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大門瞬間緊閉,某女站在鐵門外羞憤交加,該死的,不還就不還,至于這么無情嗎?她也知道這很荒唐,可現(xiàn)在她真的很需要錢,a市打胎最少也要五千多,現(xiàn)在她上哪兒去找這么多錢? 年過五十的院長冷漠的擺手道:“你走吧,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惡劣的人,捐了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嗎?錢都給山區(qū)了,你若要去告就去告,要錢沒有!” 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周圍其他人也一臉的鄙夷,這什么人啊,幫助一下貧困孩子們怎么了?如此鐵石心腸。 硯青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可惡,居然被轟出來了,看了一眼那些無情之人,黑著臉決然離開,再說下去只會讓人看笑話,媽的,以后再想讓她捐錢除非從她尸體上踏過去,什么玩意,還救濟貧困,現(xiàn)在怎么不來救濟她? 夜幕逐漸降臨,浩瀚蒼穹火紅一片,陸地上的人兒各懷心事,一間四合院內(nèi),李隆成看著坐在秋千上的未婚妻,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整齊的警服此刻也無法為主人增添威嚴(yán),握著公事包的大手微微收緊,笑道:“那個……遙遙,車子咱先不買可以嗎?” 蔓藤編制的秋千很是接近大自然,四周并不富裕,全是快要拆遷的老房子,除了打掃得很干凈外,看不出什么特點。 秋千上坐著一位二十五歲模樣的女孩,穿著淡綠色連衣裙,皮膚黝黑,身材微胖,門牙齙出少許,右嘴角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橫看豎看都算低下等姿色,只是那一股流露出的高貴氣質(zhì)為本身增添了點優(yōu)勢。 聽說不買車,立馬變了臉,起身皺眉道:“阿成,我爸爸好歹也是開餐廳的,不是我一定要為難你,我的同學(xué)哪個出門不是開車的?難道你以后要騎著自行車出門?”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買買買,買車,阿成,你說什么呢?滾一邊去!”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李mama將一堆臟衣服扔到了李隆成懷里,眉開眼笑的扶著楚遙的雙肩討好:“別聽他胡說,房子我們已經(jīng)買好了,六十萬呢,在市區(qū)里,你放心,車子三十萬,一分不少,別吵架!” 李英站在門外冷冷的瞪著楚遙,這個社會真現(xiàn)實,愛情比不上物質(zhì),真愛一個人時,只會希望對方一切都好,何來的逼迫? 望著大娘那委曲求全的模樣又將怒火忍了下去,是啊,大娘想抱孫子想得頭發(fā)都白了,現(xiàn)在有人愿意嫁給大哥,恐怕就是傾家蕩產(chǎn)她也愿意娶吧? 楚遙見李mama如此模樣,立刻要求道:“伯母,不是我不講人情,我的姐妹們誰結(jié)婚時不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這樣吧,我爸說了,婚宴他親自包辦,我家親戚比較多,你們只要準(zhǔn)備五十只澳龍和一百五十只鮑魚,其他的,我爸自己準(zhǔn)備,酒店就定在白翰宮,沒問題吧?” 李mama一聽,心咯噔了一下,見老頭子風(fēng)塵仆仆的歸來就一同嘆息,點點頭:“好!” “還有,我不喜歡將來婆媳之間有什么不和睦,所以我們一定要分開住,如果你們老了,生病了,我可能沒時間去照顧,我有自己的工作嘛,阿成賺得那么少,肯定不夠開銷,我得去我爸爸的餐廳幫忙,但是我會請保姆去照顧你們,可以嗎?” 李爸爸已過五十,頭發(fā)半白,身形消瘦,可骨頭還算硬氣,目前在政府里看大門,不是富裕之人,也上前牽強的笑道:“我們都有退休工資,不用你們cao心!” 李隆成無奈的揉揉眉心,再怎么樣也知道為人要孝順父母,很想立刻轉(zhuǎn)身就走,可又怕老爸氣出病來,算了,他們滿意就好,自己居然窩囊到這種地步,但不后悔,這條命是老大給他撿回來的,既然她堅信大伙能出人頭地,他就可以無怨無悔的跟著她。 楚遙滿意的點頭:“你們家太窮了……!” “那你嫁個大款去,干嘛還死賴在我們家?” 李英臉紅脖子粗的大步進屋,指著楚遙怒罵:“滾!這樣的嫂子,我們不稀罕,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長得丑就算了,還諸多要求,不養(yǎng)老人,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英子,你給我住口!” 