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jié)
“你不想得到?”對方反問,接著緩道:“我們也不用拐彎抹角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我二人面臨著各自家主的繼承權(quán),同樣的都不是十拿九穩(wěn),我們之所以要爭搶搜集這些牌子,不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砝碼嗎?如果把寶藏取到手,我相信繼承權(quán)也就沒什么懸念,基本定下來了?!?/br> 江樂沉默不語,顯然被對方說中了,良久以后,才開口道:“合作以后,如何分配?” “當(dāng)然是一人一半。” 江樂不言語。 “如果你想多拿多占,被我家族的人知道以后,會如何?”能力肯定要被質(zhì)疑,到時候還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嗎? 如果拍賣會那天兩人一直競拍下去,最后23號牌子落到誰手里還不好說呢,而且歐陽立果還提供了最后一枚牌子的消息,如此分法也無可挑剔。 “我相信你江大少還不至于在這點事情上想不開吧?!睂Ψ降恼Z氣有些冷,同時也帶著絲嘲笑。 “哈哈,那倒不是,我只是考慮那些寶藏如何才能保證公平分配?!憋@然是借口。 “那要等得到寶藏以后再說,雖然36塊牌子組成地圖,但同時也是鑰匙,少一塊都不可能打開寶藏,如果強行硬取,只會啟動自毀裝置,得不償失。所以,我們還是全力盡快找到最后那枚牌子?!?/br> 房立威這次算是了解了神秘牌子全部的秘密,既是地圖,又是鑰匙,缺一不可。怪不得兩人要合作,不合作只能是幻想,估計歐陽立果也是一強勢人物,想要搶奪都不可能,唯一之途,只有合作才能互利。 “好,就這么定了。”江樂拍了下桌子,“一方面調(diào)查那個盜竊者,另一方面我們要宣傳一下那塊23號牌子所拍賣的價格,讓人了解這東西是可以賣錢的,這樣更有利于尋找。” “嗯,爭取一個月之內(nèi)找到,然后我們再面談,合力取出寶藏?!?/br> “沒問題!” 兩人達成共識,江樂放下手機,坐到辦公桌后,陷入沉思。 房立威得到了這些消息,倒不急著處置江樂,因為他想挖掘出所有的秘密,畢竟還不知道歐陽立果是誰,貿(mào)然的結(jié)果了江樂,可能就要斷線,再尋找那些神秘的牌子,還要費番周折。反正報仇只是遲早的事,不急于一時。 “暫時留你一條狗命,讓你多蹦跶幾天?!狈苛⑼藓薜泥洁煲痪?,瞅準(zhǔn)空當(dāng),乘著夜色,急速跑出莊園。 “想要哥們的命,注定要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辛苦搜集的神秘牌子,也給哥們做嫁衣吧?!毕肫鹉钦f不定富可敵國的寶藏,這廝就興奮的想嚎叫。尤其是不久的將來,就可令李若蘭恢復(fù)自由之身,更是有些激動,真想現(xiàn)在就跑到她那里去,慶祝一番。當(dāng)然僅是想法,沒有解決問題之前,是不會告訴她的,免得又擔(dān)驚受怕。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啊!”搖頭晃腦的,既像是譏諷江樂,又像是在感嘆自己。 “嗯?”這廝晃腦袋的工夫正好瞥見前方的樓頂站著個人。 樓頂有人可能不奇怪,但是三十五層高的樓頂僅有那么一個人,而且站在最邊緣,雙手向斜上方張開,仰臉向天,就令人害怕了,很顯然要跳樓尋短見?。?/br> “靠,有什么想不開的?!狈苛⑼铀?,不管怎樣,也得先救人,當(dāng)他看清那人面容的時候,登時腦袋嗡的一下,“蕓姐?”竟然是黎蕓。 瞬間雙腿灌注靈元,蹬地騰空而起,斜竄而上。速度極快,由于心急,而且是三十五層高,加上身體包裹靈元過多,空氣阻力又少了很多,竟然跳過頭了,好在經(jīng)過黎蕓的時候,迅速的將她抱住,兩人同時向上竄。 “啊……”本來閉著雙眼的黎蕓被突然的變故嚇的不輕,瘋狂的喊叫,高分貝的尖叫聲聽的房立威直刺耳。 不光叫喊呢,四肢都往房立威身上招呼。抱的匆忙,直接抱住她的腰,腦袋正好頂在胸部上,也不怪黎蕓瘋叫。 “蕓姐,我是小威!”這廝趕緊出聲,但是黎蕓不停的掙扎,高聳的胸部恰巧蓋住了他的臉,雙手再抓住他的頭發(fā)用力拽,加上尖叫聲的掩蓋,根本就沒聽到。 如果不是有靈元護體,這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窒息或者頭皮直接被拽掉一大塊。摟緊她,身體開始向下墜,黎蕓的聲音喊的有點啞了,房立威苦笑著悶聲喊道:“蕓姐!”沒辦法,腦袋還埋在胸間呢。 上次是用手捏的,這次可徹底,滿臉都要感受到了。 這一聲黎蕓聽清了,馬上一怔,腳也不踢了,手也不拽了,但依然抓著他的頭發(fā)。 “蕓姐!”這廝終于落到了天臺上,又開口叫了一聲。 “你是小威?”黎蕓不是太確定的問道。 