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閻英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辦?全警局無數(shù)個組,可在云逸會眼里,不過是一粒塵埃,吹口氣都能灰飛煙滅,怎么辦?怎么辦?感覺門被關(guān)閉,后立馬起身后退一步,戒備的看著男人,他想做什么? 蘇俊鴻淡漠無情的保持著坐躺的姿勢,瞥了褲頭一眼命令道:“不想此處變成垃圾場,就給我伺候得好好的,從此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而我過我的獨木橋!”閻英姿,你也有今天?當(dāng)初可是囂張得很呢。 居然敢讓人在他身上撒尿,敢做就得敢承受后果。 女人面帶陰郁,捏拳再次倒退一步,現(xiàn)在下面還因為他的粗魯而不斷傳出陣陣刺痛,聽到‘伺候’,不禁發(fā)寒,為什么這個男人總是用一種帶著恨意的目光看他?擰眉道:“我得罪過你?” “你說呢?”男人反問。 “我這個人直腸子,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吧,哪里得罪你了!”可不記得有得罪過外國人,努力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確實沒有。 蘇俊鴻見對方完全把他忘得一干二凈就更加惱怒了,閉目沉聲道:“小時候,四年級,你們班是不是有去過一個轉(zhuǎn)學(xué)生?” 閻英姿想了想,后立馬驚愕道:“你是說那個胖到連小雞雞都看不到的洋鬼……小胖子?你是他什么人?”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怪不得這男人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變了樣,是來幫人尋仇的。 某男臉色變了變,此刻額頭青筋都開始突突的跳,胸腔劇烈的起伏著,這見對方的一句話足以令他發(fā)瘋,兇狠的噴道:“沒錯,就是他,閻英姿,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句,他哪里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他從小的愿望就是能來這里和他的小天鵝匯合?求了父母半個月才準(zhǔn)許過來,而你,卻殘忍的將他趕出了學(xué)校,硬生生拆散,更是令他至今都夜夜噩夢!” “可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小孩子嘛!哪里懂那么多?而且誰是小天鵝?”抓抓后腦,好吧,那件事她確實很惡劣,可她那時候真的很討厭洋鬼子,爸爸說當(dāng)初中國會被侵略,就是洋人不斷制造鴉片禍害中國,清朝才破滅的,小日本屠殺南京,當(dāng)時一聽,就特別厭惡這些外來人口,當(dāng)然,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挺幼稚的,一竿子打死了一船人。 有的外國人還是很好的。 蘇俊鴻冷冷偏開頭道:“跳芭蕾的,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閻英姿煩悶不堪,原來自己拆散了一對從小就相互愛慕的鴛鴦,記得當(dāng)時把那小胖子扒光了衣服,趕出了小學(xué),確實有點后悔了,不免放低了姿態(tài):“我當(dāng)時也不是故意的,那么小,懂什么?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和他的小天鵝在一起了嗎?” “訂婚了!” 一副咬牙切齒。 “那不就得了!