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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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打開他的手,阿黎嘉向后跌了幾步,還沒站穩(wěn)整個人就蹲在地上,他用手捂著自己頭,崩潰的大哭出來:“在天有靈?她連魂魄都被人燒沒了,還哪里來的在天有靈!” 一邊的沈清書和花惜言三人眼眶都漸漸轉(zhuǎn)紅,就連處在暴怒中的畢擎蒼也被這話噎了許久。 他撇著臉哽咽了一陣,才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蹲下來,伸手在阿黎嘉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畢擎蒼身形本就高大,即便是此時蹲下來,也比阿黎嘉高出許多:“黎嘉,師父沒了,但我們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假若她真的還能看到我們,如果我們讓她看到的一直是悲傷的模樣,那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日日抹著眼淚。我問著你,你希不希望看到她悲傷難過?” 阿黎嘉蹲在地上拼命的捂著頭,抽泣幾聲才微微搖著頭。 畢擎蒼剛烈的眼中,轉(zhuǎn)著淚花,即便是這樣了,他還是承擔(dān)著大師兄的責(zé)任,小心翼翼的安慰著師弟:“這就對了。你想你去殺那群散修,他們修為不錯這先不說?,F(xiàn)在兇手不明,在這樣情況下,不論你殺對殺錯,都會惹來一身罵名。你試想啊,假如你背上一身罵名后,師父知道了,她會哭成什么模樣?” 他說的這段話,的的確確是字字都扎進(jìn)阿黎嘉的心。 惹得阿黎嘉抱著他的脖子大哭一頓。 萬幸,哭過后的阿黎嘉似乎很好說話,畢擎蒼便立即趁熱打鐵,摟著他道:“現(xiàn)在咱們不能得知兇手是誰,可并不代表今后也仍然不知道,也許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能為她報仇?!?/br> 阿黎嘉在他肩頭沉默了好一陣,才勉強(qiáng)點(diǎn)點(diǎn)頭。畢擎蒼大喜,拉著他站起來,又安慰幾聲沈清書三人,終于重新笑起來:“好了,這段時間我們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今日我掌勺,你們先回去洗漱一番?!?/br> 四人點(diǎn)點(diǎn)頭,便先各自回房。 看著阿黎嘉那么好說話,江殊殷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在九黎的復(fù)述中,他是在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畢擎蒼的速度很快,才只一會就將飯菜端上了桌。看他忙前忙后的樣子,阿黎嘉主動提出幫忙,便轉(zhuǎn)到廚房中折騰了好半響才將一碗湯端出來。 見他將湯端出來,伊赫還為了活躍氣氛,笑道:“哥哥你速度可真慢??!” 此時的阿黎嘉雖仍舊還有那么一星半點(diǎn)的憂傷,可到底還是感覺恢復(fù)了不少,有心情跟他玩笑起來:“慢又怎樣,反正好喝就行,等會你們吃完飯,可一定要嘗一嘗我做的湯?!?/br> 幾人紛紛說好,江殊殷則坐在一旁的窗臺上手杵下巴的看著他們。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日的阿黎嘉怪怪的。 可哪里怪,他又實(shí)在說不上來。 這種莫名的怪異,直到阿黎嘉親手為畢擎蒼四人舀湯時,江殊殷才發(fā)覺他今日到底哪里怪!——從他抬出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的神色便沒對過! 方才江殊殷還以為,是他還沒緩過勁來,是以才是這幅模樣。 可現(xiàn)在見到他舀湯遞給沈清書四人時,手不住的顫抖,江殊殷突然恍然大悟:只怕這湯中被他下了東西! 所以他剛剛的速度才那么慢! 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江殊殷立馬坐不住,站起身對沈清書道:“師父別喝!這湯里,被他下了東西!” 屋中只有沈清書一人能聽到他的話,此時沈清書已喝下幾口。聽到他的話,沈清書驀地瞪大了眼,朝他看來。 然而就是這一息的時間,他的身邊便傳出幾聲瓷器摔碎的聲音。 畢擎蒼三人還未將碗放下,便突然倒地不起,沒了知覺。 看著周圍的一切,沈清書微微一愣,捧著白色的碗看向阿黎嘉。阿黎嘉在哭,看到沈清書沒有立馬倒下,他有些吃驚,也有些歡喜。 抹抹眼淚,他沖著沈清書走過來,輕輕彎下腰,異色的眸中劃過幾絲不舍:“我沒有要害你們,我也絕不會那樣做。這湯里只是多了一味能讓你們暫時昏迷,和喪失靈力的靈藥?!?/br> 沈清書抬著碗的雙手都在發(fā)顫,他似乎已經(jīng)預(yù)知到之后要發(fā)生的事,卻還是極不死心的追問道:“你要做什么?” 阿黎嘉替他抬走他手中未喝完的湯,仿佛是怕湯汁染濁了他的衣裳。 哭著沖他一笑,聲音盡是沙?。骸拔乙吡??!?/br> 藥力發(fā)作,沈清書想微微運(yùn)作體內(nèi)的靈力,卻發(fā)現(xiàn)真如他所說的一樣,靈力消散,什么也沒運(yùn)作起來,反而讓他有些昏沉:“走?”勉強(qiáng)提起精神,他清澈的眸看向他,和他異色的眸隔空對視著:“你要走到哪里去?” 阿黎嘉的淚流得更兇:“天下那么大,我不信,不信就沒有我能修習(xí)的功法?!?/br> 沈清書道:“所以你是要去尋找了嗎?那假若找不到,你又要怎樣?” 阿黎嘉抹抹淚,不讓自己的淚滴到他的衣上:“倘若找不到,那我就自己創(chuàng)造。天下的功法不都是由人創(chuàng)出的嗎?他們能,那我也一定能。” “這不容易的。”沈清書的眼已經(jīng)有些合上了,怕他一下跌在地上,阿黎嘉放下碗,將他摟在懷中,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心口前:“師父被殺,這個仇不論如何我一定要報。你聽著,有些事你們不能做的,不代表我也不能做?!?/br> “師兄看我看得緊,我若不將你們放倒,他一定不會允許我走的。但你要相信我,不論是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等我,等到我重新回來的那天,師父的仇,還有我們……一切就又能美好起來?!?/br> “不能,”沈清書沉沉靠在他的胸口上,閉上眼睛,一手卻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裳,最終喃喃道:“你不能濫殺無辜……” 待他也睡下后,阿黎嘉抱著他,將幾張長椅合在一起,把他平放在上面,脫下繡著紅梅的外裳,細(xì)心的為他披上。 整個過程中,他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 吹滅燭臺后,借著凄白的月光,最后再看一眼熟悉的人,他啞著嗓子小聲道:“相信我,你們相信我,只要報了師父的仇……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做……” 這話語,一如宣誓。 第118章 魍魎魑魅(四) 時光匆匆, 阿黎嘉一走,便是整整百余年。 百余年的時間對沈清書幾人而言, 算是漫長且難熬的。可對于江殊殷來說,他們的百余年,只不過是他的眨眼一瞬, 換個場景而已。 進(jìn)入幻境之前,九黎曾細(xì)心叮囑:“江公子幻境之境千變?nèi)f化, 為恐你不知時日,誤了大事, 我會在只剩一月之時設(shè)法提醒你。” 江殊殷問他:“有什么提示?” 九黎道:“我用的是點(diǎn)魂之法,提醒你時, 你自然會聽到我的聲音。” 江殊殷覺得自己深陷幻境中, 已過了許久,可直到今日也不曾聽到九黎的聲音,這不禁讓他微微放心。 說來, 百年余年的時間,沈清書四人在修真界中,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