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青夏一愣,這家伙暗藏兵器?剛想動手繳械,楚離僅剩的一只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青夏的手腕。 一絲危險的光芒閃過楚離的眼眸,好似深沉暗夜的雙眼里,透著青夏從沒有在他眼中見到的詭異神色。楚離的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握著青夏的手也漸漸灼熱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青夏的眼眸,健碩的胸膛在青夏的壓迫下,有著一絲烈火燃燒般的火熱。 青夏這時才意識到,兩人這姿勢有多么的曖昧,她全身緊緊的趴在楚離的身上,為了抑制住他起身,兩人的雙腿緊緊纏繞,臉對著臉,自己的胸口還緊壓在楚離的胸膛上,想起自己剛才還想要去繳他的械,楚離才抓住自己的手,眼睛不由得向楚離望去,卻轟然發(fā)現(xiàn),楚離的眼睛已經(jīng)深沉如海,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一樣。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青夏底氣不足的說道,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微微的沙啞,“快起來。” 青夏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誰知剛一動,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抵在她大腿處的硬物竟然稍稍向上滑去,正好頂在青夏的兩腿之間。 一絲熱流剎那間涌遍全身,青夏好似觸電了一般,在原地石化。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離烏黑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身軀登時就沒了力氣,傻乎乎的趴在那里,再也不敢有一絲異動。 “嗯……”一聲沙啞的悶哼聲登時傳出,天旋地轉(zhuǎn)中,等青夏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楚離竟然反客為主,趁著自己失神間,將自己壓在溫暖厚實的毛裘地毯上。 溫熱的呼吸直噴在臉上,青夏的身軀在楚離的壓迫下微微顫抖,她強打起精神,想要嘴硬的放幾句狠話來撐場面??墒窃捯怀隹?,就變成了少女被強暴前最經(jīng)典的臺詞:“你,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緩緩響起,楚離此刻就像一個巨大的風暴圈一樣,眼睛漆黑如墨,微微的瞇起,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我又被你狠狠的修理了一次,你說,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楚離!”青夏底氣不足的大聲叫道:“你是想要揍我嗎?” “揍你嗎?”楚離邪魅一笑,突然低下頭來,嘴唇幾乎觸碰在青夏的臉頰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細小的雞皮疙瘩在身上層層疊疊的冒起,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可是卻突然發(fā)現(xiàn)竟然像是吃了迷藥一般的沒有半分力氣。 “現(xiàn)在還不行,”楚離低聲說道,將嘴唇湊到青夏的耳旁,輕輕的向她的耳內(nèi)送著氣,“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楚離,你不要亂……嗯……”話還沒有說完,楚離突然猛地張開嘴含住青夏圓潤的耳珠,火熱的氣息瞬間包圍了青夏的耳朵,女孩子的身上登時一片潮紅,好像是喝了酒一般,骨髓里向上冒著團團的熱氣。 “楚……離,我會……生……生氣的……”青夏語不成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嗯?”楚離緩緩自青夏的耳旁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牢牢地盯在手足無措的青夏的臉上,淡淡的笑道:“你生氣,會怎樣?” 驀然垂下頭去,雙唇就深深的吸允在青夏白哲的脖頸上。 “嗯……”青夏一聲輕微的悶哼,身體不自覺的弓了起來,語調(diào)不穩(wěn)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會狠狠的……揍……揍你的……” “還真是不溫柔?!背x含糊的說道,一雙大手瞬間在青夏的嬌小的身體上游移了起來,“你以為聯(lián)就是那么好欺負的?” 