這時,隱藏在一旁的一對老夫婦沖了出來,站在阿英背后呵斥。 “爸媽,大娘大伯,你們這又是何苦?她根本就不尊重你們,養(yǎng)子女做什么?不就是為了將來有個依靠嗎?你們看看她,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病了不管?總之我不同意!” 李爸爸和李mama也很是無可奈何,很是心痛,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仿佛就要徹底離他們而去一樣,可李家就這么一個獨苗,再不結(jié)婚生子,以后難道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楚遙見李英一身警服,有些畏懼,可她知道大伙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立刻恢復(fù)了大小姐的傲氣:“哼!李英,你這是看不慣你哥比你過得好是吧?非要他一輩子不結(jié)婚你就滿意了?” “阿英,進屋去!”李隆成凌厲的瞪向meimei,什么時候說話變得這么刻薄了? 李英見楚遙沖她囂張的挑眉就氣不打一處來,父母和大娘大伯都不幫著她說話,咬牙上前抓著楚遙的手臂就往外扯:“你給我滾……!” ‘啪!’ “阿成,你怎么可以打你meimei?” 一巴掌令大伙全體愣住,特別是阿英的父母,護女心切,都擋在了阿英身前,眼里有著慍怒,連李爸爸李mama都瞪著自己的兒子。 阿英捂著疼痛的小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李隆成,緩緩握拳,忍住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的水珠,從懷里掏出兩萬塊扔了過去:“這是我們大伙湊的,先幫老大還給你,你若真娶她,那么我們就一刀兩斷,你不配做我的哥哥!”隨著粉紅大鈔散落,轉(zhuǎn)身擦了一把眼角走向了其中一間屋子,‘砰’的一聲將木門關(guān)閉。 李隆成眼眶內(nèi)也布滿了血絲,彎腰將一張張票子撿起,每一張都那么沉重,第一次看見meimei眼里的鄙夷,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連阿妹都看不起他了? “阿成小心!” 烽煙四起的廢紙廠,硯青邊大吼著邊飛撲向了還不知情的李隆成,幾乎在兩人剛剛栽倒,一顆子彈迅速的飛來,本是對準(zhǔn)李隆成心口位置,只是轉(zhuǎn)念間,鑲嵌進了硯青的手臂,而她卻忍住子彈正灼傷rou的痛苦,帶領(lǐng)著大伙逃離了地獄。 捏著錢的大手驟然收緊,再起身后,眼角掛著水汽。 “沒事沒事,遙遙,你先回去,你要的東西,我們一定準(zhǔn)備好!”李mama拍打著楚遙的肩膀安撫。 楚遙瞪了李英的屋子一眼,高傲道:“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阿成,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和她來往,沒素質(zhì),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公將來變得這么沒規(guī)矩……!” 李隆成抱歉的看了父母一眼,揚唇道:“這婚,誰愿意結(jié)誰結(jié),爸,媽,我突然覺得,有些原則上的事,它比結(jié)婚生子更重要,如果老天注定我李隆成這輩子娶不到女人,那我認(rèn)命!”后看向呆住的楚遙陰郁道:“你可以走了!” “阿成,你這混小子,你在說什么?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李爸爸怒不可恕的脫掉鞋子就往兒子身上蓋。 楚遙捏拳,見李隆成沒有要悔改的意思就嗤笑:“隨便,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李隆成,你會后悔的,就你這樣,還娶老婆,呸!窮得家徒四壁的,買個房子還貸款,誰要跟你一起還貸款?以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再回來這破地方!” “滾!”李隆成一把推開父親,指著大門怒吼。 楚遙向后倉促了一下,整理整理裙子,提著包包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 四個老人全都瞪著李隆成,恨不得將其扒皮,李mama沒有大哭大鬧,坐在地上默默落淚:“這是造的什么孽?算了,你愛咋樣就咋樣吧,以后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我知道你們想我快些結(jié)婚,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不過爸媽,我李隆成發(fā)誓,不愿意跟著我吃苦,要房子要車的女人我也不稀罕,將來必須跟在我在這老房子里住,不愿意就讓她們滾蛋!”