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jié)
等懂事后,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歡她,因為她是個啞巴,交流上差距太大,沒有多少人懂她到底在說什么,也有人說和她做朋友的人,只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乞丐,當她告訴他們,還有這么一個朋友時,他們卻說就算他是真的喜歡和她在一起,那她也是在害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害他,可她不想害他。 卻還是沒有去一年級,而是選擇了幼稚園,選擇了這一桌,管不住自己的心。 慢慢湊近臉兒,重溫著曾經(jīng)的美好,輕柔的親吻上了世界上最最好看的唇。 奕兒按捺不住的捏緊了五指,天,她該不會每天午睡都有偷親他吧?意識到這一點,心都要融化了,只是為什么平時都那么冷淡呢?不愿意和他說話一樣,一直在排斥他,從不正眼看他,為什么? 太想問了,可她一定有她理由,現(xiàn)在醒來,只會讓這女孩逃離,他得忍住,既然她還記得,心里還有他,那么他一定會讓這偷著才能做的事變得光明正大,一定有辦法的,回頭就問問父親,以前老爸就告訴他,將來感情上出了問題一定要去問他。 他會幫他解決。 ‘感情上,我從沒失手過,要不你媽怎么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這話是老爸說的,第一次,他選擇了相信他,老媽不會回答他這種問題,在她心里,他是孩子,不會有感情,林叔叔又是他最反感的人,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老爸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市郊,硯青一身漆黑的皮衣皮褲,正站在車子前瞇眼看著同樣穿著精干的閻英姿擰眉:“你來做什么?” “兄弟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管?”英姿一只腳踩在車頭上,無所謂的回道。 “我們不是去玩!”還帶個拖油瓶來,瞪了一眼正在向柳嘯龍和陸天豪遞煙的韓云,該死的,現(xiàn)在出發(fā)時間已經(jīng)到了,跟她講所有的計劃也來不及。 閻英姿冷哼:“就是因為不是玩,老子才來,去游山玩水,我還沒這個閑情逸致,硯青,上車吧,你知道的,今天你就是說破天,我也會跟去!”三個人去跟五萬人斗,她放心才有鬼,站直后揉了揉頭發(fā),率先鉆了后座內(nèi)。 硯青為難的看向柳嘯龍。 柳嘯龍接過韓云遞來的煙抽了一口,如此的意外,也有了煩惱,仿佛原先定好的計劃,瞬間被打亂般。 “龍哥,豪哥,你們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的!”韓云點頭哈腰,不管過多久,看到這兩個男人,還是不由覺得自己矮了一截,無法挺直腰板,這就是他的神啊,能和他們一起合作,死也值了。 “去去去!”陸天豪毫不領情的轉(zhuǎn)身看向別處,還來保護他們,不要給他們添亂就是最大的保護了。 柳嘯龍斜倚著車身淡淡道:“我們已經(jīng)計劃……” “咳咳!” 車內(nèi),傳來兩聲帶著警告味道的干咳,某柳斜睨了里面的閻英姿一眼,抽搐著眼角扔掉煙頭道:“走吧!” “喂……”硯青不敢相信會是這種結(jié)果,還以為柳嘯龍會拒絕呢,再看時,就剩她一人在外面了,該死的,如果出事了,可怎么向蘇俊鴻交代?怎么和桐桐交代,閻爸爸…… “磨磨唧唧什么呢?走了!”英姿砸砸車窗,反正今天誰也別想她下車。 硯青長嘆一聲,彎腰鉆進車內(nèi),剛關上門,陸天豪便踩油門,親自駕車飛馳。 英姿拿出手槍炫耀道:“看見沒?阿鴻親手給我配的,子彈就豌豆那么大,可威力無窮,只要槍法夠準,一招刺穿敵人的腦殼,心臟,重要器官,保證無力回天,射程還遠,一共可以打三十發(fā),牛吧?”這是他送她的呢。 “他同意你來了?”硯青不確信。 “廢話,我要說來,他敢說不嗎?你以為誰家的男人都跟你家那個一樣?。课乙悄?,早給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敢叫板,就讓他躺個十天半月的!” “咳咳!” 硯青趕緊咳嗽提醒,當事人還在呢,玩味的看向副駕駛座,果真見柳嘯龍黑了臉。 