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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寵妃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這么想著,就看到一枚古樸的戒指,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就是從上面?zhèn)鱽淼?,錦瑟挑了下眉,并不靠近它,靜靜的看了它一會,果然一會就見一個透明的靈魂從戒指上飄出。

    那是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透明的靈魂發(fā)出一陣陣不穩(wěn)定的波紋,而他臉還是沒變一下,錦瑟知道靈魂不穩(wěn)定的痛苦可以稱之為剜心刺骨,她在剛落入這個異世的時候,靈魂的撕扯差點讓她崩潰,而這個男人卻臉色都沒變一下,只憑這個就夠她佩服這個男人了。

    男人看到她好像也很驚訝,看著她很久都沒有說話,等錦瑟不耐煩的時候,他終于說話了,聲音是直接響在她意念中的,她臉色一變,這個靈魂的實力比她想的還要高。

    她的實力是筑基,但她的神識境界都是渡劫期的,所以她的進境才這么快,她境界有了,只要不停的吸收靈氣就行了,有了一次,進階體悟?qū)τ谒齺碚f很容易,而這個男人竟然能夠突破她渡劫期的神識,那他的實力究竟是那一階段。

    “道友,我需要你幫忙?!?/br>
    ☆、第十一章

    男人的聲音和他的相貌很像,冷冷好像碎玉碰撞,看到錦瑟眼中的戒備,他稍微一思索就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可以稱之為冒失,忙又解釋了一句,“抱歉,我沒有惡意?!?/br>
    可以看出男人不善言辭,錦瑟也沒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稍微放松了下,“在下無極宮姽婳,不知前輩是何人?”

    男人又停頓了一下,突然問,“無極魔尊?”錦瑟一驚,“你認識我?guī)熥??”難道這個人也是無盡大陸的,她思考了一下,她確定她沒見過他,但是如果真的是無盡大陸的,功力這么高的人她怎么會沒見過?

    男人苦笑一聲,“在下沒見過令師,但是如雷貫耳?!比绱巳宋?,驚采絕艷,自然他是聽說過的,本來還想日后相見相互指教一番,只是后來他從和棲梧出了意外,身體被空間縫隙碾為碎片,靈魂也是用盡全力才劈開一道下界的的時空之路,但是此時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只能把棲梧盡量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附在在枚戒指茍延殘喘,如果不是感覺到她的到來,他恐怕還要繼續(xù)昏昏沉沉下去。

    “道友,我需要的幫助。”男人感受到那幾乎撕裂靈魂的痛楚,再一次向向提出請求,他快支撐不下去了,如果不想辦法,他的靈魂遲早會散盡的,如果不是毫無辦法他怎么都不會開口求人。

    錦瑟看著男子,遲疑了下點了下頭,從男人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驕傲的人,這樣的人竟然一向?qū)幷鄄粡潱@次竟然向她再三的請求,可見他真的毫無辦法,面對一個人見死不救她不是沒做過,但是在這一個時空里,找到一個原有時空的人,也許會讓她心底的彷徨感減少一點。

    但是,前提是她必須確定,這個男人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她問靈魂越發(fā)不穩(wěn)定的男人,“我需要做什么?”男人松了一口氣,“我只是需要在你體內(nèi)修補靈魂?!币馑季褪撬谒亲永锿短?,通過轉(zhuǎn)世來修補即將崩潰的靈魂。

    錦瑟一愣,問他,“為什么是我?”皇宮里這么多女人,隨便找個嬪妃就好了,干嘛非要找她。男人又是苦笑一聲,“我的靈魂就算在虛弱,也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在我進入她們身體的時候,她們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靈魂潰散?!比绻皇沁@樣,他也不用在這里一睡就是這么多年了。

    錦瑟看他的眼神全變了,她的靈魂強度已經(jīng)是渡劫期了,這樣她的靈魂不過是給她的生母造成了極大的負擔,還是好好的把她生下了,而這個男人靈魂強度竟然已經(jīng)可以強到這種強度了。

    還有,她想起來了,修真界的人是不可以轉(zhuǎn)世的,在他們踏上逆天的時候,靈魂就已經(jīng)脫離了六道輪回,不在生死薄上了,死了就是真的湮滅在天地間了,而他們的靈魂強度根本不可能劈開六道輪回,本來她也不可以轉(zhuǎn)世,是師尊留下的仙器硬劃破了輪回,她才可以帶著記憶轉(zhuǎn)世,眼前這個男人說起轉(zhuǎn)世重修好像是很容易的事情一樣。

