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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徹好像……生氣了? * 池徹必然生氣。 或者說,從她剛剛看著樓下發(fā)愣時,池徹就開始生氣了。 這場晚宴從半個月前開始策劃,說是慈善晚宴,實際上,是池徹以池家大少爺、未來池家接班人的身份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為什么池徹至今才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這和池家的奇葩家規(guī)有關(guān),暫且不表。 重點是,這場晚宴對池徹來說很重要。 回家繼承家產(chǎn);解決了兩個令爺爺頭疼的合作方案,在商界嶄露頭角;又鏟平先前一直未理睬、覬覦繼承人位置的家族小人。 而后拍戒指,給何遇、阮甜甜、以及姜枳寄邀請函。 他持續(xù)了將近兩個月的鋪墊,只是為了今晚—— 何遇見到阮甜甜,必定露出真面目。池徹調(diào)查過他,這小子年輕氣盛,胸中沒有城府,突然遭遇前情人,絕對破綻百出。 而姜枳就可以借此看清何遇的真面目,再無留戀。 這時候他擺出姜夫人最愛的戒指,拿出財產(chǎn)報表給姜枳看,對比之下,誰才是最愛她,最靠譜的男人,一眼便能看清。 甚至按照她的喜好噴了香水,做了發(fā)型,衣服也選擇的是她送的那套。 還以為能勾起她對往日的懷念。 池大少費盡心思,愣是沒有一件按照預想之中的發(fā)展。 他一直在露臺等著姜枳到來。 聽見姜枳已到一樓,便立馬差遣侍者帶她上來。 池徹根本沒打算躲藏,他站在墻邊,見到姜枳的背影,便立馬向外踏了一步。 哪知偏這么巧,風吹過,落地窗簾整個糊在了池徹的臉和身子上。 聽著她驚呼是誰。 池徹一動不動:“……” 可以晚見她兩秒,但絕對不能被她撞見這一幕。 而聽著她離開,算著應(yīng)該不會被看到了,池徹掀開窗簾,向外走。 才剛轉(zhuǎn)身,就看到姜枳一副失魂落魄地朝著下方望去。 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失態(tài)。 池徹皺眉,順著她的視線向下看去,發(fā)現(xiàn)是阮甜甜。 他便猜出了姜枳失落傷感的理由—— 因發(fā)現(xiàn)何遇和阮甜甜的關(guān)系而崩潰。 嫉妒和醋意,在親眼看到姜枳因何遇失落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 它們就像是瘋長的藤蔓,從池徹的心中生出,包裹了他的全部內(nèi)臟,還在膨脹,恨不得將他的胸口擠爆,向外生長。 他嘴角噙著絲諷笑,一把摟住姜枳,將她扯回,壓在墻上。 本來是打算惡狠狠地咬她一口,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錯事。 可面對嬌嫩的皮膚,他連吻的動作都小心翼翼,怕重了。 手和胳膊也習慣性地墊在姜枳的背部和腰間。 怕她被墻壁割傷,即使墻上還有一層順滑的簾子。 也怕她摔倒,他看到她腳下踩著的那雙恨天高了。 聞著她香香軟軟的味道,池大少的怒氣就這么一秒消散。 在池徹看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雖和預料中的劇本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不可謂不完美。 就算用世間最珍貴的資源做交換,池徹也絕對不愿意。 他只想滿足地在這溫柔鄉(xiāng)中嘆上一口氣。 哪知這口氣還沒嘆出口,就聽到了姜枳剛剛的那番好心勸告。 對不起新包養(yǎng)他的富婆? 池徹險些被噎到斷氣。 哪知姜枳不僅沒有閉嘴,反而因發(fā)覺了池徹生氣,說得更多了。 “我不想說的太直白,但收了別人的錢,就應(yīng)該履行相應(yīng)的義務(wù)。” “不說一心一意,好歹保持身體不出軌,這很難嗎?” “放開我吧,就當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我不希望我們對彼此的最后印象,是停留在這里。” 池徹:“……” 他的頭隱隱作痛。 從太陽xue疼至牙根。 池徹應(yīng)該松開她細嫩的肩頸,將一切解釋給她聽,這樣她就不會誤會,不會繼續(xù)說什么‘為富婆守身論’,能安安靜靜地讓他再親一會兒。 可眼尾上挑,瞧見她的嘴一張一合,淡淡月光照在上面,散出與珍珠無二的淡淡潤澤。 “……” 過于誘人。 池徹便松開了她的肩頸。 但只是挪了個位置,堵住了比肩頸更細嫩誘人的那處。 他沒有閉眼,所以姜小姐瞪大眼,驚訝無比的模樣全都落入他的眼內(nèi)。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得他心中一陣燥熱。 于是池徹便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沒再死死地唇齒相抵。 “閉眼?!蹦腥说穆曇繇懫?。 氣息撲在面龐兩側(cè),姜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只手覆上了眼。 * 兩人你儂我儂,吻得投入,自然沒注意到露臺外的腳步聲。 等池徹發(fā)現(xiàn)時,也沒有立刻松開姜枳。 反正在將姜枳扯進來的同時,他就將門關(guān)上了。 隔著一層磨砂門,幾人一邊交談著和池徹有關(guān)的話題,一邊從旁邊走過。 “一會兒是不是要輪到池大少開幕?” “是,聽見過這位池大少的人都說,他長得和池家那位紈绔小少爺不像。” “不像是自然的,又不是一個媽生的,怎么可能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