心都暖烘烘的, 很充實。 看著燈下那抹雪白無塵的身影, 江殊殷歪了歪頭, 仔仔細細凝視他。雖然很不可置信,但他如今真的又重新回到他身邊了。 沈清書見他雙眼亮亮的,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江殊殷一手指向窗外的明月,語氣欣喜:“吶,淺陽尊,你就是我心間的明月,就像它一樣?!?/br> 沈清書看那明月一眼:“為何是明月,而不是太陽?” 江殊殷道:“太陽雖普照大地,光芒溫暖漂亮,可每每抬頭仰望時,總是刺的眼睛生疼,叫人不敢逼視。但明月則不同,皎潔溫和,柔情似水,像是一道雪白的劍光,斬破無邊的黑暗,為人照亮前方的道路?!?/br> “它的光芒雖朦朦朧朧,卻讓人感到安心。不似陽光,少一分太冷,多一分太熱?!闭f著說著,他微微頓了頓:“所以,你是我心間的月亮?!?/br> 不等沈清書說話,江殊殷拍拍自己的胸口:“而我呢,就是漫天的星星,每時每刻跟著你,圍著你,同時出現(xiàn),同時落幕?!?/br> 沈清書笑笑,點評道:“油嘴滑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