真心相愛的話,即便是老天爺也分不開,蘇俊鴻,對此我感到深深的抱歉,真心的!”上前坐在了男人身邊。 “哼!”雖然依舊很惱火,畢竟十八年,說化干戈就能化干戈?每次洗澡的時候都仿佛像是尿液在沖刷,至今都不敢被雨淋,從來不用蓮蓬頭。 閻英姿偏頭偷偷看看男人,試探性的問道:“他是你兒子吧?”一說完又后悔了,當(dāng)時的是小胖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大胖子了吧?而且好像還比她大兩歲,曾經(jīng)也聽聞過那孩子成績一直很好,現(xiàn)在想想,估計是為了他的小天鵝而故意留級。 不過說到跳芭蕾的,又是那一段時間轉(zhuǎn)校的,還真認(rèn)識一個,都是四年級,不過對方是四年級二班,所以也沒什么交際,只知道長得那叫一個漂亮,穿得干干凈凈的,梳著兩個高高的辮子,初中后,因為茹云而開始討厭那女孩,名字嘛,不知道,初中也沒一個班,高中也沒一個班,只知道是個復(fù)姓,家里很有錢的樣子,混血兒,芭蕾跳得很好,一切都很好,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愛炫耀。 高中時,那女孩和另外幾個總是嘲笑茹云,唆使一些小資家庭的女孩們慫恿茹云甩了西門浩,什么吃軟飯的,窩囊廢,她們?nèi)魏我粋€找的男朋友都比西門浩強(qiáng),哎!冤孽啊,結(jié)果茹云還真就中計了,給了那西門浩一巴掌,瀟灑的甩了。 其實她知道,蕭茹云很愛西門浩,情竇初開的年齡,叛逆時期,父母越讓做的事就越不做,非要逆天而行,趕時髦,那時候自己還和一個女人談戀愛過呢,初吻都給了那小女生了。 更何況是被不起眼的激將法激怒了,西門浩走了,硯青走了,最后茹云也去留學(xué)了,而她一個人把大學(xué)念完,沒了這些死黨,也不再裝男人了,當(dāng)時一頭熱,想著和死黨一個工作,考了警校。 蘇俊鴻頭冒黑線,后憤憤道:“是你兒子!”一說完,也后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話都開始不經(jīng)大腦了。 “呵呵!既然他們都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記這么久?”怎么有這么小氣的男人?長那么胖,四年級,十歲,兩百磅,真不知道是怎么吃出來的,圓滾滾的,走路都艱難,好奇道:“對了,他現(xiàn)在是不是五百磅了?” “和我差不多!”瞪了一眼,還以為至今都那么惡劣呢,居然也會道歉。 “???”果然,閻英姿整張臉都被嚇得扭曲,驚呼了一聲,干脆面對著男人而坐,好似在談天一樣:“你是說……簡直是奇跡,你知道他當(dāng)時多胖嗎?一屁股都能坐死一個人,真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是怎么把身材變這么棒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蘇俊鴻本以為再見面會直接一槍嘣了的,就連剛才都在想要不要殺了她,現(xiàn)在對方卻缺根筋的來夸他身材好,人嘛!誰不虛偽?誰不想聽好話?再大的火想發(fā)也發(fā)不出來,回憶仿佛被拉遠(yuǎn),搖頭道:“當(dāng)時他哭了十多天,男孩子,被一群人圍著撒尿,誰受得了?腦子里全是那些羞辱的話,被接回家后,就每天不吃不喝,每天堅持長跑三千米,一天三次,暈倒了無數(shù)次,不管家人怎么勸,只要想到那可惡的語言,就會立刻放下碗筷,跑去不要命的運動,用了十年,終于正常了!” “那他得謝謝我,知不知道太胖容易高血壓?干嘛還仇視我呢?”這么說,她還是幫了他,畢竟這種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給的,那么胖,她就不信沒人勸他減肥過,可最后失敗了,所以那么胖。 “哼!”