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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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天都是他在cao縱腳下白云,飛行速度自非樂令可比,十萬里山河眨眼越過,腳下已現(xiàn)出了摩夷州與西荒交界的萬骨山。他循著記憶按落云頭,在樂令從前的洞府附近撿了一處平坦土地,從懷中取出一座手掌大小,金雕玉筑的小樓望空扔去。 那座小樓迎風(fēng)幻化,變成一座三層樓高,飛檐斗拱、雕廊畫柱的仙府,穩(wěn)穩(wěn)落在一處飛瀑環(huán)抱的山坳中。小樓落地后便與土地相連,四下里驀然生出一片靈光,將樓籠在其中。 玄闕牽著樂令的手,帶他往那樓里走去,悠然道:“你那仙府已有小二百年不曾用過,雖經(jīng)人收拾,我總覺著不夠好。這座樓是我在上界偶然得來,不是什么法寶,只勝在攜帶隨心,以后你要去哪里尋找機緣,帶著此物就可以隨地住下了。” 樂令卻緊抱著湛墨站在門外,腳下如生了根一般不肯動彈。玄闕回頭望了他一眼,目光中微含疑問,手指微微用力,催促他跟上自己。 樂令仍舊站在原地,微微垂頭,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頸:“師父有賜,弟子本不該辭。但這座仙府實在太過珍貴,弟子愚鈍無知,又曾令本門蒙羞,遠及不上三位師兄賢能,不配得此寶物?!彼蛔忠活D,慢慢說了這些話,復(fù)又抬起頭來,大膽地與玄闕對視:“但若是情人之間的信物,樂令卻是沒有不敢接受的。” 玄闕老祖驀然長笑,將他扯入懷中,在他耳邊親昵地說著:“我豈是把你當作情人,是把你當作了道侶才對。這些年來只是你不肯知情識趣,我可是一早就等著你飛升上界,與我永世相伴了?!?/br> 總算是得到了玄闕親口承認,樂令卻有種“不該如此”的感覺。魔道修士并不避諱師徒相親,常有修士將弟子收為侍妾,外人也不會側(cè)目。他就算猜出玄闕對他有意,也覺著兩人該是這樣的關(guān)系才合適,“道侶”二字,可就遠超過他的想象了。 方才他逼玄闕說明時,其實也有那么一絲邪念,想要仗著這身份,在師兄弟面前擺擺半個師丈的架子。不過當真聽到了玄闕這話,他就徹底把架子忘到腦后,腦中一片混沌,愣在了玄闕懷中,被他就勢拉進小樓。 樂令懷中礙眼的嬰兒被玄闕隨手扔到樓上,六道朱門緊緊合上,無聲無息地化作光潔墻壁。樓梯下方兩扇朱門隨之打開,玄闕便拉著樂令踏入房門,指點里面精美的陳設(shè)給他看:“這里的東西都是我親手布置,你有哪里不熟只管問我……不問也無妨,我總要帶你都試過一遍,才知道哪一間住起來更合適?!?/br> 房內(nèi)陳茵列錦,爐中點著甘甜的蘇合香,與正道修士清靜洞府截然不同,充滿了他所熟悉的融融春意。樂令在這軟綿綿的地毯上走了幾步,便覺著自己的腿也軟得抬不起來,身上傳來的炙熱氣息如同爐火一般將他烤得幾近熔化。玄闕扶著他的手臂愈發(fā)用力,幾乎要改扶為抱。 幾步之后,那雙手的力道卻忽然消失,樂令無處借力,腳下一軟,便覺著身子被人用力按住,眼前景色一陣旋轉(zhuǎn),化作了繡著天魔舞的羅帳圓頂。玄闕老祖的氣息充斥了他的鼻端與心田,一雙溫熱靈活的手已在他衣襟處游走。樂令眼中一片盈盈水意,眼前一切都似乎蒙上了一層輕霧,只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溫熱觸感真實得讓人迷醉…… 玄闕已然挑開他身上輕薄的仙衣,皺著眉頭撫弄那一身新鮮的吻痕齒印,將其一一拂去。