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節(jié)
“嗚嗚嗚嗚!” 雙手捂住疼痛的小臉開始嚎啕,不知道為什么而哭,不知道為什么而難過,就是好想以眼淚來宣泄一次,同樣都是女人,為什么最傷的只有她?硯青有柳嘯龍捧在手心里,英姿有蘇俊鴻,葉楠有林楓焰,美麗有離燁,而她又有誰可以去依靠? 腦子一片凌亂,不知道該從何整理,值得聽憑命運的安排,蕭大哥應(yīng)該只是一時的發(fā)泄,只要她以后注意一點,不和西門浩有任何牽連,應(yīng)該就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將手機里關(guān)于西門浩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刪除,既然選擇了結(jié)婚,就不可再三心二意。 他是她的丈夫,她應(yīng)該以他為大,受傷的事,也不可以讓硯青她們知道,否則會找他麻煩,或許是心里累積的痛苦太多了,居然打了她的臉,一旦硯青知道,肯定逼迫著柳嘯龍把他趕出云逸會的,從此一無所有。 這也證明了蕭大哥并非存心,她理解。 金陵海岸 “你怎么來了?” 硯青和陸天豪剛到,就連柳嘯龍那家伙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他們了,奇怪,難道自己有被人監(jiān)視嗎?否則他怎么每次都能猜測到她要去哪里?這感覺還真不爽。 柳嘯龍伸手道:“心有靈犀,沒辦法!” “消息還挺靈通!”陸天豪說完就笑著上前道:“柳老大還真是閑暇!” “陸老大也不見得有多忙碌!”某柳都懶得施舍去看一眼,雙手環(huán)胸,坐姿端正,感受著海風撫過的清涼。 陸天豪撇了一眼去和谷蘭客套的硯青,傾身以一種談笑風生的表情看著死敵,說出的話卻惡毒、輕蔑,外帶幸災(zāi)樂禍:“柳老大,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作為就好像一個怨夫!”后掏出香煙點燃,看著敵人那一臉的淡定表情,心里哼笑不斷。 柳嘯龍心里確實有些不放心才來,當然,表現(xiàn)出的卻是不屑,嗤笑一聲,好似在說‘你想多了’,挑眉道:“陸老大還真像公廁,隨處可見!” “柳嘯龍,你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陸天豪瞇眼大抽一口,吐納出。 “你能?”柳嘯龍笑著反問。 沒等陸天豪接話…… 硯青上前拍拍桌子,低吼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像娘們一樣,到一起就吵吵?有什么好吵的?要不要跟我到警局去吵個夠?” “咳!”倆男人同時干咳一聲,誰也不再說話。 他們像娘們嗎? “好了,說正事吧!”硯青各瞪了一眼,坐下后認真道:“陸天豪,你說!” “是這樣的,最近市區(qū)里出現(xiàn)了一批投毒者……” “???你也知道這事了?”硯青驚呼,天,她白天才接到一批人來報案,且各大緝毒組都接到了,處處都有人以最低價販毒,數(shù)量多得無法估測,陸天豪也知道了,這…… 柳嘯龍也擰眉:“名下不少企業(yè)也接到了此等通知,整個市區(qū)都在瘋狂買毒品,但是那些人,卻一次性只給與三公斤,再多不賣,更知道那些人是同一伙,一天,賣出了三千公斤!還在繼續(xù)?!?/br> “奶奶的,這是想禍害我們市嗎?”硯青大拍桌子,怒吼。 陸天豪安撫:“稍安勿躁,此事定不簡單,先看看再說!” 柳嘯龍摸摸下顎,虧本買賣做得有些大了,幕后人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們來選擇排除法,一天三千公斤,那么絕非不是為了賺錢而來,且還是沖著緝毒組,一天耗費幾個億,柳嘯龍,就是我們,也不會如此糟蹋錢財,還得冒著被槍斃的風險,我想,要么就是我們的麻煩到了,亦或者大生意上門!”陸天豪給出了結(jié)論。 “這種做事方式,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鷹眼微瞇,越想,眉宇間的褶痕越深。 陸天豪垂眸思考了一會,后不可置信的訝異道:“你是說他?可他不是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嗎?還是我們一起擊斃,我對我的槍法向來不質(zhì)疑,再說了,腦門開花,大羅神仙也不見得有那個本事!” 硯青云里霧里,他們在說誰? 柳嘯龍也覺得不可能:“就是覺得這種手法,很想他,幾乎一模一樣,你忘了?當初他為了和我們合作,用的幾乎就是這一招,成功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說的也是,但……不可能,我看著他咽氣的,先看看再說,如果真是他,要么麻煩大了,要么發(fā)財?shù)臋C會到了!”見硯青一臉的氣惱,解釋道:“這事跟或許跟你沒關(guān)系,但是你們警方人脈廣,硯青,你明天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是誰在幕后指示,三天內(nèi)給我答復(fù)!” “憑什么?”硯青白了一眼,他當他是局長嗎?這個世界,除了她的上司,誰也別想命令她。 