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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會那么好心思幫他。曾歡斂下眼里的笑意,她伸手摸上鐵門,隨著她的意念驅(qū)使,寒意夾雜著異能從她的掌心傳出。 等到外面走動的零碎喪尸處理完,外面的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地開車進來,準備搬運工廠里面的面粉和小麥。 未免中途又有什么意外,物資越快搬運完越好,張牧之把這件事交給了大漢和曾歡去安排,他則匆忙地在工廠里四處走動著,企圖找到有關軍隊的線索。 曾歡帶著四個人到放小麥的房子里,她帶頭解決喪尸,一路來到那間房前。不過在她準備開門時,她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 喪尸哪來的腦子鎖門? 曾歡想到什么,她一頓,提起一腳就狠狠踢向門板,哐地一聲,門后很快響起一連串的子彈上膛聲。 面對著那十幾把瞄準她的槍械,曾歡淡定地轉頭看向遠處還在找人的張牧之,開口喊:“喂,你的小伙伴在這里?!?/br> 張牧之聞聲一看,意識到有線索,他轉身大步大步趕了過去,直到他來到曾歡面前往里看時,他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齊叔!” 那里面頓時靜了下來,半晌才傳出一道猶豫的聲音:“牧之?” ……躲藏在這里面的,果然是張牧之要找的軍隊。 被稱為齊叔的那個男人與剩下的八個軍人都被帶到車子上休息。 隊伍里的其他人忙碌著搬運物資,張牧之則向那位齊叔打聽事情的經(jīng)過,以及他爺爺?shù)南侣洹?/br> 他們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全是因為基地的賈老大派人攪渾,身上的大部分裝備被迫遺棄在之前的宿營地,一路反抗逃到工廠后又彈盡糧絕,一時間無法離開,以至于被困在這里大半個月。還得虧了有小麥做食物,他們才活到現(xiàn)在。 至于張牧之的爺爺……卻是因為傷勢過重,在路上的時候又被喪尸咬了一口,結果如何,自然是不用說了。 張牧之死死地咬住嘴唇,強忍住心中澎湃的情緒,面色變得極其陰沉:“爺爺他為什么會突然帶這么多人離開基地?” 齊叔低低嘆了一口氣,道:“我們臨時得到一條消息,說是A市的研究院對喪尸病毒有了進一步的研究,搞不好……這是現(xiàn)在僅存人類惟一的曙光。你爺爺為了將那一位專門研究喪尸病毒的陸教授營救出來,才選擇了帶隊執(zhí)行這一項任務,只不過……” 聽聞到陸教授的字眼,在一邊光明正大偷聽的曾歡不由挑了挑眉,她轉眼朝陸慎言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那一個高個妹子勉強將一袋小麥送上車子的后備箱,正氣喘吁吁地靠著車擦汗??吹皆鴼g的視線,陸慎言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兀自摘下眼鏡,一點點將鏡片上的面粉擦拭干凈。 “……那人是誰?”齊叔的聲音響了起來,曾歡斜眼一看,卻見齊叔的目光是朝陸慎言看去的,他擰著眉頭似有疑惑,“看上去有些眼熟?!?/br> 見陸慎言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曾歡笑瞇瞇地來到他面前,舉手幫他擦去額角的汗水,另一只手里的冰刀頂在他后背,警告他不要多嘴。 這邊是一副姐妹感情好的模樣,那邊的張牧之看了一眼,回道:“一個隊友的meimei。” 齊叔皺了皺眉,這眼熟來得突然,像是他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他恍然想到一點什么,吩咐身邊的小兵道:“把張老留下的資料拿過來?!?/br> 資料? 曾歡一挑眉,那齊叔是在懷疑陸慎言? 眼看一名小兵將背包里珍惜保存的一沓資料遞到齊叔手上,曾歡并沒有一絲緊張,只轉眼慢悠悠地看向那一座廠房,臉上的笑意隨之深了起來,這么久,發(fā)電機應該差不多被凍住了。 她才剛剛想到這兒,那原本廠房里還轟隆轟隆響個不停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連帶著四周的環(huán)境隨之一靜。 偏偏此時外邊的人還沉浸在方才機器的喧鬧里,其中還有人嘻笑了一兩聲,這笑聲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里莫名刺耳。 那人意識到情形不對,立馬閉上了嘴,可下一秒廠房里就響起了喪尸興奮的嘶吼聲,它們循聲不斷撞向那扇被冰凍住的鐵門,企圖從里面掙脫出來。曾歡原本沒使出全力,才兩下不到,那道鐵門上就出現(xiàn)了冰紋。 張牧之很快意識到了不對,顧不上再與齊叔敘舊,他大喊了一聲“快上車!”,隊里其他的人不得不放棄手里的物資,邁步朝車上沖去。 曾歡不緊不慢地又看一眼即將被撞破的鐵門,這才拖著陸慎言上了身后的車子,只不過在上車前,她在那位齊叔所在的車子下甩了幾把冰刀。 身邊的陸慎言自然是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曾歡也不避諱,轉眼朝他笑了起來,黑漆漆的瞳孔深處卻毫無情緒。 第30章 崩壞的末世(完) 隊伍里忽然之間多了九個人,使得原本安排妥當?shù)淖粨頂D起來。曾歡與陸慎言兩人勉強在后座坐下,待門一關上,駕駛座上的人就踩油門開了出去。 后有危險追著來,車子里一片沉悶,只顧往前開去。后座的位置不夠,曾歡與陸慎言緊緊挨坐在一塊。陸慎言挺直了腰背,似乎有些不大適應,但曾歡沒有理會他,只抬眼透過后視鏡看后面的情況。 那幾把冰刀的位置正好,張牧之所開的那輛車剛駛出沒幾米,就聽碰地一聲響,輪胎就開始不受控制了。最后邊的車子措不及時地扭了好幾個大圈,接著一個急剎車才堪堪停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