視線從槍支上抬起,一見柳嘯龍還在前面,英姿立馬垂頭不再說話,這嘴,怎么總是管不住呢? “呵呵!”陸天豪卻不識趣的笑了幾聲,這些女人,囂張得不一般,倒是都挺直率的。 “那個……我們到了怎么瞞天過海闖進去?”英姿打破沉默,切入正題。 硯青將三人原先定好的規(guī)定重復道:“這是整個武陽山的地圖,這里我們都不陌生,這座山里,此刻應該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處處都得小心,估算過了,即便有五萬人,也無法站滿,倘若到時候遇到什么不測,就往這些藍點的地方逃,都無人把守,還有這里有一個山洞,極難被人察覺的藏身之所,現(xiàn)在是夏季,灌木叢生,也成了偽裝的最佳地!” “哇,這些紅點代表著都有人嗎?” “沒錯,耶穌交易的地點是在這里,阿朗先生在入夜之前,會給他打來電話,明日再正式交易,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救出人質(zhì)和挾持到頭目,耶穌我們還只能活捉,一旦他死亡,所有的一切證據(jù)都會被推翻,就算有他現(xiàn)場殺人的證據(jù),但我們也無權在沒有審問他之前就擊斃他,一國王子死了,我們就都要遭殃,總之他絕不能死!” “?。勘撇坏靡训那闆r下呢?”韓云為難的看著大伙,里面可有五萬人,誰能保證一定拿到活口? 硯青合上地圖抿唇道:“那也不能傷他性命,所以很棘手,你說你們兩個來做什么?把他打暈了,你們能背著他下山嗎?” 英姿不為所動:“那你能?萬一機緣巧合下,我們兩個到了一起,咱們連個男人也扛不動嗎?我扛頭,你扛腳是不是?” “你倒是牙尖嘴利,不過也確實有這種可能,到時候進去了兵分三路,柳嘯龍和陸天豪負責耶穌,英姿和韓云負責人質(zhì),人質(zhì)大概猜測會在這個地方,還有這里,這里三個地點!”又指著地圖畫出三個圈圈。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那你呢?”英姿剛問完,就見硯青一臉的憎恨,哦!她是想坐收漁翁之,等柳嘯龍和陸天豪搞出耶穌后就順道劫了,這破嘴。 前面兩個男人都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沒聽到一樣。 硯青揉揉眉心,大嘴巴:“我當然跟著他們兩個去弄耶穌了!”現(xiàn)在除了這么說還能怎樣? 英姿知道硯青不高興,就湊近小聲問道:“我看你倆是真準備不說話了?”這么久了,沒見柳嘯龍和硯青甲流過,打冷戰(zhàn)了? “你很無聊嗎?”白了一眼,明知故問。 那次酒醒后,非常的后悔,更是對天起誓,再也不喝酒了,至于為什么和柳嘯龍打起了冷戰(zhàn),其實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個男人不和她說話,她自然不會去主動,婚都離了,說不說話又有什么關系? “你倆真就這么完了?” “不然呢?” “不是我說你們,這么大的人了,還做孩子才會做的事,看吧,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你們離婚的新聞,人盡皆知,以后想復婚,我看你有沒有臉面對大眾!”丟不丟人?丟到媒體上去了都。 某女嗤笑一聲,還復婚呢,開什么國際玩笑?就算再結(jié)婚,對象也絕不可能是柳嘯龍,外面確實說得挺厲害的,昨晚還看到一個帖子,不過是合作而已,居然被人說成她是后悔了,過不了苦日子了,主動開始向柳嘯龍示好,而柳嘯龍卻根本不理會她,還被趕出云逸會。 呸,不懂就不要亂說,這些媒體太瘋狂了,是見縫就鉆,現(xiàn)在看到記者就腦仁疼,問的全是‘您有想過復婚嗎?您有后悔過嗎?您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咋就沒見有人去問過他這種問題?憑什么就只有她會后悔? 拍拍前面的座位,脫口而出:“柳嘯龍,記者有問過你后悔離婚嗎?” 英姿吐血,剛才不還說不理的嗎? 柳嘯龍一副不想搭理的態(tài)度,看著窗外思考著問題,眉頭都沒動一下。 硯青識趣的退回,狠狠瞪了前面一眼,有種你就不要和我說一句話,居然當著好友的面讓她碰鼻子,你等著,那晚也沒發(fā)生什么吧?居然氣這么久,絕對不至于,理由是什么?依稀還記得他又說了一次她是小人的事。 什么事讓他如此的揪著不放?想破頭也想不起來,他媽的,這種被人誤會還不知道誤會的源頭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或許到死都不知道。 