不忍去看父母那失望的眼神,沉痛的回屋,錢,有錢就是爺,還就不信這輩子就真只能拿那么兩千塊錢。 李英躲在門后露出了笑臉,這才是她的大哥嘛,雙手合十,仰頭祈禱,希望老天爺可以開開眼,給一個好嫂子,她會對她很好的,絕對不會讓她忍饑挨餓的。 ------題外話------ 琪琪qq群:164614887 第五十八章 保住了 ‘清河家園’,極為老式的小區(qū),十來棟六層小樓,石壁上長滿了青苔,其中一棟的四樓內(nèi),簡裝修,雖說沒有豪華的家具,可一律被擺放得整整齊齊,兩室一廳一衛(wèi),一廚房,一塵不染,硯青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苦逼的想著自己悲催的命運。 世界上肯定沒有比她更倒霉的人,木訥的瞅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歪著頭時不時長嘆。 這輩子都在過什么?沒一件如意的,有的人結(jié)婚幾年,天天累死累活的苦干,也沒見懷孕,到了她這里,一次就…… 該死的柳嘯龍,不光商場得意,黑道上呼風(fēng)喚雨,連jingzi都這么頑強,比一比,似乎那人樣樣比她強,混蛋,上輩子他到底踩了多少狗屎? “哎!這可怎么辦?”打胎的錢都沒有,可萬萬不能生,有太多的理由了,第一,未婚生子會被降職,再降,就該陪四嬸去守大門了,第二,七年的夢想還沒實現(xiàn),現(xiàn)在柳嘯龍就在國內(nèi),時間不等人,萬一懷孕十個月,生完喂奶十個月,帶孩子十個月,誰知道那混蛋會不會離開中國?到時候她有什么資格去國外逮捕他?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她絕對不能讓孩子生下來沒爸爸,更不能讓孩子認(rèn)賊作父。 最可怕的就是挺著個大肚子追著那王八蛋到處跑,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已經(jīng)趕不上趟了,到時候就更追不上了。 起身走進臥室里,翻出行李箱,那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撫摸著一對金鐲子,媽呀,女兒對不起您,連您外婆的外婆留給你的嫁妝都保不住了,江湖救急,您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吧?等女兒有錢了,一定贖回來的,到嫁人時,我一定戴上它,沒有它,女兒絕不結(jié)婚,您就放心吧。 “夫人,她去了醫(yī)院,檢查出懷孕了!” 辦公桌后的老太太聞言詫異的仰頭看向?qū)傧?,呆愣了許久才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懷孕了!”布斯說出了對方想聽的重點。 李鳶吞吞口水,做了幾年的夢,突然實現(xiàn)了,倒是有些不敢相信,垂眸沉思了一下:“孩子幾個月?” 布斯好似永遠都不會笑,剛硬的臉上癱瘓一般,冷冷道:“近兩個月,按照時間來看,與大哥被綁架時相近!此事非同小可,夫人還是查清后再高興也不遲!” “你說的有道理,去把……西門浩他們四個給我叫來!”李鳶將所有的興奮全數(shù)壓回心底,都說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還是問清楚再說其他的比較好,見手下要出去就伸手道:“等等,此事先不要宣揚,免得那臭小子去害我的孫子!” “夫人放心,小的明白!”布斯理解的行禮。 不一會,林楓焰等人就恭敬的站在了辦公桌前,誰也沒開口,互相打著眼色,老佛爺可是很少找他們的,這次一定有事,得小心應(yīng)付。 李鳶轉(zhuǎn)動著金筆,注視了四人半響才冷哼道:“知道我叫你們來做什么嗎?” 皇甫離燁趕緊搖頭:“不知道!”肯定沒好事,該不會要教訓(xùn)他們還沒讓大哥找到意中人吧?老夫人想抱孫子的夢,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自然清楚得很。 “哼!當(dāng)初還指望你們幾個給我?guī)€孩子回來,結(jié)果你們倒好,幫著他成天在外面亂搞,情人那么多,沒一個能下蛋,而且你們看看他找的那些女人,有幾個不是沖錢來的?還有個什么譚菲菲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了能爬得高,和幾個導(dǎo)演搞過?這種人你們居然也讓她在那混小子身邊待這么久,干什么吃的都?” 