胸前霎時間一陣冰涼,等青夏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別人占領(lǐng)。一絲惱火的情緒瞬間升起,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最基礎(chǔ)的防狼女子防身術(shù)的一招,就下意識的使了出來。膝蓋猛然向上一個屈膝,對著楚離就撞了過去。 嘭的一聲,兩腿相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楚離笑著看著青夏惱火的眼神,說道:“哪能每次都讓你得逞?你真的想讓你丈夫絕后嗎?” 眼前的景物瞬間天旋地轉(zhuǎn),青夏就被楚離一把從地上抱了起來。楚離大步走到床榻上,伸手就要去解青夏的衣衫。 青夏哪能讓他得逞,翻身向里面一滾,就脫離了楚離的魔爪。憤怒的掩好凌亂的衣襟,怒氣沖沖的瞪著楚離。 楚離一身墨綠長袍,墨色長發(fā)散落胸前,更加顯得劍眉星目,俊朗不羈。 他坐在榻上,大笑著拍了拍床榻,說道:“過來!” “哼!”青夏哼了一聲,叉著腰叫道:“憑什么要聽你的?” “我是你丈夫,”楚離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道:“我現(xiàn)在就彌補你的洞房花燭之夜?!?/br> “用不著!”青夏氣呼呼的說道:“本姑娘不稀罕,你去找那些下賤的女人吧?!?/br> 恍然想起剛才烏絲媚爾就是在這張床上大發(fā)sao浪的求歡,青夏穿好衣服怒氣沖沖的爬下床去,氣憤的說道:“我才不要在這里呆著,你這里都是臟的。” 楚離猿臂一伸,一把將青夏攬在懷里,青夏剛要動手,就被楚離抓住了手腕。 “我可不可以認為,”楚離邪笑著直視青夏的眼睛:“你是在吃醋?!?/br> “我會為了你這匹種馬吃醋?”青夏的聲音霎時間拔高了幾個音節(jié),就要掙扎起來。 “青夏,我錯了?!?/br>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青夏霎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幾個想好的招式硬生生的就停頓了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瞪大了眼晴。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上次是你中了別人的圈套,你不是純心要去救淮南王背叛我的?!背x緊緊的從后面抱住青夏的腰,低聲的說道,“我一直在找你,都快急瘋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給找到了?!?/br> “楚離……”青夏試探的小聲叫了一聲,軟軟的手掌就覆在了楚離的額頭上,“你是不是發(fā)燒了?!?/br> 楚離臉色登時一黑,報復(fù)性的用手箍緊青夏的腰,負氣的說道:“反正這一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br> 話音剛落,楚離突然溫存的將臉靠近青夏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低聲說道:“青夏,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背叛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么會真的愛上齊安呢?你一定也是為了掩護我,不然又怎會嫁給我?你后來救過我那么多次,不惜性命為我吸毒,為我逼退敵人,是我疑心太重,一直在冷淡你,跟我回南楚吧,好不好?” 青夏在心里一嘆,真正的莊青夏真的是背叛了楚離,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剛想說話,突然感覺頸項上一陣溫暖的觸感,大愣間就聽楚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絲盅惑和撒嬌的意味:“青夏,我被烏絲媚爾下了媚藥,好難受……” “什么?”青夏一愣,隨即一股熊熊的怒火就從心底升騰了起來。她背對著楚離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然后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問道:“你想讓我?guī)湍銌???/br> 楚離欣喜的連忙點頭,心想終于還是屈服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吧。 “好,我?guī)湍悖 痹捯魟偮?,楚離登時感覺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zhuǎn),還沒換過神來,嘭的一聲就被青夏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楚離慘叫一聲,大聲怒道:“莊青夏,你!” “你什么你?