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是!”最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劉羅鍋,嘖嘖嘖,看不膩嗎? “硯青!” “在!”絲毫不考慮的轉(zhuǎn)身敬禮,狠狠跺腳,深怕對方有丁點的不滿意,眼睛直直的看著老人的頭頂。 老局長環(huán)胸笑道:“你知道幻想和夢想的區(qū)別嗎?” 某女看了過去,點點頭。 “幻想就是房子會飛,夢想就是買套房子,下去!” 果然是損她,開門而去,等著,總有一天老娘會成為‘硯局’的!拿起叫囂的手機,聽了一會張口結(jié)舌,后飛奔向樓道。 柳宅 “嗚嗚嗚嗚我的小四啊嗚嗚嗚嗚!” 柳嘯龍還沒等車停穩(wěn)就形同風一樣沖進大堂,氣喘吁吁的看著坐在沙發(fā)里瞅著三個孩子哭的老人:“媽,雪兒呢?”見真的少了一個,眼眶頓時血紅。 “媽……”硯青也快步?jīng)_進屋,焦急的蹲在沙發(fā)前看著三個孩子正在含著奶嘴睡覺,老四呢?老四呢? “嗚嗚嗚小四她……被偷走了嗚嗚嗚嗚一直帶她的保姆說帶她去換尿布,就從后門走了嗚嗚嗚嗚!” 柳嘯龍驚愕的倒退兩步,轉(zhuǎn)身瘋了一樣沖了出去,坐進車里怒吼道:“快追!” “大哥怎么追啊?”西門浩急了,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這里都是盲區(qū)的。 “繞到后山下山路去,快!”幾條血絲開始在瞳孔四周蔓延,喉結(jié)不停的滾動,所有的擔憂都寫在了俊臉上,這一刻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形同一個六神無主的莽夫。 硯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報警的話……會被撕票嗎?她的女兒那么小,外面這么冷,受得了嗎?偷走是想要錢嗎?一定是的,拿出手機剛要報警……車牌號多少?盲區(qū)走的,后山的岔路那么多,形同大海撈針。 眼淚頃刻間一顆接一顆,按著要沖破胸膛的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轉(zhuǎn)身也跑了出去。 李鳶抿抿唇,停止了哭泣,和布斯打了個眼神,布斯領(lǐng)會,直接從后門開始向山下的小路沖。 “哇哇哇哇哇!” 山腳下某露天的石臺上,被包裹得厚厚的毛毯內(nèi),寶寶邊扭動邊嚎啕大哭,眼淚兒也滑了幾顆,可愛的小帽子無法抵御寒冷,小嘴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不知道什么時候小手兒也伸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十根纖細的手指發(fā)著抖,楚楚可憐。 “哇哇哇哇阿嚏哇哇哇嗚嗚嗚!” 布斯見山下已經(jīng)有車過來就呼出一口氣,倒退回別墅。 “哇哇哇哇!” 柳嘯龍下車看著前方的四條小路失去了主見。 “大哥,這四條路一個通往菜市場,一個是通往超市,還有一個是通往高速和火車站的,除了高速,另外三條都經(jīng)常有人行走,所以……”找不到腳印,傭人們都會從這里到菜市場的,雪地上都被踩得亂七八糟,這種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哇哇哇哇哇!” 柳嘯龍剛要從‘超市’哪條路跑時,又停住腳,開始安靜的凝聽,扭頭看了一圈,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好似幻聽一樣,聲音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拿下眼鏡閉目,屏住呼吸。 “哇哇哇哇!” 扭頭看向左方,開始向山上攀爬。 “大哥!”西門浩不明白大哥為什么突然狂奔,但也和皇甫離燁一起跟上。 如此冰天雪地,大伙卻汗流浹背,不知道跑了多久,哭聲已經(jīng)很明顯了,柳嘯龍見前方一個石臺上的花色物體就頓時捏拳,敏捷的抓著一個樹枝沖了過去,一把抱起孩子,見嘴唇都發(fā)紫就趕緊解開西裝,解開幾顆襯衣扣子,把毛毯剝離,抱著穿著單薄的女兒送進了襯衣內(nèi),小腦袋從襯衣的領(lǐng)口露出。 “嗚……”感受著父親如火的熱度,寶寶不哭了,拔涼的小手兒貼著男人的胸口,小身軀一下一下的抽動著,可見很是委屈,哭了很久。 皇甫離燁拿起毛毯蓋在了柳嘯龍的胸口,陰郁道:“有信!”拿起紙條念到:“當你們發(fā)現(xiàn)這封信時,恐怕孩子已經(jīng)死了吧?