胸腹間已滿是狼藉,腰背上更布滿了指痕,令玄闕禁不住頻頻皺眉,仔細將這些傷痕都除去之后才緩緩開口:“我手里還有一套陷仙陣,專能克制元神,回頭拿去給你用吧?!?/br> 樂令被那輕柔的手勢撥弄得心蕩神馳,聽到玄闕要給他東西也想不起道謝,只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壓向自己:“我要那些做什么,我只要有師尊就夠了?!?/br> 玄闕嘴角微露笑意,目中一片溫柔神色,望空招了招手,羅帳便從兩旁落下,攏住了一床艷色。他平常不曾和樂令說過自己的心事,也就不知道他心愛的弟子也能這樣放開師徒之份,回應(yīng)他的情意。就算他已是上界真仙,五情卻也同于常人,此時心中的歡悅遠勝過騙著樂令當作采補之時。 就連方才在樂令身上看到那些傷痕時的憤怒,現(xiàn)下也如流水劃過,了無痕跡。要炮制那正道修士什么時候都行,可養(yǎng)了多年的徒弟這樣含情相邀,卻是不能輕易錯過的。 他扣住樂令的手,緩緩挪動位置,將人抱在懷中,輕吻著他細膩如玉的脖頸,拉著那只手落到自己身上。那手開始時還有些顫動,被他強按住一會兒,卻又悄然在他胸前摩挲起來,如一枚細羽撩撥著他的心。 玄闕側(cè)過頭在樂令唇上咬了一口,誘惑道:“平日都是為師辛苦,這回我的身體都交給你,你自己上來好不好?” 108 108、第 108 章 ... 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體沖和以通無;五情同,故不能無哀樂以應(yīng)物。譬如說眼下這溫香軟玉在懷,羅帶輕解衣衫半褪的時候,玄闕的情志自然也毫不壓抑地釋放出來,滿懷欣喜地感受著樂令的動作。 那只黑蛟被他扔到了樓上房中,有禁制阻隔,自是不會出來礙事;這間小樓外亦有陣法掩飾,昆諸等人也不會這么快就找上來;這座小樓中如今就剩下了他們師徒,樂令身上也沒了不可化解的孽障,他總算可以安享這段和徒弟獨處的光陰了。 “師尊……”樂令輕輕含住他的喉結(jié),舌尖細細摩弄,頭一次拋開采補行功的謹慎和師徒身份的壓抑,只想將玄闕的心思都拉到自己身上。玄闕大方地倚在床頭任他施為,神色中滿是欣慰與鼓勵,雙手隨意地落在床上,只在他拉開自己衣裳時配合著動一動。 樂令雙手探入玄闕束得嚴正的衣袍,一層層扯開,唇齒也向下方游走,在玄闕身上留下片片水漬。他的衣衫已然褪盡,每動一動,身體就彎成一個極富韻律和誘惑力的姿勢,光裸的脊背落在玄闕眼中,便似無聲訴說著對他的渴求。 玄闕抬手抽掉他束發(fā)的玉簪,讓那頭柔順如絹的長發(fā)散落下來,半披在他身上,半落在自己身上。光滑微涼的長發(fā)似玉簟流水般覆在兩人身上,將兩人身上散出的灼熱氣息緩和了一下。而后那涼意便也被染成燥熱,樂令身體微微顫動,半跪半趴在玄闕腿間,抬起頭向上看著他,如同無數(shù)次在他身前聽道時一般坦然地問道:“師尊到底是何時對我生出愛意的?” 他的下巴擱在在玄闕老祖身上,鼻尖和嘴唇幾乎就碰到了前方怒張的塵柄。說話間吹出的細細氣息,和微微腫起的濕潤唇瓣,似有意似無意地撩撥著師父的身體,令其形象漲大了幾分,主動貼到了他的唇上。 他自然是故意為之。玄闕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將散落下來的一縷長發(fā)繞在指間,含笑答道:“這么多年都不開竅,還有臉逼問師父么? 