不是要我?guī)湍銌幔俊币话牙鸪x的腳,青夏拖著他就向帳外走去。 楚離被青夏摔得七葷八素,驟然間又她拖住腳,一時間竟然不能反擊。還沒找到回擊的機會,一陣冰涼的觸感登時傳來。 “大皇!”黑衣衛(wèi)齊齊驚呼出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離被青夏拖出大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趕上前插手。 嘭的一聲將楚離扔在了一處高高的雪堆里面。 青夏拍了拍手,氣喘吁吁的叫道:“在雪中清醒一下吧,正好可以解你的毒!”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進了暖暖的營帳之中。 “莊青夏!”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在身后響起,所有人都同時見證了南楚大皇被拋到雪堆里的慘烈一幕,楚離面色通紅,發(fā)梢衣衫上全是白皚皚的大雪,狼狽的從雪堆里爬出身來,對著金黃色的大帳厲聲叫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戰(zhàn)地鳳舞 第072章 相擁 盡管心里有著一百一千個不愿意,在大批鐵血軍人的威脅下,青夏還是不得不在第二天跟著楚離上了路,向著還巢邑的方向而去。 當駿馬就要奔馳出西黑荒原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回過頭去,遠遠的,巍峨的龍脊山像是一只猙獰的野獸一般矗立在那里,漫天大雪紛揚而下,天地間一片飄渺的素白,她又一次想起了竹林花樹下那個青衣磊落,笑容溫軟的男子,那些生死與共、燦若暖陽的記憶,就隨著漫天潔白的大雪一起飄飄灑灑的落滿了整片荒原,在枯敗的草根下冰凍融化,慢慢的浸入泥土之中,被巍峨的群山所埋葬。 連夜趕路一日一夜,總算到了還巢邑。一路上楚離面色陰沉、寡言少語,好像是在跟誰生著悶氣一樣,好在他并沒有來找青夏的麻煩,青夏也樂的清凈,自然也不會去招惹他。安靜的跟著黑衣衛(wèi)眾人上路,看起來乖巧聽話,暗地里卻在拼命的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趕到南楚北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青夏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當初在中軍大營認識的洪大元等人都在其中,可惜她現(xiàn)在一身女裝,也沒辦法上前相認。 似乎整個中軍大營的人馬都被搬到了還巢邑。 青夏不由得暗暗沉思道,中軍大營是京畿最強大的兵力守衛(wèi),雖然也有若是皇帝御駕親征就隨軍護駕的說法,但是這樣一來,也就把京城重地的空門露了出來。此時楚離遠在南楚北疆,若是有人在京城造反,鞭長莫及下,恐怕就會生成大錯。楚離精明強干,不可能看不到這個致命的弱點。那么就只有兩個解釋,一是盛都另有得楚離信任之人隱藏重兵穩(wěn)定朝政,另一個解釋就是,楚離自身危險極大,已經(jīng)顧忌不到盛都的安穩(wěn)。 原本青夏還是比較靠攏第一個解釋,可是等到了南楚北營的時候,她卻動搖了起來,楚離的境況真的不容樂觀。 楚離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南楚大皇,在民間軍中都享有盛譽。但是畢竟回國不到兩年,年紀又輕,在向來重視軍中資歷的軍營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權(quán)利。 這段在民間的日子,讓青夏對所處的世界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尤其是南楚的政權(quán),在她的眼里,更是存在著相當大的不穩(wěn)定性,南楚的君權(quán)在國家中并沒有后世那樣強大的權(quán)利,就像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南朝政權(quán)一樣,這里的權(quán)利,主要是被抓在各大世家的手中,南楚有七大世家,像是諸侯國一樣分鎮(zhèn)七方,加上正在與楚離為敵的南疆,正好分八個方向鐵桶一般的拱衛(wèi)著盛都京畿。 各大世家掌管著一方的財政經(jīng)濟大權(quán),甚至還養(yǎng)著自家的軍隊,每年只需要向盛都交一部分的賦稅,就完全趨于獨立,甚至連官員的選派,皇帝都不得干預(yù)。見到這樣的情況,青夏不禁大搖其頭,楚離還真的是一個空殼子,現(xiàn)在的南楚典型的就是當年周王室,若是不改變制度,分裂混戰(zhàn)那是不可避免的,南猛的叛亂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照這樣下去,楚離面對的,將會是更加劇烈的國土的分崩離析。 