    男人注意到錦瑟的眼神,在看了看眼下靈魂的穩(wěn)定,決定是速戰(zhàn)速決,“你猜的沒錯,我是仙界中人,因為意外落到這個空間,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必須要脫離這個困境,當然,我可以給你相應(yīng)的報酬,并保證不對你有危害之意?!?/br>
    錦瑟有些蒙了,仙界中人?男人沒管錦瑟的狀況,而是加快了語速,“我可以立誓,若是反悔,心魔纏身,功力終身不得寸進。”

    修道中人立誓,都是在天道之下,從沒有人感輕易違背自己的誓言,不然違背誓言的下場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

    錦瑟這回毫不猶豫的也立下誓言,一個仙人的報酬可以讓隨便一個修真界的人瘋狂,這么好的機會她不珍惜,她絕對會后悔,況且,只要她生下他,他欠他的可就是一個天大的因果,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害她,弒母,在天道的監(jiān)督下,是會降下天罰的。

    男人的身影越發(fā)飄忽,不過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我在恢復期間,你可能很吃力,這枚戒指里有我從仙界帶來的仙果和仙石,你可以用這些補充些靈力。”

    男人在徹底化為一抹虛影之前,說了最后一句,“我叫青嵐,母親?!弊旖锹N起弧度承載著萬載飛雪的眼睛帶上了一抹暖光,剎那間的驚艷。

    錦瑟眼睜睜的看著那抹虛影消失在她的腹部,她伸出手摸著腹部,神色有著奇怪,這很正常,在修真界,只要進入筑基,身體會自發(fā)的洗精伐髓,但在這個過程中,生育功能也降到了最低,懷孕什么的幾乎是天方夜譚,有了孩子的父母,幾乎都把他們看成上天的恩賜,把孩子都奉為掌上明珠。

    所以,當初,混元宗掌門的獨子資質(zhì)那么差,也不成器,掌門也把他看做命根子。對于她們而言,有個血脈相連的存在,始終幸福的存在,至少在功力提高感情逐漸淡薄的同時有個牽絆真的不錯。

    錦瑟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一個孩子,就算青嵐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但是有了血脈羈絆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里現(xiàn)在有一個生命在孕育了,想想就覺得神奇。

    這邊錦瑟還在為孩子的事情驚喜,那邊人找她快找瘋了。

    鳳凜已經(jīng)命所有輪空的宮女太監(jiān)出去找尋新晉的蕭充儀,白蘇連翹心里很淡定,但為了不顯得特別,只好也做一副焦急的樣子。

    本來鳳凜是想冷落錦瑟一陣子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想越煩躁,正在他把第三份奏折扔到地上的時候,就看到高公公匆匆忙忙的跪在他腳下,還不等把火發(fā)出來,高公公就率先向他開口,“皇上,不好了!充儀小主不見了。”

    荒謬!

    鳳凜很想這么吼,一個嬪妃怎么會在后宮消失呢!但原先的怒火立刻飛到九霄天外了,丟下一句“跟上”就急忙往芙蓉軒趕。那樣的美人會令所有的君王心馳神往,把那樣的美人收在后宮會讓每個君王驕傲,而且,他也只讓她侍寢了一夜,她怎么可以消失!

    明知道不可能,鳳凜還是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焦躁中,他的理智在提醒他這樣不對,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心里起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如果原來,估計錦瑟消失十天半個月,絕對沒人知道,可她現(xiàn)在是皇上的新寵,沒人可以忽視她,一大早,內(nèi)務(wù)府總管就帶著十幾個太監(jiān)宮女供這位充儀小主挑選,可他左等右等眼看都午時了還沒見充儀小主的身影,就派了個小太監(jiān)去打聽打聽,沒成想高公公說的是充儀小主早就回去了。

    這下高公公急了,他跟了皇上這么多年,知道皇上正對這位蕭充儀稀罕著呢,瞧著蕭充儀的容貌,也不可能這么快失寵,就壯著膽子進去匯報,看著前面皇上堪稱百年難得一件的焦急樣子,暗暗舒了口氣。

    等鳳凜再次進了芙蓉軒的時候,芙蓉軒已經(jīng)大變樣了,內(nèi)務(wù)府總管在皇上那句稱的上威脅的話,效率空前的高,一個上午,芙蓉軒的東西除了白蘇連翹說是充儀小主喜愛的東西之外的擺設(shè)都換了個遍。