倆男人對望一眼,后紛紛拿出支票,各寫下兩千萬,遞了過去。 “憑這個!” “你們這是賄賂!” “反正你都要查是不是?聽說最近城南有四家孤兒院面臨倒閉,我想,這些夠支撐他們了!” 硯青一聽,吞吞口水,立馬狗腿的笑著接過,打哈哈:“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們辦好!”切,到時候要是機密,再來句什么也沒查到不就好了? 陸天豪見女人口水直流,傾身沖柳嘯龍耳語道:“跟蹤器裝得太好了!” 小樣,笑那么jian惡,指定沒安好心,真是翅膀兒硬了,跟他們耍起了心眼,太自不量力了。 ------題外話------ 可惜的是,這次兩位男主還真給硯青耍了,葉楠被命為臨時協(xié)警,有她在,豈能有被人玩的機會? 嗚……沒寫到理想中的爆笑片段,哭,已經(jīng)快來不及了,先發(fā)吧。 ☆、第二百五十一章 陸到柳家做客 散場時,硯青特意地說道:“陸天豪,恰好后天孩子們考試,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沒空,就帶祈兒來家里吃頓午飯?” 柳嘯龍一聽,瞬間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還引狼入室?可他沒臉說什么,否則就是‘你當初去谷蘭哪里怎么不說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 本來陸天豪要拒絕,確實還有個不算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但見柳嘯龍那死樣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閑!” “那就這么說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呵呵,我回去了!”到屋子內(nèi)沖谷蘭道別:“谷蘭,我們走了!” 谷蘭笑著將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那慢走!” “嗯!”掏出錢剛要結(jié)賬時,被退回,不滿道:“我硯青,不管去哪里,從不吃白食,拿著!” “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硯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時候出來,沒有丁點的厭惡,孩子是她的,她不愛誰愛? 硯青也摸摸其的肚子,樂道:“希望是個男孩子吧,好了,不說了,真走了,拜拜!” “拜拜!”走到外面,看向柳嘯龍,見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來,自從來了,她也沒有出去招待過,人嘛,都這樣,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放不開,沒關(guān)系,她要做的就是不給她們?nèi)魏稳颂砺闊?/br> 車內(nèi),硯青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這王八蛋早就預(yù)計好了,居然讓送他來的手下早早離開,就那么肯定她會載他? 柳嘯龍安穩(wěn)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許久后才道:“我和她……沒有見過!” “關(guān)我什么事?” “咳!關(guān)我自己的事行了吧?”這難道就是做賊心虛?可誰叫他們約在這里的?不管他怎么說對谷蘭并無那種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煩悶道:“再次見到她后,并沒了當初的熱情,那時候并沒過感情史,少年嘛,總是幻想著有個女朋友,又是笑話,追到手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個時候換做是你,我想我會更瘋狂!” “呸,我可不是?;ǎ ?/br> 某柳失笑:“在我心里,你就是,其實我很希望那個時候,那個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時的每一天,聽說以前你很……那個……”一想到西門浩的形容,就想樂。 硯青瞪了一眼,不過這話還算窩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時的我,就是個不良少年!” “如果遇到我,定跟著我干,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頗有正義感,你知道嗎?曾經(jīng)在哈佛時,有一天,我繪制了一對戒指圖案,那是在認識谷蘭之前,我看著那對戒指幻想著我未來的另一半的模樣,她不一定有傾城之貌,或者嫻熟的性格,其實就在那不久后,我就到了中國,知道有一個女警一直緊追不放,并非對所有的警察都會戲弄一番,唯獨你,讓我有了逗弄的心態(tài),其實那個時候,就注定我們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搖搖:“這就是我繪制的戒指!” “切!當初是準備送給谷蘭的嗎?”