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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哥臉一黑,“什么你娘,難道不是你娘嗎?” “還真不是?!?/br> 段無洛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而段大哥心驚這話時,抬頭往自家看,便見院子門外站著十幾個人! 他連紅薯都沒背了,直接扔下背簍跑回了家。 結(jié)果便見院子里爹娘正在廝打,段老五一臉害怕的縮在角落,段大哥一把將其抓了過來,“怎么回事?” 段老五抖著聲音:“娘說二哥不是她的兒子,是爺爺兄弟的孫子,爹不讓她說,兩人就打起來了,還有三姐,她發(fā)燒了,被二哥帶走了?!?/br> 段大哥萬萬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他轉(zhuǎn)身去院門口時,只見那十幾個人正匆匆才往下跑。 完了,全村都知道這件事了。 段大哥眼前一黑,回頭沖著還在廝打的段老爹和段老娘,大聲吼道,“別打了!我們家名聲全臭了??!” 收養(yǎng)別人的孩子,卻虐待成那個樣子。 段大哥清楚段老娘的性子,如果說是因為害怕爺爺不敢說出真相,可爺爺去世那么久了,段老娘還能瞞著,那就只能說明爺爺在死后,給了段老娘好處。 這才封住了對方的嘴。 他都能想到的事兒,那些長舌婦自然也能想到! 昨天他才請那人過幾天來家里做客,一是家里分到了糧食,二是四妹過完年沒多久就是十八了。 可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別說做客了,就是讓那人走進(jìn)這個村子,他都害怕! 這不僅會毀了他還會毀了四妹的婚事。 就在段大哥絕望之際,段無洛已經(jīng)帶著春花到了村醫(yī)所,看著連汗都沒有的段無洛,村醫(yī)有些驚訝,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是春花。 開了藥給春花服下后,又用酒擦拭的方法給春花降溫,果然效果極佳,很快春花的呼吸便平穩(wěn)了,燒也退了下去。 “這是怎么回事?” 村醫(yī)隨口一問,卻不想段無洛一臉難過道,“他們要把春花嫁給四十多歲的瘸子,那瘸子打死了一個老婆,但愿意用五十塊彩禮娶春花,春花不愿意,她娘把她關(guān)進(jìn)柴房,不給吃喝,連被褥都是薄得可憐的。” 村醫(yī)所本就有幾個老太太帶著孫子過來看是不是著涼了,因為春花這模樣緊急,所以便讓她先看。 沒想到會聽見這事兒! “這心也太狠了吧!” “就是,這可是她親閨女!” 說到這,一個老太太看了一眼段無洛,“段老二還是她的親兒子呢,還不是被分出去了,在家的日子也是又打又罵?!?/br> 誰知聽了這老太太的話后,段無洛渾身顫抖地垂下頭,哀聲道,“不、我不是她的兒子,她說我是我爺爺兄弟的孫子,可是我從沒聽說過我爺爺還有兄弟???” 村醫(yī)所的人頓時背塞了兩口瓜進(jìn)嘴,老太太們頓時精神了。 “你爺爺確實有一個兄弟,可你爺爺?shù)母改冈缡?,兩兄弟不好活,所以你爺爺就去了道觀,他兄弟也自己成了家,可你爺爺回來后,那家人本來是去縣城過日子了的,可誰知道他在多年后回村子了?!?/br>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反正回來沒多久就病死了,還是你爺爺給辦的喪事?!?/br> 另一個老太太卻拉了她一下,“什么叫他爺爺,如果那事兒是真的,那個堂爺爺才是他爺爺呢?!?/br> 而此話剛落,便見段無洛臉上的本就不多的血色正一點一旦的褪下。 眾人頓時住了嘴,找村醫(yī)開了點藥后便帶著孫子離開了。 當(dāng)然走之前,也有安慰段無洛。 “左右你也分出來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br> “就是,娶個媳婦,生幾個娃,日子別提多好?!?/br> 段無洛一一謝過,又坐在春花面前看著她。 “那這么說,春花是我堂妹?” 村醫(yī)聞言點頭,“如果沒說謊,是這樣的。” “那我怎么護(hù)得住她?以往我還是她親二哥都護(hù)不住,現(xiàn)在我成了堂哥,她娘一定不會讓我管的。” 村醫(yī)聽到這話頓時感慨萬千,這是個好孩子啊。 而原本應(yīng)該走的一個老太太,正附耳在門外聽,聽到這話后,也搖了搖頭離開了。 因為春花的燒已經(jīng)退了,村醫(yī)說只要醒過來,好好休息幾天,就不會有事。 春花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她看見段無洛的時候,眼淚頓時從眼角滑落,“哥……” 沒叫二哥,是哥。 段無洛伸出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拿好藥后,和村醫(yī)告別,把人背回家。 而黃永壯正在他院門前等著呢。 見他們回來后,黃永壯幫忙打開院門,“待會兒我把飯菜端過來,我娘聽說過特意熬了粥?!?/br> “多謝?!?/br> 這是段家的家務(wù)事,別人也不好在大眾眼里跑去幫忙,能有這份心,段無洛和春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吃了黃家送過來的飯菜后,段無洛把另外一間房收拾出來,而這回兒段老娘又送來了被褥,“你要是分給了春花,你不就受凍了嗎?反正我們家有多余的,你就拿去用,別跟嬸子客氣?!?/br> 段無洛無法,只得收下。 “黃家的情我們得記著,”將春花扶上床時,段無洛道。 春花紅著眼點頭,一個外人都比段老娘待她好。 “哥,我不想回去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