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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靈拿了兩套襦裙走了過來:“小主,這里有兩套新做的襦裙,今日您想穿哪套?” 白傾傾扭頭看著這兩套襦裙,仔細挑選著,一套是青色繡荷襦裙,做工精細,讓人看著這鮮亮的顏色,也不禁眼睛一亮。 還有一套是淺紫色輕紗襦裙,仙氣十足,一襲紗布垂在身后,倒也顯得飄逸。 她支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這身淺紫色輕紗襦裙,又在發(fā)髻上插了一支紫色琉璃碎花簪子,又略施了一層淡妝,在唇上涂上了粉潤的唇蜜,這才帶著雨心出了門,直奔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內(nèi),齊寒軒依然在批著折子,一雙漆黑的眸子滿是冷冽,身上的寒氣一直都為斷過,周福悄悄的走了進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盞,一字未發(fā)的就退了下去。 站在門外,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自從皇上洗冷水澡那日到現(xiàn)在,皇上就一直冷著臉,還時不時的訓斥他幾句,嚇得他現(xiàn)在都不敢多說話了,就怕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再被訓一頓。 看著院子里打掃水潭的奴才們,周福不禁一陣無奈,話說這白美人還真是個耐得住的,那日也不知道怎么把皇上弄成了那樣,一直到現(xiàn)在,甭說她親自來了,就是話都沒讓人捎過來一句的,就這么晾著皇上。 下了四天雨,他們也四天沒見過面,皇上不去云煙閣,白美人也不來御書房,這倆人,還真的是…… 正琢磨著,視線中突然一抹紫影出現(xiàn),仔細看去,哎呦喂,這可不就是白美人來了嗎! 真的是說曹cao,曹cao就到了,還真的是說的靈。 周福趕緊迎了上去,走到她的面前,滿臉笑意:“白美人,您終于來了,皇上就在里面,您快進去吧。” 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白美人來了就好,白美人是個聰明的,她來了再好好哄哄里面那位,皇上也就舒坦了,皇上可不就是一直在等她來嗎! 誰知白美人卻一直不來,盡管下著雨,皇上心里也極度不爽,他不去云煙閣,白美人也不來看他,倆人就這么僵持著。 他們倒好,誰都不理誰,可憐了他們這群身邊的人,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怕說錯話,惹得皇上不快。 白傾傾看著周公公這副激動的模樣,略有些詫異,怎么感覺他看到了她,就跟逃離了苦海似的,皇上有那么可怕嗎? 她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小手一握,應了周福一聲,就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推開門進了御書房內(nèi),又輕輕的把門給合上了。 齊寒軒聽到動靜,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看到她的背影,瞳孔猛地一縮,轉(zhuǎn)眼又恢復了平淡,臉上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一些,又低下了頭批折子,全當不知曉她來了。 白傾傾站在門口,感覺到剛才背后那抹視線,身子僵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向書桌前走了過去,看著他依然低著頭批折子,壓根兒就不抬起頭看她一眼。 她不由得暗暗吐槽了一句,別以為剛才她沒有感受到他的視線,他明明就是在她還沒轉(zhuǎn)身的時候偷看她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生氣了,嗯? 白傾傾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zhuǎn),提起裙擺慢慢的走到了中間,十足嬌柔做作的躬了躬身子:“婢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br> 說罷,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齊寒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時不時的還眨眨眼睛,眼神示意他,她這禮行的可還規(guī)矩吧! 聽到她的行禮聲,齊寒軒微微詫異了一下,他已經(jīng)很久都不讓她對著他行禮了,而她也聽從,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傾傾都是直接撲了過來的,今日怎么知道要行禮了。 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卻正好和她那古怪精靈的眨眼對上,他忍不住的嘴角一抽,看著她那副要夸獎的面容,又低下了頭接著看折子,別以為他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哼哼。 惹了他的火,害的他泡冷水澡,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能過去的,若不是念記她的年齡太小,怕傷了她,他早就辦了她了,哪容的她在那里得瑟! 還敢撩撥他,不給他些顏色看看,以后難受的那個只會是他,他可不想隔三差五的去泡一次冷水澡,那滋味,誰受過神知道! 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整整四日,他不去找她,她也不肯來找他,今天太陽出來了,雨過天晴了,知道來找他了,沒門! 想到這,他直直的看著手中的折子,再也沒有往白傾傾那里飄一個眼神,任由她怎么眨眼睛,他也不再看她一眼。 白傾傾眨啊眨,感覺眼睛都快要抽筋了,也不見皇上再看她一眼,小嘴一癟,看來這招是不行了,索性不眨眼睛了,直接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他。 她穿過書桌,俯下了身子,一把環(huán)住了他,把下巴輕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生氣了,嗯?” 齊寒軒感覺到她的動作,聽到她的話,不禁猛地一震,扭過頭看著身邊靠著他的小人兒,抿緊了薄唇,沒有回話。 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了一道異光,過了良久,他才微微嘆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折子,勾起了她的下巴,放在手中輕捏著:“傾傾,以后不許在做那般動作了,朕是個男人,你知道嗎?” 她還未及篤,在他看來,依然還是一個小姑娘,他還不想就這么早的讓她經(jīng)歷那些事,至少得等到她及篤了,他在名正言順的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