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jié)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讓我遇到了你們!” “你什么意思?”硯青差點癱坐下去,她真的要繼續(xù)和西門浩在一起嗎? 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樣,沙啞道:“我記得,但是現(xiàn)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 西門浩搭在膝蓋上的手腕僵直,動容的垂頭看著那個可能已經(jīng)哭了的小女人,就這么緊緊的挨著他,仿佛和曾經(jīng)一樣,那么的依賴他,依賴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從再次站起來后,就很少嘗試過眼淚的滋味,這個女人卻一而再的讓他控制不住,絕美的眸子滑下一顆一顆的淚痕,為了這一刻,他就算一輩子孤獨,也無怨無悔了。 硯青卻怒了:“西門浩,你哭什么?你別試圖用眼淚來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訴你,你的眼淚一分錢都不值,你是個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們是不會再相信你,茹云,你給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卻發(fā)現(xiàn)好友居然開始雙手抱著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聳動,你也哭了,為什么你要這樣? 被折磨得還不夠慘嗎?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還以為你真的振作起來了,以為你跟蕭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滿,原來我們都被你騙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傷害你,你還是這個死樣子,茹云,你就是騙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淚,怕就怕這個,只不過被關(guān)在一起幾天,你就又淪陷了。 還是來晚一步了,他媽的,那個沫兒為什么這么久才來告訴她? 蕭茹云知道硯青很難受,松開了西門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讓好友們這么難過?她的命是她們給的,早就失去了選擇的權(quán)利,她現(xiàn)在該做的是,和蕭祈結(jié)婚,大家都高興,而不是這樣抱著傷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帶雨的仰頭懇求道:“硯青,不是那樣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畢竟他以前對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嗎?我們上學(xué)那會,他每天都跟在我們后面,給我們端茶遞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畢竟以前是朋友,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發(fā)現(xiàn)我走,他會出事的!” 西門浩先一步開口道:“沒事,他們不會殺我的,你走了,他們也就只有我一個籌碼,好處還沒得到,誰會先滅了自己的籌碼呢?你趕緊走吧!” “茹云,我只能救你一個,聽我的,走吧!”她實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現(xiàn)在可有個現(xiàn)成的條件,救他可以,但是出去后,定和蕭祈結(jié)婚,但她沒有擁有這個條件,救不走。 那樣只會一起死。 蕭茹云見硯青這么說,是百分百沒機會了,再看看西門浩帶笑的臉,內(nèi)心很是痛苦,她該怎么辦? “你留下,只會給他添麻煩,他是西門浩,不是曾經(jīng)那個小跟班了,他有辦法逃走的,真的!”一槍破了鐵鏈,解開了其雙手上的束縛:“走吧!”將人拉進(jìn)籮筐后,把充氣娃娃塞進(jìn)了西門浩的懷里:“你最好時不時的動一動,以免露餡!” 西門浩剛要點頭…… 蕭茹云再次搖頭:“硯青,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欠他的!”