她可是聽說這男人是拿著戒指去找躺了幾年醒來后的谷蘭的。 柳嘯龍卻搖搖頭:“不,那枚戒指,我是去買的!” 硯青語塞,不是吧?那個時候老天就注定他們在一起了?無語道:“那干嘛送我這個?”掏出兜兜里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經(jīng)記憶,繪制下來的,感覺你最合它!”雖然那個時候?qū)λ€沒愛得那么深刻,也不懂那種不想放手的感覺就是愛,但他一直覺得,她適合它。 “咳!算你會說話,不過還是不能使我消氣!” 男人見女人那氣呼呼的模樣,再次忍俊不禁,為了他生氣好啊,代表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牽動她所有的情緒,也不錯,人生嘛,哪能一輩子相敬如賓?岳父還時常和岳母干上一場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這種挫折和那種即將離去的挫折不一樣,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們從小就認識,該有多好?似乎就算還會有半生,也不夠呢,來世真的可以期待嗎?該死的,又想到那幅畫了,一定有來生一說,人還真是個無法滿足的動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兒道:“來世我還見到你,生生世世!” 硯青差點急剎車,抽搐著嘴角道:“神經(jīng)!”來世都不一定是個什么東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來世,我希望我們自小在一起,哪怕會經(jīng)歷像阿浩一樣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只要在一起便好。 “你這意思,西門浩一定會和蕭茹云在一起?” 柳嘯龍點點頭:“一定會,蕭茹云呢,你們別看她此刻表現(xiàn)得如此的強勢,可她的內(nèi)心依舊那么怯懦,她對蕭祈,存在的是感激,這件事錯的不是她,其實是你們幾個所謂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們,當初撮合他們兩個時,就會鋪好后面的路,首先約法三章,反正當初蕭祈要娶如何,是為了給她一個家,你們有足夠的空間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后悔的跡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離開,這樣也就給了蕭祈一個心理準備,讓他明白,蕭茹云有選擇的權(quán)利!” 硯青煩悶的抓抓后腦:“當時你咋不提醒我?” “你覺得那個時候我說這話,你們會聽嗎?”白了一眼,繼續(xù)道:“做任何事感覺沒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規(guī)劃出各種出現(xiàn)的可能,蕭祈萬一一輩子不會愛上蕭茹云,而蕭茹云又愛上他呢?有合約在,兩個人就不會輕易交心,亦或者蕭茹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而他卻甘愿守候她一生,這對他來說,何其不是一種殘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們一個都沒想到!” 是啊,誰想得到會出現(xiàn)這種后果?當初茹云是抱著有一個家的心態(tài),誰知道她會想回頭?悶悶道:“說起來還是西門浩的錯!” “阿浩也算是我看著成長的,除了對蕭茹云比較多疑外,他毫無缺點,他不像離燁,時不時來幾句馬屁,他從不會去阿諛奉承,他是四個人里,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開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勁吸引,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記得他第一次殺人時,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要能給他一個存活的空間,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這般急于名利,曾經(jīng),我有考慮過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卻為了一聲兄弟,愿意一命換一命,他說在他的人生里,名利重要,可人活著,情字終究擺放第一位,親情,友情,愛情!” 他不明白,可硯青明白,對西門浩來說,名利就是茹云,他是想做給茹云看,要茹云后悔,因為在那之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淡薄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來請,他都只愿跟在茹云的身后,哪里也不去,那個時候大伙還嘲笑他,扶不起的阿斗。 誰知道幾年,搖身一變,居然這么有本事,夸贊道:“收了他,你做對了!” 