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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典謙勉強地笑了笑, “沒問題的?!?/br> 這個游戲的恐怖與詭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知道如果拼錯了,他會面臨什么樣的懲罰——剝奪氧氣,或者有水淹進棺材里? 閃動的燈光,未知的壓力,不安感,這一切切就像一把利劍懸掛在他的頭頂,再加上自己身處于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精神上的壓迫使得游典謙的san值開始緩緩往下掉。 “爸爸?!?/br> 寂靜中,有稚嫩的孩童聲幽幽響了起來。 誰? 游典謙偏頭想去尋找聲源,然而他躺在狹窄的棺材里,動作完全施展不開,只能勉強翻翻身,透過透明的棺材蓋看了四周一眼,但除了頭頂后的一堆鐵架子,他什么都沒看到。 “爸爸……” 這聲音又來了。 游典謙勉強抬高手,在看到上面的san值越降越低的時候,他摸向口袋里藏了許久的一顆藥——他的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這關游戲才剛剛開始,就把這顆珍貴無比的藥給吃了,未免太過浪費了。 游典謙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多想,他低低呼出一聲, “拜托你們,快點吧?!?/br> …… 何歡正站在池子邊看著腳下那無數(shù)的人體。 太多了。 一池子的rou白花花的,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這些rou塊泛著異樣冰冷的光。何歡仔細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池子里的rou塊主要分成六個部分,四肢,軀干和頭顱,但數(shù)量太多,讓人完全看不出哪一塊跟哪一塊才是配對的。 旁邊的程旭遠與盛慕站著沒動,光是讓他們?nèi)ソ佑|這些rou塊,都讓他們覺得頭皮發(fā)麻。 “站在這里看只是浪費時間,先隨便拼著去吧。”何歡捋起袖子,踏前幾步,踩入了rou池之中。 這些rou塊冰涼且柔軟,隱約還能感受到一股鮮活的氣息,好像只要將它們拼湊起來,它們就會復活一樣。 何歡從池子里捧出一顆頭,這是一個女人的頭顱,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滑過何歡的臂彎。她的面容姣好,肌膚慘白,嘴唇也不見一絲血色,雙眼緊闔,好似睡著了似的。 何歡舉起來看了看,甚至還能清楚地見到她脖子下的截斷面,骨頭、血管、rou——盡管如此,卻不見有一絲鮮血從里面流出來,仿佛只是一個女人頭顱的雕像。 女人啊…… 何歡想到什么,她往rou池四處掃了一眼,頓時就明白過來。 這一池子的都是女人的身體。 看著何歡若無其事地把玩著那些rou塊的模樣,盛慕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但看看還在棺材里的游典謙,她只能壓抑住心頭的惡寒與恐懼,小心翼翼地滑入池子里。 這一種就像拼湊洋娃娃的游戲太詭異了。 更糟糕的是,盛慕看著這破舊病房的擺設,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總有一種似曾相識感,好像她什么時候來過這里一樣。 不過她的meimei從小身體虛,她跟著meimei來往醫(yī)院的次數(shù)也多,醫(yī)院病房的擺設也都大同小異,以至于盛慕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難道一點提示都沒有嗎?”在一堆rou塊里翻找的程旭遠打破了盛慕的回想,雖然這些rou塊沒有腐爛或者其他奇怪的味道,但是碰上去還是一個人的觸感,而且那些淹沒在池子里的頭顱一個個閉著眼,好像隨時都會睜開,給人一種莫名的心慌感。 更糟糕的是,這些軀干都沒穿衣服,使得他一個大男人愈發(fā)尷尬。 盛慕盡量不去在意腳下踩到的是什么,她輕輕翻動了一下手邊的rou塊,眉頭微蹙,“可是這里惟一的文字信息只有門上面的那一行字,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br> “不是還有那兩具棺材嗎……”說到這兒,程旭遠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直起身,看向棺材里躺著的游典謙,“只有他被選中關進棺材里,會不會任務的關鍵和他有關?” “也對……” 盛慕恍然明白過來,她往身上擦擦手,正準備從池子里爬出去找游典謙,卻突然聽到上面何歡“啊”了一聲。 盛慕聞聲看了過去,只見何歡正站在另一具空棺材前。 對上盛慕的視線,何歡頗為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好像拼錯了呢?!闭f歸說,她的語氣里完全聽不出一絲抱歉的味道。 “你怎么不問過我就放上去了?!”盛慕慍怒地喊道。 然而不等她責怪完何歡,隔壁的棺材里就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我、我的腿呢?!我的腿不見了??!” 游典謙出事了! 盛慕慌忙從池子里爬了出來,踉踉蹌蹌地跑向透明棺材,映入目的卻是一片血腥——棺材里濺滿了鮮血,還有血珠子順著透明的棺材蓋往下滾落。而游典謙的右腿也消失不見了,那一道整齊的切口像是被人活生生地砍斷一樣,還在不斷地往外涌血。 看到游典謙痛苦嚎叫的模樣,盛慕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這是怎么回事?” 程旭遠也從池子里走了出來,他靜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拼錯的懲罰吧。” 懲罰…… 為什么還會有這種懲罰? 盛慕緩緩挪動目光,看向了始作俑者。 何歡輕輕嘖了一聲,道:“試一試罷了,沒想到會這么慘。” 游典謙因為她這試一試失去了一條腿,她難道就沒有一點自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