    鳳凜進來看都沒看直接坐在主位上,沉聲問,“怎么回事?”內(nèi)務(wù)府總管夏勝德趕緊把事情倒豆子一樣說了一遍,本來就不關(guān)他的事情,但是主座上神情莫測的皇上,他謹慎的縮縮腦袋,還是做隱形人吧。

    鳳凜聽完,直接問高公公,“當時沒人跟著蕭充儀么?”高公公嘴里發(fā)苦,當時皇上臉色那樣難看,誰敢跟著充儀小主回去?現(xiàn)在他也能訥訥的說是。

    鳳凜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地上,寒聲說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

    所有人一哆嗦,麻溜的站起來出去找人,高公公苦著臉跟在不斷散冷氣的皇上身后。

    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來越長,但是還沒有人傳來消息,鳳凜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后面無表情了,高公公屏住呼吸,他自然直到皇上這樣子才是怒極的表現(xiàn)。

    直到最后,鳳凜都要決定派侍衛(wèi)來找,就聽到外面驚喜的聲音,“小主回來了!”

    鳳凜直接站起來,快步走出去,看到那個完好無損的身影,他才松口氣,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淡定的看著錦瑟平靜的走過來,看到錦瑟還是面部表情但是細看卻帶著些喜悅的臉,原先的怒火怎么都發(fā)不出來。

    鳳凜現(xiàn)在才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好色之人,面對這么一張臉,他真的很難拒絕她,就連怒火也會在這張臉下煙消云散,就連陪伴他多年的嬪妃都不能讓他這樣。

    不過,就先這樣吧,反正左右一個女人,在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忍讓忍讓,也無關(guān)大局。

    皇帝陛下無奈的妥協(xié)了。

    錦瑟不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只是還沉浸在在會有一個血脈相連的骨rou的驚喜里,完全忘了青嵐的另一個血親會是這位皇帝陛下。

    看到鳳凜,錦瑟才想起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這位皇帝陛下的嬪妃,尤其是她現(xiàn)在大部分的靈力要來孕育孩子,根本不能隨意動用靈力,白蘇連翹現(xiàn)在不過練氣期,幫不上大忙,這位皇帝陛下必須在她孕育期給予她庇佑。

    想到這,錦瑟對皇帝陛下露出一個笑臉,讓從昨日到現(xiàn)在只在剛見面的笑容都是面無表情,這一露出笑容,鳳凜驚艷之余,竟然有些受寵若驚。

    “皇上如果沒事,留下用膳吧?!卞\瑟看到擺膳的宮女,再看看天色,才記起這個時辰是要吃飯的,既然決定要讓這位皇帝陛下保護她,還是討好下吧。

    鳳凜也才覺得肚子餓了,現(xiàn)在火氣也沒了,也就沒拒絕,就拉過錦瑟坐在桌前開始用膳。

    ☆、第十二章

    后宮最近是一片詭異的平靜,皇上得了空就往芙蓉軒跑,流水般的賞賜進了芙蓉軒,這個沉寂了好久的芙蓉軒又恢復了昔日的輝煌。

    在后宮,皇上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一切,皇上現(xiàn)在寵愛全都給予的這位蕭充儀,巴結(jié)的人自然數(shù)不清,而那天回去的嬪妃都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就連沈貴妃都沒了聲息,讓猜測這位沈貴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嬪妃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沈貴妃絕對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敢落她臉色的人,有次皇上寵愛的一個小儀仗著寵愛打死了沈貴妃的愛貓,沈貴妃直接命人把這個小儀打到毀容,那血淋淋的一幕讓上次進宮的嬪妃都對于這個囂張跋扈的沈貴妃敬而遠之。

    而這次蕭充儀竟然敢在沈貴妃面前擺架子,大家都在猜測這個蕭充儀肯定完了,結(jié)果沈貴妃這邊沒了下文,想要坐收漁利的嬪妃扼腕不已,皇上對于蕭充儀的寵愛明顯不比那個小儀,而沈貴妃去觸了皇上的霉頭,絕對討不了好,最好那個蕭充儀也被沈貴妃毀了容,想到那張精致的臉,嬪妃都是危機感大增。

