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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是你師傅”男子嘟嘟囔囔著一邊拿眼睛瞟著顧謹然謹慎的查看她的神情,一邊占她便宜。 “放屁”顧謹然脫口而出就是這兩個字,這個男子年紀與她相差無幾,剛又提起什么大師兄,兩人是同門師兄妹的可能明顯大些。 “你明明是我?guī)煹堋彼a上一句, 口上的便宜不能不占,又不能顯得自己太老, 師弟這稱呼正好。 那男子松了口氣的模樣“你看,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就說,你這個小怪物,恢復能力這么強, 怎么會出失憶這一檔子事兒” 嗯?歪打正著,原來真是師姐,不過顧初云的年紀明顯要小些,大概是拜師的日子要早些吧。 “要是你在路上再耽擱些時日,那你師姐就真的要與世長存了”顧謹然擺出師姐的架子,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 白衣男子顯然不是很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努努嘴道“這不是沒事兒吧,救了你的命還要秋后算賬” “你仔細我告訴大師兄”顧謹然猜他是忌憚這位大師兄的,惡狠狠的威脅出聲。 那男子果然不言語了,只是恨恨的看她兩眼,都怪那個心狠手辣的師兄,每次都護著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師姐。 一想起師兄整治人的點子,他有些不寒而栗,隨即便換上了一副乖巧的樣子,眼巴巴的向著師姐望去,藏起自己的咬牙切齒。 “師姐,咱們師兄弟的,最要緊就是團結(jié)不是,這樣的小事,就不要去煩擾師兄了” 顧謹然嘖嘖稱奇的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半大小子,初見時世外高人般的映像蕩然無存。 “快走吧,師兄等著咱們呢”男子被顧謹然看得不自在,嘟嘟囔囔的又要上手拎起她的衣領。 “你剛才說誰邋遢來著”顧謹然一把將他的爪子揮開,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他。 “沒,我說你豪爽”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對顧謹然半帶威脅的表情,男子咬牙切齒的換了表達方式。 “別動我衣領,我自己能站能走” “靠,還真是,剛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轉(zhuǎn)眼就能跑能跳了,顧初云,你的骨頭到底怎么長的啊” “閉嘴,叫師姐” 吵吵嚷嚷中,兩個人到了北邊一座小山,山下有個破破爛爛的古廟。 “這就是咱們門派的大本營?”顧謹然狐疑道,別不是個丐幫吧,看著人的衣著打扮也不像啊,那群正道人士不是說顧初云是魔教的嗎?難道魔教已經(jīng)秘密大舉進攻中原? “這是每年你與師兄碰頭的地方啊,快進去吧”白衣男子不耐煩的解釋道,待會兒估計那個黑臉又不會讓他帶在一同議事,不如自己在周圍找點樂子,他眼神四處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這破地方除了樹還是樹,壓根兒沒什么活物。 顧謹然抬腳跨過腐朽得掉渣的門沿,往黑漆漆的屋子深處走過去。 “你來了,這一次華山的事,你做得很好”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顧謹然詢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那里有個修長的黑影,周身用黑色的袍子裹得嚴嚴實實,好似里面的人見不得光,乍一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 這就是顧初云的大師兄? 顧謹然沒有出聲回應這句夸贊之詞,靜靜等著暗處的人再開口。 “怎么不說話”那人瞬間飄到了她的面前,身法詭異。驚得她微微瞪大了雙眼,這門派的武功都是靠飄么,之前久她的師弟是這樣,這個師兄也是這樣。 “你的毒怎么樣了”那人已經(jīng)自顧自的把上了脈,冰涼的手指覆在顧謹然跳動的脈搏上,緊張得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總感覺下一秒這個詭異的人要掐死她。 這人放下她的手,沉默了片刻,又飄遠了,顧謹然這才微微放了心。 “這次你要去離山,參加他們今年的招生”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后,陰影里的人總算出了聲,只是語調(diào),卻同先前的不大一樣,顧謹然只道是自己多心。 “喂,怎么樣”顧謹然一出廟門,就被她師弟堵個正著,他一直不敢走遠,心里憂心著會不會被告上一狀,故而一見了顧謹然就趕緊湊了上來,大眼睛里面的不安一覽無余。 “什么怎么樣,師兄叫你給我做張生動點的面具,我要去離山了”顧謹然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fā)了,剛才大師兄走的急,就交代了這么幾件事。 離山每年秋季招收弟子,但是名額極少,其中又被顯貴人家暗中占去幾個,競爭就更是激烈。這次顧謹然要做的,就是喬裝打扮之后當上離山的弟子,然后一路高升,最后將離山的鎮(zhèn)派功法也拿走。 離山也不過是下一個華山罷了。讓她以一己之力去攪渾一個門派,也算是看得起她了。 “又要我的面具,你將你臉上這張扯下來,我稍稍修飾些換個模樣也就罷了,何必浪費材料”她師弟有些怨言,這面具的材料難尋,好容易才能找著一張沒什么瑕疵的。 顧謹然撫上自己的臉,原來這里竟然帶著一層面具,也不知道是做工太精致還是她反應遲鈍,竟沒有發(fā)覺。 她一把扯下,惹得師弟心疼不已的叫喚著讓她小心些。 拿到手上的,倒真是薄如蟬翼的一片半透明的面具。 “喂,你能不能將她做得好看些”顧謹然向著師弟發(fā)號施令。 “你想要個什么樣的,我就能做成什么樣的”師弟一臉得意,他這手藝可是天下無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