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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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那個時代,沒有謝黎昕也沒有余司閏。 除了薩德星便再沒人有這種本事。 可假如事實(shí)果真如此,那本該死去的畢擎蒼與花惜言, 又怎會出現(xiàn)在七惡之中,與江殊殷稱兄道弟。 而他們既然沒死,又是為何,隱居于世千年,都不與沈清書相認(rèn)。 江殊殷也相信,他們?nèi)酥g,絕對沒有任何一方失憶,亦或是不記得當(dāng)年的一切。換個面說,他們的那段記憶,不僅忘不了,甚至是刻骨畫心的! 對于畢擎蒼和花惜言的反常態(tài)度,江殊殷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他們身上,一定隱藏著一個更加不好的秘密,所以他們才寧愿與沈清書分離,也不愿被他知道。 那日萬秋漓不知用什么方法與他交流,其中說到花惜言施法,其實(shí)當(dāng)時若不是他們都急急忙忙的,江殊殷還真的想問問他,問問花惜言,當(dāng)初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才與他分離。 難道不知……沒了你們,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他有多么寂寥…… 難道不知,不論你們身上再出什么事,若你們回到他的身邊,那就一定好過獨(dú)自將他拋下的痛。因?yàn)橹辽?,他不是一個人。 難道不知,即便他看起來有多么堅強(qiáng)淡漠,也終究是害怕一個人的…… 他甚至想過將花惜言叫過來一頓狠批,以此替沈清書教訓(xùn)下這兩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師兄! 整整千年,你們將他獨(dú)自拋在凡世整整千年! 可知,他獨(dú)自一人承受了千年的痛。 …… 原來,原來沈清書真的是何其有幸才能遇到江殊殷,才能遇到真正懂他的人。 可這個“懂”字,卻也叫他等了幾百年——當(dāng)年的江殊殷,雖與現(xiàn)在一樣,恍如天上的太陽,可終究年輕自負(fù),只知一味的索取,而不知如何愛護(hù)一個人。 此番重生,到底是漂流了百年,歷經(jīng)了無數(shù)磨難,看透了許多事物。 便能知道,要如何去愛護(hù)一個自己珍視的人。 “江殊殷?!蔽〉穆曇粼谒砗筝p輕響起,讓人聽了一陣心疼。 幾乎是飛快的,江殊殷立馬抹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淚水,趕走心中所有的不快——這個時候他要的,是一個歡樂無拘,能為他在冰冷世界中,帶來絲絲溫度的人。 “干嘛?”歡快的回過頭去,漆黑的瞳孔卻不由一縮! 此時的沈清書雖依舊是一襲白裳,可衣角劃出的幅度,卻不再是淡漠無謂,而是凄涼悲傷。 伴著天上皎潔的月色,更覺一陣沖上頭頂?shù)臏I意。 似是包圍著他的空氣,都是極其催淚。 強(qiáng)行止住那股酸澀的淚意,江殊殷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笑,是那么牽強(qiáng),差點(diǎn)將臉都笑酸:“這么晚來找我,莫非淺陽尊有什么要緊事?” 深知他的驕傲,江殊殷也只能佯裝看不出,可胸膛內(nèi)的心臟早已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幾乎疼得滴血! 沈清書剛剛遭遇很多事,如今悄悄舉步進(jìn)入涼亭,與他并肩而立。 他在看黑夜涼亭下的一汪池水,看著水里那自由自在的魚兒,神色有些凄哀。 兩人沉靜許久,仿佛都在全力維持著片刻的寧靜。直到沈清書突然舉頭去看天間的銀色月盤,才打破著無聲無息的寧靜:“謝謝你?!?/br> 江殊殷一愣,沒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識的問道:“謝我什么?” 沈清書輕輕向他看去: 謝謝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是時候出現(xiàn)。 謝謝你,不論遇到什么,都陪在我的身邊。 謝謝你,像是一輪太陽一般,在著冰冷的凡塵中為我?guī)斫z絲溫暖。 謝謝你,多次的舍命相救。 謝謝你…那么了解我…… …… 要謝的太多,這一時半會沈清書竟也無法立即開口。 最終還是江殊殷看出他的窘迫,便輕輕一笑,即體貼又適當(dāng)?shù)牟黹_話題:“那么晚不睡覺,怎么在這太極宮瞎逛起來了?” 剛剛說完,江殊殷就愣了。 果然就如他想的那般,沈清書順著他給的階梯下來,一雙透徹的眼睛又明又亮:“你不也一樣?” 江殊殷尷尬一笑,卻也著實(shí)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總算是不難過了。 許是看出他的想法,沈清書的視線再次轉(zhuǎn)向空中的銀月盤,淺淺一呼吐出一句話:“你,真的是一個令人很舒服的男人。” 江殊殷這個人一直有個缺點(diǎn),那就是不禁夸!昔年誰若夸他,他雖表面毫無波瀾,可心中的尾巴早就翹到天上了! ——畢竟人無完全,就算是赫赫有名的西極之首也是人嘛! 而這次,夸他的人是沈清書,這就更不一樣了! 狠狠挺了挺胸口,江殊殷高昂著頭,驕傲道:“那是!” 見他毫不客氣的接受,沈清書一點(diǎn)也不意外,幾連眨眨眼睛,他難得露出孩子的一面:“你靠近些。” 看他朝自己朝朝手,江殊殷心中略癢,很聽話的低頭湊近。 “再近一些?!?/br> 江殊殷又近幾分。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是挨得極近,近得能毫不費(fèi)力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