房立威趕緊點頭,但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腦袋在人家的胸部上一拱一拱的。 “快……快放我下來?!崩枋|既羞又急。 此時這牲口還真不想這么快把她放下來,因為僅隔了一層外衣加里面的文胸,感受是那么的真實。 “哦!哦!”貌似點頭答應(yīng),只是腦袋晃的幅度比較大。但一想到黎蕓要自殺,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那點齷齪念頭立即拋到了九霄云外。 黎蕓雙腳落地,松了口氣。 這廝急忙開口道:“蕓姐,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呢,為了那種人自殺,值得嗎?” “自殺?”黎蕓看著房立威焦急的樣子,“你以為我要自殺?” “你不是想不開?”這廝有點懵了。 “誰說我要自殺了?” “那你站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 “我只是想吹吹風(fēng),看看景。” “真的?” 黎蕓笑著點頭,“我有必要騙你嗎?” 房立威看她好像真沒有要自殺的意思,想想剛才的情形,貌似全是自己主觀的認(rèn)定,“你就不怕失足摔下去?” 黎蕓搖了搖頭,把額前的一縷秀發(fā)捋到耳后,望向天空,輕聲道:“如果真掉下去,就說明我的命不好。” 聽意思,還真有點輕生的念頭,這廝急道:“蕓姐,你怎么能有這種心態(tài)呢?李暢那垃圾有什么好?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珍惜你,何必為他傷心呢?” 黎蕓愣愣的望著房立威,“你見過?” 一急就口無遮攔了,但已經(jīng)說漏嘴,房立威點頭承認(rèn),“不止一次?!?/br> “呵呵!”黎蕓苦笑著向前走去,自嘲道:“連你都看到了。” 啥意思?還要自殺,剛要上去攔住,發(fā)現(xiàn)她只是雙手支在臺上往下看,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蕓姐!”房立威輕喚一聲,遞過去紙巾。 “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邊有人。”黎蕓接過,擦了下眼淚,深吸口氣,“有幾個男人不花心?!?/br> 額?想開了?這不是縱容李暢嗎。 “但任我如何努力,都是白費,我的幻想也在一天天的破滅。”黎蕓苦澀的搖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實踐證明,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沒有我了。” “蕓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再為這種負(fù)心人難過呢,況且我認(rèn)為他根本配不上你,離開他,肯定會找到更優(yōu)秀的,真心對你的人?!边@廝也不知道如何勸,畢竟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何況黎蕓曾經(jīng)付出過,哪是說放下就能輕易的放下。 “我都哭過多少次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很想哭,眼淚怎么也止不住,是不是很幼稚?” 這廝立即搖頭,“蕓姐,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想哭就痛快的一次哭出來吧,但我真的為你不值?!?/br> 第六百三十五章 情不自禁 “嗚嗚……”黎蕓真的失聲痛哭,那是種發(fā)自心底的宣泄,哭的既傷心,似乎又有種因發(fā)泄出來而產(chǎn)生的痛快感。 這廝不知該怎么安慰,只是不停的遞著面巾紙,黯然搖頭,替黎蕓感到難過,多好的女人,為什么就這么被冷落了呢?他真想不通李暢是怎么想的,即使你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但家里的這么好的嬌妻也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陌矒嵋幌掳?,扔在一邊,不聞不問,也不離婚,算怎么回事?理解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地上擺了一大堆用過的面巾紙,黎蕓竟然又開始哭著笑,然后又哭,過了一會兒,深深的吸口氣,止住了哭泣,“好了,我哭夠了?!?/br> “?。俊狈苛⑼]想到轉(zhuǎn)化的這么快。 黎蕓再次調(diào)整一下情緒,突然轉(zhuǎn)向房立威,“啊什么?。磕銖哪膬焊Z出來的?” 