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jié)
大伙聞言這才散開,各回各家,至于什么邪不勝正的,都感到很可笑,可惜的是白忙活了。 硯青無力的垂頭,似乎都和開始所想不一樣,還以為可以抓到這些人呢,一個庇佑教也不錯,知足者常樂,這柳嘯龍,還真兌現(xiàn)了諾言,分文不取,她不會感激他,除非他是正道上的,亦或者早上沒有發(fā)生那件事,她會去說一聲謝謝,很多憤怒的事壓得她還是很生氣,只是以后和陸天豪估計要鬧僵了。 陸天豪應該不會太生氣吧?畢竟柳嘯龍也沒拿到好處,人就是這樣,要你一個人死的時候,會覺得不公,會害怕,但是身邊有一個你最痛恨卻無法下手的敵人和你一起遭殃,那么感覺就會不一樣了。 所以她斷定陸天豪只會感到遺憾,不會發(fā)狂。 電話都打爆了,可藍子和英子都沒接,無法接通,其實這是好事,先前羅保沒接到通知的話,現(xiàn)在人在天上,更不可能,聽天由命了,還是回去看看庇佑教的金庫到底有多大吧。 臥龍幫 “陸大哥,你回來了!”仙兒一見男人出現(xiàn),立刻上前笑道:“怎么這么快?” 陸天豪一進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鐘飛云和那七個得力手下都一副愧疚的站在茶幾旁,瞅向仙兒道:“你先上去!” 仙兒的雙手幾乎要被她蹂躪破皮,下定決心一樣,仰頭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陸大哥,我們一起回云水村……” 男人卻仿佛一個字都沒聽進,伸手輕輕推開女孩,看著幾位手下上前坐進了沙發(fā),一言不發(fā)的看著。 “陸大哥我……” 沒等仙兒說完,鐘飛云就皺眉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道出,后吞吞口水,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仙兒見男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更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有著濃厚的失望,難道她的話在他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嗎?她只是個女人,沒有雄才大略,只有一顆真心,可好像在陸大哥看來,她的真心似乎一文不值,沒有他幫會的萬分之一重要。 陸天豪不斷的深呼吸,后抬起大手摧殘著太陽xue。 “而且……” “說!”一個字,幾乎是狂吼出,嚇得周圍的女傭節(jié)節(jié)后退。 鐘飛云低垂著眼繼續(xù)道:“而且查出,西門浩早就到達了布勒多,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成為新任國王!” 陸天豪詫異的瞪大眼,眉頭一點一點的皺緊,最后閉目開始壓抑快要爆發(fā)的滔天怒火,后還是一腳狠狠踹向前方的玻璃桌。 ‘砰!’ “?。 毕蓛簢樀枚氵M了下人堆里,瑟瑟發(fā)抖。 一股足以灼傷皮膚的火焰源源不絕的自男人周身散開,滿屋子的人都不敢再吭聲,好似都想到了結(jié)果,所以才聚集在一起。 陸天豪站在原地許久,從頭到尾,被人當猴子耍沒什么,被敵人耍也可以忽略不計,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他無法忍受的,木訥的想著之前發(fā)生的種種,居然沒看出來,這就是一個局,墳前也是故意安排好的?料到他會去? 柳嘯龍耍他,可以理解,硯青為何……失去的記憶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被逼入懸崖? 一直就在聯(lián)手試圖將他擊垮嗎?是啊,那是夫妻,即便離婚了,還互相依戀著,做妻子的,怎能不幫著丈夫鏟除后患? “警方得到了耶穌的所有資產(chǎn),共計五千三百億有余,云逸會掌握了布勒多國,而我們,什么都沒有!”