重量是下來了,卻陽痿了。 閻英姿自豪的笑了笑,但見男人似乎不領(lǐng)情就干咳了一聲,笑道:“那他的小天鵝一定很愛他了吧?” “那當(dāng)然,否則能訂婚嗎?”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看看女人的坐姿,腿叉那么開,莫不是警察都這樣?一個硯青,又來一個,突然皺眉,怎么這兩個女人這么像?言行舉止,那個動不動說‘老娘’,而這個,一開口就是‘老子’,一直覺得硯青是個粗俗的女人,如此一比,還是覺得那女人比較稍微有點女人味。 跟一個男人坐一起一樣。 閻英姿后退了一步,靠在會議桌腳下,翹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啊抖,堪比二流子,挑眉道:“我倒是好奇了,當(dāng)初他的小天鵝真的喜歡他?”反正她不喜歡男人是胖子,特別是有啤酒肚的。 蘇俊鴻再次擰眉,嘴角抽了抽,越說越來勁了,中國的女警,太可怕了,不過一說未婚妻,倒是真的無法再發(fā)火,仰頭看著天花板幸福的笑道:“她母親是華人,父親是澳大利亞人,小時候所有人看到他都會避而遠(yuǎn)之,帶著歧視,連你也是,只有她,剛好她家和他家只隔了一道墻,一起上學(xué),下課了就一起躺在草地上數(shù)云朵,她喜歡將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肚皮上,說很柔軟,她喜歡那種感覺,一起上學(xué),一起下學(xué),一起買零嘴兒,她教他學(xué)華語,她說不管將來他會不會瘦下來,都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而他也告訴他自己,長大后誰都不要,就要她,像爸爸mama那樣,一起結(jié)婚,為了這個夢想,他每天努力的去減重量,可是都失敗了,直到有一天,她mama說要把她送到姥姥家,當(dāng)時男孩哭了,女孩也哭了,男孩跟著那車追了很久很久,久到什么時候昏倒在路邊都不知道,醒來后,就躺在醫(yī)院了!” “好可憐哦!”閻英姿眼淚嘩嘩的,伸手擦拭掉,好吧,即便又是騙局,她還是想哭,這也是為什么一直打架比硯青厲害的原因,因為那家伙老說她像個鄰家小meimei,看個動畫片都能哭鼻子,為了證明給她看她不是個弱者,練武的時間都比她多。 男人不敢置信的抬眸,還真見女人眼眶發(fā)紅,小腿也不抖了,她還會哭?繼續(xù)道:“男孩求了父母半個月,父母答應(yīng)了,把他送到了這邊,可還沒等他找到他的小天鵝,只上了一節(jié)課,本來準(zhǔn)備下課去找的,結(jié)果就被你這個可惡的小流氓給欺辱了,甚至還扒光衣服趕出小門,扔小石子,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惡?”威脅性的瞪眼。 “我當(dāng)時哪里知道這么多?我爸爸跟我說要不是洋人,中國早就富強(qiáng)了,當(dāng)時想法又簡單,愚昧的厭惡外國人,不過現(xiàn)在覺得雖然那時候想法天真,可卻是最單純最快樂的時光,天天都無憂無慮的,現(xiàn)在mama也跟人跑了,家里就剩我和爸爸了,情同手足的姐妹們也不見了!”吸吸鼻子,垂頭繼續(xù)抹淚兒,這cao蛋的人生,為什么就不能倒轉(zhuǎn)?最起碼也讓她記下茹云給硯青的手機(jī)號碼吧? “你……不是吧?真哭了?”蘇俊鴻見女人開始捂住臉就起身坐了過去,伸手推了推,該哭的是他吧? “你不是我,你怎么明白我的痛苦?這么多年,一個人過著,以前還有個三人組,現(xiàn)在全都各奔東西了,誰還他媽的記得誰?也就我這么傻逼還念念不忘!”蕭茹云肯定都嫁給某個集團(tuán)老總了吧?她爸可是什么書記的,有去那個市打聽過,說沒有姓蕭的,中央倒是有幾個,就她的資格,還去什么中央找人? 硯青長那么俊俏,找的男人也不錯嗎?