好在楚離似乎已經(jīng)敏銳的意識到這一點,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大肆培養(yǎng)庶族官員,并極力圈占貴族土地,裁減士族官員,削弱世家勢力。然而,上千年的官僚制度,畢竟不可能在楚離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剪除干凈,所以當青夏站在北營大帳之內(nèi),卻只看到軍機大營一方的軍隊出營迎接楚離時,也并不如何驚訝了。 徐權(quán)站在大營外,上來為楚離牽馬,楚離面沉如水,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一名土黃色軍裝的將領(lǐng)突然走上前來,對著楚離就跪了下去,簡單的行禮之后,語調(diào)鏗鏘的說道:“稟大皇,黎院南府的逐蘭夫人有請大皇前往南府大營,有要事相商。” 話音剛落,青夏突然敏銳的感覺到所有的軍機大營的軍人和黑衣衛(wèi)齊齊憤怒的轉(zhuǎn)過頭去,冷冷的看著那名黃甲將領(lǐng),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相信一定已經(jīng)在那人的身上戳出幾千幾百個血洞來。一絲森冷的敵意在眾人之間悄悄彌散開來,青夏心下卻在暗自叫好,心道你們最好一言不合打起來,那我正好借機逃跑。 “逐蘭夫人駕臨北營了嗎?”楚離面不改色,沉聲問道。 那名黃甲將領(lǐng)似乎絲毫不將眾人殺人的眼光放在眼里,笑著回答道:“是,聽說大皇親自帥兵奔赴前線,夫人就帶著南府屬軍五萬人馬連夜趕到北營,昨晚才到達,可惜大皇去了白楞山督軍,錯過了見面的機會,所以小人才在這個時候去請殿下。” 楚離眼神登時閃過一絲怒氣,他緩緩的抬起頭來,注視著將領(lǐng)恭敬的笑著的表情,只覺得是那樣的刺眼,這時,一道如冰雪般清麗的眼神突然帶著絲絲好奇的射了過來,他微微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青夏瞪著眼睛瞧著自己的樣子。一股暖意在心底悄悄升騰,楚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口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明日各家領(lǐng)主在大營見面,有什么事到那時候再說吧?!?/br> 那黃甲將領(lǐng)一聽,面色瞬間一凌,稍稍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夫人為了來見大皇,從黎院連夜行軍十多日,若是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大皇,一定會很失望的。” 這話說的奇怪至極,不管黎院南府有著怎樣大的勢力。都沒有理由要帝王屈尊去見她的理由,更何況軍中重地,怎能由一個女子主帥,青夏斜著眉頭細細的打量著楚離等人,心道這里面一定有事。 注意到青夏探究的眼神,楚離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緊緊的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朕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說了太晚,就是太晚,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唰的一聲,黑衣衛(wèi)雪亮的刀子就同時出鞘,只要那人再多說一句,就會以手中的利刃來維護南楚大皇的尊嚴。 楚離發(fā)起怒來,低沉的氣壓霎時間彌漫開來,那名將領(lǐng)也是聰明人,見此情景,連忙施禮笑道:“是小將魯莽了,小將也只是代夫人傳話,以往見大皇總是沒有這么多的麻煩,想來是小將疏忽,大皇畢竟已是大皇,黎院為臣,就應(yīng)該遵從為人臣子的規(guī)矩,小將這就去向夫人稟報,告退?!?/br> 這番話說的簡直不客氣至極,明顯是在點出楚離當上了大皇就擺架子,不將南府放在眼里。以他一個小小的參領(lǐng),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可是看著楚離面無表情和黑衣衛(wèi)眾人壓著火氣的樣子,青夏不由得深深的懷疑起這個所謂的黎院南府的真正實力了起來。 眼看著那人就要離開,青夏不由得心下大急,好不容易來了這么個攪局的,若是任由他走了,豈不是達不到混亂的效果,自己找機會逃跑的大計,也會一場水月鏡花空蕩蕩。 正這樣想著,那人竟然也不下跪,只是簡單的施了一禮,就轉(zhuǎn)身離開。 “站?。 币宦暻鍏柕呐嚷曂蝗豁懫?。 包括楚離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轉(zhuǎn)過頭去,卻見站在人群之后的青夏緩緩走到人前,冷然怒視著那名黃甲將領(lǐng),沉聲說道:“就這么就走了嗎?” 