鐘飛云字字句句帶著仇恨,可惡的柳嘯龍,這筆帳,一定得算,臥龍幫是他的玩具嗎? 陸天豪緩緩落座,大手狠狠搓了搓面龐,后盯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沉默,突然一抹扭曲的邪笑顯出:“既然他們喜歡玩,咱就陪他們玩到底!”好一個雙簧計,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鐘飛云知道大哥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那些要討一個公道的話不敢多言,最要命的是羅保有可能還會幫著警方將會給抓回來,有打過電話通知,誰知道才響一下,就被掛斷,再打便是關(guān)機,不用想也知是藍子在搗鬼,這口氣真是難咽。 南門警局,緝毒組。 “老大,你就是我們的神??!” “老大威武!” “啪啪啪!” 硯青拿著清單也是直流口水,好家伙,庇佑教這么有錢?不對啊,擁有這么多,怎么會國庫虧空呢?難道布勒多國缺錢的事是為了欲蓋彌彰?估算的是最多不超過一千億,居然超了一倍還多,且毒品,軍火,彈藥,私人飛機,私家車,在中國的別墅等等一系列的奢侈品更是多不勝數(shù):“不是吧?庇佑教這么有錢???” “是真的,全部歸入了贓款行列,硯青,我們這次可是跟著你沾光了,你老公……哦不,有柳嘯龍的幫忙,我們只損失了四十多位士兵,更沒料到的是,我們沖進去后,大多數(shù)人都被耶穌請去的人給控制了,他們倒是識時務(wù)!”劉曉燕伸手抱住硯青,激動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這個案子是有史以來,南門警局辦過最大的重案了,情緒完全無法控制,一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老局長也上前,挺起胸膛整理整理領(lǐng)帶,干咳一聲,后道:“我看以后誰還敢小看我們南門!” “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主犯還沒抓到呢,藍子那里還是沒消息嗎?”某女放下本子,這些還不算全數(shù)入腰包,耶穌回去了,除了禁品,都會被他收回,而她就是那個自作主張,害死無數(shù)弟兄的兇手。 “沒有,靠得住嗎?”老局長有著些微的不放心,畢竟是兩個女人,還有一個臥龍幫的人,弄不好最后都會犧牲,抓也是臥龍幫的人得手,后來威脅警方贖人。 硯青將藍子和英子多年來的功績想了一遍,后點頭道:“她們兩個不比任何人差……” 老蔡搖搖頭,喪氣道:“得了吧,她們要厲害,您也不會派她們?nèi)チ?!”每一人料到人還會逃,根本就不存在會上飛機,老大一定是為了保護她們才支開她們的。 “就你厲害!”李隆成踹了一腳椅子。 “我說你冷靜一點,我也沒說她們不行是不是?我知道你很擔心英子,可也別把火往我身上發(fā),我也很擔心,一個王濤讓我到現(xiàn)在都寢食難安,她們會回來的!”老蔡抱怨完就走了出去。 硯青見李隆成脾氣有些不對,便不訓斥,對她們的信任,就是最好的祈禱。 早已脫離中國界線的高空上,一架直升機‘噗噗噗’的狂嘯,機艙內(nèi),顯得狼狽的耶穌高傲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仿佛危機早已解除,駕駛員絲毫不分心的瞅著前方,越過千山萬水,到達了一望無際的沙漠,一種不安令耶穌問道:“到哪里了?” “回王子,此處乃蒙古地區(qū),很快就抵達俄羅斯了!” 怎么才到蒙古?什么時候才能回到祖國?悠哉悠哉的舉起酒杯輕抿,一想到昨夜的危機便甚是鄙夷,當然,這件事也告訴他,做人啊,還是不要那么自信的好,倒是謝謝他們的教育,這是一次巨大的失敗,可成功不都是在失敗中尋找的嗎? 下一次,他定不會再失手。 而他萬萬想不到的是,此刻才是最危機的時刻。 后小型貨艙內(nèi),兩女一男正蓄勢待發(fā),等待著最佳時機,藍子有些歉意的看著羅保,如果要恨我,也無怨言,反正她答應的會兌現(xiàn),從此后,不再解除警方,也不會再出現(xiàn)類似的欺騙,希望他能了解吧。 