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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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的確是叫這些人失望了:“方才諸位說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遍。他是我?guī)熜郑幢闶敲缃?,可那又如何?你們說我?guī)煾妇筒辉摼人銈冋f他該死,這樣的話,可敢當(dāng)著他的面,可敢當(dāng)著我的面,再說一次!” 聽著他這樣的話,看著這樣子的他,江殊殷驚呆了。 從前只知師父性情和煦,有錯必罰,絕不包庇。卻不知,他竟然這樣護(hù)短! 瞧著他眉心處的嫣紅朱砂,那如血的顏色,似乎也因此時的怒火,透出一股凌冽的蕭殺。 江殊殷忍不住多看幾眼,心中則對他的說法無比贊同。 江殊殷是惡人,深知世上的險惡涼薄。正如沈清書所說的那般,這世上,欺軟怕硬的人不少,甚至是很多。這類人,一味的遷就妥協(xié)永遠(yuǎn)都不是解決的辦法,唯有從一開始,便比他壞,比他惡。這樣子,此類人便再不敢蹬鼻子上臉,一次一次的欺人太甚。 果然,見沈清書如此強(qiáng)硬生氣,那群人相互看看,全全低著腦袋,小聲道:“淺陽尊恕罪,我等再不會說這類話了。” 聽他們這樣說,沈清書也不再為難他們,只頷首點(diǎn)頭道:“那便算了,不過,你們得向我?guī)熜值狼?。?/br> 阿黎嘉一愣,似乎沒想過他會這樣說,不由慌了起來,連連搖手道:“誒,不不……” 當(dāng)他的視線,看到沈清書明亮溫怒的雙眸時,不由尷尬的愣住,那句“不用了”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那群人果然是欺軟怕硬的主,見他這樣,趁著沈清書與阿黎嘉不注意,悄悄的相視一笑。待他們回頭之時,便裝模作樣的低頭站好,嚴(yán)肅朝阿黎嘉行禮道:“對不起。” 阿黎嘉無所謂的笑笑,搖搖手道:“沒事的,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走吧?!?/br> 他這話說完,那群人又彎了彎腰,才慢慢退下。 可惜,他們這樣的動作,能逃過沈清書和阿黎嘉的眼睛,卻無法瞞過江殊殷。 看著這一幕幕,江殊殷心中滑過一抹厭惡和冷嘲,另一邊,卻也忍不住嘆道:我這個師叔還真是純善。假若是我,就算不讓他們血濺三尺,也斷斷不會就這樣算了! 只能說,每個人的性格,以及他們所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不一樣的。 因而江殊殷永遠(yuǎn)也無法代替阿黎嘉,亦或是左右誰的思想,去懲罰,或是讓他改變想法。 畢竟,這終究是屬于他們的人生,而并非是江殊殷的。 第110章 澄凈之心(二) 沈清書四人關(guān)系非常之好, 時常相伴遠(yuǎn)行。 至于對待柳溪婉,他們四人與她的關(guān)系, 在江殊殷看來就好似花與使者。 柳溪婉就像是一株盛放的水仙,雖沒有妖嬈驚艷的容貌,也沒有驚駭世俗的能力。唯一有的, 就是一顆善良純潔的心,以及四個不同別人的徒弟。 在所有的一切事物中, 她雖什么也沒有做,可很多事卻都因她而起, 也因她而滅。 在整件事中,她所見到的, 所經(jīng)歷的, 都是最美好的時候,剩下痛苦的,都只留給別人。 至于沈清書四人, 扮演的不過是四位護(hù)花使者。 花在,人在。 花亡,人……便也亡了。 江殊殷曾親眼見過, 阿黎嘉對柳溪婉的執(zhí)念。在他的世界中, 柳溪婉就是他的天, 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信仰。 少時的救命之恩, 給他和弟弟一個容身之所。成年后,即便他修為停滯不前,不似沈清書三人那般名揚(yáng)萬里, 可對他的好,卻依舊是一如往昔,不曾改變。 阿黎嘉是個心思細(xì)膩,極為敏感的人,甚至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自卑。外界的流言蜚語看似對他毫無傷害,可實(shí)際那些人的每一句話,他都將它們聽入心中。不傷心,僅僅只是他不說而已。 畢擎蒼為人大大咧咧,看不出他的小心思?;ㄏа?、沈清書雖能知道些什么,可終究也不知該如何開導(dǎo)。 也只有身為師父的柳溪婉,也只有身為女子的她,能夠撫平他心中的自卑哀傷。 她說:“黎嘉,你不要妄自菲薄。上蒼一直都是公平的,它沒能給你過人的天資,可你怎知這大千世界中,沒有你能夠駕馭的奇能異術(shù)呢?”靜靜坐在他身邊,用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柳溪婉開玩笑道:“也許,你只是現(xiàn)在還沒找到罷了,說不定等找到的那一天,就會一飛沖天,叫世人以你為拜也說不定呀?!?/br> 此話說出來,阿黎嘉與她都一起笑起來。只是柳溪婉不知道的是,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在百年后的一天,成了事實(shí)。 江殊殷曾說:信仰這種東西,若是一旦崩塌或是消失不見,那必定會叫以它而活的人,生不如死。 阿黎嘉的情況,就似江殊殷與沈清書。假若此時,沈清書走了,那江殊殷必定會瘋的。 故此,江殊殷突然就理解他了。 柳溪婉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唱歌給他們聽。她的歌聲溫婉靜雅,細(xì)細(xì)聽去,卻能在這歌聲中,感受到一股獨(dú)有的堅(jiān)定執(zhí)拗。就如她本身一般,縱然善良溫和,可一旦決定的事,不論是對是錯,哪怕與世為敵,也絕不輕易妥協(xié),做出改變。 江殊殷最記得她唱的一首歌,歌中有這么一段:“本是澄凈心,桃柳枝上鳥紛紛。誰知塵世幾污濁,回首之際,已是滿目瘡痍心不在。還記昔年好光景,滿園桃花相映紅?!?/br> 此歌長不過百年人生,短不過眨眼一瞬。僅憑百余字,僅憑一支曲,竟恰到好處唱出許多人的一生。 這首歌,有個簡約易懂的名字,叫做——《為惡》 江殊殷少時,沈清書曾為他和沈子珺唱過此歌,當(dāng)年,江殊殷和沈子珺都曾問過他,此歌是誰寫誰唱的? 當(dāng)年每每他們問道這個,沈清書就會沉默許久,可也始終不曾說出。 直到如今,江殊殷才終于知道,此歌是由柳溪婉親手所寫,也是由她親口所唱。 說來,江殊殷進(jìn)入這幻境之中有些日子了,雖離五個月時間尚遠(yuǎn),但他還是有些著急起來。 沈清書似是許久未見自己曾經(jīng)的師門,如今見到了,便怎樣都舍不得走了。對此,江殊殷也希望他能多看看他們,可又怕他越看,沉淪的便越來越深。 無奈之下,他只好時時刻刻纏著他,欲想將他拐回家。 “師父,隨我回去吧?!笨粗矍巴蝗环糯蟮目∧槪蚯鍟瑢⑺频揭贿?,閉眼道:“回哪里去?” 江殊殷被他推開,又不厭其煩的重新往前湊:“還能去哪?自然是與我回西極?。 ?/br> “西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