如果因為她,那些人發(fā)狂,失手把他弄死了,叫她以后怎么和西門mama交代? 硯青接近吐血,充氣娃娃就一個,這可怎么辦?好友鐵定的眼神過于認(rèn)真,西門浩不走,她是不會走的,豁出去一樣,找來一個棉被,迅速綁成一個人形,后塞到了西門浩身邊,再拿過一塊黑布蓋著頭顱,解開了男人的禁錮:“走吧,時間來不及了!” 就這樣,三個人順利出門,硯青意外的見陸天豪還守在外面,還以為他早走了呢,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失憶了:“你還沒走?” “在你眼里,我陸天豪有這么不夠意思嗎?”一起來的,當(dāng)然一起走,今天沒有她,他救人也有些吃力的,首先那炸彈就是個難題,他沒那個本事給解開。 被茹云攙扶著的西門浩一見陸天豪就仿佛野狼見到了野豹,露出兇惡和戒備的眼神。 陸天豪則嗤笑:“救你非我本意,順道而已,走吧!” 一切看似很正常,但守在監(jiān)控室的四個人都盯著其中一臺電腦而研究。 “不能吧?我沒看到有人進(jìn)來!” “相信我,這絕對不是西門浩,且還是個死物!”綠眸男子說完就起身沖了出去。 正準(zhǔn)備下下水道的硯青忽然警覺到什么,掏出手槍就沖一個放下打去,一聲慘叫,告訴著眾人,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陸天豪也收起了笑容,冷著臉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了一連串的兇器,然后還是完了一步。 硯青想也不想,一腳將男人揣進(jìn)了井內(nèi),怒吼道:“你們快走!”‘呲’的一聲,手臂一麻,該死的,決定以身體引開敵人時,足踝一滑,被拉進(jìn)了大坑內(nèi)。 陸天豪看著女人的手臂正淌血就赤紅著眼訓(xùn)斥:“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會玩命的?”她知不知道剛才差一點就去鬼門關(guān)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來解救你了 “皮外傷而已,快走!”還懂得感恩,不錯嘛,終于開始擔(dān)心她了?也是,剛才她要不一腳踹開他,這一刻子彈會直接打進(jìn)他的腦殼,或許是過于著急,真不覺得傷口有多疼,也確實是皮外傷,子彈穿透了rou,只留下一個洞,能做到不進(jìn)骨頭就很不錯了。 “天啊硯青……”蕭茹云趕緊脫下襯衣撕爛纏在了好友的手臂上,打了個死結(jié):“快走快走,出口在哪里?” 硯青見陸天豪從懷里掏出一個地雷放到了井口下,便也跟著西門浩向前沖:“前面,快了,我們必須趕在還沒驚動所有人時沖過去,陳月兒,你抓著我!” 陸天豪卻邊抓著硯青受傷的手臂邊撥通了手下的電話:“飛云,立刻帶人來庇佑教門口的下水道這里,我被堵在里面了!”后推陳月兒一起大步前行,果然,不出一分鐘,后面?zhèn)鱽砹舜潭谋暫腿藗兊乃缓稹?/br> “不要走太快!前面現(xiàn)在肯定被堵了!”冷靜的下達(dá)著命令。 “我們再不走,后面的人就會追過來的!”硯青不解,為何要放慢腳步? 陸天豪一直借助著手電的光看著硯青血rou模糊的臂膀:“放心,外面有十七個下水道口,我相信我的人會趕在他們前面,就算先去出去了,也是死!”車子??吭谌锿?,那些人定開著車子追,出去就是自尋死路,末了還是問出想問的話:“這也是互相利用嗎?” 她不是應(yīng)該等他死了后,扛著他的尸體回去邀功嗎?這個女人好大喜功,誰都知道,為何…… 硯青停了一下腳,后繼續(xù)無表情的前進(jìn),同樣以只有兩人才可聽聞到的聲音道:“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職責(zé),哪怕是個犯人!” 某陸挑眉,不再做聲,是啊,她是警察,只要在她看得到的范圍,還沒定罪的人,都會條件反射的救,看來是他想多了,但這個情是欠下了,其實和這種人做朋友是一種福氣,過于剛正,那么就定不會背后捅刀子。 只是這種人,幾乎要絕種了,或許是生活圈子里,這種人太稀有。 對于其的婚姻,更加同情了,這么勇敢,不懼兇險,又剛正不阿的人,且還大大咧咧,其實她的潑辣,換一個角度去看,是直爽,不開心就喊出來,開心就笑出來,這種人,應(yīng)該值得一個男人好好對待的。 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一個很不錯的想法,他不愛她,是肯定的,更不能給她什么,必應(yīng)仙兒那里不得食言,可男人嘛,有幾個女人也不足為奇,或許他可以拯救她,柳嘯龍?zhí)珱]眼光了,要了他的女人來做情人,也算是一種魄力。 