羅保將從飛機內(nèi)找來的十個降落傘分配,嚴肅道:“飛機會在俄羅斯下降,到時候抓人就有點難度了,所以我們必須在這里動手!” “這里?”藍子指指下面的沙漠:“下面是沙漠!” “總比海洋好脫身!”羅保揚唇:“但這里只有一個指南針,所以跳下去后,大家必須到這里匯合。”手指指向沙漠地圖上的一個點。 兩個女人齊齊點頭,只是男人沒有察覺,藍子卻將地點指向另一個點,英子會意。 羅保似乎對女人毫無戒心,完全沒有去防備,拿出手槍道:“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你確定他會喝那酒嗎?”藍子拉住男人的手,有些不放心,她不希望三個人任何一個出事,否則早在飛機還未起飛時就行動了。 “既然你們都說他嗜酒,在剛剛脫離險境,又有美酒,豈有不喝之理?好了,我先去!”說完就躡手躡腳的打開鐵門,拉了拉背上的包包,確定沒有異常才靠向目標。 藍子將指南針塞進了英子的手里:“拿好,一會我們就在這里匯合!” “想辦法將人質(zhì)由我們保管!”李英收好,有些良心不安:“你說這男人會一直在那里等我們嗎?”沙漠里多待一刻都有可能致命的,一路上,覺得這個男人超級好騙,說什么他都贊同,真不知道陸天豪看重了他哪一點。 當然會,這一點藍子可以肯定,或許他會在那里等到死:“怎么可能?別忘了他是干什么的,必要時,說不定還會殺了我們!別說了,趕緊準備?!?/br> 用最快的速度將降落傘背好,再將昏厥在外的蕉氏緊緊綁在英子的身上,真是一次驚險的任務(wù)。 另一頭,耶穌才喝了幾杯,就覺得頭腦昏沉,可警惕性還在,享受的表情不變,可手卻移到了腰間,說時遲那時快,一轉(zhuǎn)身,槍口對準了駕駛員,搞得駕駛員莫名其妙,樂道:“王子殿下,此刻小的可不能分心,不能開玩笑!” 羅保已經(jīng)來到了耶穌的背后,帥氣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譏諷:“你倒是聰明,不過可惜,我們已經(jīng)做好隨時下去的準備了!” 耶穌大驚,憤恨的轉(zhuǎn)頭,當看到是羅保后,更是恨不得直接一槍打死:“你們簡直比蒼蠅還臭!” “謝謝夸獎!”羅保不以為意的笑笑。 藍天白云之中,飛機開始四下?lián)u晃,駕駛員面無血色,額上滴下水珠,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因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定兇多吉少,更沒想到王子如此絕情,居然把槍對準了他,是啊,他沒了,就代表著同歸于盡。 只可惜來人背著降落傘…… 耶穌沒有再廢話,惱火至極,沒想到都到這里了,居然還有人偷襲,大意了,只顧著逃跑,都沒好好檢查一下,耳朵一動,狠辣的扣下扳機。 ‘砰砰!’ 兩聲幾乎是同時響起,飛機失控,胡亂的沖撞在上空,仿佛斷裂線的風箏,欣慰的是是在毫無阻攔的高空。 駕駛員頭破血流,倒在了座椅上,而耶穌想起身,卻渾身無力,伸手摸摸頸子,并沒淌血,一根針頭卻扎入了血管,五秒后,眨眨眼,虛軟了下去。 “哼!”羅保哼了一聲,抓起人就扔向了后方,見藍子上前用安全帶把人綁入懷中便盡力穩(wěn)住腳:“我來吧!” “不用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飛機隨時有可能遇到撞擊,跳!” 對不起! 李英第一個躍下,閉目尖叫著急速下降,唯恐保護傘不會張開的恐懼占據(jù)了身心,直到下墜的速度減慢后才敢瞇開一條縫,要是柳嘯龍,估計早就昏倒了,觀望了一下四周,見另外兩個降落傘居然僅僅只有碗口那般大小,這么遠嗎?好在和藍子約好的目的地是在兩人的正中,那里頂峰有一塊巨石,很好辨認。 目光透著贊美,腳下的風景如畫,一望無際的黃沙漫漫,沙山高大雄偉,炎日下的沙礫更是美得叫人窒息,美得**,那彎彎曲曲的線條,好似一條條巨蛇,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去了解的神秘。 