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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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的如此輕松,正道之人紛紛睜了睜眼,身子也輕輕晃了晃,仿佛很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一般。 “你……”這邊為首的人突然結(jié)巴一下,很不敢置信,又恨糾結(jié)的皺眉追問:“你真的就那么輕易的放我們走?” 白亦冰淡淡睜開眼,漆黑的眼中坦誠一片:“不然呢。” 被他這么一反問,問他的人反而懵了:“你們惡人不是,不是……”喜歡趁人之危,不是濫殺無辜、毫無人性嗎? 見他那么糾結(jié),白亦冰沒說話,他周圍的惡人們倒是不耐煩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婆婆mama的,還是不是男人?” 另一人也嚷嚷道:“所以老子說,老子他媽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正道,一個個比娘們還疑神疑鬼,動不動就疑心那個,疑心這個,有糾結(jié)的這些個時間,還不如滾回窩里飽飽睡一覺!真的是,累不累?你們到底累不累?” 還有人附和道:“可不是!說起這個老子就來氣,曾經(jīng)老子見一小子的符袋掉了,就撿起來特意追上去還他。結(jié)果那小子估計是哪家剛剛出來歷練的小毛孩,見我模樣不像常人,連哭帶喊的跑,害的他大爺我在后面追了十幾里大路才逮到那小兔崽子!還給他的時候,媽的那小兔崽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真他媽要氣死人!” 聽他們接二連三的大聲在對面抱怨,正道不少人開始一改方才的防備,變得一臉驚愕楞然的與周圍人面面相覷。 其中也有不少人對惡人的話表示不滿:“誰說我們不是男人是娘們,你們才是姑娘好不好!” 然而——雙方的人群中,都有不少的女修,聽自己伙伴說出這樣的話,正道那方好歹只是保持風(fēng)度,冷冷的用目光掃射一干伙伴。 惡人那邊,則是二話不說、毫不留情的給自己人一記飛腿,再面帶微笑,實則威脅的狠狠拋下一句:“女人怎么了?你們有些人還打不過我們呢,是不是吶?” 經(jīng)過這一波的姑娘反擊,兩方男修都突然乖乖閉緊嘴巴,甚至惺惺相惜,不約而同的看對方一眼,更覺關(guān)系突然間拉近不少。 于是在這奇妙的氣氛下,白亦冰與正道一方的領(lǐng)頭之人同時朝對方看一眼,正道領(lǐng)頭之人便立馬鄭重其事的抱拳向他彎下腰:“多謝六首領(lǐng)?!?/br> 白亦冰頷首:“無妨,不必答謝?!?/br> 隨著他這句話的落音,正惡雙方此次的大戰(zhàn),也終于告一段落。 半月后,雙方齊齊撤兵,而江殊殷等人也陸續(xù)回到西極。 陽春三月,桃花繁盛。 西極之地的奇景花海,也盛出繁花朵朵。 是夜,桃花紛紛,花海飄香。天間明亮的月,也變得滾圓碩大,好似一輪懸在空中的圓盤,寄托了無數(shù)世人團圓的夢。 銀月下,花海中,獨自立了一個白衣之人。 他黑發(fā)纖長,似是因為睡了許久,身姿略微顯得有些清瘦。他在看天上的點點繁星,微微舉了目,眉心的朱砂艷的繁華。 一如桃枝上的點點紅桃。 春日,花海一改冬日的潔白純凈,變得姹紫嫣紅,生機勃勃。只要微風(fēng)輕輕一過,便有無數(shù)的彩蝶翩翩起舞。 而與此同時,一雙潔白無瑕的靴子,輕輕踩在無數(shù)的花朵之上。 清清的月光照耀在他蹁躚的白衣之上,竟突然感到好似時光流轉(zhuǎn),又回到當(dāng)初! 來人輕輕走了幾步,就立在沈清書身后,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直到——沈清書的身形微微一頓,驀然回首間,那白發(fā)白衣的男子才突然恭恭敬敬抱起手,向著他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高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幕,恰似如當(dāng)初的拜師臺上,那個小小的孩子朝著高高在上的他,重重扣了三個頭,在萬人矚目之下高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禮成,家喻戶曉,眾人慶賀。 這一刻,饒是再如何堅強的沈清書,也不禁任由自己的淚水溢滿眼眶…… 今夜,桃花暮暮,彩蝶紛飛。 皎潔的月清清灑下自己的光芒,它身邊的星星點綴著漆黑無際的夜晚,朦朧之中,竟將黑夜變得再不寂寞。 三月十五,月兒圓,星如織,而這一日,便是江殊殷的生辰。 第147章 真情 “師父……”低低一嘆, 這一聲不知遲了多少歲月。 漫天星辰下,西極花海中, 兩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并肩而立。 一人抬手往四周一指:“你看,我早就與你說過的吧?我們西極真的很美的。” 見身邊的人輕輕點頭,江殊殷偏頭一笑, 笑容有些失落:“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過, 想……真的帶你來看一看,西極的風(fēng)光?!?/br> 西極之地數(shù)百年前曾是一處荒敗之地, 此處窮山惡水,可謂是被世人拋下的一塊地。 昔年正道中人不是沒有想過想將它開辟出來, 可連番來了數(shù)批人, 一見此地的風(fēng)光都不由大失所望,搖搖頭道一聲朽木不可雕也,便悻悻回去。 直到江殊殷墜入魔道, 一路向西,終來到此地,隨即定居于此, 并將此地命名“西極”, 西極之地這才一改當(dāng)年的模樣, 威震天下! 想起這些, 沈清書不由奇怪:“為何你當(dāng)年要選這里?” 天下之大,明明以他的實力,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但他當(dāng)年偏偏選擇了這里,這著實叫天下的人費解。 看他也是不明白的樣子,江殊殷朗朗笑出,彎起的兩眼像是黑夜中的閃閃星辰:“師父。難道你不曾覺得,這西極跟我很襯嗎?” 沈清書回望他:“怎么說?” 江殊殷答復(fù):“這西極因為曾經(jīng)山窮水惡,被世人所遺棄??上切┤酥豢吹剿耐庠?,而從未去真正的了解過它,也只有我……也許是和它惺惺相惜,才會在第一次來時,就決心留在此處。” “同樣的,西極中所有的惡人也都如它一樣。我并不是想洗刷他們身上的罪惡,只是覺得人這一生或多或少都會做出很多錯事,但人與人之間也存在許多不同。比如一些人一生為善,也只做過那么一件大的錯事,比如有些人一生為惡,但偏偏也就做了那么一件天大的好事?!?/br> 微微笑了笑,他和顏道:“西極中什么樣的惡人都有,有真正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有被人冤枉的好人,他們間或許絲毫不同,但既然來到這里,就都是曾經(jīng)被世人拋棄的人。與西極一樣,不去了解他們,就永遠(yuǎn)不知其實每個惡人,都有如畫風(fēng)光的一面?!?/br> “所以……”江殊殷剛剛說到這里,突見身旁的沈清書輕輕歪頭,和顏看自己時的模樣。 溫柔,似是春日的潺潺溪水,恬靜,宛如輕輕襲下的桃花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