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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他meimei啊,憑什么就護著你,不護著我?” 夏花一把將被子掀開,瞪著春花,春花沒避開她質(zhì)問般的視線,低聲道,“……那你也有把他當(dāng)成哥哥嗎?” 夏花:“……睡覺!” 又將被子拉上了。 見段無洛回來,段老五一把拉開簾子,雙眼盯著他看,段無洛半個眼神都沒給他,該做啥做啥。 “睡不著就去打柴?!?/br> 半晌后,還被盯著的段無洛突然道。 段老五立馬將簾子拉上,躺下時腦子里還在想,命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大嗎 段老大三人回來的時候,段老五已經(jīng)打起小呼嚕了,聽著段老大那氣急敗壞的聲音便知道他們這一遭并沒有多大的收獲。 段無洛擼著長生鳥的腦袋,瞇起雙眼,還有的玩兒呢。 “都怪你,看看現(xiàn)在怎么收場!” 睡覺時,段老爹又按著段老娘給了她幾下,段老娘捂住臉哭,等段老爹呼嚕聲響起時,她也來了困意,今天也是折騰得不行。 可她剛睡著,便聽見了雨聲,段老娘心中一懼,疼痛接著襲來,逼得她猛地睜開眼! 可這一次那幾雙手沒給她商量以及哀求的機會,直接便加大力度,疼得她翻白眼,喘不過氣臉都憋紅了,就可算這么難過,她也沒死,而是一直處在折磨之中。 “娘這是怎么了?” 一大早,除了段老娘外,全家人都起來了,因為糧食是段老娘房間的柜子里,而柜子的鑰匙是段老娘保管的,沒有鑰匙就沒辦法打開柜子,夏花去找段老娘時,就見段老娘青白著一張臉,滿頭冷汗不說,姿勢怪異且渾身發(fā)抖。 段老爹起身的時候因為氣她,也沒注意,穿上衣服便出了房門,這會兒被夏花的叫聲引過來時,也嚇了一跳。 “中邪了!” 在門外靠著的段無洛掀起眼皮,聲音冷淡,“爹,昨兒娘才被提到臺上罵了,你還說那些話?” 段老爹立馬閉上嘴,段老大也有些責(zé)備地看了他一眼。 “肯定是昨天被鋤頭棍打壞了,后面又受到了那么多的驚嚇,還是送到村醫(yī)所看看吧?!?/br> 段老大準(zhǔn)備和段老爹換著把人背到村醫(yī)所去。 可還沒碰到段老娘呢,她就突然睜開了眼,接著一把拽住段老大的手,虛弱道,“rou……準(zhǔn)備rou,還有玉米面,祭拜……” 那手勁兒特別大,疼得段老大眉頭直皺。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搞那些東西!”才被段無洛說的了段老爹此時心里記得可清楚了,聞言立馬對段老娘怒道。 “真的,它們要我的命,”段老娘流下淚,哀求般地看向段老爹,“我、我在三年前……” 她將自己偷貢品的事兒說了。 驚得眾人背皮發(fā)麻! “這幾天我一直噩夢連連,我夢見它們掐得我……” 說到這,段老娘松開拽住段老大的手,顫巍巍地伸向自己的脖子,被子往下一拉,脖子上烏青的痕跡便露在眾人的實視線之中。 夏花和春花嚇得都躲在了后面。 段老爹抖著手指著段老娘,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你怎么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 “怪我嗎?要不是你把背簍里的東西扣了一大半起來,我會去拿死人的東西嗎?” 段老娘又將矛頭指向了段老爹。 “那就按照它們的要求,重新祭拜吧。” 沉默了許久的段老大出聲道。 段無洛微微勾唇,離開了。 昨天才被拉去批評了這么久,現(xiàn)在不管是王家還是段家,又或者是偷偷辦事的其余人家,都小心翼翼的,就算是要祭拜,那也不可能是在白天。 段老大和段老爹又去找大隊長了,這一次他們以段老娘深感內(nèi)疚與知錯,半夜發(fā)了高燒直接病倒在床的理由想要說服大隊長,他們才是受騙的那一方。 而得知他們?nèi)フ掖箨犻L后,王家人又往那邊跑。 搞得大隊長一個腦袋,兩個大。 最后,表示這件事就在村里就到此為止,要是別人干說出去,就找誰。 可這對段老大來說并不保險,他又挨家挨戶的叫叔叔叫嬸子,幾乎是以哀求的姿態(tài)請他們別外傳,而這次用的理由則是為了后面幾個弟弟meimei的親事。 都說長兄為父,段老大這番作態(tài),也讓人動了惻隱之心,大伙兒紛紛表示不會往外傳,段老大這次帶著忐忑的心回到家中。 “大哥,嫂子什么時候回來?。俊?/br> 得知已經(jīng)拜托了村里人后,心情好了一些的夏花突然問道。 段老大抿了抿唇,“明兒我就去把她和孩子接回來?!?/br> 馬上就要分糧食了,他就算是不去接段大嫂,段大嫂娘家人也會讓她久留。 聽到這話,夏花立馬高興了,段大嫂回到家,她就能輕松許多,自然是高興的。 沒看見段無洛,段老大問了兩句,都說不知道,夏花想起昨晚上段無洛威脅她的話,連忙湊到段老大耳邊低語。 段老大心一驚,正要說話,院門口便出現(xiàn)了段無洛的身影,他手里提著一個水兜,里面是些小魚。 春花一臉高興地湊過去,“二哥你去哪兒網(wǎng)的這么多的小魚?” “添給貢品里的?!?/br> 段無洛難得對那三只小鬼有些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