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你還記得!” “你的事我都記得,以后我們就以朋友的方式相處吧,如果傳揚出去了,我會去作證的,這樣也就不需要避嫌了!” 男人端起飲料道:“好!我希望你這期間可以多去觀察觀察賓利的近況,等你想找回他時,我一定幫你辦到!” “我聽你的!”谷蘭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不管如何,只要這幾年能無拘無束的和你在一起,死也情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硯青雙手插兜走到了門口,剛要按門鈴時,就透過窗戶看到了兩人正坐在窗邊的餐桌前有說有笑,男人只穿著白色襯衣,領帶也被取下,領口打開了兩顆,可見里面是多么的溫馨,連女人都只穿著單薄的橘紅色襯衣,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外面寒風呼嘯,冷熱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男人傾身,溫柔的伸手用大拇指拂去女孩嘴角的油漬,自嘲的笑了一下,她錯了,偏頭看看腳邊的幾塊轉頭,撿起一塊像拋棒球一樣給狠狠扔了過去。 ‘砰!’ 柳嘯龍懷疑似的轉頭,看到妻子正從大門口轉身而去,玻璃窗也有了大面積裂縫,低頭繼續(xù)吃飯。 “阿龍,不去看看嗎?”谷蘭很不想這么給臺階下,但要挽留住,只有這樣了。 “不了!”男人搖搖頭,揚唇道:“其實當初確實有很多東西是現(xiàn)在找不回來的,那時候和離燁他們時常聚在一起打游戲,身上也沒負擔,一起去唱歌,年少時光永遠都只是個回憶!” “呵呵!是啊,我也好懷念當時的感覺,每天都忙著考試,你還好啦,不好好學習都能拿第一,我就慘了,當初你們五個玩游戲時,我就在旁邊幫你加油,阿龍,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找來他們,然后像當初那樣,你們組成個戰(zhàn)隊,一起玩的!” “哪有時間?我還記得有一次你過生日,收到的禮物全是……電動棒,五十多個!”柳嘯龍也放開了,邊吃邊回憶。 谷蘭鼓起腮幫子不滿:“你還說呢,離燁他現(xiàn)在還叫我電動妹,都是你那么叫了一句后,全都這么叫我了!” 小區(qū)門口,硯青邊走邊拿著手機查看,回去還是找個人聊聊天?翻看了半天,好像都不能找,找誰都沒臉面,是個人都會說她吃味兒了,多丟人是不是?有些事說出來只會自己打自己耳光。 裝起手機,憶昔過去的一年到至今,從沒見過這么疲累的感情,還爭取什么?不是她的始終都不是她的,勉強在一起只會多一個承擔痛苦,既然你沒了他就活不了,而他也不讓你活不了,那么就預祝你們幸??鞓贰?/br> 無力的靠在電線桿上,瞅著那些來來回回的車輛沉思,當初為什么會綁架他呢?伸出雙手大力揉搓了一下臉頰,沒出息的東西,有什么好哭的?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這破鈴聲,還相信明天呢,她相信他個鬼,煩悶的拿起,白馬王子,直接掛斷,改名為‘老王八蛋’,發(fā)泄一下爽多了,見又打來就接起低吼:“沒事找事是吧?” ‘喲!這火氣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說說!’ “干嘛要跟你說?”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備用老公是吧?來來來,跟老公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晚不在家,哪來的車子叫喚?’ 硯青揉揉頭發(fā),抿唇道:“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嗎?” ‘呵呵,找谷蘭去了?看來你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這樣,我陪你去爽一下,恰好今天有人送了艘游艇,吹吹風去,葡萄美酒夜光杯呢,到海中央,那意境一定可以洗滌你心里的不快!’ “你就不怕開到一半下暴雨?” ‘嘖嘖嘖,你這烏鴉嘴,別亂說話,今天我保證不會那么倒霉了,乖,在哪里?我讓羅保去接你!’ “水榭居室門口,不過你不是都快癱瘓了嗎?能去?”五個洞呢,但現(xiàn)在還真想去瘋一下。 ‘抬我也讓人給抬去,你站那里別動,我先去了!’ “好!”緩緩掛斷,這么冷去瘋,海中央,好在今夜月兒夠大,夠亮,葡萄美酒……也罷,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明天開始,不做情人做……仇人!分手后哪能還做朋友?那都是虛偽的說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陸天豪,無恥!【首發(fā)文字版vip】 九點整 金陵海岸,一艘面積不大,卻散發(fā)著王者氣勢的小型游輪??堪哆?,四個黑衣男子抬著擔架放置游輪的最前方,面對大海,頭頂繁星圓月,極為享受。 “大哥,我們攙扶著您吧!” 手下們看看兩米外的躺椅,這傷不適宜大幅度動作。 剛要翻身下?lián)艿年懱旌缆勓园櫫艘幌旅碱^,白色襯衣打底,黑色西裝敞開,三七分瀏海隨風飄搖,無人能看出身負重傷,手表散發(fā)光輝,可見有特意裝扮,深吸一口氣拿過拐杖還是慢慢起身徑自走過去坐躺好。 大伙見狀只好將擔架抬走,擺放好玻璃圓桌,放上一瓶高檔紅酒,兩個高腳杯,將散發(fā)金光的燈火熄滅,安靜退出。 而離海岸十公里處,黑色轎車快速飛馳著,硯青高傲的坐在后排,清冷的眸子內不帶丁點溫度,可見心情極度的壓抑,誰惹誰去見祖宗! 羅保不時斜睨向后,好似有什么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直到快抵達時才干咳一聲,問:“對了,你組里是不是有個叫魏盼藍的女警?” “怎么?你想泡她?”硯青口氣不佳,目光陰騖,帶著戒備。 “不是,隨便問問!” 某女聽聞后,深吸一口氣,煩悶的揉揉額頭,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情緒有點不對頭,沒錯,我手下是有她,你認識?” 羅保抓抓后腦,搖搖頭:“偶然認識的,聽說要結婚了!” “嗯,七月初七,怎么突然問起她?”這也太稀奇了,幾乎從來沒人這樣問過她,好奇的打量,刺頭,并不像李隆成那么平整,而是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修剪,渾身的裝飾僅僅只有一塊百達翡麗手表,很簡便,如此這般,顯得極為富有品味,且能打能抗,少年時期就干倒了兩名拳王,也以此出名成為了臥龍幫的長老。 “就是隨便問問!”捏著方向盤的手不斷攥緊,眉宇間有了無奈,吃干抹盡就扔,又能如何,一開始就知道是一夜情的,不自覺就想起當晚……小嘴兒包裹著他的……咳咳! 硯青也沒有多想,這個羅保她不是很熟,身份背景也沒做過詳細調查,大概知道一點,一個從不與女人過多接觸的黑道大哥,聽聞是因為被年少時的初戀搞出了心理陰影,而那初戀還是上官思敏,谷蘭告訴過她,那女人和羅保接吻過,卻是被利用,男性自尊和魅力瞬間被擊垮。 從此就不再相信女人,目前都是處男呢,如果再被人拋棄一次,恐怕將一輩子都無依無靠,畢竟誰跟著他以后,見了陸天豪,都會轉移目標吧?怪只怪他身邊的人都太優(yōu)秀,掩蓋了他的鋒芒。 忍不住的安慰道:“羅保,雖然我和你并不陌生,可也沒怎么交流過,送你句話,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喜新厭舊的,或許事業(yè)和金錢地位可以給你成就感,但有一種東西是任何東西都取代不了的,人生中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愛情,有句歌唱的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床沿……’,每次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孤獨之神,找個女人吧!” “呵呵!”羅保輕笑了兩聲,這是他的手機鈴聲呢,再次搖頭:“看緣分吧!有些東西強求不來。” “你一個人住嗎?” “嗯,我家三個兒子,父母都是公務員,自從我加入黑社會,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六年了,親情絕緣,但友情也夠了!” “那你就更應該找個女人陪你了,像你這種男人,應該是不少女人追逐的對象,這一點你比柳嘯龍好,感情破裂了也沒到處胡來,我相信你要有了愛人,會對她一心一意的!”除了名字不好聽外,基本沒什么缺點。 羅保有些不好意思的揚眉:“你太抬舉我了!至于胡來,男女關系上有點潔癖!” 