或許柳嘯龍會很樂意,很不想死敵有丁點的愉悅,但……大拇指輕柔的摩擦著那綁著襯衣的手臂,覺得值得。 他想知道為什么她對他這么了解,為什么她對他一點也不陌生,更想知道終日盤旋在腦好里那個聲音為何和她的聲音一模一樣,太多太多的疑惑令他下了這個決定,還能得到柳嘯龍的感激,何樂而不為? 至于硯青會不會看上他,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還沒幾個女人會對他置之不理的,救他,不就代表對他有好感嗎? 來到出口,大伙停步,陳月兒一直是恍惚的狀態(tài),一直護著小腹,一副她可以死,孩子不能死的樣子,哪個做母親的希望孩子出事呢? 果然,外面亂作一團,硯青用腦殼頂出一條縫隙,該死的,這么多人?一百多號呢,就這么粗魯?shù)姆_一個又一個的井蓋,完了完了,馬上就輪到這里了,這可怎么辦?而且耶穌都還沒到場,對哦,耶穌現(xiàn)在在布勒多,還沒回來嗎? 就在一群人舉著槍沖過來時…… ‘砰砰砰噠噠噠!’ 一連串亂哄哄的槍聲響起,那些正預(yù)備撬開井蓋的男人紛紛倒地,只見羅保和鐘飛云等三百多人從卡車內(nèi)跳下,用著**解救著他們的龍頭,一絲危險都不能有一樣,六十多人就這么死在無遮蔽的空間里,尸體成了最好的盾牌,活著的,殘忍的抓起自家兄弟的**做遮擋物繼續(xù)前沖。 鐘飛云見就一個井蓋未被掀開,理所當(dāng)然的猜測到大哥就在里面,帶領(lǐng)著眾人越過井蓋大喊道:“大哥快上車!” 教堂內(nèi)沖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時間緊迫,帶來的人有限,不可耽擱。 硝煙味甚是刺鼻,硯青掀開蓋子就忍不住皺眉,先將西門浩推了上去,接著是蕭茹云,陳月兒,最后才是陸天豪和硯青,都沒分神去看后面的烽火,互相扶持著上了一輛卡車,剛將門關(guān)好,車子就開動了起來。 “哎喲媽呀,疼死我了!”危險過去,剩下的是肢體感覺,硯青捂著顫抖的手臂蹲了下去,沖茹云哭訴道:“你看看,要不是你,我們會受傷嗎?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你……”算了,說再多她也會無動于衷,她不會因為愧疚而放開西門浩的。 現(xiàn)在回去后,一定是跟蕭祈說解除婚約吧?很不想理會,任由她自生自滅算了,卻狠不下心。 蕭茹云抱著硯青不斷的道歉,除了說對不起,她還能說什么? “硯青,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陸天豪話里有話的問。 “不用,我得趕緊回家!”家里有急救箱,只要不讓人查處是自己來救人的就好了,耶穌現(xiàn)在還不知道警方已經(jīng)開始在調(diào)查他,否則柳嘯龍要吐血了。 “那好,一會到三岔路口,我讓人開車送你們回去,我也得先回去一趟!” “好!” 沒人有意義。 西門浩并沒感激被陸天豪救出,甚至覺得懊惱,要一個敵人救,真是可笑。 “大哥,他們走了?” 鐘飛云沖到車子旁沒有去看陳月兒一眼,而是查探著陸天豪是否有受傷,這令陳月兒異常的苦澀。 陸天豪見手下們多撤回就鉆緊了車?yán)铮骸澳闼完愒聝合然厝?,羅保,我們走!” 鐘飛云則指著一輛車道:“上去!” 陳月兒垂眸坐在了后座,等車行駛起來才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 “我得顧全大局,如果擅自去救你,恐怕會亂了大事!” 大事……自嘲的看向窗外掠過的景色:“還是不回家嗎?” 鐘飛云很是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么?”意識到什么,譏笑道:“陳大小姐可別告訴我,你開始眷戀這種生活了,不想分開了?” “飛云,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信嗎?” 男人敲擊方向盤的手指失去了規(guī)律,看了一眼后視鏡,女人顯得那么的脆弱,和平時那個一派從容的人判若兩人,以前的她,總是很好強,一副永遠(yuǎn)也不需要人保護,此刻卻楚楚可憐,好似一個被拋棄了的寵物,臉蛋上全是污垢,可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好看,搖頭道:“不會!” 陳月兒苦笑:“可是我……” “陳月兒,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他們沒折磨你吧?”很無情的打斷。 “可是我想和你好好過下去,可以嗎?”執(zhí)著的想要答案。 鐘飛云煩悶的長嘆一聲,掏出香煙大吸了一口,冷笑道:“忘記當(dāng)初結(jié)婚時說什么了嗎?誰也不準(zhǔn)干涉誰的**,陳月兒,我們是不可能的,否則早就走到一起了,我們遲早會離婚,這也是我為什么一直不碰你的原因!