面巾紙?zhí)峁┑募皶r,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擦干了,只是眼圈有些發(fā)紅,但現(xiàn)在一臉質(zhì)問的模樣,真難以想象剛才哭的是那么傷心。 “我……”肯定是不能說坐電梯飛上來的吧,“呵呵,我坐火箭竄上來的?!?/br> “我看你是坐二踢腳上來的?!崩枋|翻白下眼睛,“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是從下面飛上來的?”探頭往下看了看。 “蕓姐,離那里遠點,容易掉下去。”拉著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幾步。 “你怎么來這兒了?” “我也想吹吹風(fēng),看看景?!?/br> 黎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捏住他的鼻子,“說,是不是在跟蹤我?” “沒有,從下面經(jīng)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站在這里,以為你要跳下去呢,嚇的我就跑上來了?!?/br> “你眼神那么好?” “別人不認(rèn)識,我還不認(rèn)識蕓姐嗎?!?/br> 黎蕓松開他的鼻子,指著地上的面巾紙問:“你怎么隨身帶著這么多?” “我剛才買了兩包,結(jié)果全讓你用了。” 似乎并不想深究這些問題,突然仰頭,“啊!”用力甩著雙臂,“哭一場真好受!”語氣確實輕松了很多。 “蕓姐,哭完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看著你哭,我心里都難受?!边@是實話,誰還沒有個憐香惜玉。 “忘是忘不掉了?!崩枋|搖頭,“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咱們關(guān)系那么好,都是應(yīng)該的。”這廝靦腆的撓了撓頭。 “但你做的不夠到位哦。”竟然俏皮的沖著房立威眨了眨眼睛,看來哭過以后,痛苦宣泄的也差不多了。 “?。磕沁€要怎么做?你說,我照做?!?/br> “在我哭的那么傷心的時候,也不說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靠?!?/br> 早說啊,哥們樂不得的。只是當(dāng)時那情形,哥們哪有心思想這些事,還是欠缺經(jīng)驗?。∮写诩訌?,這廝就是善于學(xué)習(xí)總結(jié),接著忍不住嘀咕出聲:“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 “還乘人之危,你想什么齷齪事兒呢?” 這廝趕緊搖手,“我不是那意思,我的肩膀隨時可以讓蕓姐依靠?!睘榱吮砻髯约旱恼\意,還向前挪了挪,拍拍自己的肩膀。 “現(xiàn)在晚了?!崩枋|雙手抱膀,縮著肩。 晚上的氣溫相對來說還是有些涼,黎蕓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t恤,此時涼風(fēng)習(xí)習(xí),而且又是這么高的地方,確實冷了。 房立威送彭思琪的時候,倒是換了件長袖的衣服,直接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蕓姐,這里冷,我們下去吧?!?/br> “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坐會,你先回去吧,馬上就高考了,抓緊時間復(fù)習(xí)?!崩枋|把衣服還給房立威,“快回去,晚了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br> “蕓姐,你不走我也不走?!边@廝又把衣服披到她身上,留下她一個人,怎么可能放心,萬一前腳剛走,她再從這里跳下去,萬毀莫急。 “呵呵,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兒的,哭一通都發(fā)泄出去了,如果想不開的話,我早就尋短見了,還用等到今天嗎?!?/br> 也許剛才站在頂上的那一刻,一時真有那么點跳下去的沖動,當(dāng)然僅是想法而已,雖然傷心難過,心灰意冷,但不至于到了尋死覓活的地步。 房立威是不可能僅憑她幾句話就相信了,真正想自殺的那種人,誰會當(dāng)面的告訴你她要尋短見啊,“正好我學(xué)習(xí)累了,有點憋悶,出來散散心?!?/br> 緊了緊房立威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黎蕓凝視片刻,想看清他的眼睛,但是樓頂沒有燈,僅憑旁邊稍矮些建筑物透過來的有些昏暗的光亮,看的不是很清晰。 “呵呵,你不相信???”他倒是全能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