他手上微微用力,樂令便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舌尖自唇間探出,舔了舔豎在眼前之物。玄闕忍不住輕嘆一聲,拉過他的右手,將手指含入口中玩弄,享受著弟子從試探到投入的盡心服侍。這才只是淺嘗,他就已有些動了欲,若是真叫樂令自己坐上來,只怕他也維持不下去這樣淡定的態(tài)度了吧? 不過眼下只有他們兩人,態(tài)度風(fēng)儀之類的,要來有何用呢?玄闕細細含吻著他纖長柔軟,卻又蘊含著移山倒海之力的手指,手指在樂令努力含著他的唇邊蘸了一蘸,將唇角處緩緩滴落的晶瑩銀線抹到指尖上。 樂令喉間發(fā)出微弱的呻吟,雙眼瞇起,眼中一片迷離水光,目光卻仍是緊鎖在玄闕老祖臉上,帶著幾分誘惑之意。之前他一直當師父做此事都是為他練功而犧牲,哪敢放開動作,此時既然知道了全不是那么回事,自然也生出幾分爭競之心,想叫玄闕看看自己的本事。 陰陽和合之道,不說在陰陽妙化宗,就是一般魔修當中,也算是一樣正經(jīng)本事。魔修不如道修那般講究純陽之身,他自己也研習(xí)過采補之道,轉(zhuǎn)世后遇到師尊,更是被他灌入一部采戰(zhàn)經(jīng)典,只是一向沒機會試驗。如今初試此法……口中漲大的塵柄與玄闕老祖眉宇間不加掩飾的欲丨望,都算得上是對他的褒獎了。 他的舌頭在口中滑動,盡力平均地招待好口中這知進退的客人。握在下方的手上也沾滿了華池玉液,兩腮因為吞吐的時候長了,有些發(fā)酸,動作也緩了下來。 玄闕老祖放開他的手,愛憐地拉起了他:“不必這么強迫自己,累了便起來,師父并非定要你做得多好。”這種事上,若是什么都做不好,玄闕老祖反而會更高興些。他用力將樂令拉到懷中,叫他跨坐在自己腰間,一手按著他的后頸肆意親吻,一手揉捏著緊窄而富于彈性的雙臀。 兩人的坐姿過于勉強,樂令稍稍動彈,便覺著雙丘間被一處炙熱硬物硌間,那上頭溜光水滑,還會隨著身下堅實勁瘦的身軀微微動彈,充滿了赤果果的暗示。 兩人濡沫交纏,呼吸聲幾乎充斥了整座房間,全無修行之人該有的清凈寡欲。玄闕抓著徒兒的長發(fā),從下方親吻著他頸子和下方鎖骨,恨不得將他真的吞入腹中,永不分開。樂令被他搓揉得發(fā)出細細哀鳴,雙手牢牢握在他腰間,急促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懇求道:“師尊,夠了,我可以……” 玄闕老祖才剛碰了碰他,竟就有種陽關(guān)松動,無法自制的感覺。今日他的確是過于激動,若不將控制權(quán)要到自己手里,只怕他就要一泄千里,在師尊面前丟盡臉面了。身為男子,不能久持才是最傷尊嚴的,他實在不愿在師父面前這么容易就丟盔卸甲。 他這點心思隱藏得還是很深的。不過看著他全身都漲成粉紅,被汗水潤澤得晶瑩剔透的模樣,玄闕也有些忍耐不住,托著他貼在自己胸前,低頭親吻著他濕漉漉的長發(fā),聲音低啞地哄勸著:“那師父就不碰了。你自己把后面打開,讓師父進去吧……” 那聲音到最后,已低得像嘆息一樣。這一句話如同陰陽妙化宗最上等的靈藥一般,將樂令本就高漲的情潮又勾起幾分,一股熱流順著經(jīng)脈向玄關(guān)下方匯聚,支起之處在玄闕身上稍稍一蹭就引起一陣強烈顫抖,劃過之處皆流下一點小數(shù)點粘濁痕跡。 他的身體被玄闕按在懷里,最嬌嫩的部分都已被刺激得極度敏感,每次呼吸都如置身地火之中,帶著要將他焚成灰燼的灼熱。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在空中尋找了半晌才碰到自己的身體,只是稍有動作,便又要觸到玄闕的手,和杵在他腿間的另一件物事。 