見面了一個多小時,他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想問問孩子要求家長參與娛樂的事……算了,也看向窗外充當起思想家。 寬闊的大道上,黑色寶車好似鑲嵌滿了鉆石,那么的耀眼,越行越遠。 ☆、第二百三十三章 驚人秘密 “好熱……呼呼!” “這還沒到六月呢!” 武陽山下某隱蔽處,兩個女人爬在樹桿上不停的甩著藕葉扇風,硯青瞪了一眼閻英姿,后伸手解開衣襟,露出大片常年掩藏在布料下的雪膚,扯著領口用力的搖擺,發(fā)絲再次被皮筋高高扎在腦后,額前汗珠連連,順著纖長頸子滑入內(nèi)衣,渾身黏黏膩膩,后干脆脫掉黑皮衣,只剩一件超短袖緊身墨色襯衣。 低腰皮褲令肚臍若隱若現(xiàn),卻無法得到舒緩。 十米外,三個男人抱著茂密枝干遮擋著代步工具,確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才都朝兩個女人走來。 或許世界末日的預言并無虛假,一年比一年熱得早,才剛剛奔入五月,就仿佛十多年前的七月天,那刺穿云塊的陽光就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把悶熱的大地烘烤得好似蒸籠。 柳嘯龍一見硯青那單薄的穿著就忍不住露出訓斥的表情,隨著女人不時搖擺衣領的動作,苗條嫩白的腰肢全數(shù)入眼,不自覺就看向了曾經(jīng)開刀處,卻找不出絲毫剖腹過的跡象,更沒有人們所謂的妊娠紋,反而越加讓人心猿意馬。 喉結(jié)很誠實的給出了饑渴的舉動,大力一陣滾動后,撇開眼不再多看,卻見陸天豪也正目不斜視,眉頭擰得更深刻,瞇起眼走到一塊石板旁拿出槍支開始放進子彈。 閻英姿狐疑的盯著陸天豪,嘖嘖嘖,這小子,眼神比太陽還要毒辣呢,真懷疑是不是就這樣要將硯青給意yin一遍,趕緊推了一下毫不自知的好友一下:“喂,你莊重一點!” “再莊重,我就可以去全聚德的餐桌上了!”該死的,地皮都是燙的,從來沒這么希望是站在冰天雪地里過,悶死了,該不會晚上會下雨吧?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又被英姿推了一下,憤恨的偏頭看向是哪個王八蛋這么不識趣,發(fā)現(xiàn)是陸天豪后,還沒開罵,就好似想到了什么。 因為他看的是她的脖子,快速伸手摸摸頸項里的金鏈子。 陸天豪可沒硯青那么含蓄,幾乎是襯衣全數(shù)大開,露出了平坦精細卻擁有著八塊腹肌的胸膛,正雙手叉在腰間,歪著頭注視著女人脖頸內(nèi)的金鏈子而出神,神情帶著錯愕與許多復雜,仿佛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般。 大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同樣帶著一條同款式的金鏈,只不過比起女人那條,要顯得新穎,可見是最新出品,沒有歲月的摧殘,價值也就大大的跌下。 硯青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慢靠近,挑眉道:“很眼熟是不是?” 陸天豪沒有了嬉皮笑臉,心事重重,也沒有再火辣辣的直盯著看,低頭掏出香煙點燃,后倒退了幾步靠在某樹上皺眉道:“有點!” “真的只是有點?”硯青將扣子一顆顆扣好,并沒露出佛牌,僅僅是少許的金屬而已,不過這可是陸家祖?zhèn)鞯哪兀匀滩蛔〈蛉ぁ?/br> 男人用大拇指蹭蹭側(cè)腦,后哭笑不得:“送的?”見女人不說話,只是帶有玩味的看著他便不信:“你確定是我送給你,而不是你偷的?” 硯青學柳嘯龍的表情,邪笑道:“你猜?” “有時候我搞不懂,你哪來的魅力?”意外是有的,且相當大,畢竟那是跟了他幾十年的寶物,也是自清朝流傳而下的,是祖先建立臥龍幫時,得到的第一件戰(zhàn)利品,還是自秦代流傳過來的,價值無法估量,再看看女人戴的手表,內(nèi)行人哪有不懂的? 居然和他的是同一款,一個王一個后,也是自己送的? 以前的陸天豪到底有多愛這個女人?反正現(xiàn)在的他是做不出來,雖然有了點好感,喜歡她的灑脫,寧死不屈的精神,一腔他永遠也做不到正氣,即便如此,也不會這樣去討好,突然有那么點想記起失去的東西了。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歡這三個字,因為對不起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東西,它是屬于你的,成雙成對嘛,我沒開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門,對于那些得不到的東西,太執(zhí)著顯得很幼稚,好好照顧自己……’ “嘶!” 