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陸天豪斜睨到手下的拳頭捏得發(fā)出了脆響就挑眉:“這件事可否考慮考慮?” “那當然,婚姻大事,怎能草率?不過這月兒要真能找到個乘龍佳婿,我三條定與他一條心!當然,我這人恩怨分明,倘若你們不愿意,也只會當作無緣分,不會失望!”放下雪茄,端起酒道:“來,我們不聊這事,陸老大先幫我出出主意,占哪塊地皮最旺門!” “首先,濱海一代無法占據(jù),柳嘯龍的家在那里,倘若你在四周建立幫會,那么會有沖突,還有就是南門,不管怎么說,你走的是這條道,總會有不正當?shù)陌驯蛔プ?,硯青是柳嘯龍明媒正娶的女人,她要隔三差五的去你家搜查,而你只能干瞪眼,北門,蘇俊鴻的女人管理范疇,那個女人,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天天手里都跟拿著尚方寶劍一樣,不會在乎你的勢力有多大,即便沒有蘇俊鴻給她撐腰,如果臥龍幫犯了事被她抓到,依舊會帶人來鬧事,恰恰現(xiàn)在有個男人在背后給她支撐著,同樣有恃無恐,東門最為富饒,但黑焱天此刻就住在哪兒,他的勢力都在意大利,可問題是他結婚在這里,誰知道他會不會定居?你只能去西門!” “西門?好像很偏!” “三條,干咱們這行的,永遠不要試圖去露出鋒芒,拿捏好力度,就是我,也不會找不自在的去和國家對著干,懂得伸屈自如,才叫大丈夫!” 刀疤三明白的點點頭:“這里不是墨西哥,也不熟悉,那就聽陸老大的,搬到西門去!” 陸天豪滿意的再次舉杯:“只是給你個建議而已,你若想到東門,我也會鼎力支持!” “陸老大真是快人快語,干了!”一飲而盡,比起柳嘯龍,他更喜歡這個男人,柳嘯龍?zhí)幜?,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搞死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仿佛眨眼間,到了七月中旬,最為炎熱的季節(jié),這一個多月里,一切都如往昔,有變化的是到達十個月多的寶寶們在mama每天下班后,和奶奶的細心下,可以自己走路了,雖然偶爾還會栽倒,可都要爬起來繼續(xù)走。 這天,南門警局緝毒組內,忙得所有人都抽不開身,硯青邊將檔案發(fā)放下去邊道:“都仔細看看,這是咱們派去的幾名干將得到的消息,青龍幫的交易路線,和他們犯案時的手法,后天我就要休假半個月,你們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了再說,藍子,那個住進瘋人院的女人背景查到了嗎?” 藍子立刻彎腰拿起一份資料遞了過去:“查到了,她叫霍敏,這個女人不簡單,十五歲前靠養(yǎng)狼為生,住在某個森林的邊緣,外號狼女!” “天啊不是吧?養(yǎng)狼?這不是禁止的嗎?”李隆成仰頭道出。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真的假的?第一次聽說女人敢養(yǎng)狼。 “是真的,我到她家去調查了!”藍子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經(jīng):“那個村莊就十戶人家,都說她小時候是吃狼奶長大的,她是個孤兒,大伙發(fā)現(xiàn)她時,她才九歲,就是從森林里來的,一直在村里撿東西吃,村民們教她說話,給了她個草屋,她從來不種地,但是每天就是有很多的雞鴨魚rou,有人看到她在森林里吹一下口哨,百匹狼就會從四面八方撲向她,然后助她練武,狼從來就不會傷害她,抓到rou食都會交給她,等長大后就去抓野雞這種野味去賣,錢都存著,有人說,她是為了夠路費后來這個市區(qū)尋親,還買一些藥去山里給狼看病,大伙就都叫她狼女!” “真是個奇人,狼的野性無人能馴服,而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盡然能召集這么多為她做事,佩服!”王濤不得不拱手稱贊。 硯青也很是震撼,這不是藍子來說,她還真不信。 “后來離別了那村莊,到了本市,找到了父母,是個大家族,大伙都知道霍家吧?就是擁有著三個四星連鎖酒店的霍家,還有一家大型化妝品公司,億萬富翁,憑靠著一疊放在她兜兜里的名片找到的,一歲失蹤,被人販子拐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在森林里的,也無人得知,霍家很愛她,有個哥哥,爺爺奶奶,爸爸mama,她的哥哥本來是繼承人,但是讓給了她,二十歲卻進入了黑道,狼養(yǎng)了她,也給了她野性,一直瞞著家人,做了青龍?zhí)萌敿遥梢粋€多月前,失蹤了!”藍子說完便又拿出另一份資料:“老大你看這個!” 接過后看了一會便咬牙:“他媽的,立刻找人去給我查封博愛醫(yī)院,快點!” 藍子擺手:“不著急,現(xiàn)在柳嘯龍還住在里面,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云逸會的龍頭,警方還是不要正面跟他起沖突!” “怎么了?”老大怎么突然發(fā)火? “是這樣的,我們順藤摸瓜,老大不是在博愛醫(yī)院的停尸間找到了霍敏嗎?她覺得里面一定有事,提前就和去負責這案子的北門刑事組打過招呼,那里的幕后老板就是湯胖子,運毒中轉站,那里的醫(yī)生基本都不知情,只有停尸間的幾個管理在處理,他們不是靠活人來運毒的,霍敏的家人全部都死了,董倩兒騙得湯胖子將霍敏的家人搞來做運毒的工具,連兩個最老的老人都被殺害,開膛取出內臟,塞滿毒品運過去,相信如今霍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被青龍?zhí)谜瓶亓耍貌涣税肽?,就會改朝換代,因為這個,湯胖子決定明年春季迎娶董倩兒,這個董倩兒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幫著湯胖子得到了不少好處,商業(yè)頭腦相當了得,但她和霍敏一直是好姐妹相稱,可如今她弄死了她全家,害怕被報復,將瘋了的霍敏也送到了停尸間,要活活凍死!” 董倩兒……李英瞪大眼道:“不是西門浩以前的未婚妻嗎?好歹毒的瘋子。” “沒錯,就是她!”硯青現(xiàn)在可以完全肯定是這個董倩兒了,真做了一個老頭的情婦,商業(yè)頭腦能不好嗎?在白翰宮酒店里,那也是個高級秘書,又哈佛留學,且從小受到的熏陶就是管理,這一刻,有些后悔將霍敏雙手給廢掉了。 怪不得她一直問‘為什么’,對于她來說,性子是野,可城府不深,不會去算計人,她從小和狼為伍,出了森林,得到的也是好心村民的幫助,找到家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到了青龍?zhí)?,靠武藝和桀驁不馴的性子坐到了三當家,她終究斗不過那種專門喜歡搞小把戲的人。 可能連她硯青都斗不過,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才二十六歲,就要在瘋人院度過下半生了,生活也無法自理了,這就是她的命吧?還不如在山里過一輩子呢。 “怪不得,老大,她最恨的人就是您和您的姐妹們,這個案子還是快點破掉比較好,太殘忍了,這就叫真正的禍水,搞得湯胖子的一把手都沒了,比起霍敏的家產(chǎn),我個人覺得霍敏這個人更能為青龍幫帶來福利,我相信一個女人,是可以把一個男人幸幸苦苦建立的王朝給禍害沒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讓老大您給撞個正著!”李隆成那叫一個無語,古有蘇妲己,今有董倩兒。 要不是董倩兒為了報仇,唆使湯胖子找人去偷襲老大,那么大伙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些。 硯青調侃道:“你家的紫嫣永遠不會這樣對你,放心吧!” “呵呵!”李隆成老臉微紅,他當然知道紫嫣不會。 “今天下午柳嘯龍就出院了,老大,等他一走,立馬查封吧?