    錦瑟現(xiàn)在在努力學習宮里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她不能動用靈力,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要呆在皇宮,適應(yīng)這里的規(guī)則是必須的,學習規(guī)矩刻不容緩,趁著和鳳凜一塊用膳的時候,向鳳凜要了兩個嬤嬤過來,鳳凜那會正開心著,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錦瑟能夠站在修真界頂端,除了她修功法和體質(zhì)問題外,她自己的天賦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她學起禮儀來自然是手到擒來,做起來行云流水帶著獨特的韻味,讓兩個嬤嬤很滿意,也就傾囊相授,這皇宮里,什么時候把禮行出美感什么時候行出穩(wěn)重規(guī)矩可是個大學問。

    就在皇上連宿在這里七天,在嬪妃終于坐不住的時候,安靜的沈貴妃終于有了動靜,帶著一大堆宮女太監(jiān)直接奔向了芙蓉軒。

    這下,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錦瑟聽到沈貴妃來拜訪的消息也很驚訝,但是很淡定,芙蓉軒新增了很多人手,來報信的就是新來的一個宮女綠鄂,這個宮女明顯聽過沈貴妃的‘大名’,一臉的驚慌失措,無奈她的新主子一臉的無所謂。

    錦瑟正在練字,白蘇正在給她磨墨,連翹把她剛練好的一張字收起來,她現(xiàn)在是正五品,可以擁有兩個一等功女,白蘇連翹當然占據(jù)這兩個位子,新來的大都是二等功女和粗使太監(jiān),聽到沈貴妃來訪的消息,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天在御花園的那個妃子。

    白蘇對著還跪著的綠鄂說,“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請貴妃娘娘進來。”綠鄂低著頭退了出去,不一會,披著銀紅色的軟毛織錦披風的沈貴妃走進來,帶著赤金鑲翡翠滴珠護甲的手放在最近的一個宮女身上,頭上云鬢花顏步搖隨著她的步子搖晃出優(yōu)雅的弧度。

    沈貴妃無論何時都是一副花團錦簇的樣子,美麗的讓人屏息,只不過這份美麗在錦瑟精致的容貌下黯然失色。

    修真的人都有一副好相貌,除非愛好特別不然不論多大樣貌永遠是停留在花樣年華,在修真呆慣了,錦瑟對于各色的美人都麻木了,那天見到的嬪妃在她眼里不過是中等,自然留不下什么印象,不過這個沈貴妃身上的奇怪的波動倒給她留下了極大的印象。

    錦瑟放下筆,伸出手,讓連翹用濕巾擦上一遍后才從桌案后面招待沈貴妃,按理說,錦瑟這算是怠慢了,沈貴妃又是眼里揉不得沙的性格,一眾宮女早就提心吊膽唯恐沈貴妃發(fā)飆,誰承想沈貴妃居然一言不發(fā)從宮女手上把芊芊玉指拿下來,向錦瑟走過去,綠鄂心驚膽戰(zhàn)怕沈貴妃直接過去給自家主子一個耳光,那可是帶著長長的護甲呀!一巴掌下去,臉可就毀了。

    沈貴妃就在綠鄂心臟快跳出來的時候從錦瑟身邊走過,來到桌案后,拿起錦瑟剛剛寫的字。

    上善若水。

    四個大字筆意縱橫,逸氣橫生,橫豎之間的轉(zhuǎn)折完美圓潤,但一點都不像女子的字,倒像是男子的筆跡。

    沈貴妃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她不說話,也沒人敢說話,半響,沈貴妃終于抬起頭對錦瑟說,“你寫的很好,我很喜歡。”

    她說的是我,不是本宮,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宮女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白蘇連翹也很奇怪,好像沈貴妃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錦瑟也就見過沈貴妃一面,對她不了解,對于她這種態(tài)度也沒有什么感覺,她點點頭,對沈貴妃說,“謝謝?!?/br>
    然后,就又是一片安靜,錦瑟不知道該和這位貴妃娘娘說什么,她在混元宗的時候,一心專注于實力的提升,極少和人交流,后來和師尊住在一起,她練功,他也練功,除了有困惑的時候極少交流,在丞相府也沒有人會愿意搭理她這個不受寵的庶女,白蘇連翹有事吩咐去做就行了,這位皇帝陛下每晚來這,大都會直奔主題,即便不是夜夜春宵,也不會和她談天說地,一般是鳳凜問什么,她就答什么。所以這會沈貴妃沒說話,錦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貴妃仔細打量她,不同于那天的驚鴻一瞥,仔細一看,更是美的毫無瑕疵。良久,這位后宮一人之下的貴妃娘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錦瑟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位沈貴妃,她實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好笑的。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tài),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沈貴妃聲音一向偏華麗,說起這段話來也是聲線帶著微微的顫音,讓人不自覺的就沉迷,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念起詞來,“這段話應(yīng)該就是為蕭充儀量身打造的吧。”似乎只是單純的感嘆錦瑟的美貌。