草!可惡,什么狗屁的姐妹,她們算什么姐妹?要么就從來都不要出現(xiàn),曾經(jīng)成天嘻嘻哈哈,現(xiàn)在好了,就她一個人在這里,每天想笑都笑不出來。 蘇俊鴻剛想伸手揉揉那忽然覺得很瘦小的肩膀,但是一想,不對呀,這倒霉的女人害他陽痿十八年,噩夢十八年,戰(zhàn)功赫赫,站在頂峰卻二十八歲還是個處男,處處提防著,害怕成為別人的笑柄,怎么該為他勸她了? 冷著臉道:“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他至今都噩夢連連?不敢淋雨,不敢在蓮蓬下洗澡,每次都要放滿浴缸才敢進(jìn)去,不敢洗熱水澡,甚至……甚至……!”該死的,甚至陽痿,男人最大的恥辱。 “我都說了,當(dāng)時那么小,懂什么?難道你小時候就沒做過錯事嗎?那時候我才八歲,家庭和諧,成績又好,和好姐妹一起連升了兩級,自然就心高氣傲了,老師又喜歡,被慣壞了,我就納悶了,一個八歲的孩子懂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嗎?”這男人怎么就說不聽了?而且她搞的又不是他,當(dāng)事人生氣就叫當(dāng)事人來唄,大不了就給他道個歉,還能怎么樣? 她閻英姿這輩子還沒向人道歉過,要不是看在他勢力龐大,惹不起,才懶得鳥他,什么東西,給臉不要臉嗎? 本來熄滅了一點的火瞬間以一秒鐘一百八十脈的速度膨脹,瞬間接近爆炸,蘇俊鴻臉色緩緩暗沉,陰郁道:“給我吸出來!” 剛要問,發(fā)現(xiàn)男人開始解開皮帶就深吸一口氣,不生氣,千萬不能生氣,否則一定會閹了他的,想想這里即將成為廢墟,擠出一個笑道:“你能不這么不要臉嗎?”讓一個警察給一個黑社會……而且說話這么下流,不行了,腦袋要爆炸了。 “我說過,這次后,我們就不相干了,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當(dāng)然,也會幫你向他求情,快點!”燈光下,深邃的瞳孔內(nèi)有著明顯的欲望,看來自己已經(jīng)重振雄風(fēng)了,可以加快婚期了,干脆也定在十月一,來個雙喜臨門。 見男人已經(jīng)把褲子扯下,閻英姿快速偏開頭,小臉微紅,這個老色狼,看年紀(jì)不小,怎么這么色情?這可是警察局,最具有正氣和威嚴(yán)之地,且是各個部門開會的大廳,豈能玷污?說什么她都不從。 “你趕緊穿起來……唔,放開我,蘇俊鴻,放開老子,你他奶奶的……!” 蘇俊鴻此刻腦門發(fā)熱,某個地方急切的需要撫慰,原來擺脫噩夢后,會這么強(qiáng)烈,再試一次,確定不會有萬一后,那么自己也就走出萬丈深淵了,沙啞道:“你知道滅了你們這個警局,我有的是辦法脫身,閻英姿,不要心存僥幸,快點!”大手將警帽給摘離,扔到了角落里,后按著漆黑的頭顱。 閻英姿狠狠的將頭顱向后仰,奈何男人的力氣過大,脖子都要斷了,撐著地面的雙手開始骨節(jié)泛白,她就不信她的力氣不如他,掙扎了一會,好吧,她承認(rèn)蠻力上她確實輸給了他。 盯著那罪惡的振奮地帶擰眉道:“說話算數(shù)?從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嗯!我蘇俊鴻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騙人死全家!” “騙人死全家!” 好吧,她認(rèn)栽,誰叫小時候不懂事了?原來人活著,從八歲開始就必須得有成年人的大腦,否則將來一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呃……”俊美的雙目微微閉起,后腦不由自主的抵著桌角后仰,整個人都被絲絨包圍般,蝕骨的歡愉,任何金錢地位都無法代替的銷魂。 