落地后,所有的美好都被打破,感受到不到絲絲涼風,氣溫高達四十多度,只是幾分鐘,英子便大汗淋漓,看了看蕉氏,喘息著將人背在了身后,緩慢的向指定地點移動,不能一下子將體力耗光,真是要命了。 緝毒組內(nèi),大伙并沒坐等消息,硯青指著地圖道:“中國到英國,基本航線就是蒙古,俄羅斯,我沒猜錯的話,耶穌會在俄羅斯下飛機,那么藍子她們定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會在中途就想辦法降落,阿成,你立刻帶人到蒙古給我仔仔細細的找,與那邊警方打個招呼!” “我立刻就去!” “老蔡,你帶人去俄羅斯各個機場把守!” “不是不會順利降落嗎?”老蔡不解。 硯青抿唇煩悶道:“沒有事情是絕對的,如果看到他,立刻給我回音,切忌不要親自動手抓人,找?guī)讉€當?shù)氐牧髅ィo他們錢,讓他們逮捕,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他回到中國的!” “找那些國際的去不就好了?” “廢話,到時候來個貪污的,把人放了,大伙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我只相信我們自己!”既然有辦法抓到人,何必去麻煩不了解的人? 老蔡扣上帽子,佩服道:“老大你想事情總是那么縝密,這事我會辦好,怕就怕我趕不到他們前面,沒關(guān)系,我那里有個老伙計,讓他立刻找人去機場堵著!” “小心為上!” “等我好消息!” 臥龍幫 “這個時間應該到達了蒙古,不管如何,你們都得把人給我?guī)Щ貋?,特別是羅保!如果他敢叛變……”狹長幽深的鳳眼閃出狠辣,繼續(xù)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鐘飛云抹掉冷汗,應該不會,羅保的忠心日月可鑒,關(guān)鍵時刻,要他殺了那個女警,只要大哥一句話,他都會照做,更別說什么叛變了。幾乎到第二日的凌晨五點鐘,藍子才將拖了一路的男人扔到了綿軟的細沙中,鬼天氣,冷得渾身打擺子,見英子早就靜候于此便望著四周道:“看不到任何的出路,怎么弄?” “你看地圖,一直朝南走,差不多晚上我們就可以走出去了,當然,帶了兩個人,估計要到明天中午了?!崩钣⒊瘹馀畈臄傞_地圖解說。 藍子卻望向遠方,清冷的月光下,好似看到有什么東西在那里四下?lián)u擺,再看看地上的兩人,為難道:“英子,你能把他們兩個人都帶走嗎?” 李英將水瓶扣好,夸張道:“我?兩個?你干什么去?” “我……我不能留著他不管,心里過意不去!”她一天不過去,那個人就一天不會走,且他沒有指南針,會死的。 “你腦子沒壞吧?那又不是什么好人,藍子,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等我們一起出去了,再找人來救他,現(xiàn)在手機都沒信號,我……”英子急得開始語無倫次,藍子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怎么辦?她應該怎么勸她?不是說好了嗎?兩個人一起走的。 藍子滿臉的污垢,原本漆黑的俏皮短發(fā)也轉(zhuǎn)黃,一副在黃沙里打過滾一樣,打斷道:“我必須去找他!”目光決絕。 李英想了想,慌忙道:“這樣,我們一起去找他,大家一起走!” “不行,下飛機時,他應該就察覺到了什么,現(xiàn)在把人帶去,不是羊入虎口嗎?而且這么久了,他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手機被人動了手腳,鐘飛云一定給他發(fā)了不少短信,你不了解他,為了陸天豪,他什么都干得出來!”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阻止他去看手機,這么久了,他又豈會不試圖打電話求救? 一定很失望吧?想到這,心就莫名的沉痛。 英子同樣是個大花臉,沒有認認真真的愛過一場,但見的真情也不少:“你……你和他不會是……是……”這怎么可能?她真沒看出來。 “你能帶這兩人出去嗎?”藍子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