硯青見男人好似進入了什么回憶,表情越變越痛苦,直到最后一道悶哼傳出就搖了搖:“陸天豪?你沒事吧?”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馬上就要殺入敵營了。 “沒事!”陸天豪伸手擋開,按按突突跳的太陽xue,好像想起點什么了,想起為什么會將鏈子帶在女人的脖子上了,可問題是這不可能,什么東西成雙成對?這鏈子全世界僅此一個,何來的雙?且猛然想起的一點點,為何這么壓抑? 幾乎都能感覺到說出這兩句話時的哀傷,視線再次定格在那領口,莫非鏈子上掛了什么東西不成?剛要伸手去撕開礙眼的布料,手卻被拉住,這力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笑道:“走吧!” 柳嘯龍無表情的甩開了敵人的手,帶頭走向了山中。 硯青還保持著抓著領口的動作,剛才差點衣服就報廢了,她絕對不懷疑陸天豪的手勁,神經(jīng)病,無緣無故要來扯她衣服做什么? “你看看他,還是很在乎你的!”英姿樂了一下,也跟著進山,希望我們還有機會這樣調(diào)笑吧,老天是站在好人這邊的。 硯青穿起皮衣,偷看了一眼正回頭看她的柳嘯龍,在乎還把她趕出云逸會?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你說這人如此的呆板,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再仔細的看看,有用著亞裔的明顯特征,黑色的發(fā)從不會被化學物品染指,然而微凹的眼廓又帶著歐洲風情,黑瞳總是閃耀著足以媲美頂級寶石的摧殘光芒,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人們的目光,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看得出神。 柳嘯龍不耐道:“走不走?” “哼!”該死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發(fā)花癡,邊抽出手槍邊快步上前,越過時冷哼一聲趕上韓云等人,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能看他的眼睛,否則又該出糗了。 對此某柳也不在意,仰頭觀察了一下地形,整個武陽山的地圖立刻在腦海里閃過,指著五丈外道:“那里,此刻正有十個人把守,你們動作小點!” “這條入口還有這么多人把守?”韓云有些膽顫了,那別的地方還不得密不透風?既來之則安之,上吧。 陸天豪抓住一根樹枝攀爬上平地,入眼的全是垂頭的花草樹木,而他們此刻就處于叢林中,拿起掛在腰間的望眼鏡看了看,果然看到十個人正穿著綠色的軍裝四處游蕩,除去害怕,也有著些許興奮,敵人越是厲害,勝利后滿足感也就越濃烈。 連這種地方都有人把守,越來越佩服耶穌這個的細心了,要是他,這里絕不會安插人手,柳嘯龍是怎么算到的?有些地方,他確實不如這個死對頭。 到了離敵人只有兩丈時,五個人靠在斜坡后互望,一路上誰都沒有說過作戰(zhàn)時的心理,更沒討論過輸了后的后果,那只會滅了士氣,然后馬上就要深入虎xue了,不由都露出了緊張。 柳嘯龍也不再一副輕描淡寫,可見他也不是神人,萬事還是有失敗的時候,偏頭看向硯青,眼神里有著太多人們讀不懂的東西。 硯青心臟也開始加快速度的跳動,握著槍的手力度逐漸加大,只看了男人一眼,她就讀懂了里面的意思,他似乎有點后悔叫她來,但是他沒有辦法,因為他不叫她來,她將永遠不會原諒他,就算他死在這里,她也不會原諒,反而更憎恨。 其實有的時候,他還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危險的時刻她希望跟在他身邊一起抗敵,才不會留下遺憾,很高興他沒有小看她,她也證明給他看,他的選擇沒有錯。 “硯青,還有你閻英姿,這一刻我感覺我們幾個更像兄弟!”陸天豪伸出手背,眼底深處有著無法預知的擔憂,卻沒有表露,反而很輕松。 閻英姿什么也沒說,拳頭輕輕錘錘胸口,很將手拍在了陸天豪的手背上,兄弟,和他們做兄弟,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