    一眾人都摸不清沈貴妃的用意,偷瞄沈貴妃的臉上也是喜怒莫辨,錦瑟現(xiàn)在發(fā)覺,難道她融入到這個皇宮真的這么難嗎?她和凡世脫離的時間太長了么?怎么這位沈貴妃到底來干什么她一點都猜不到。不過,她沒在她身上感受到惡意,她一向奉行兵來將擋,反正她傷不到她,所以,錦瑟還一片淡然的看著沈貴妃。

    “蕭充儀平時沒事的話,就多來本宮的景仁宮坐坐?!鄙蛸F妃看了她的貼身大宮女一眼,那宮女立刻有眼色的過來伸出手,沈貴妃把手又重新放上去,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就往門口走,頭也不回的說,“蕭充儀沒事就不要送了?!?/br>
    沈貴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說了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就連看熱鬧的人看到一片平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芙蓉軒也茫然了。

    這位貴妃娘娘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眾人假想中的示威找茬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沒有出現(xiàn),芙蓉軒的一眾宮女松了一口氣,按照沈貴妃以往的作風,就算她找茬的對象沒事,身邊的宮女也會有幾個倒霉的。

    錦瑟對于一會就把這位沈貴妃忘到腦后去了,到晚上鳳凜又掐著時間點出現(xiàn)的時候,錦瑟終于有了和這位皇帝陛下交談的話題,因為她想出要送給他的東西是什么了。

    “皇上,這是妾送給您的東西。”錦瑟把一個通體碧綠的玉佩遞給鳳凜,平時送給鳳凜的東西多而去了,但多是后宮妃子們自己做的一些衣物,誰都知道大都的好東西都在皇宮中皇帝的內(nèi)庫里,與其送一些名貴的還不如送一些帶著自己心意的。

    這是鳳凜收到的第一個玉佩,他接過去仔細瞧了瞧,普通的樣式,刻工也不算好,但是玉質(zhì)在他見過的玉佩中也是上上品,觸手溫潤,遠遠看著就像一洼碧綠的清泉,一時間鳳凜有些愛不釋手,等他瞧夠了,遺憾的對錦瑟說,“這么好的玉配上這么差的刻工,可惜了。”

    錦瑟臉一僵,當皇帝的,觀察當然是細致入微,察覺到錦瑟那一瞬間不自然,突然福至心靈問,“愛妃,這不是你刻的吧?”

    錦瑟木著臉點了點頭,沒人會喜歡自己的廢了心力的東西被這樣批評,這塊玉是她從空間里拿出一塊普通的玉,上面她親手雕刻的一些咒文,有些祝福作用,長期佩戴可以靜心凝神,她曾經(jīng)為了寧心靜氣練過很長時間的字,也學過一些雕刻,但今天聽到鳳凜說她的雕刻配這塊玉可惜了,她確實有些生氣。

    她的雕刻確實難登大雅之堂,但是作為業(yè)余的,已經(jīng)很好了,她伸出手想拿過玉佩,鳳凜越眼疾手快的收起來,“既然是愛妃送的,朕自然要好好收著?!?/br>
    鳳凜直到今天才從錦瑟身上看出一些人氣來,他見她的時候,多是她面無表情,笑容都很少,靜靜的呆在那的時候,他總覺得她會突然的消失,今天看到她有些孩子氣的舉動,鳳凜才覺得她像個有血有rou的人。

    “一個月多后是春獵,愛妃就隨朕一塊去圍場吧?!兵P凜想到今天的奏折,突然說?!暗綍r候,朕親手給愛妃獵一只白狐做圍脖?!?/br>
    錦瑟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她想著一個月后,太醫(yī)應(yīng)該就能診斷出她懷孕了吧,到那時候,她也就可以專心的養(yǎng)胎了。

    孕育一個仙人需要的靈力足夠她讓她感到萬分吃力,那時候肯定無暇顧及其他了,最好現(xiàn)在就開始積累下陽氣,萬一在她懷孕的時候寒氣爆發(fā),她麻煩可就大了。

    鳳凜過來自然也不是和錦瑟蓋上被子純聊天的,在兩個人躺在床上,錦瑟的手無意般的劃過他的腰,鳳凜就開始控制不住的吻上錦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