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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輕寒看著師青寐喝完粥,臨別前幫她掖了掖被角:“你的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多注意休息,夜間風(fēng)大的時候不要隨意走動?!?/br> 門被慢慢合上,師青寐輕嘆了一口氣,思緒有些放空。 “jiejie,你不會動心了吧?”丘比特撲撲小翅膀,“你別嚇我啊。” “怎么會,我睡他的心思又沒變,就算再加上一層好感也無關(guān)痛癢?!?/br> “你最好是這樣想的,給自己定個目標(biāo),睡過了也就不會想著念著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天長地久。更何況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師青寐沒有搭話,伸手扯下了發(fā)間的發(fā)帶,紅色的絲帶掛在手上,艷極也美極。 “你如果要睡他,我是絕對支持的。做人就是要盡興,好不容易有個魔教妖女的身份,不睡個人多可惜?!鼻鸨忍仉[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努力把她往走腎的路上引,繼續(xù)語重心長的說教:“只要睡過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一切也就那樣。你看那些......” “好好好,我睡,我睡還不行嗎?閉嘴吧你?!睅熐嗝戮忂^勁來,默然往后一仰,竟真準(zhǔn)備將此事提上行程。 第6章 妖女vs神醫(yī)(六) 幾日后,師青寐病好回教,武林大會的風(fēng)聲早已在教內(nèi)傳開,師青寐回到住處剛休息一會兒,就見青鳶趕來。 “小姐,那日凌朔推你入水之事被教主知道了,現(xiàn)下在廳堂被打得快沒命了?!?/br> 乖乖,我太難了。師青寐舟車勞頓,一口氣還沒歇,又要動身往大堂趕。 堂內(nèi)的凌朔的確被打得快斷氣了,身上傷痕斑斑,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師青寐醞釀好情緒,一個滑步跪到了她名義上的親爹,洛清風(fēng)面前:“爹,棍下留人!” “他這般對你,你還對他癡心妄想嗎?”洛清風(fēng)的臉上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心痛。 “凌朔不是有意的,是我不該明知道他心有所屬,還在他面前刺激他?!睅熐嗝卵b模作樣地掉了幾滴淚,此刻的她剛剛卸去妝容,蒼白柔弱的面容看得凌朔心里顫顫的。 更別提愛女如命的洛清風(fēng)了:“依依,你......唉,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留著個天天想著怎么除掉你的人在身邊呢?” “愛就是這樣,沒有辦法?!睅熐嗝路啪徚苏Z速,臉上帶了點認命后的平靜,“天涯的芳草是多,可惜我心里的草只有這么一簇。” “真是聞?wù)呗錅I,聽者傷心,希望洛小姐在下一叢草出現(xiàn)的時候,也能說出這句話。”左護法在一旁嗆話道。 “縱是如此,我的心里也只有凌朔一人。此生此世,再難更改?!?/br> 洛清風(fēng)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也罷,我放他一條生路。” “謝爹爹成全?!睅熐嗝赂┥硇辛藗€禮,臉上還掛著一點淚花。 凌朔在一旁看著心里七上八下:這妖女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洛清風(fēng)起身離開大堂,堂內(nèi)的教眾也作鳥獸散,凌朔一人趴在地上,師青寐頭也不回地出了廳堂,仿佛之前痛斷心腸的人不是她。 拐出廳堂,見逸輕寒立于廊下。 “你在這多久了?”師青寐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帶著淚花跟他撞了面,不知為何有種被捉j(luò)ian在床的既視感。 “從你進門的那一刻,堂外的風(fēng)光一直很好?!币葺p寒說話不急不緩,師青寐卻透過他澄澈的眼睛看出了許多情緒,似靜水下湍急的深流。 “我對凌朔,不是你想的那樣?!睅熐嗝律锨耙徊嚼∫葺p寒。 “是我聽到的那樣?!币葺p寒看著近在咫尺的師青寐,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痕,“還有看見的那樣?!?/br> “你聽我解釋?!?/br>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逸輕寒似是很善解人意地勸慰道:“洛大小姐不是一向如此嗎?” 他說得對。 一個豢養(yǎng)了二十多個男寵,見一個愛一個的人設(shè),本就應(yīng)該如此。 可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這世上誰都可以誤會我,但你不行。師青寐看著逸輕寒的臉,話語落至嘴邊,腦海中的ooc警告越來越嚴(yán)重。 警告!警告!宿主即將接近ooc邊緣,請引起重視。若被判定ooc,此世界任務(wù)即刻失敗,宿主將被立即送往下個世界,接受嚴(yán)厲處罰。 師青寐握住他衣袖的手越來越松,最后只捏到一個邊角,聲音細弱蚊蠅:“你說的對?!?/br> “可我向你保證,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你。無論我接下來做什么,干什么,和誰在一起,我的心里始終都會有你的一個位置?!?/br> 系統(tǒng)014看不下去了:“渣女啊渣女,左擁右抱,前凸后翹!” “她再渣也不關(guān)我的事,”逸輕寒的神色淡漠如往常:“反正我的在意也是演出來的。我離她越近,能夠打探到的消息就越多,這次的支線任務(wù),我完成定了?!?/br> 逸輕寒對著師青寐溫柔地笑了笑,右手覆上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師青寐不敢看他,盯著眼前粗礪灰白的地面,悵然若失。 那一抹白色的人影終于慢慢走遠,最后消失在拐角,仿佛一個悠遠的夢境,從未真實存在過。 師青寐討厭這種抓不住的感覺,人越在微處,就越想擁有什么,或許真的只有得到過,心里才會好受些。 晚間的風(fēng)有些大,青鳶站在逸輕寒的住所外徘徊不前,雖然早在看見逸輕寒的臉時,便料到遲早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但現(xiàn)在要親自通知他來侍寢,還是有些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