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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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能想象到,林懷君當時的萬般無奈。 方寒又道:“在這一切里,謝黎昕是受害者,林懷君又何嘗不是如此?無奈的他死了父親,死了很多曾經(jīng)最最重視的人,可是在所有血親的殘骸中,碰到同樣命運的謝黎昕,那人卻叫他滾?!?/br> 大概,心如死灰便是如此…… 也難怪知道真相的謝黎昕,會對自己出手。 ——就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 沉默的將頭低下,方寒一手拍上他的肩頭,似是安慰:“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真相,心中最后的一絲猶豫自然也會消失不見。只是最后的這一層劫難,就要他自己挺過去,別人是無法干預的。” “倒是你,”方寒眼中有些擔憂:“你和你師父走的如此近,就不怕他認出你?還有那個沈子珺,我跟你說,你若是被他認出來,恐怕他至少要掀掉你一層皮!” 聽到與自己今后性命有關的消息,江殊殷不免格外認真,抬頭道:“怎么說?” 方寒又摟了摟他,悄聲道:“自打你被長老們封印后,我聽說沈子珺日日以淚洗面,有一段時間他對這個天下憎惡不已,看誰都不順眼不順心,誰敢提你,或是罵你一句,他就要跟人拼命!后來呀……” “爹!你竟敢跟一個男人勾肩搭背,我要告訴娘親,你背著她跟一男人偷|情!”兩人正摟著壓著聲音說悄悄話,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互相摟著的兩個大男人都是一愣:偷情?! 默契的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朝門外看去,只見門上的白紙被人戳了兩個洞,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透過那兩個洞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瞅見屋內(nèi)的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小姑娘似乎后退一步,而后撒腿就跑,邊跑邊扯著嗓子大喊道:“哥哥哥!你快點過來,我抓到爹跟一男人偷|情,他們又摟又抱,還互相安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恐怕要捉我滅口!你快過來掩護我,我去主殿告娘親和淺陽尊去!” 第90章 萬秋漓 “娘子!娘子!你聽我解釋, 我和,和那個誰毫無干系?。∵€有, 還有早上……”內(nèi)殿方寒哆哆嗦嗦的胡亂解釋著,江殊殷和沈清書等人則在外殿中靜坐不語。 隱隱約約聽著方寒的聲音,想起剛剛那小姑娘當著殿內(nèi)一干人等說的話, 江殊殷頗有些坐立不安——“娘親,爹背著你跟一男人偷情, 他們在屋里又摟又抱,爹還好貼心的把侍從全打發(fā)出去!” 一手緊張的微微彎曲, 江殊殷朝沈清書的方向偷偷瞄去:只見沈清書抬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小呷一口, 唇角驟然浮出一絲笑意。 他的笑意一如沐浴春風, 讓人捏緊不安的心驟然一松。 知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江殊殷默默移開視線,輕輕道:“淺陽尊, 這個真的是誤會?!?/br> 沈清書放下茶盞,雪亮的雙眸向他看來,目中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抹笑意映入江殊殷的眼中, 怎么看, 他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仿佛在看江殊殷的笑話。 后者心頭的不安立馬一掃而空, 又開始有恃無恐的活躍起來:“你笑我!” 一手指著他,江殊殷裝出一幅齜牙咧嘴的兇惡模樣,惡人告狀道:“淺陽尊你知道我冤枉, 你存心在看我的笑話!” 斬釘截鐵的下定論:“你學壞了!” 沈清書徹底笑起來,笑容燦爛且溫暖。就像一輪高掛皎潔的明月,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懸在江殊殷的心頭,照亮他漆黑無際的道路,使他即便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也不會迷失方向。 看著這樣的他,江殊殷心底一動,忍不住的靠近,捉住他一塵不染的袖口輕輕搖晃起來:“淺陽尊你學壞了,你得補償我!” 沈清書任他晃著自己的衣角:“你想如何?” 江殊殷道:“跟我回西極吧!” 一邊的沈子珺攥緊自己的拳頭,看著這極為眼熟的一幕,眼中隱隱有水光掠過。 他咬緊牙關,用力的閉緊眼睛,硬生生的將頭轉(zhuǎn)過去——多年以前,江殊殷每次撒嬌不滿,便都是這個動作。 “師父,師父?!毕阆丬涇浀陌咨F子,蹬著一雙雪白的小靴子,不到腿那么高,卻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小團子費力的扯著沈清書雪色的衣裳,明明是一雙又小又胖的手,力氣卻大的嚇人,他拼命揚著腦袋,粉嘟嘟的嘴中奶聲奶氣的大聲叫喚著:“抱抱我,抱抱我?!?/br> 年幼的沈子珺正縮卷在沈清書懷中,睜著一雙紫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拼命想往上爬的江殊殷。 與他相比,沈子珺就要瘦小很多,不如他壯實,也不如他活潑好動。 抬頭看了一會,江殊殷發(fā)現(xiàn),沈清書除了騰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腦袋之外,并沒有要把沈子珺放下,改抱他的意思,不免一顆心又酸又澀。 費事的踮起腳尖,他夠著一只小胖手逮住沈清書的袖口,用力的搖晃起來:“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 稚氣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和不滿,卻已有掩飾不住的霸氣威武。 再后來,到了能滿世界撒歡到處跑的年紀,沈子珺面皮較薄,微微懂事的他,總是板著一張小臉,一副“江殊殷莫近”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趁著沈子珺扭扭捏捏要獨立的時機,江殊殷甩著身后的狐貍尾巴,開開心心理所當然的將沈清書獨占。 每每沈子珺修煉歸來的時候,總能看到江殊殷一手拉著沈清書的袖口,輕輕晃著,帶笑的嘴中說著各式各樣的要求。 最后,時光如梭。 他們長大成人后,江殊殷老毛病不改,一言不合就扯著沈清書的袖口,邪魅道:“師父你要依我!” 他的表情,他的動作,與曾經(jīng)一模一樣,從未改變。 如果說有改變的,也僅僅是那股舍我其誰的霸氣,愈發(fā)明顯,再也掩藏不住。 而自他走后,這個動作,以及這種語氣,沈子珺再也沒有見過和聽過,卻不想今日再見,竟是一個與他毫無關聯(lián)的人做出的。 那邊的黑衣男子還拽著沈清書的袖口,沈清書也沒拒絕,只是淡淡的笑著,任由他晃著自己的袖口。 這一幕微妙的和諧,不由叫沈子珺眼前微微恍惚。仿佛一時間看到的不是這個黑衣男子,而是那個多年不見的白衣黑發(fā)的俊逸之人。 終于,內(nèi)殿里傳出一個女子發(fā)怒的聲音:“方寒我看你是找死!”緊接著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募然回蕩在整個主殿內(nèi)!江殊殷等人一愣,久久不能回神,呆呆的朝聲源處投去目光。 一只纖細柔弱的手幽幽掀起金色的帳簾,就見一位身穿華服的美貌女子含笑而來,她膚若凝脂,唇烈如火,一雙微挑的鳳眼嫵媚多情,清亮的眸中恍若承載著瑩瑩秋水。 這絕對是一個絕美的女子,然而看清她的臉,江殊殷卻猛地吸上一口涼氣——久聽怡源宗方宗主的妻子貌若天仙,可與昔年的謝黎鶯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