許久后,閻英姿盯著男人整理著西服,蹲坐在地上,偏開臉不想再看,他大爺?shù)?,丟人啊,現(xiàn)在的黑社會明顯比警察混得好,呼風(fēng)喚雨,什么世道,雖然做這種事,可也沒有臉紅的跡象,仿佛只是幫對方穿了穿衣服一樣,垂頭囁嚅道:“那……那個……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事傳出去?” 蘇俊鴻衣著筆挺后無所謂的點頭:“舉手之勞,再見!”瀟灑的轉(zhuǎn)身,絲毫不拖泥帶水,也履行了諾言,帶領(lǐng)著手下全體撤離。 罵了個小胖子,丟了一層膜,人生啊人生,你咋就這么現(xiàn)實呢?都不給人留點夢幻的空間,還想著將來學(xué)學(xué)古人,留給洞房夜呢,本來對上床這種事就很冷淡,如今更是不抱有希望了,太痛了,她不覺得下一次能舒服到哪里去。 算了,以前咋樣以后還咋樣,晚上接著去抓,日子還要繼續(xù)過,就當(dāng)做了一個噩夢,硯青啊硯青,知道老子在想你嗎?生娃兒了嗎? 白翰宮大酒店 “干杯!” “干!” 晚間十二點,擁有三百桌的餐廳內(nèi),最中間一張?zhí)卮筇枅A桌前,二十多人喝得不亦樂乎,穿著都比較平凡,名牌什么的,幾乎看不到,但那歡樂是最真實的。 “都快下班了,他們還要喝到什么時候去?” “就是,真沒素質(zhì),我還沒見過來這里的客人這么粗俗的!” “你看那些人,腳都踩凳子上,弄得別的客人都跑了!” “而且還這么吵!” 遠(yuǎn)處幾個服務(wù)員站一起瞪著那一桌人唾棄,點的都是最便宜的,酒水還自帶,太摳門了!可上頭有人來發(fā)話了,這一桌人是貴賓,好好招待,一定是哪個經(jīng)理被他們抓了小辮子,這種人百年不遇。 越看越討厭。 硯青舉起橙汁道:“看來都喝多了吧?才十一點,要不要去ktv嚎幾嗓子?”最近心情豈是一個‘好’字能形容的?也邪門,天下紅雨一樣,即便是去一個沙縣吃米線,里面都有一只鮑魚,而且那米線她可以肯定是魚翅,問那老板,他說不知道。 調(diào)查了,什么也查不出來,總結(jié),是老天給的恩賜,而且出門買東西,都不用排隊,柳嘯龍又跟個粽子一樣,還破了這大案,工資猛漲九千,還有兩萬紅包等著,這輩子的霉運都被人吸走了,被柳嘯龍吸走了。 蒼天有眼啊,一想到那人的慘狀,就心情大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那人的證據(jù)了,到時候一槍給嘣了,就更美了。 “嗝,老……嗝老大!您……是我的偶像嗝!”李隆成邊打嗝邊豎起拇指,剛毅正氣的臉龐已經(jīng)通紅,繼續(xù)道:“唱歌去!” “好,局長,今晚就讓我們好好瘋狂個夠,快點訂包廂,您說的,今晚活動由我們自己安排!”怎么喝這么多? 幾乎除了女性,連老局長都開始有些暈乎了,點頭道:“好!立刻打!”說完就拿起了手機(jī)。 硯青摸摸小腹,起身道:“那我去廁所!”吃得真夠飽的,而且環(huán)境也好,跟皇宮似的,這里還真是第一次來,茹云就在這里工作呢,好像是在三十多樓吧?剛要越過一個包廂時,忽然仰頭,是錯覺嗎?怎么聽到了茹云的聲音? 包廂內(nèi),兩個女人面對面,看穿著就知道一個員工一個老板。 蕭茹云已經(jīng)吃得裝不下,可對方至今都沒說要放她走,一直說著她和西門浩是怎么認(rèn)識的,都怎么計劃未來的,連將來要幾個孩子都說了,若不是她臉上一直保持著幸福,她都要懷疑這些話是故意來刺激她的了。 董倩兒優(yōu)雅的放下咖啡杯,凝視向一直在看手機(jī)的蕭茹云:“想回去了吧?是啊,很晚了,茹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收起手機(jī),也看向?qū)Ψ剑降滓f什么? “是這樣的,阿浩看你現(xiàn)在挺可憐的,很同情你,讓我多多照顧你,剛好我手里有個活,一本這么厚的英語文件,只要你全部翻譯打出來,我給你八千塊!”溫柔的抿唇笑笑,充滿了善意。 