沒錯,就是我干的,柳嘯龍,還記得嗎?我爸爸就是死在你的槍下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讓我做了你們家的保姆……該死的女人,大哥您放心,這個人一定給您找出來!” “哇哇哇哇!” 忽然寶寶又哭了起來,可愛到無法形容的小嘴兒委屈的撅著,不時還打噴嚏,她感冒了。 “大哥,她一直哭,是不是受傷了?”西門浩萬分緊張,忽然看到孩子舉起的小手居然有著血絲,拿起一看,心疼道:“大哥,她的手破了!” 柳嘯龍吞吞口水,低頭瞅著孩子左手手背上破了點皮兒,本還能忍住的眼淚掉落,溫柔的抱著,低頭用臉磨蹭著心肝寶貝冷冷的小臉,陰沉道:“走!” “大哥的心肯定都要碎了!”等人走遠后,西門浩木訥的望著那背影自言自語。 皇甫離燁點點頭:“原來不管再狠的人,面對自己的孩子時當牛做馬都愿意!” 西門浩捏緊車鑰匙伸手道:“他最愛的就是這個老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這破點皮,眼淚都出來了,如果是有個三長……那他還不得瘋了?” “嗚嗚嗚嗚天啊,手都破了嗚嗚嗚!” 半小時后,主臥里,硯青坐在浴缸里抱著光溜溜的寶寶痛哭涕淋,肝腸寸斷,她最能討人歡心的女兒,居然會遇到這種危險,這么久溫度才均勻,三個多月大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的? 沒有心思去猜測犯人的是怎么犯案的,只知道寶貝差點就…… “啊呀!” 小四睜著藍藍的大眼看著母親,死里逃生,可見很是開心,無法去理解父母們的哀傷,只是安靜的躺在mama的雙腿上,天真的看來看去,后視線定格在蹲在浴缸前爸爸的臉上。 柳嘯龍握住女兒抬起的小手,貼了紗布,上了藥,也吃飽飽,沒有哭鬧。 硯青只穿著內(nèi)褲,內(nèi)衣都褪去了,方便孩子吃奶,伸手擦掉眼淚:“柳嘯龍,都怪你們家太有錢了,都想著綁架勒索,還有仇殺!”這可怎么辦?聘請的時候底細都查過了,根本沒有不對勁,如果晚發(fā)現(xiàn)幾個小時,后果都不敢想。 “沒事了!”拍拍妻子的肩膀,看著這赤身**的一幕,沒有丁點的邪念,也換了一身的睡袍,雖然才中午,可都沒有要立刻出門去工作的意思,見孩子瞬也不瞬的看著就慢慢伸起雙手,擋住眼睛,令寶寶無法看到他的臉,忽然快速拿開逗弄道:“看見了!” “咯咯!”寶寶立刻笑出。 柳嘯龍并沒笑,而是小孩子一樣伸手捏捏女兒的臉蛋:“笑笑笑,把人都嚇死了,還笑!” “咯咯咯咯!” 手舞足蹈,濃密的小絨毛頭發(fā)很短,摸起來也滑滑的,正在從淡黑走向深黑,不久的將來會有一頭濃密的長發(fā),當然那一天太難等了。 “看得見了,看不見了……又看見了!”雙手好似芝麻開門,反反復復的做著同一個動作,而孩子卻出奇的喜歡。 硯青沒有再哭,而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這……是柳嘯龍嗎?那個黑道上叱咤風云的人物?居然這樣逗孩子?以前她真沒見他這么做過,看樣子很熟練,那么就是說他私底下經(jīng)常悄悄這么做了? 柳嘯龍好似也忘記了場合,這個世界就只有他和女兒一樣,很沒素質(zhì)的直接坐地上了,女兒純潔無瑕的笑容足以令他忘卻一切江湖恩怨,家庭糾紛,玩著玩著唇角就開始上揚,露出潔白皓齒,開始也將自己變成一個幼稚幼童:“看見了……看不見了……看……”察覺到兩道視線正死死的盯著他就笑容僵住,緩緩仰頭。 “你腦子進水了?”某女像看一個精神病一樣看著丈夫,這太嚇人了。 男人臉色開始發(fā)黑,冷笑道:“有本事你逗她笑,不許撓胳肢窩!” “看好了!”還敢挑釁她,彎腰看著女兒,伸手將下眼皮使力的往下拉,吐出舌頭道:“鬼!” 寶寶不笑了,直到變了好幾個后開始撅嘴:“哇哇哇哇哇!” “呵呵,我們走!”某男干笑兩聲,抱起女兒放進柔軟毛毯里開始細心的擦拭,對于身后的人完全無視。 硯青揉揉有些酸麻的臉,好吧,逗孩子笑她確實只有一招,屢試不爽,撓癢,基本沒有人身上沒癢點的,長嘆道:“好在有驚無險,我這心啊,還在跳,以后我們不要找保姆了,不管這次事件的目的是什么,總之媽說過一句話,任何人都沒有自己來帶時細心,以后我們自己帶吧?”這種心跳游戲她要再玩一次,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好!”男人贊同的點頭。 “柳嘯龍,這次你表現(xiàn)不錯,值得贊美,以后孩子你帶一個走,我?guī)б粋€,媽帶兩個,當然,明天你自己帶兩個走!”邊說邊起身擦拭水珠。 柳嘯龍擰眉看過去:“憑什么?” 某女拍拍肩膀:“我肩負重任,明天要親自去掃場,是酒吧,難道你要我?guī)е粋€娃兒去臨檢嗎?” 