那名將領(lǐng)顯然在逐蘭夫人手下張揚跋扈成了習(xí)慣,見一名女子從楚離身后走了出來,也不在意,只是淡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一介女子,為何會在軍中?叫住小將又有何指教?” 青夏冷笑一聲:“原來你也明白女人不能留宿軍營,南府的人果然知識淵博,頭腦清明,只是不知道你家夫人是男是女,為何她又會留在軍中?” “青夏,不要胡鬧!”楚離冷哼一聲,就要上前來拉住青夏。 “夫人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和普通女子同日而語,這一點,大皇也是清楚的?!?/br> “大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登時響起,青夏出手如電,閃電般就在那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嬌聲詫道:“你口口聲聲大皇大皇,難道不知道君臣有別?一介小小的南府參將,目無君臣尊長,不懂禮節(jié),圣人的教化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你!”將領(lǐng)眉梢一揚,怒聲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對我動手?” “我今天就要教訓(xùn)你這個狂妄自大、沒有禮貌的狂妄之徒!”青夏冷哼一聲,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膝蓋,只聽一陣咔嚓骨裂的聲音登時響起,那人慘叫一聲,就砰然跪在地上,青夏冷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寒聲說道:“你爹媽沒教導(dǎo)過你見到大皇是要行禮跪拜的嗎?看你長的油頭粉面,沒想到竟是草包一個,這么簡單的道理都記不住,那我今天就代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br> 說罷,狠狠的抓住那人的頭發(fā),向著地面就轟然砸了下去。 “??!”凄然的慘叫聲沖天而起,地上泥沙凹凸,連磕了三下,那人前額已經(jīng)是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他身后的士兵見狀不妙,急忙跑向南府大營去搬救兵。楚離面色陰沉,也不見有什么表示,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將領(lǐng)在青夏的手下慘遭蹂躪。 反而黑衣衛(wèi)眾人卻人人摩拳擦掌,興奮的恨不得大聲叫好,全都一臉興奮的看著青夏爽快的揍人,神情里透著暢快的神色。 砰的一聲,青夏一把推開那名將領(lǐng),見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原來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南府的人,就這般窩囊嗎?” “是誰說我們南府的人都是繡花枕頭?” 一聲凌厲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香風裊裊,眾人斜眼看去,只見一名錦衣貴婦在一眾黃衣侍衛(wèi)的簇擁下,向著這邊急速走來。 她穿著一身百鳥朝鳳金縷衣,外罩白色錦緞披風,脖頸上掛著璀璨珍珠,頭上是流蘇瓔珞,整個人看起來金光閃閃,比楚離這個名副其實的南楚皇帝看起來還多了幾分天家貴氣。 “大皇陛下,逐蘭不請自來,還請殿下恕我無禮之罪?!辨面醚U裊的對著楚離福了一禮,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膩死一匹大象,青夏霎時間幾乎看得見厚厚的粉底從她的臉上撲朔朔的掉了滿地。 “不知道剛才是什么人教訓(xùn)我不知進退的家人,還大肆批判我黎院南府的人沒有教養(yǎng)?”逐蘭夫人脖頸高高揚起,一雙眼睛凌厲的掃向站在人群中一身白衣十分顯眼的青夏。 青夏暗道等的就是你,站前一步,笑著說道:“這位大嬸,剛才那些話,是我說的?!?/br> “你叫我什么?”逐蘭夫人雙眼霎時間瞪得大大的,聲音撥高了幾個音節(jié),怒聲叫道。其他人,尤其是黑衣衛(wèi)聽了青夏的話則是人人一臉笑意,根本不做絲毫掩飾。 “叫你大嬸啊,”青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甜蜜的扯出一個笑容:“這是我的鄉(xiāng)下話,對人老珠黃、年過四十、體態(tài)臃腫的中老年婦女的一律尊稱?!?/br> 逐蘭夫人大怒,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雙眼狠毒的緊緊的盯著青夏,寒聲說道:“你有種的就再給我叫一遍。”