語氣很沖,每一個字都提醒著四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果然是因為孫子的事,西門浩咬咬下唇,苦笑道:“大哥喜歡,我們也無權(quán)干涉!” “我懶得聽你們廢話,說,他被綁架后,有沒有和那小警察搞到床上去?”老眼瞬也不瞬的瞅著四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這……夫人,我們哪里知道……!” 沒等林楓焰說完,李鳶便大拍桌面,令林楓焰愁眉不展,奇怪,她問這個做什么?太奇怪了。 “聽說南非一代發(fā)現(xiàn)了一個礦場,你們說我該派誰去全程監(jiān)督呢?” 皇甫離燁立刻舉手道:“回夫人,搞床上去了,而且大哥還被爆了后面,遍體鱗傷!” “離燁,你怎么這么沒骨氣?”林楓焰伸手推了兄弟一把,這就把他嚇到了? “比起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骨氣也就不值錢了!”皇甫離燁聳聳肩膀,反正這又不是在出賣大哥,老夫人肯定是擔(dān)心大哥才問的,他有權(quán)利讓老人知道真相。 李鳶玩味的揚唇,看向林楓焰:“看來你很想去南非!” 林楓焰眼角抽筋,干笑道:“呵呵,夫人說哪里話,我怎么想去南非呢?對了夫人,他們不但搞床上去了,而且在馬來西亞也經(jīng)常那啥!” “你這就是有骨氣?”皇甫離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比他還沒種好不好? “你們兩個呢?”李鳶將視線移到了西門浩和蘇俊鴻的臉上。 “唔……那女警和大哥之前,還是個雛兒!” 西門浩見就剩自己了,老夫人這是想看看大伙還把她當(dāng)不當(dāng)回事呢,可該說的都被他們說完了,他能說什么?抓抓后腦想了想后舉手道:“他們一天兩次,一次半天!”這樣說,就算大哥知道了也不會生氣吧?瞧瞧,多威武。 李鳶張口結(jié)舌:“你的意思,他每天就在床上過?” “是啊夫人,大哥勇猛無比,一個頂十個!”即便是床上,大哥也是首屈一指的。 林楓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阿浩,會不會太夸張了?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以后不要再讓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男女關(guān)系,勸著他早點定性!我累了!”揉揉眉心,擺手趕人,心里卻已經(jīng)波濤洶涌,以前是雛兒,根據(jù)調(diào)查,也沒有交過男友,性格正直,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她有大孫子抱了。 等人都走后便咧嘴笑道:“布斯,走,我要去廟里燒香還愿!”黃天保佑,老頭子,如果你在世的話,一定很開心吧?我們有大孫子了,到時候第一個抱去給你看。 “來吧!” 手術(shù)臺上,硯青牙一咬,閉目命令。 老伯急得額頭冒汗,怎么辦?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兩名負責(zé)手術(shù)的女醫(yī)生不明白為何上級還不下命令,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硯青耳朵動動,發(fā)現(xiàn)半響沒有動靜就陰郁的看向老醫(yī)生,見他在那里不知道在尋思什么,威脅道:“你最好不要來惹怒我,否則上次的事,一定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 這話,要是別人說,老人還不當(dāng)回事,可警察……慷慨赴死的擺擺手:“進行吧!” 女孩將一根管子塞進了硯青的鼻孔里,不到一分鐘,硯青就進入了睡眠,兩位醫(yī)生也開始褪去了她的長褲。 老醫(yī)生走到手術(shù)室外,唉聲嘆氣的,仿佛在祈禱老天爺不要再抓著他不放了。 “該死的,快點快點!” 浩浩蕩蕩的腳步聲令老醫(yī)生形同驚弓之鳥,摸了一把開始脫發(fā)的頭頂大喊道:“先等等,先等等!” 話音剛落,門就被大力踹開,李鳶矮小微胖的身軀出現(xiàn),想也不想就沖那老醫(yī)生扇了一巴掌,后指著他不容拒絕的命令:“呼呼,敢害我孫子,給我狠狠的打,個老不死的!”孫子呢?她的孫子呢?氣喘吁吁的跑進手術(shù)室,見一美貌女子正昏厥在手術(shù)臺上,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上前殘暴的踹開那兩個瑟瑟發(fā)抖的女醫(yī)生,抱著硯青的肚子將耳朵貼了上去。 檢查一下,發(fā)現(xiàn)還來得及就抽泣了起來:“嗚嗚嗚還好還在,你們這些混蛋,以后誰再敢害我孫子,我就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