還未正式開拓,那處隱秘之地就已自行翕張,磨蹭著緊貼其上的熱源。樂令將臉緊緊埋在玄闕胸前,指尖輕輕探入,神念一動,一點溫潤清柔的子水精氣便化作水珠,隨著他的手指潤澤了體內(nèi)干燥粘膩的腔道。 他的手指探得不夠深,但法力到處,卻比手指滋潤得更為周到,多余的水珠匯成細流,順著手指撐開的縫隙滴落下來。這樣的景致在前,饒是玄闕老祖再怎么寶貝他,也難以按捺得住,輕輕握著他的手,將那指頭一點點向里頭送去。 “慢……啊……”樂令下意識地啃咬著嘴邊堅實的肌rou,將雜亂的呼聲咽入喉中。即便如此,也無法將他的心神從手指所在處分開,玄闕老祖堅定溫暖的手指隨著他的一起探入其中,將他的身體撐開到了極致,而其中用來潤滑的水點點滴落時觸感更是令人發(fā)狂。 他的身體已忍不住開始吞咬那些手指,前方蹭著玄闕老祖腰腹之物更是漲得難以抑制,其上流下的清液越來越多,染得兩人身上都有些粘膩。玄闕老祖卻還只肯給他些手指,樂令實在是忍無可忍,雙手撐起身子,將雙丘貼向后方灼熱堅硬的塵柄。 他的喘息聲越發(fā)粗重,手按在玄闕胸前胡亂摸索,低低喚著:“師尊,放開手,我要……”說到這里,卻又咬住下唇不肯說清,瞇著眼看向玄闕,有些委屈地說道:“都說好了我來,師尊怎么還……不、不能按那里……” 玄闕老祖當真抽出手來,扶著他的腰身,一寸寸將他按在身上,用力挺了一下腰:“你身上哪里我不曾碰過,怎么就不能按了?”樂令的身體猛然繃緊,輕哼一聲,溫暖柔嫩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起來,又似發(fā)了狠似的用力擠壓著。 玄闕揉捏著柔軟的雙丘,用力挺了挺腰,含笑拉他下來親吻:“師父聽你的話,不用手碰了,用這里碰可好?” 用哪碰都行,只是他在上方不好用力,不如前幾回來得痛快。樂令盡力擺動腰身,腸壁絞著其中灼熱分丨身,俯身與玄闕親吻。他俯身之際,身體微微移動,兩人相連之處倒是受了強烈刺激,令他身體繃緊,幾乎將玄闕也逼得陽關(guān)失守。 徒兒知道投懷送報,主動要服侍師父是好事,不過享受到這里也足夠了。玄闕半抬起上身,用力按著樂令的后腦,與他唇舌相交,仿如交合一般用力侵占那溫軟清甜的口腔,心念微動,兩人的姿勢便重新顛倒,將樂令壓在了身下。 他舔著唇角細細銀絲,將深埋在樂令體內(nèi)的塵柄抽出,而后一舉侵入,用力擦過自己方才捻按了許久之處,一次又一次享著在那溫軟濕潤處馳騁之樂。樂令的雙腿不知何時環(huán)在了他腰間,讓他的動作更為方便流暢,雙手緊扣入他背后肌rou中,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壓抑著的甜膩低吟。 玄闕覆上去吻盡他眼角淚痕,手指探入緊閉的口中,動作卻越發(fā)激烈:“聲音再大些又何妨,這里沒有別人,在師父面前什么也不必壓抑。” 樂令睜開眼看著他,神色已是一片迷亂,聲音卻毫不遲疑地放開,化作陣陣催得人喪失理智的妙音。玄闕低笑道:“不愧是我的令兒,這聲音直能叫圣人淪喪。為師自也不能辜負你,今日總要叫你嘗些甜頭,叫你從此除了為師,旁人都不能入眼。” 樂令身體驀然顫抖起來,眼前一陣陣發(fā)白,全身精炁似乎都涌到了陰蹻xue前方,陽關(guān)霎時大開,一股散發(fā)著道修般誘人香氣的元精噴涌而出,濺得兩人身上都是一陣燙熱。然而失去元精的損傷幾乎立刻就被體內(nèi)涌入的另一股精純力量填補,他緊緊擁著玄闕老祖,仿佛要將他從內(nèi)而外化在身體里,喃喃道:“我命中本來也只有師尊,就是不知道師尊情義時,也從未覺著有人能與師尊相比?!?/br> 109 109、第 109 章 ... 