不過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該考慮考慮離婚的事了!” 男人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毫不顧慮的刺進(jìn)了女人的心窩,按著腹部的手兒哆嗦了一下,很想爽快的同意,可孩子怎么辦?該告訴他嗎?痛苦的眨眨眼:“你不是對好看的女人都有興趣嗎?難道我很丑嗎?還是有什么你無法接受的缺點?” “那可就多了,首先,你的家庭是我最厭惡的,還有你那總是強勢的眼神,男人喜歡的女人無非就那么兩種,溫柔乖巧,再就是冷若冰霜,卻又她獨特的魅力,而你冷是冷,可你的魅力在哪里,我至今都沒發(fā)現(xiàn),或許你根本就沒有你自己獨特的一面,喏,不是我要說的,是你自己想聽!”很無辜的聳聳肩,繼續(xù)掌握方向。 陳月兒揉揉手臂,明白道:“看來我在你眼里還真是不堪,既然我們……我們……”離婚兩個字為何這么沉重? “我說過,不要愛上我,那一天就是你離開的時候,顯然你犯規(guī)了,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什么時候去一趟民政把事給辦了!” 說得極為輕松,好似迫不及待想甩掉這個沉重的包袱一樣,回到家門口,更是不含溫度的說道:“下去!”等女人下車后,那骯臟帶著異味的衣服弄臟了車子,口氣不善道:“來人啊,把車?yán)ダ锢锿馔饨o我洗干凈!” 要說先前還抱著丁點希望的話,陳月兒這一刻再不死心,就太對不起把她生出來的父母和撫養(yǎng)她的哥哥了,在里面受苦這么久,呵呵,居然還嫌她臟,剛要無所謂的回屋時…… “陳月兒,在離婚之前,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換一套干凈的衣服,你現(xiàn)在很糟糕,少出去!” 怕她給他丟人嗎?鐘飛云,這輩子,我最后的事就是為了里沒早點被救回來,沒有哭,而是笑著進(jìn)屋。 柳家 柳嘯龍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見女人正在里面穿浴袍,洞察到其好似行動不便就擰眉道:“你不舒服?” 硯青趕緊摸了摸綁好的手臂,搖頭道:“沒有啊!”不對,她干嘛跟他這么客氣?瞪眼道:“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今天施行不了計劃了,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先去看看葉楠,告訴她計劃延后一天。 明天,后天就正式搬走,爽!后天就能拿到離婚證書了,今天還得去接王濤,不知道怎么去面對王家兩老,哎! 柳嘯龍見女人還是那么精力充沛就沒當(dāng)回事:“出去!” “出去就出去!”把她什么了?下人嗎?還命令她,呸!算了,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讓著你。 將警服穿好后,再次摸摸墨黑色的臂膀,這點疼都忍不了,還怎么辦案?做出一副毫發(fā)無傷的表情,下樓,吃飯。 柳嘯龍只是匆匆的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邊穿邊拿起電話道:“上來吧!” ‘大哥那個……’陸天豪上去了,可惜,對方?jīng)]給巧克力說完的機會。 某柳肩窩里夾著厚厚一疊的紙張,雙手擦拭著鏡片,垂著頭,只是到了大門口,見到眼皮子下出現(xiàn)了一雙腳,很無意的抬頭。 陸天豪手里拿著一盒子的擦傷藥,外帶一大束的玫瑰花,女人嘛,不都喜歡這玩意嗎?見柳嘯龍正看著他,一點也不奇怪的笑道:“柳老大!” 柳嘯龍擦鏡片的大手很是自然的收緊,差點就將那可憐的金絲邊而捏碎,當(dāng)然,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確定的垂眸將眼鏡帶好,事實證明,陸天豪還在,兩顆大大的眼珠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邊緩慢的抽出夾在肩窩里的資料,邊皺眉,轉(zhuǎn)過身揉了揉眉心,回過頭,對方還杵在那里,就像一個經(jīng)過外星人捏造的牛皮糖,人類是無法擺脫的牛皮糖緊緊粘著他,咬牙道:“來找我,不必來家里!” “柳嘯龍,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硯青的!”說著就要進(jìn)屋。 某柳一副不會讓步的表情:“你找她做什么?”口氣相當(dāng)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