某女也笑了笑,心情在逐漸轉好:“是真的,你這種男人可以說打著燈籠都難找,穩(wěn)重,不輕佻,忠心耿耿,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處男呢,三十歲,事業(yè)有成,百多家五星級公司的董事長,這都能是處男,簡直就是奇跡!”能抵擋住外界的誘惑,多難得? “你不覺得三十歲還是處男很丟人嗎?” “你別聽你那些損友的,男人好不好,那是女人說了算,我就說你這是潔身自愛,在所有女人眼里,你就是好男人就夠了!”看來他身邊的人總是因為這個而嘲笑他呢,老處男和老處女……媽的,老處女怎么了?她去年還是呢,不也經(jīng)常被人說?這一點向來不在意,雖然流言蜚語很是難聽,什么自身有病,什么是石女,或者是玻璃,不能因為這些就去隨便找男人。 對自身的不負責。 男人聽了后,似乎也比較愉悅,轉頭看了看一身端正的女人,他知道為什么大哥喜歡她了,不管生活怎么的壓迫,她依舊自由自在,不會像那些親近大哥的女人,過著言不由衷的生活,總是把大哥看成是高高在上,都把自己看成低一等,令大哥覺得和那些人無法攀談。 一開始他覺得大哥只是玩玩她,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大哥變了,變得稍微有點溫度了,也查出硯青就是他的灰姑娘,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大哥看似表面和顏悅色,實則心是最冷的那一個,最近他看到了他的心被人捂暖了,傷得如此重也不忘絞盡腦汁的陪伴。 只有愛了,才會舍不得心中的那個人有半點的憂慮吧?愛了就是想時時刻刻都看到她,雖然她沒有他的本事,可愛這個東西是至高無上的,哪怕是面對一個乞丐,那她也是神圣的,再厲害的男人走進愛的光環(huán)里,都會被繞指柔。 如果沒有個柳嘯龍,或許他真的相信她和大哥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沒有柳嘯龍,大哥也找不到這個灰姑娘,所以大哥從來不在乎硯青和柳嘯龍結婚生子了。 “其實我……已經(jīng)不是了!”露齒搖頭輕笑。 “???”硯青激動的伸手趴伏了過去,驚訝道:“真的假的?誰這么厲害破了你的身?”那她還真要見見,要是鐘飛云找女人了,她一點都不稀奇,鐘飛云目前就包養(yǎng)著四個花魁呢, 羅保似乎沒想到女人會這么大膽的來問這么令人不齒的話題,俊顏上有了潮紅,可良好的自制力沒讓他失態(tài),依舊很淡定:“不能說!” 切!為什么這些人老喜歡說一半藏一半?要么就別說,哎!自己的好奇心咋這么旺盛?還不能說,看來他挺在乎那個女人的,因為在乎,所以不想拿出來和外人分享,羅保的心,那就是一顆純情少男心,只希望那個女人不要欺騙他,不是因為他的財勢而和他在一起,否則那得多痛? 許久后,某女抵達船頭,撇了陸天豪一眼,就算他裹著紗布來她也不會嘲笑,何必穿得跟個正常人一樣?無力的落座,拿過水晶高腳杯:“不是夜光杯嗎?” 某陸擰眉,偏頭伸手道:“拿上來!” 鐘飛云呈上一精美奢華的錦盒,緩緩打開。 “哇!”硯青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好漂亮,在濤聲洶涌的海面,月光散發(fā)出的光束令其綺麗無比,在夜里似乎恰到好處,桌面放著四盞由玻璃罩住的紅燭,滿桌人間美味,配上這散發(fā)著熒光的酒杯和酒壺,好浪漫奢侈的意境。 陸天豪蹺起老爺腿,大手摸摸下顎笑道:“就知你會問,好在我早有準備,此乃元朝出土文物,名為七星捧月,七只酒杯一件不少,可惜的是這個‘月!’”拿起似茶壺的酒壺指著蓋子惋惜道:“有個裂痕!” “你懂什么?這才更能證明這是真貨,這得多少錢?”愛不釋手的接過一個酒杯,見鐘飛云向內倒?jié)M一杯清水,更是讓人不由忘記呼吸,寶貝! “全世界就這一套,你說呢?柳嘯龍側面性的問我買過三次,說什么我這種粗人不懂欣賞,拿著浪費,可我偏不給他,出價到了十八億,物以稀為貴嘛,瞧瞧,紋飾天然,杯薄如紙,光亮似鏡,內外平滑,玉色透明鮮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變,尤為月光下對飲,杯內明若水,似有奇異光彩,送你了!” 說了一大堆,最后三個字才是重點,表情無所謂到了只是送出一套最廉價的餐具般。 鐘飛云怔住,不是吧?每次招待最上等貴賓時,大哥才舍得拿出來分享,現(xiàn)在說送就送了? “真的假的?”硯青一聽送她,手都抖了一下,元朝文物呢,擔憂道:“怎么得到的?”要是偷和搶,她得交公。 “放心,正當途徑買來的,你要敢交公,我跟你沒完!”不是開玩笑的。 某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動,眼睛睜得堪比銅鈴,先前的不開心早就因為這絕美的物品而拋到了姥姥家了,搖頭道:“算了,無功不受祿!” 陸天豪伸手從脖頸里掏出一個更為價值不菲的掛墜道:“自從你送了我這玩意后,命真變大了,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完好無損,禮尚往來,拿著吧!” “你……”握著酒杯看向那墜子,只見曾經(jīng)的‘塑料佛牌’被一塊真玉石鑲嵌其中,紅繩也換成了那條黃金鏈,玉石也是罕見的金黃色,光束下泛著輝煌,那一塊錢到處都能買到的佛牌就這么被緊緊保護其中,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眼眶發(fā)紅:“陸天豪,你他媽的太感人了!” 還以為他會扔了呢,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她的東西真當寶貝,早知道就花個幾十萬買個最好的給他了。 “禮物不再它的貴重,而是它的功效,或許它沒有神力,但它是你送的,能讓我在遇到危險時,你會被它牽制著救我出鬼門關,那晚要不是你,恐怕過不了兩個鐘就凍成石雕了!”又給裝了回去,唇角的笑意更甚。 硯青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這么丟人的禮物,居然天天都佩戴著,如果沒遇到柳嘯龍,她一定……做夢都想嫁給他吧?這一刻意識到當初有多么的丟人了。 “晚餐沒吃多少吧?這些是否合胃口?”指指桌面上的豪華套餐。 龍蝦鮑魚,魚翅燕窩,應有盡有,配著這如此華麗的游輪,圣潔的月光,筆墨難以形容的氣氛,可謂是令人心醉的浪漫,但…… 某女將夜光杯放進阻止狂風刮倒的塑料盒中,成天吃這些,膩透了,沉悶道:“我想吃火鍋!”好久沒吃了,很懷念,且天氣如此寒冷,火鍋最適合。 鐘飛云腳下打滑,火鍋?游輪上吃火鍋?太俗氣了吧? 陸天豪并沒太在意,斜睨向手下們:“有些冷,確實火鍋比較合適,撤了,上火鍋!” “是!”大伙上前將名貴佳肴撤離,半小時后才弄來一個煤氣罐和一鍋湯,擺放滿各種食物的架子推上,十份調料擱置桌面,一切準備妥當后,大伙下船,僅僅只留下了十人與一個駕駛員,游輪開啟時,女人打開了火。 指著地上三箱子血紅色的河燈道:“你還準備在海中央放這玩意?” “河燈有個傳說,只要把不開心的事寫在上面放走,那么會好運連連!”男人邊往鍋底內放下魚丸邊解說。 硯青更加愧疚了,這朋友太上心了,尷尬的看看周圍,沒人后才戳著筷子問:“如果我不是灰姑娘,你會對我這么殷勤嗎?” “這哪能是殷勤?即便你不是,不還是幫你擋了幾槍嗎?這人在一起靠的是感覺,不管你是不是,都一樣,但心里還是希望你是,因為我就不用糾結背叛她,這么多年,玩歸玩,卻從沒忘記過當初的承諾,雖然你這無情的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凈,可不會怪你,誰叫你那時才六歲呢?字都寫不好!”大度的原諒了對方的忘記。 “陸天豪,我有很多話想問你,卻很難以啟齒,這樣,現(xiàn)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來問你,你真的很愛硯青嗎?”邊調配沾醬邊定定的抬眸看著。 陸天豪好似永遠都不會有壓力,點點頭:“我很愛她,沒有理由的,或許我也進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可是她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我問你,所有的愛情都是成雙成對嗎?” 硯青苦笑一聲:“也不是,有的人雖然結婚了,但是她的心里會藏著一個愛到死的人,不能說出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愛的是另一個人非丈夫!” “這不就好了?我不會裝著一個人,又和另一個裝不進去的人勉強在一起,她累,我也累,何不就一直和那個裝著的人在一起?” “哪怕看著她和她的丈夫幸??鞓贰?/br> “沒錯!” “你會痛嗎?”何德何能呢?陸天豪,你的心會痛嗎?至今都沒見你有過痛苦受傷的模樣,還是你真的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