蕭茹云眨眨眼,垂眸,可憐,怪不得會把她留在公司,真的是在可憐她,西門浩,即便不愛了,也不能這樣來傷人吧?當(dāng)初好歹我們家也免費供你吃穿,還讓你和我上一個學(xué)校,怎么樣也應(yīng)該有點恩吧? 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會英文!” “這樣?。 倍粌簽殡y的嘟嘴,后繼續(xù)道:“那明天有個日本的客戶要來,你招待一下?也給你八千?” 有些尷尬,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日語我也不會!” 董倩兒焦急的搓搓手指,后不可思議道:“聽說你爸爸以前是市委副書記,你也算是官家出身,法語呢?”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會,我只會中文!”該說她偽裝得太好,還是真的是無意的?怎么感覺有一股變相的嘲諷味兒? “那……我怎么跟阿浩交代?他一定會說我沒好好照顧你的,你mama現(xiàn)在又是植物人,你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說不管怎么說曾經(jīng)也有過一段,不能見死不救,要不這樣吧,你就當(dāng)幫幫我,讓我好交差,我直接給你錢吧!”說完就從包包里掏出一疊錢送了過去:“阿浩讓我給你的,八千,你數(shù)一數(shù)!” 蕭茹云看著錢差點忘記呼吸,搖搖頭:“告訴他,我蕭茹云縱使是餓死街頭,也不會要他一分錢,如果他覺得我在這里上班,是為了向他要錢,那么請你們辭退我!” 董倩兒見她泫然欲泣就慌忙的擺手:“茹云你別這么想,我們真不是這個意思,是真的想幫你減輕負(fù)擔(dān),真的,人嘛,都有困難的時候,你現(xiàn)在需要錢,就得接受別人的幫助,除非你很恨我們,是在恨我對嗎?” “我沒有恨你,我也不恨任何人,如果我真要恨,就恨我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那么的可悲!” “可你不收,我沒辦法交差,你也知道,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而且我……也懷孕了,我不想他以為是我欺負(fù)你,我真沒有,這錢真是他讓我給你的,說你mama看病需要錢,真的!”誠懇的沖女孩點點頭,一臉的焦急。 蕭茹云用力捏著雙手,不能哭,不能在他們面前哭,懷孕了,西門浩,你真行,如果是來報復(fù)我,那么你做到了,顫抖著雙手將錢拿過,能不拿不嗎?人家說得夠清楚了,不拿就有可能破壞到他們夫妻間的和諧,不拿就顯得自己多小氣?人家多懂事,落難了就得接受別人的幫助,只有自負(fù)的人才會高傲的說靠自己的努力來解決。 董倩兒見她收下就高興的又喝了一口咖啡:“對了茹云,我真的很喜歡你的,其實我這人比較喜歡交朋友,你以后有什么難事就來找我,咱就當(dāng)沒有西門浩一樣,做最好的姐妹,等我孩子生下來,認(rèn)你做干媽,我有個同學(xué)剛從法國回來,長得可帥了,個子也高,家里搞房地產(chǎn)的,可以說比西門浩好多了,真的,有空……” ‘吱呀!’ “對不起!她已經(jīng)有最好的姐妹了,如果你同學(xué)真那么好,你就留著自己用!”憤恨的拉過好友,拿起她手里的錢直接向那假惺惺的女人扔去,拉著愣住的蕭茹云就往門口走,末了回頭望著滿天飛的粉紅鈔票道:“懷孕了還喝咖啡,小心孩子畸形!” 董倩兒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深深吐出一口氣,這什么人啊,整個一潑婦嘛!蕭茹云怎么會認(rèn)識這種人?嫌惡的瞪了一眼彎腰將錢一張張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