玄闕老祖覺著,平生從來也沒聽過這么順耳的一句話。哪怕現(xiàn)在樂令不是躺在他懷里,甚至他們還像上輩子一樣維持著師徒身份不越雷池一步,只要有這句話,他這些年下的心血就都是值得的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寶貝徒弟還神色迷離地偎在他懷里,將他深深納入自己體內(nèi)。玄闕輕柔地將樂令圈在懷里,伏下身細細品嘗著他每寸肌膚。元神真人的身體堅固逾恒,哪怕是被法寶打著,也難傷到根本,可玄闕的動作仍是溫柔得近乎小心翼翼,生怕樂令生出一絲痛楚難過。 低啞的、毫不矯飾的聲音從樂令口中傳出,他一面承受著玄闕老祖激烈的撞擊,一面將胸前紅腫的乳首送上去叫他品嘗,遍身都流淌著炙熱的火焰,酥丨癢的感覺深入骨髓,恨不得玄闕老祖更粗暴地對待他,將他全身的感覺和精力都掠奪過去。 這是旁人絕對無法給予的信賴。玄闕老祖自幼養(yǎng)育他,不只是傳授道法的師徒之情,也是他自幼孺慕和依賴的對象。 直到隔著帳幕也能看到天色漸漸變暗,屋內(nèi)再無光輝照入,樂令才舍得推一推玄闕老祖,軟軟地說道:“師尊,天色不早了,這一天都沒喂湛墨……”師父和池煦不同,卻是不會替他帶孩子的,這一下午都沒管湛墨,萬一將他餓著了可怎么是好?他有些頭痛地想著待會兒要怎么收拾襁褓衣裳,和很有可能等著迎接他的滿被穢物。 玄闕始終也看不上湛墨這個徒孫,更是不把喂他當作什么正事,只微微抬手,將那襁褓從樓上招了下來,手指撥弄著樂令胸前殷紅乳珠:“你平常是怎么喂他的,可是用這里么?反正也沒有外人,叫師父看看?!?/br> 樂令臉色本就已是一片通紅,此時也看不出是否紅得更深些,別扭地起了身,接住那濕透的小襁褓,將湛墨放到一旁桌上,收拾起他身下一片狼藉。那光溜溜的腿間已被沾得濕透,卻不像池煦查到的那樣,會被尿液淹得發(fā)紅,而是一片光滑冰冷,觸手時碰到的仿佛不是皮膚,而是片片細鱗。 這是不是表示,湛墨還有機會重化龍身? 不管人身多么好,多么適合修行,在樂令心中,他還是更希望湛墨是他當初從清元洞天搶回來的,那條又呆又傻又不講理的黑蛟。他低下頭親了親那濕涼的鱗片,打定主意等湛墨大了,就帶他去俞家打聽那些人的修行方法,看修行到極致能否化龍。 反正他自己也是道魔雙修,湛墨若也按此法修行,不僅能恢復(fù)本象,修煉起來也安全得多。他有一日飛升上界,也不必擔心湛墨自己修行時會出什么岔子。 他美滋滋地去翻找自家法寶囊,從中撿了一身小衣裳和新褥子,把湛墨重新包成了小粽子,掏出一葫蘆石乳慢慢喂著。反正屋內(nèi)無人,玄闕老祖剛剛也看盡了他不穿衣裳的樣子,他也就只披了一件外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上喂食,衣袍半透著光,下半身更是遮不住什么,兩條長腿大喇喇地裸在空中,看得玄闕老祖直嘆氣。 幽藏宗的教育實該整頓。他才飛升四百余年,這么老實聽話的弟子就學(xué)了外頭那些人的放蕩不羈,當著外人的面都不好生穿上衣服了。 還有之前拿這蛟當采補對象之事……湛墨還沒入幽藏宗大門,就被師祖不喜,甚至連這個親傳弟子的位子也岌岌可危。也就是他前世的主人,如今的師父心志堅定,說什么也要維護他,為此不惜頂撞自己的師父,一面喂著石髓一面和玄闕老祖商量:“我到萬仞峰見大師兄他們時,就順便辦了收徒大典,正式把湛墨收到門下吧?他天資不俗,和我的情份也不一樣,怎么好跟那些外門弟子一樣待遇。” 