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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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言再次站出行禮:“煩請今日之事,諸位莫要叫別人知曉?!?/br> 眾人皆知他指的是什么,答應(yīng)后,都極為惋惜的搖搖頭:“他即做出如此事情,九陽尊又何至如此?” 花惜言看一眼眾人,喃喃道:“手足之情,此生不忘?!?/br> 在坐之人無不搖頭嘆息。 薩德星濫殺無辜,如今觸動仙門百家的怒火,即便是畢擎蒼三人也無法再保住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念及昔日同門之情,不去此次的討伐之戰(zhàn),便也算是仁至義盡。 討伐他的那一日,是個(gè)春光明媚的日子。 大地猶若披上一件青翠的綠衣,愈發(fā)顯得生機(jī)勃勃。 好似蠶蛹破繭而出,如獲新生一般。 畢擎蒼依舊在閉關(guān)不出,花惜言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恐怕也是傷心至極。 唯有沈清書,獨(dú)自現(xiàn)在太極宮最高的地方,像是在為他送行。 “你說,到了今日,是不是再也無法回頭了?”立在太極宮最高的地方,沈清書眺望著苗疆的方向,神色有些恍惚。 江殊殷從后輕輕上來,與他并肩而立,望著遠(yuǎn)處高聳入云的山脈,心中也是復(fù)雜一片。 所說親眼看到這一切,不難過反倒是假的。 今日他穿著一襲翩然的白衣,與沈清書站在一起時(shí),只覺得同樣雪白無塵的一種顏色,卻能襯出兩種不同的玉色。 并肩而立之時(shí),絕美得好似兩尊俊逸的神像,伴著周圍潔白無瑕的云霧,尊傲的似是一個(gè)下凡歷劫的仙人。 看著四周的滾滾浮云,在回想自己知道的一切,江殊殷不由得淺淺一嘆:“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命運(yùn),就比如你我,不也是身在這命運(yùn)之中,無法逃脫嗎?其實(shí)……不論是私心與否,還是其他的什么,我倒是真的希望,他的生命到此為止?!?/br> 沈清書滿面復(fù)雜的回過頭:“為什么?” 江殊殷低下頭——假如薩德星死在今日,那么就不會有今后持續(xù)千年的戰(zhàn)爭。沒了戰(zhàn)爭,天下就不會有那么多家破人亡的百姓。西極中的惡人,包括除了江殊殷以外的其他六惡,也自然不復(fù)存在。 而若論私心,那便是沈清書今后不會遭遇那么多的傷痛,更不會走到親手殺了他的那一步。 可是假若真的如此,那么江殊殷……還能遇到他嗎? 所以世間的一切,終究是有因必有果。更應(yīng)驗(yàn)了一句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腦海中明明想了很多,不論是將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想了不止一遍,但江殊殷說出的話,卻是別的:“你想啊,他的執(zhí)念這樣深,假若活在世上那不是很痛苦。我其實(shí)一直都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有時(shí)候,有些人,活著卻比死了還要痛苦?!?/br> 沈清書眼中掠過一點(diǎn)異樣的星芒:“我記得我和你初次見面的時(shí)候,你明明是一襲黑衣和滿頭白發(fā)。怎么現(xiàn)在卻是另一幅樣子?”輕輕一頓,他慢慢道:“如果我真是你師父,如果我現(xiàn)在真的身處在幻境之內(nèi),那么你能否告訴我,今后發(fā)生的一切。包括我們師門中的,包括今后的我,也包括,你的所有。” 此語一處,天地僻靜。 微涼的風(fēng)輕輕撫著他們的發(fā),在極深的白霧中緩緩浮動,黑與白的相互交映中,美的似是一副黑白的水墨畫。 看著他的眼睛,江殊殷咽喉處微微一動,沉靜了許久:“對不起。” ——萬秋漓曾告訴我,倘若想帶你出來,就不要告訴你今后會發(fā)生的一切。 沈清書并未逼迫他,也并未因此生氣。 見了這樣善解人意的他,江殊殷不免緩緩垂下自己的眼瞼,解釋道:“如今還不到時(shí)候。” 沈清書默默看他一眼,表示理解,而后又一次將視線投向苗疆的方向。 如今的江殊殷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不論是他的每一個(gè)動作,還是每一個(gè)語氣,甚至是小到微不足道的一些細(xì)節(jié),江殊殷都能敏銳的察覺。 有時(shí)候,敏銳得連讓他自己都感到心驚rou跳。 就比如此時(shí)。 看著他這樣子的神情,江殊殷極其心疼:“若是想哭,那便哭出來吧?!?/br> 沈清書果然一愣,很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他,仿佛是在考慮,為何這個(gè)男人,會如此的了解自己。 江殊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一手拍拍自己的肩,勉強(qiáng)寄出一絲笑意:“吶,我的肩膀就借給你啦!” 沈清書怪異的瞅他一眼,淡淡將視線投去遠(yuǎn)方,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堅(jiān)強(qiáng):“哭出來又如何,難道只要我哭出來,這一切就會重新再來嗎?” 江殊殷再怎么了解他,也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后面的話,更加驚人,也更加自負(fù):“淚水,不過是弱者的表現(xiàn),所以今后不論碰到什么,我絕不會流淚?!?/br> ——原來他,竟也是一個(gè)極為自負(fù)驕傲的人…… 第130章 四脈祖師(三) 當(dāng)仙門百家來到苗疆邊境之時(shí), 看到的是高塔上等候多時(shí)的薩德星。 薩德星穿著一襲雪白的苗疆服飾,立在蕭瑟的風(fēng)中, 好如一抹白色輕煙,一拂既逝。 烈陽下,他的影子顯得是那樣孤單, 那樣寂寥。仿佛被天下拋棄,又好似是他拋棄了天下人。 見到他, 為首的眾人紛紛停下步伐,一人道:“薩德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br> 薩德星異色的眸內(nèi)一片溫軟, 輕輕拂了拂發(fā),他低眸道:“我想, 在臨死前問你們幾個(gè)問題?!?/br> 低下一干討伐他的人, 見他這樣好說話,不禁有一瞬間的愕然。 可這愕然也僅僅是眨眼一瞬,因?yàn)樗麄冇X得, 縱然此時(shí)的薩德星會一切奇怪的手段,可面對今日來的千人,他必定也只有輸?shù)姆荨?/br> 這樣想著, 大家之前對他的防備, 也沒有方才那么強(qiáng)烈, 而是變得松懈, 甚至紛紛高傲的昂起頭,極為蔑視的道:“說吧,在臨死前你還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