您可以去調搜查令了,肯定抓個正著,我也很懷疑為什么您要冰,立馬就有人給您,肯定當時有人偷聽,知道您是警察,還干這種勾當,看來他們是肆無忌憚的運輸毒品,現(xiàn)在肯定還有很多尸體內有這些東西的!” “你說得沒錯,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我去調令,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阿成你就帶人去給我封了,但先不要審理,留著這些人說不定對繳獲青龍?zhí)糜袔椭?,這事我得去謝一個人,要不是他,我們永遠也查不到!” 多虧他把這案子給她了,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禍害,當成運毒工具。 “是!” 傍晚時,走進博愛醫(yī)院,推開病房道:“走了,可以出院了!”因為要去橫店,所以這個男人一直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如今生龍活虎,恢復得很快速。 柳嘯龍坐躺在床上敲擊鍵盤,眼都沒抬,點頭道:“嗯!”存檔,關上電腦,深怕被女人看到一樣。 “先等等!” 窗邊,谷蘭正戴著圍裙,像個小媳婦一樣,賢惠的熨燙著西裝,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是在一點一點的膜拜西裝一樣,這是阿龍會穿的呢。 硯青好笑的看看,見旁邊已經(jīng)疊放好了一件襯衫和西褲,真是比當兵時疊的豆腐塊被子還要整齊,柳嘯龍打從心底不想她繼續(xù)工作,希望她像谷蘭這樣對他嗎?哼!她也可以,但是一定給衣服上弄出無數(shù)個洞來。 柳嘯龍收起那襯衣和西褲道:“有勞了!”后大步走進浴室。 谷蘭等男人消失后才鄙夷的沖硯青冷哼一聲,小嘴翹起,傾身小聲道:“他其實想說的是,讓你學著點,呵呵!” “這話應該是我來給他說!就算要做這種事,那也是他給我做!”懶得再理會,開始收拾行禮。 “嘖嘖!怪不得他喜歡我來照顧也不要你!” 不生氣不生氣,不是說過了嗎?他們愛咋樣就咋樣,很想直接走,可不能給孩子們造成陰影,一定要讓他們在愛的光環(huán)下長大,只是真看不慣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抬起左手吹吹戒指,也湊近臉邪笑:“可我才是他的妻子!” “你們維持不了,他現(xiàn)在處處忍讓著你,總有一天會忍不下去的,像你這種女人,要我是男人,最多也就忍個幾年!” 這女人真是……調整心態(tài),冷笑道:“朋友,有句話非常適合你!” 谷蘭立刻露出歡快的表情:“什么話?很好聽嗎?” “明知沒地位,堅信有機會!呵呵?!?/br> 女孩臉色冷下,捏著熨斗的手忘記了繼續(xù)移動,就這么死死的瞪著硯青,可惡,伸手捂住嘴剛要咳嗽時…… 硯青又咧嘴道:“這樣栽贓沒意思,你立刻打你一巴掌,然后倒地上,說我欺負你更好,我求之不得他簽字離婚,讓我能在柳家照顧孩子,懂嗎?”還跟她來這套,丟不丟人?不屑的轉身將一些日用品扔到了皮箱里,后拉著走了出去。 谷蘭嘴角抽搐,忽然吸吸鼻子,低頭一看,都冒煙了,趕緊拿開,果然糊了。 “什么味?” 男人整理整理領帶,見女孩手忙腳亂就搖頭道:“不打緊,走,我送你回去!” “啊?硯青呢?” “她有車,走吧!”也不穿外套了,拿出車鑰匙率先走出。 谷蘭關掉熨斗,歡快的過去挽住男主的手臂仰頭道:“阿龍,你今天出院,我請你去吃飯?” 剛要抽回手,但見女孩如此的開心也就沒拘謹,單手插兜,扶扶眼鏡,再看看手表時間:“老太太已經(jīng)做好飯……” “哎呀,阿龍,我都照顧你這么久了,還請你吃飯,都不去嗎?”不滿的崛起小嘴,相當委屈。 硯青就斜靠在電梯門口看戲,伸手道:“是啊,人家請你吃飯,哪能不去?” 柳嘯龍擰起眉頭,有些煩悶:“那好,去吃什么?”好奇的看向女孩。 “我請不起豪華大餐,我們去吃海鮮,你不是很愛吃嗎?”走進電梯后給出誘惑。 某女單手插兜,拉著行禮站在角落里,真有意思的畫面,不知道是誰說的,做一輩子的夫妻,而男人卻以照顧的名義陪著谷蘭一輩子,這種婚姻,再美好她也不會要。 “上次不就去吃過了嗎?” “這次我們去另一家,那個地方在海邊,自己釣上來的可以免費,叫什么來著……”抓著側腦冥想。 “北環(huán)路,北海三岔路口,福記海鮮飯店!” 谷蘭瞪了硯青一眼,多事,但還是點頭道:“沒錯,我們現(xiàn)在去吧?” 柳嘯龍揉揉眉心,看向硯青:“一起去?你以前不是經(jīng)常去嗎?” 他怎么知道她以前經(jīng)常去?慵懶的望著頂上方拒絕:“不了,媽今天做了很多都是我最愛吃的,哪能辜負她老人家一番心意?你去吧,記得給我?guī)c雪蛤回來,很久沒吃了!” “好吧!”電梯門一開,便踏出,站在車子前才看著硯青提醒:“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姐還年輕,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砰’關上車門,不忘給男人一個笑容,這才開出,離開人們能洞察的范圍后才沉下臉。 柳嘯龍捏緊車鑰匙,深吸一口氣開門而進,表情過于復雜,透著陰暗,卻也讓人看不出心里想的是什么。 谷蘭揣測了半天,也不知對方是否真的生氣。 等男人回到家,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打開臥室大門,剛要進屋,敏銳的察覺到有東西襲擊而來,閃身看著一個枕頭飛出,伸手接住,不解道:“你又干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空間里多出一個人很不自在,對了,我的雪蛤呢?”攤手要,雖然早就看到了男人手里空空如也,卻還是拆臺。 然而男人卻伸手從西裝兜里掏出一袋子食物遞了過去:“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冷冷的接過,剛要關門,就見男人伸手阻止,不滿道:“放開!” “是你自己讓我去的!”柳嘯龍不放,死都不能放。 硯青閉目深深吸氣,后倏然睜開眼,抬腳就沖男人的腹部踹去,緊接著將門反鎖,我叫你去死你怎么沒去死過?老人為了迎接做了一大桌,他怎么不想想都在家里等他?而且在那種情況下,她能說不讓去嗎?她又不是沒男人要,犯得著跟別的女人去搶? 自己生活不檢點還來說她,難道男人都喜歡看幾個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不成?她只有腦袋進水了才會那樣。 放下后,這心情倍兒好,踹一腳更好了,大力撲上床開始睡美容覺。 柳嘯龍長嘆一聲,無奈的走向第三間。 翌日 “我都說不用了,我去找你!”硯青邊刷牙邊沖手機道。 ‘我已經(jīng)快到你家了,你不是最忌諱遲到嗎?給你了就走!’ “那好吧!” 餐桌前,柳嘯龍嘴角掛著淡笑,可見最近心情綜合來說,還是不錯的。 李鳶卻不是很高興:“昨天我忙了一個下午,弄的都是你最愛吃的,太傷我心了,工作就那么重要嗎?” 男人愣住,后拿起面包道:“你每天做的不都是我最愛吃的嗎?” “說的也是,嘯龍,工作固然重要,可別忘了家也很重要!硯青你也是,要把家放在第一位知道嗎?” “知道了!” 孩子們本來就是第一位的。 見兩個年輕人誰都不理會誰,又吵架了,吵吧,她都習慣了,見兒子嘴角的笑意那么明顯就好奇道:“什么事這么開心?” 柳嘯龍搖搖頭:“沒什么!”但笑意沒消失,感受著家的溫暖,婚姻沒有危機的溫暖,最近似乎都能一覺到天亮…… 吃完后,放下筷子道:“你們慢慢吃,我該去公司看看了,硯青,機票你那里訂好,我們后天出發(fā),離燁已經(jīng)訂好了酒店!” “早就搞好了!”就等著出發(fā)了。 等某柳來到家門口,剛要走向對面路邊的車子時,就又看到了那輛恨不得用炮轟走的車正從山下狂肆的行駛而來,所有的笑意在這一剎那消失得連影子都不留。 ‘我這人,有兩種女人不會搞,有夫之婦,非心甘情愿……’ ‘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 ‘現(xiàn)在你讓我去招惹,我還不屑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