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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回家告訴姜枳時,姜枳卻拒絕了他。 “我覺得這樣不好?!?/br> 姜枳搖搖頭,她思考了一下午人生和哲學,終于想明白自己覺得不舒服的點在哪里了。 “我不想將這件事公布給大眾,我覺得沒必要?!?/br> 不是因為心軟了。 借一句古人的話,看人當取大節(jié)。 知道夏素薰的扭曲行徑后,姜枳就不可能心軟,更排除了因曾經(jīng)是閨蜜就原諒她的可能,無論她做過什么好事,在這種大行徑偏差的情況下,都可以通通否定。 也不是因為圣母,圣母這個詞和姜小姐從來就沒沾上過邊。 她也信奉‘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句話。 姜枳就是單純的覺得,這手段下作,臟,和小說原文里舔狗男配們對原姜枳所做的事情相差無幾。 手段下作,嘴臉瘋魔。 她要是贊同這種做法,豈不是和夏素薰沒有區(qū)別了嗎? 那是不是小說里面的女配換一個名字,不叫姜枳,她看的時候就能代入阮甜甜,覺得爽了? 不會,她不會覺得爽。 即使女配不叫姜枳,她也覺得不舒服。 不過,姜枳也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徹底瞞起來,讓何遇體驗一下戴綠帽的滋味。 她討厭何遇,但回顧他做的那些事‘嘴賤、自戀、不要臉’,跟小學生似的,惡心,但不至于…… 也配不上讓她臟了手,去這么惡心人的手段去報復的地步。 說到底,就是姜小姐素質(zhì)太高,看不上、也做不出這些臟事兒。 “把這件事只告訴何遇一個人就行了吧,至于要怎么選擇,是他自己的事兒?!?/br> 姜枳說。 “嗯,也行?!?/br> 池徹沒反駁。 這本來就是姜枳的事兒,要由她來選擇報復還是不報復,所以池徹才會在想好方案后,先告訴姜枳。 他只是在答應后,又叮囑了姜枳一句。 “我覺得,何家會退婚,而被退婚后,她很可能會找上你,對你進行更骯臟手段的報復?!?/br> 姜枳比他更明白,無論這件事有沒有公布給眾人,在這之后,夏素薰都會陷入一種被逼到角落,類似于狗急跳墻的情景。 但不管怎么樣,那一天一旦到了,就意味著這件事兒可以結束了。 * 夜晚,思考了一整天哲學問題的姜枳精神疲倦,很快入睡。 身旁的池徹卻一直到凌晨三點都沒能入睡,一直想著晚上姜枳拒絕他提議的事情。 池徹失眠,不是因為想歪了,覺得姜枳會不會在心疼何遇。 而是聽了姜枳的解釋后,他忽然有了很深切的新感觸。 從古到今,都說女人小心眼,善妒忌,又記仇,抓住一切機會翻舊賬,襯的男人心胸開闊坦蕩蕩。 但其實,并不是這樣。 比如這件事,姜枳作為被害的當事人,沒有被仇恨蒙蔽大腦,抓住這點將對方打擊的挫骨揚灰。 而顧二會熬夜四開小號帶節(jié)奏,池徹會想出N個報復方案,還隱隱覺得不夠狠。 她的心性比他們要豁達的多。 今天又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一個新優(yōu)點。 相比較其他徹夜難眠是為了勾心斗角的人來說,池徹像是拿錯了劇本,翻來覆去睡不著,竟然只是因為想找個能準確形容姜枳的詞。 瞪眼到凌晨三點,他終于想到了—— 不磷不緇。 磨不薄,染不黑。 第44章 破產(chǎn)第四十四天 一周過去, 離訂婚宴只剩下三天。 姜枳還在被岳冉的電話支配。 “一連七天,每天都要跟我打兩小時電話, 媽, 我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有必要把每個步驟都確認的那么詳細, 那么隆重嗎?” 姜枳現(xiàn)在一看到岳冉的電話就覺得頭疼。 “訂婚也很重要啊?!?/br> 岳冉不高興地撇撇嘴, 對一旁給她削蘋果的姜順堯抱怨。 “你閨女嫌我煩,她不想跟我打電話!” 姜順堯無奈地搖搖頭,將手里的蘋果剜出一塊, 約是半個拇指的大小,塞進了岳冉的口中。 在她咀嚼的同時, 他用嚴厲的聲音隔空跟姜枳喊話。 “你媽為了能把你這場訂婚宴布置好,整天熬夜, 她不嫌你煩就不錯了, 你還敢嫌她煩?” 老兩口聯(lián)手兇她,姜枳頭大。 “……我也沒說覺得煩啊,就隨口抱怨兩句?!?/br> “隨口抱怨也不行!” 岳冉冷哼哼她。 “我能同意你嫁給池徹就不錯了, 現(xiàn)在又勞心勞力幫你籌辦訂婚宴,就為了讓你不丟面子,你還敢抱怨?” 岳冉一直不滿姜順堯當初作出的決定,從他答應池徹帶姜枳回池家起,就時不時地跟姜順堯鬧小脾氣,拿話刺兒他。 姜順堯雖然沒覺得自己的決策有誤, 但畢竟忤逆了岳冉的意思,該挨懟。 所以每天老老實實地聽她擠兌自己。 反正等岳冉發(fā)現(xiàn)池徹優(yōu)點,她就不會再懟自己了。 哪知,發(fā)現(xiàn)優(yōu)點前,姜枳先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和岳冉,訂婚的日子已經(jīng)訂好了。 先斬后奏。 一點都不靠譜! 那次后,連姜順堯也生了池徹的氣。 雖說姜枳后來又打來了電話,向他們兩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