玄闕怎么看湛墨,都覺著還不如那些看不出好歹的入門弟子,可也不值得在這種小事上讓心愛的徒兒不快,只得點了點頭,端著宗師的身份教訓(xùn)他:“這孩子雖是跟了你兩世,也不該寵溺太過,不然將來歷練不足,渡劫時注定要受挫磨。你也不能只有這一個弟子,待見過昆諸,就找他多要幾個弟子傳下道統(tǒng),勿讓為師失望?!?/br> 樂令自然答應(yīng),沉吟了一陣,還是紅著臉把自己的小心思交待了過去:“師尊可愿與我同去見師兄?我這些年做事顛倒,實在沒臉見師兄,若是師尊能送我……”我就真能在師兄們面前擺師丈架子了。 想到沉穩(wěn)死板的大師兄恭恭敬敬地在他面前低頭,樂令心里便升起一點陰暗的愉悅。不過玄闕老祖并不打算配合,當即答道:“我分神下界之事,你師兄他們并不知道,你也不必告訴他們。我除了你以外,不打算管旁的事?!?/br> 不能狐假虎威自然有些令人失望,然而比起這點失落,知道玄闕老祖現(xiàn)在完全只屬于他,對其他徒弟的態(tài)度與待他完全不同,倒是更值得欣喜。樂令懷中抱著湛墨,不便起身行禮,玄闕老祖自也不在意他有禮無禮,抓著他翹起的腳踝,抬起那條勾引了自己半晌的腿,從下往上密密親吻。小腿上溫熱濕膩的觸感直令人呼吸困難,而玄闕老祖眼中深不見底的溫柔和執(zhí)欲更是叫樂令心神俱亂,再度沉入如疾風(fēng)驟雨般的索求之中。 湛墨抱著葫蘆坐在桌子上,小小的鼻子輕輕抽動,聞著屋內(nèi)飄散的氣味,眼中一抹金光流過。 兩人獨處的日子也沒過多久,玄闕老祖到底更盼著他早日飛升上界,而不是真的躲在這小樓中當他的外寵。天色微熹時,樂令便換了一身玄闕放在這小樓中的仙衣,抱著樂令踏出這座棲逸峰,一步步走向主峰上的藏神殿。 這里是他真正的歸所,他從前世便生活的門派。從棲逸峰到隱元峰這一路更是他自幼走熟的,每走一步,那些記憶便化作潮水涌入腦中,而今生在外修行的記憶也會蒼白一分,仿佛這百余年飄泊從未有過,他只是在洞府中修行了一回,再出來時還是從前的元蒼真人樂令。 他站在藏神殿階下,向著堂上年紀約在四十上下、蒼白冷漠的中年修士低頭行禮:“樂令攜弟子樂湛墨歸來,拜見掌門師兄?!?/br> 昆諸淡淡看著他,清雋的臉上全無表情,口中卻發(fā)出了親和的笑容:“樂師弟終于回來了,我與眾位師弟都盼著你歸來久矣。你那洞府久未住人,我叫人來,你挑幾個灑掃使用之人,過兩天我就為你辦一場法會,澄清你被殺之事,只說你是為本門大事犧牲入身,潛入羅浮的吧。” 他早嫌樂令死得丟臉,只是兩派隔得太遠,動手不便。前些年那個姓云的倒是到了摩夷州,可是過去找蓮華宗麻煩的那個弟子又是個廢物,連個元神初關(guān)的修士都留不下,白白浪費了好機會。如今人回來了,自然要召相識來看了一眼,利用此機會扳回顏面。樂令一步跨到他面前,含笑應(yīng)道:“此事亦是我心中所愿。我手中還有羅浮秦休的元神,法會上正好請眾道友共同鑒賞,也一洗我前世之恥,免得本門再為我蒙羞。” 110 110、第 110 章 ... 幽藏不比羅浮,外頭養(yǎng)著的弟子多少是當作弟子,多少是當作修行煉器的備用品,都是分不出來。有師父的也不敢說就是命好,沒師父的也未必就不能出人頭地,全要看個人造化。樂令提出要挑幾個人,昆諸也不管他做什么用,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召弟子進來替他安排。 那人恭恭敬敬地向昆諸打了招呼,起身轉(zhuǎn)向樂令,準備再行禮時,臉色忽地一變,露出了幾分猙獰之意,厲聲呼道:“羅浮的小子,在蓮華宗陰謀隱害我不成,竟敢到隱元峰來生事,真當我幽藏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