男人眼角抽了幾下,后點頭。 “反正你也學過怎么照顧孩子,加油!”抱起擦干的寶寶,一起給其穿衣。 “嗯!” 一家三口泡了一個小時才下樓,紛紛看著下面皺眉。 “都走吧,這是你們的工資,以后不用你們了!”李鳶將牛皮帶分發(fā)給三個保姆趕人。 “謝謝老夫人!”大伙彎腰接過,后一同離開。 硯青相信上輩子她和他們是一家人了,想法都一樣,將孩子放在另外三個旁邊:“媽,以后可能要幸苦您了!” 李鳶為難的舉起機票:“我訂了明天早上的機票要去給你公公上香,最起碼要十天后才回來!” 兩夫妻差點暈倒,這保姆剛走,她也要走?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在幕后策劃了。 “媽,不能后天走嗎?”柳嘯龍看看四個孩子,頓時滿臉愁容。 “不能,明天下午是我和你爸相識的日子,必須去,兒媳婦你去嗎?” “我明天有案子,而且剛請假完,不能去!”那么說,明天柳嘯龍要帶著四個孩子……那是什么光景?反正她明天不能帶就對了。 “那算了,你們出去吧,今天我來帶,英姿很快就要生了,記得幫我給那孩子帶個好!”李鳶無所謂的聳肩,不但保姆都沒了,連傭人明天都沒,你們自己折騰去吧,一個工作狂,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工作。 一個成天忙得見不到人影,早出晚歸,還要去照顧別的女人,這下子我看你們有什么時間弄這么多事。 臥龍幫會議廳 “啪!” 同樣有著三四百人的會議大廳里,因為這一聲拍案,集體顫抖了瞬間,都默默低頭,呼吸都放到了最緩。 陸天豪舉起手里的一份文件夾怒吼道:“說!是誰負責這條路線的?” 沒有遲疑,二十個人站了起來。 個個穿著得體,仿佛衣著代表著個人的修養(yǎng)素質(zhì),除了最前方那個領(lǐng)導,幾乎無法從任何一人身上找到不足,二十人擱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蠕動,年齡不一,但額頭上的冷汗卻一起滑落。 “當時你們沒考慮過會有這種局面嗎?”將一疊疊照片大力扔到了桌子上,全是結(jié)冰了的河道,桃花眼里沒了往日的不正經(jīng),怒火旺盛。 “幫主……往年南方很少會這么寒冷……雪都很少看到……所以沒……” 陸天豪很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砸過去,但那太沒素質(zhì),也太不把手下當兄弟,即便再生氣,兄弟們的面子也不能損得太嚴重,咬牙坐了下去:“關(guān)注天氣會嗎?以前沒有的例子不代表以后就不會有,現(xiàn)在怎么辦?嗯?船過不來,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大哥,氣大傷身,您消消火!”羅??焖俚厣弦槐瓱岵?。 “幫主,我們錯了!”不再辯解,開始認錯。 鐘飛云抿唇想了半天,發(fā)表道:“柳嘯龍如今也面臨著困境,雖然失誤在我們,可貨在他出,買家拿不到貨找的是他而不是我們,所以現(xiàn)在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一旦沉了,對誰都沒好處,如果派人過去支援青云會,也不可能,遠水救不了近火,時間過于緊迫,現(xiàn)在這個青云會是逼著我們不得不救他們!” “大哥,云逸會剛才來約了,明天你們什么時候見?” 陸天豪很是沉痛的揉著腦門,捏拳道:“明天那個和他一個姓的柳寶路要和云逸會交易五百把軍用槍……” “大哥,這事我去就好了,而且云逸會是蘇俊鴻接了單,明天下午五點我們就和柳寶路交易!”羅保舉手。 “我親自去,叫柳嘯龍也親自去,交易完了直接談!散會!” 第二醫(yī)院門口,硯青站在廁所里低吼:“陸天豪,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的兒子吧?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什么叫帶著他是個累贅?現(xiàn)在治安有多亂你不知道嗎?我們警局刑事組接到了二十多起孩子失蹤案,更別說別的警局了,今天下午我家四丫頭差點就出事了,你給我聽好了,經(jīng)常帶著他,出遠門就把孩子給我!” ‘我讓羅保給我……’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的有點過分了!你抱過他幾次?給他買過玩具嗎?逗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