柳嘯龍點點頭:“是啊,能將他們召集到一起,稱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為成功的一件事,還有你,能追到硯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 “我問你,我是你的什么?”難得說話這么好聽,來幾句rou麻的也不錯,情調(diào)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兒,哎喲,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可人嘛,有時候是很犯賤的,就喜歡聽這些。 這個問題很有思考的空間,且還是在反思的階段,某男蹭蹭下顎,后道:“我的五臟六腑!” 哎!她干嘛要問這么無聊的問題?自討沒趣兒:“怎么解釋?”煩死了,怪人一個,他就不能正常一點? “五臟六腑沒了,人就死了!”柳嘯龍是這么回的,表情還很認真。 硯青沒想到意義還挺深奧,尷尬的抿抿唇瓣,轉(zhuǎn)頭又道:“柳嘯龍,我是說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么辦?” “我會獨自將孩子們撫養(yǎng)長大,后等媽安享晚年后,抱著你的骨灰,去一個像云水村那種仙境的地方,將你埋葬在那里,過一過農(nóng)夫的日子,生你是我的人,死,也只許我來埋!”話語相當霸道,且還是那種不容拒絕的。 看不到悲傷,很是灑脫,可硯青卻害怕了,她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氣,她也會爬到他的身邊,她相信他會救活她,光是想一想這個男人孤獨的在自己的墳前有說有笑,眼淚就開始泛濫,仰頭忍回,他一定會每天以笑容來面對,這個男人和別人差別太大,他太成熟了。 他將眼淚視為懦弱的象征,可是那種笑,太刺人,他和她一樣,不會在他人面前過于卑微,就算要哭,也是躲起來偷偷進行。 “如果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尸體掛在城樓上,一絲不掛的那種!”她不敢想他死了后,她會怎么辦,但一定沒他那么灑脫,或許會消極,亦或許會嘔血而死,哦不,她會像婆婆那樣,陪伴著孩子,看著他們長大,娶妻生子,后每天念叨著要大孫子。 李鳶的愛情,她從來就沒去議論過,因為太美好了,偷偷看過幾次公公的照片,那是一個無論眼神,還是外在都極為完美的男人,現(xiàn)在看看柳嘯龍,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柳嘯龍和公公幾乎如出一轍,在外,君臨天下,不可侵犯,在家,卻任由她胡作非為,從不抱怨。 對待女人總是很謙讓,剛認識時,自己那樣對他,那個時候,她可不覺得他有多喜歡她,依舊沒有殺無赦,頗有大將之風。 那可是血淋淋的虐待,人家都一笑而過了,很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怎么死都不知道,最欣賞這種不隨意欺負女性的男人了,云逸會那幾個,都很不錯,西門浩雖說對茹云說過不少無情的話,可從沒出手打過,蘇俊鴻那是被打的料,林楓焰就更不用說了,離燁……妻奴。 這種一出門就不可一世的人,為何甘愿當受氣包呢?見柳嘯龍根本不在意就好奇道:“柳嘯龍,我至今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你們云逸會的男人,為什么對女人都特別忍讓?就算被殘忍的虐待后,也不虐回去嗎?我是說不認識的人?!?/br> “你這腦袋瓜,怎么總是轉(zhuǎn)得那么快?活躍過度了吧?”剛才還在討論死了后會如何,這會又變成如何對待女人了。 “我是真的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我真沒見你們有虐待哪個女人!” “只要不是真心的危害到云逸會,單純的個人攻擊,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們,倘若認錯道歉,那便是弱勢的一方,不管男女,就算以同等方式還擊了,也毫無意義吧?若是一味就要來殺我,這個人,定不能留,人嘛,你不殺他,他就會來殺你,任何人都會選擇自己來活著,不是我們讓著你們女人,而是你們女人太弱小,欺負你們,那只會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他是這么想的,不光云逸會,大多數(shù)男人都這么想吧? 靠!原來是小瞧女人,當然,也算是一種紳士風度,這種風度不錯,確實,體格上,基本女人難以超越男人:“你對打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看法?” 柳嘯龍心想,她該不會害怕他打她吧?沒有敷衍,不厭其煩:“有的女人,做事過于夸張,人嘛,都一樣,就像你,氣壞了不還是伸手打人嗎?可打的時候,要找準方向,其實我覺得,一個人在惱怒時,還會想著哪些地方該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出手傷人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